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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執對孤僻

    主攻,慢熱,多CP。 截取情節(會根據後續發展進行修改) 「君子端方,既名為清,便願你道心常清明。!端清,你看看你今日言行舉止,可有一絲一毫對得起你師尊為你取下的名!」 「端清之名,從來只為『儀俞上端明,上宛唯一弟子的端字,宛宛清河曲的清』之意。」

    [心動]師徒第七:誰邀星月贈江沅

    小說: 偏執對孤僻 作者:伊承 字數:6049 更新時間:2019-09-22 06:12:33

    上宛聽得兩人所言,細細一想便道:「此劍因緣巧合被清兒認主,又為曾這位姑娘所持。上宛不欲奪人之物,但見此劍與清兒有緣,便欲與姑娘做一交易,我將清兒入風霜閣的資格讓於姑娘,姑娘可將此劍讓於清兒?」

    王江沅想說不必如此,但她身旁的張泠汐此時又暗暗戳了她數下,同時楚翹亦是愉悅道:「王姑娘,便按我師尊所言吧。你我一物換一物,我收劍無愧於心。」

    「盛情難卻,那便按楚道友所言。」王江沅應道,神色卻有些無所謂,她心道,自己修音道,劍佩與不佩都是無關緊要的。

    「……」上宛神情此時突然一變,抬眸直直望向葉園,來不及打招呼,腳步一動便欲走,俞遠極快察覺到了此事,連忙問道:「誒……小宛兒,你又要跑哪裡去?你不帶你家小小清兒回蘭劍宗了嗎?」

    「勞煩師叔。」上宛徑直丟下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輕輕看了一眼楚翹便迅速身化殘影直往葉園而去。

    楚翹心中尚來不及難過,面上歡喜尚未散去便立即化為混雜著失落的愕然。

    俞遠見狀隨即便不疾不徐地走至楚翹身邊,言語似安撫又似自嘲道:「小娃娃,你看,你的師尊,我的小宛兒他成天忙的很呢,哪有時間理會我們這些老老少少。誒,誰叫你當初非做他弟子,死活都不肯改。既然是自己選的師尊,自己也就好生理解體諒吧。」

    楚翹聞言心中有些沉默,義正言辭的回道:「師叔祖此話怎講。昔年乃是端清痴纏師尊方才求得弟子名分。師尊天縱之才,修為高深,師尊不嫌端清愚鈍反而悉心教導。師尊如此之好,端清哪能對師尊生怨,反是端清做為師尊弟子,時常擔憂自己會辱沒了師尊盛名。」

    俞遠聞言猛然出聲打斷他的話,幽幽嘆道:「哪有盛名,一堆骸骨罷了。」

    楚翹不解欲聞,只見俞遠輕輕搖了搖頭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樣,「罷了罷了,端清,你且繼續說。」

    楚翹神情立即變得嚴肅,彷彿發誓一般,言辭懇切地答道:「端清心中對師尊只深懷感激與敬愛之情。師尊有他要處理的事,端清都明白的,我只是覺得每次與師尊相聚的時辰實在是太短,心中很是不舍罷了。」

    俞遠聽著楚翹這般直白而剖心的言論卻只是淡笑看他,不置一詞。

    楚翹也並不求俞遠的回答,他只是順心而言,見俞遠不答便淡然轉移了話題,詢問道:「師叔祖,端清有一事很是不解。」

    俞遠心情似乎很是愉悅,聽聞楚翹有問題問也不多問一句為何,只直白回了句,「有什麼不明白的,直說便是,師叔祖今日高興,問什麼答什麼。」

    楚翹聽得此言卻只是微微笑了笑,心中有底並未真的百無禁忌的去詢問俞遠,他笑問道:「端清這兩三年於南陸四處遊走歷練,所到之地,端清只見其處在蘭劍宗管理下十分太平,但端清不解,既是如此太平盛世,端清之師尊又為何會如此繁忙?」又失落地補充道:「自下山以後便難尋蹤跡。」

    俞遠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滿是慈愛的看著他,聽聞楚翹此問便朗聲笑答道:「小娃娃不必多想,你只需加緊修鍊。待你修鍊有成,說不定就能幫到你的師尊了。」

    楚翹見俞遠這般姿態便知他不會如實相告,應聲再次轉移了話題,有些不解又有些好奇的詢問道:「對了,師叔祖,您尚未與弟子解釋您先前為何自稱遠湖道君一事呢。」

    俞遠看了一眼四周,隨即便喚劍出丹田,一面用靈力將眾人提放置劍上,一面笑道:「此處不宜談話,師叔祖帶你們回蘭劍宗,路上再與小宛兒的小小清兒說。」

    楚翹到了劍上有些猝不及防,微微晃了晃方才穩住身形,一邊仍不忘應和俞遠,「嗯。」

    俞遠遙望遠山,朗聲道:「誕生之日父母所取之名為本名也即始名,弱冠之年取字乃第二名;而一旦入了宗門,拋卻凡塵所有名,取宗名即第三名;修道之人結成金丹方真正入道,此時又取第四名即道號,道號與宗名不同,它會伴隨你直到修道結束;最後則是仙號,便是成仙之日所取。」

    楚翹點點頭,心中不期然回憶起了拜師時上宛問自己欲取何字,現在回想起來,師尊說錯了,但他此時此刻仍未覺得不開心,只是心中越發覺得上宛的性子有趣罷了。

    俞遠歇了一會兒,又繼續道:「至於小宛兒的小小清兒你方才所問的遠湖道君,其實乃老朽的道名,而俞遠則是昔年拜入蘭劍宗時所取宗名,至於本來始名與表字嘛,入道修仙又豈能惦記凡塵過往,何況時間太久遠了,千百年過去,老朽早已忘卻。」

    楚翹微微點頭,動作之輕看起來像沒點頭一般,倒是讓人在一時之間難以辨清他的真實想法,是贊同俞遠還是不贊同俞遠,但反觀俞遠,神情依舊和藹可親,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

    楚翹又問道:「那請問師叔祖,師尊既然宗名上宛,那師尊的道名喚什麼?端清在師尊身邊數年,見師尊在外皆只自稱上宛,端清似乎從未聽過師尊的道名,有些好奇,故發此一問。若有逾越之處,還請師叔祖見諒,全當端清無此言便是。」而後,他心中暗暗想道:聽聞師尊二十歲結嬰,加上我從前所見的氣勢如虹的驚天一劍,師尊他必定有個驚世不凡的道名。

    楚翹滿心期待的等待著俞遠的回答,誰知俞遠聞言卻突然發出深而重的嘆息聲,悵然道:「小宛兒他……沒有道名。」

    楚翹聞言,眼眸頓時微沉,心中霎時裝滿了沉甸甸的失落以及一絲來的突兀的疼痛感,下意識喃喃重複道:「沒有道名?」他只覺自己心中又再添疑問,自己師尊分明看起來通透,但為何會有這麼多疑團圍繞在他身邊?左手處的透明薄繭、七苦劍傳聲者為何會與他那般相似、他對自己修行七苦劍的態度、天機子孟間容與他的關係、他抱在懷中從未用過的劍……種種問題如疑雲一般環繞在他心頭,他有些不悅,對此卻又因自己的弱小而感到無力與憤怒。

    他以為他對上宛的大部分事情都了如指掌,誰知並非如此。他一點都不希望師尊身上有什麼他不知道、不明白的事情發生,他迫不及待想要去破開這些謎團,可是似乎無從下手。

    不管楚翹心中如何掙扎,俞遠在嘆息過後便突然正經了起來,不輕不重地回道:「是啊,沒有道名,或者說,道號便是宗名,宗名便是道號。」

    楚翹暗暗記下此事,又聽俞遠道:「老朽發覺讓你留在師尊身邊,做他的弟子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楚翹收起心中紛亂的情緒,聞言唇角勾笑,從容應答道:「能為師尊之弟子乃端清人生最大幸事。」

    俞遠朗笑,問道:「楚端清,老朽問你,你如今是什麼弟子?」

    「?」楚翹一愣,有些不明白。

    「行吧。看你這樣子老朽便知曉了。」俞遠又開始了不正經,化作老頑童,聲音一點也不小地嘟囔道:「小宛兒這記性差的,估計是忘記帶你重新更牒了。不過你也必不著急,日後更名入牒之事便同你加冠一併辦了便是。」

    雖是事關自己但楚翹仍是滿不在意的點點頭,他俯視著身下白雲,想起了過往一些事,旁敲側擊,假裝無意地疑惑道:「師叔祖,端清……似乎從未見過師尊御劍而行呢?」

    「小宛兒修習踏雲步,浮空之上如履平地,需要御什麼劍。」俞遠說至此,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對上宛的讚賞與喜愛之情,而後像嫌棄又像是嫉恨一般說了句,「至於御劍?哼,小宛兒才不肯將他那寶貝劍踩在腳下呢,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特意去學這踏雲步。」

    楚翹聽著旁邊俞遠這番古怪而幼稚的話語,心中有些發笑,神情自若地反問道:「師叔祖此言,可是在吃師尊佩劍之醋?」

    俞遠聞言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回頭瞪了一眼楚翹,臉紅脖子粗的粗聲粗氣道:「誰要吃那個丑東西的醋!要不是看在我家美麗小宛兒的面子上,老朽看都不會多看那丑東西一眼。」

    楚翹似乎是被俞遠這般輕鬆的姿態影響了一般,神情不由自主的柔和下來,心中緊繃的情緒終於放鬆了些許。

    俞遠見狀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而後又佯怒道:「臭小子,你竟敢笑話師叔祖,回去我便罰你。」至於罰什麼他卻未說了,楚翹聞言淡淡應了聲,神情難得有些自在。

    王江沅與張泠汐二人但是一路相攜,聞聲恍若未聞,皆不語,只閉目養神。

    俞遠將三人帶回蘭劍宗便直奔一座山峰而去,山峰名為玄。

    玄峰之上建築乃是閣中閣樣式,環繞著內閣特地建了另一大閣,外閣仔仔細細萬分嚴密的將內閣包圍,而此大閣門上懸掛牌匾所刻則是十分之簡單的玄閣二字。

    玄峰外閣稱玄閣,意取玄鐵之玄與玄妙之玄,內閣則名風霜閣,名取於風刀霜劍之字意。

    玄閣外站著寥寥可數的腰配長劍的黑衣弟子,俞遠落至閣前,為首弟子面帶儒雅淺笑,迎上前來,一面恭敬道:「弟子端馮見過師叔祖。」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俞遠笑嘻嘻打岔似得說道:「端馮啊,師叔祖今日帶幾名弟子來你這玄閣遊玩,你高不高興啊?」

    名喚端馮的弟子聞言目不斜視,一本正經地笑答道:「師叔祖又在打趣弟子了,師叔祖駕到,弟子自然是高興的。」

    俞遠見狀努努嘴,反而一臉不高興的表情,不悅道:「沒意思真沒意思,上筠收的徒弟都這個樣子。」

    端馮好脾氣的笑了笑,隨後又正襟危坐道:「弟子這玄閣人數本就不多,如今事務又繁雜,請恕弟子並無太多閑暇時間陪師叔祖遊玩,還請師叔祖表明來意。」

    俞遠有些疑惑,搶問道:「玄閣事情什麼時候多了起來?」

    「弟子也不知具體情況,只知最近數年總有佩劍弟子身隕。長劍失主,劍身丟失,劍靈落寞而歸。一面要安撫劍靈,一面又要尋回劍身,這些事情都歸我玄閣弟子做,再加上劍身丟失之地又十分之雜亂無章,風霜閣一時半會兒哪有這麼多的人手,故這些日子,玄閣上下焦頭爛額的忙碌著。」

    俞遠嚴肅地反問道:「既如此,為何不錄入歷練榜?」

    端馮搖搖頭,沉聲嘆道:「尋劍之事早已錄入歷練榜,但誰知接到此歷練任務的弟子,不是身隕便是下落不明,一來二去之下,誰還敢接此歷練。」

    俞遠:「此事怎未告知宗主?」

    端馮連連搖搖頭,「宗主新上任,事務繁雜比之玄閣更甚,端馮又豈敢隨意去打擾,只能與相交好友多商討議論罷了。」

    俞遠憤然道:「將名冊拿於我,老朽去看看,看看是誰竟敢妄害我蘭劍宗弟子。」

    端馮拱手滿是感激地謝道:「弟子端馮在此替閣內弟子先多謝師叔祖了,尋劍一事有勞師叔祖您老人家了。」

    俞遠不在意的擺擺手,示意不必多禮。

    端馮心中少了一件重事,心下便鬆了一口氣,竟連話語都明顯的輕快了不少,「不知師叔祖今日有何要事?」

    「取劍。」俞遠回想起端馮的話神情微微有些凝重,語氣不似先前般歡快輕鬆。

    端馮以目光不著痕跡地打量眾人,笑問道:「那弟子請問師叔,不知今日取劍的是哪位師侄?」

    俞遠聞言微微沉思,王江沅此時想起自己並未告知老者名字,以為老者沉思是為難於自己名字,正欲開口向他陳述便見俞遠朗笑道:「取劍之人是這位青衣姑娘,至於取劍之名乃是白藏峰弟子端清。」

    「白藏峰?」端馮聞言下意識低喃,神情陡然變得嚴肅,不著痕跡的打量了眾人,目光停在楚翹身上,不解低聲自語道:「上宛師叔何時收了弟子?」

    楚翹聞言心中有深思,面上卻滿是雲淡風輕,眼中波瀾不驚,很是有一番世外高人的姿態。

    俞遠輕咳一聲,端馮方才覺不好意思,斂神,目光落向王江沅,招手喚來一名弟子,吩咐道:「明浮,帶這位姑娘先入潤下門,若無果則往曲直門。」

    「是,師尊。」那人恭敬答道,隨即看向王江沅,禮貌淺笑道:「這位姑娘,還請跟上明浮步伐。」

    王江沅正欲上前,張泠汐扯著她的衣袖,低聲道:「太師叔祖,弟子可否隨姐姐同去?」

    「想去,去便是。」俞遠大方地回道,而一旁的端馮聞言神情有些無奈,卻並未反駁朝明浮揮了揮手示意可,讓他帶人同去。

    端馮此時全然好似忘記了風霜閣事務繁多一事一般,只顧著暗暗上下打量楚翹,想瞧出他有何不同出來。

    他心道:此人雖是四靈根,但靈力卻十分深厚精純,周身又帶天然屏障,能讓上宛師叔一出關便收為弟子的,果真不同尋常。

    內閣即風霜閣之外,迴廊曲折如流水,閣中設十二扇門,門上並無牌匾,所有門也長一個樣子,但其實真正可進入的卻只有五行五門,若無引路人,進入了其他門進去見到便是暗藏殺機的無盡劍陣。

    明浮緩緩囑咐道:「姑娘,入了此門,入眼全黑請勿慌張,你只需平息凝神立於內,而後周身運起靈力,隨即睜眼將手伸出,屆時,自會有劍認主。如若無劍認主,還請姑娘莫要著急,還請稍等片刻,閣靈自會將姑娘送出,屆時在下再將姑娘引往下一門。」

    王江沅應聲隨即便踏入門內,按著明浮所囑咐事項,運功睜眼,只見風霜閣中,群劍散發著淡淡靈光,因為閣中底色是如濃墨一般的黑,而藏於千里黑暗中散發靈光的群劍,在王江沅看來便如群星遙遙掛於夜幕,璀璨奪目。

    王江沅緩緩伸出手,不消片刻便見星幕之中立即飛出一把長劍,落於她之手,指尖一痛,便見靈劍飲血認主。

    下一刻,她便猛然脫離了這個黑暗的世界。

    王江沅再睜開眼時,長劍安靜懸浮於她的右手側,她平靜站在原地望著不遠處滿臉都是掩飾不住擔憂的張泠汐,心中有些不知名的喜悅,瞥見無鞘的劍她心中突然想起端馮的囑咐,「若姑娘取完劍,還請立即為君子劍取名,否則劍便會無鞘;同時也請姑娘為君子劍取完名之後便攜劍上青陽峰為劍入冊。」思及此,王江沅便扯唇笑問道:「汐汐,你素來博學,便為姐姐取君子劍名如何?」

    「好!」張泠汐聲音中滿是掩不住的歡喜,仔細打量著王江沅的佩劍。

    劍長無鞘,上鏤星月,下刻江水。張泠汐在心中吟念,隨即道:「姐姐,你試一下這把劍。」

    王江沅應聲持劍落向一旁空地,信手胡亂舞動著,她雖是胡亂舞劍,但張泠汐卻親眼看見長劍在王江沅揮劍舞動之時,星月彷彿落入了江水之中,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星月江水,一時之間竟讓人分不出孰是江水孰是星月,只覺星月江水渾然一體。

    張泠汐心念一動便欣然道:「南域最大畫舫名為邀星月共眠,姐姐名取於沅江之水,那姐姐佩劍不如便叫君子眠江劍吧。姐姐以為如何?」

    王江沅不解,低聲反問道:「君子眠江?為何不是江眠?」

    張泠汐嬌嗔道:「江眠江眠,容易讓人聯想到那句寓意孤獨的詩嘛,汐汐才不想姐姐那麼孤獨呢。江沅姐姐應該快快樂樂的才是。君子眠江劍,『江沅姐姐與星月共眠』這寓意難道不好嗎?姐姐都說要汐汐取名,汐汐取了名,姐姐又嫌這嫌那,汐汐不喜歡姐姐了。」

    王江沅聞言略微有些失笑,溫柔垂眸凝視著這個妹妹,心中一片柔軟,伸手將她鬢邊紛亂的髮絲輕攏起,擱在她耳後,一邊輕笑道:「姐姐哪裡會嫌棄汐汐給姐姐取的名。」隨即又正經道:「江眠,姐姐很喜歡這個名字,謝謝汐汐。對了,汐汐還沒告訴姐姐,你的佩劍是什麼名呢。」

    張泠汐微微有些害羞,怯聲道:「慕水。」

    王江沅微微一愣,不解卻也未曾多問,隨即轉移話題道:「這麼多年,姐姐都只聽說過汐汐練琴一事,還沒聽過汐汐的琴聲,不知如今汐汐可有閑暇時間,可願為姐姐撫琴一曲?」

    張泠汐仍是歡欣回她,「當然可以,不知姐姐想聽什麼呢?」

    王江沅放下擱置在張泠汐身上的手,神情恍惚,微微帶著出塵虛無感。

    她淡聲道:「憶故人。」

    張泠汐聞言一愣而後默不作聲,隨性坐下,將溫語韶光喚出擱在膝上,素手輕彈弦,她試圖想將這首曲子彈的歡快,只是古曲哀情早定,換調彈歡愉不過是異想天開。

    王江沅感知到了張泠汐的想法,眉眼透露出顯而易見的溫柔,而後召喚出平湖琵琶與之合奏。

    一曲畢,王江沅扶起張泠汐,張泠汐害羞的輕笑,隨即又不好意思的朝明浮笑道:「這位師兄,對不起。我與姐姐方才興起合奏一曲,害得師兄久等,誤了師兄時辰,還望師兄莫要見怪。」

    明浮從容應答道:「明浮聽二位師妹一曲仙音,很是滿足,豈敢有責怪之意。不過二位師妹此時可該與師兄我一同離開才是,不然讓師尊與太師叔祖久等了可真就是大過錯了。」

    張泠汐含蓄而笑,「師兄說的是,還請師兄往前帶路,請。」說罷便挽上王江沅的手,不遠不近地跟在明浮身後。

    玄閣會客堂。

    俞遠見了漂浮在王江沅身邊的長劍微微點了點頭,看向楚翹,「老朽代替小宛兒做的事情已經結束,如今小宛兒不在,這位姑娘是你師尊的客人,端清你便代小宛兒一盡地主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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