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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執對孤僻

    主攻,慢熱,多CP。 截取情節(會根據後續發展進行修改) 「君子端方,既名為清,便願你道心常清明。!端清,你看看你今日言行舉止,可有一絲一毫對得起你師尊為你取下的名!」 「端清之名,從來只為『儀俞上端明,上宛唯一弟子的端字,宛宛清河曲的清』之意。」

    [心動]煦聲第三:常聽琵琶溫柔調

    小說: 偏執對孤僻 作者:伊承 字數:6196 更新時間:2019-09-22 06:12:34

    那孔雀口吐人言,反問道:「你不認識我?」

    葉籬槿搖搖頭,「未曾見過閣下。」

    「你……為何會不認得我?」那孔雀自言自語道:「山中無歲月,世上有紀年,你不識得我原就是正常的。」

    葉籬槿有些迷糊,那孔雀轉而又道:「今日雀詔只是代孔雀一族為公子送來及冠之祝禮。」

    葉籬槿低聲重複道:「雀詔。」

    此時底下有一赴宴之人突然開口問道:「上方名為雀詔的小妖,你與昔年遠湖……道君召來的雀嶺有何關係?」

    「與爾何幹?」孔雀怒喝一聲,隨即一振尾翅,梧桐樹頓時嘩嘩落下了一地光禿禿的枝幹,盡數砸向那發問人的身軀。

    樹枝裹帶靈力,那人一時措不及防便被打了個正著,臉頰立時因為憤怒而發紅,亦是有傷痕的緣故。

    葉籬槿見狀便突然輕咳一聲,那孔雀頓時變得乖巧,問道:「雀嶺乃吾兄,公子要見他嗎?」

    葉籬槿搖搖頭,「贈禮階桐已收下,禮物貴重,階桐無以為報,只能在此多謝雀詔姑娘及孔雀一族了。」

    雀詔搖搖腦袋,言辭有些讓人聽不明白,「不必多禮。我倒是有些懷念從前了。既然禮物你已收下,那我便告辭了,將來再見。」隨即便迅速飛走,流光溢彩的翠羽頓時消失於眾人眼前。

    「告辭。」葉籬槿目送雀詔遠去,手持那九根色彩各異的尾翎,神情有些凝重。

    底下眾人頓時竊竊私語,「看見了沒?這任葉家少主可不得了。先是百鳥來朝,後又是孔雀贈禮,平湖琵琶與他契合度又高,看來,這平湖葉氏定要因他而重現當年輝煌啊。」

    「不過這孔雀送來的禮物怎麼這麼奇怪,九根尾翎,有什麼用嗎?看葉家少主這神情,這禮物來歷恐怕不得了。」 

    宴散。

    楊陶好奇地打量著葉籬槿手中的尾翎,有些好奇不解,意興闌珊地問道:「哥哥,九尾翎是什麼?這孔雀一族可真奇怪,怎麼送人羽毛,我們又沒有翅膀。」

    葉籬槿淡淡道:「琵琶傳世積修行,千花萬葉聽弦令。若將靈力予外人,孔雀贈他九尾翎。」

    楊陶一臉不解。

    葉籬槿執著尾翎,神情有些凝重,「這是昔年平湖道君滅道前,與孔雀一族所定下的約定,道君曾將他自己半生所積攢的修為交給了孔雀一族代為保管,亦是代道君交給他的後人。」

    楊陶回道:「這平湖道君可真奇怪,為何要將自己辛苦修鍊來的靈力贈送給他人?」

    「也許是,他早就料到了如今吧。」葉籬槿神情有些冷淡,「陶陶,閉眼。」

    楊陶聞言下意識便閉上了眼,隨後便感覺周身有一種柔軟溫暖的感覺,很舒服。

    楊陶想睜眼,此時葉籬槿卻突然伸手輕輕捂住了他的雙目,楊陶便問道:「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葉籬槿沒說話,只是他手中尾翎瞬間便消失了三根,他估摸了一下楊陶的情況轉而便將剩餘六根尾翎收入乾坤袋中。

    「這麼多年,陶陶,你我兄弟二人從未比試過,今日便比一比如何?」 

    「不要!」楊陶想也沒想便徑直拒絕,「師尊教過陶陶,劍的鋒芒不可露,劍刃更不可對重要之人,所以無論什麼情況,陶陶都不會對哥哥拔劍。」

    葉籬槿聞言卻突然朗笑了起來,「不比便不比。你我二人所修之道不同,比也無甚意義。」

    「哥哥。」楊陶突然有些失落,輕聲道:「陶陶又要走了,這一年哥哥忙於事務,陶陶很遺憾沒能和哥哥相處。」

    葉籬槿敏感察覺到了楊陶心中的不安,沉聲答道:「陶陶,我永遠是你的哥哥。」

    楊陶冷冷看著不遠處的王添衣,突然撲到了葉籬槿身上,只緊緊箍著他,想說的話卻一個字都沒說出口,反而不輕不重地應了聲,「嗯。」

    王添衣不甘示弱地回瞪著楊陶,有些忿忿不平又有些難過傷心。

    葉籬槿任由楊陶緊箍著自己,一邊溫聲道:「陶陶,在蘭劍宗好好修行,哥哥答應你的事,哥哥都記得。」

    「待我兄弟二人修鍊有成,便並肩四處歷練。」楊陶送開了葉籬槿,笑道:「哥哥,陶陶也記得。」說罷便退了幾步,喚劍出,立在劍上,轉身看著葉籬槿,「哥哥再見。」 

    楊陶走後王添衣便從角落裡出來,悶悶不樂地朝著葉籬槿說道:「哥哥,小衣不喜歡那個哥哥。」

    葉籬槿問:「小衣為何不喜歡陶哥哥?」

    王添衣紅著眼,委屈道:「哥哥,他這兩年裡總是趁你不注意時欺負我,還用法術威脅我不準說出去。」

    「這樣啊。」葉籬槿沉思,隨即說道:「如果小衣不喜歡陶陶哥哥的話,那哥哥便在陶陶回家那些日子將你送走。這樣的話,他便不能欺負你了。」

    王添衣聞言有些意外,為什麼是他見不到我而不是我見不到他?忍不住出聲問道:「哥哥?是什麼意思?哥哥是要將小衣送走嗎?」

    葉籬槿摸了摸她的發,低聲道:「不,小衣,只是暫時的。」

    王添衣猛然攥緊了葉籬槿的衣衫,狠狠搖著頭,面上是泫然欲泣的表情。

    葉籬槿柔聲道:「小衣,如果哥哥與你分別多年,你好不容易見了哥哥一面又被別人阻止,這樣的話,你會不會難過?」

    王添衣不假思索的便答道:「不,不不要,小衣不要離開哥哥。」而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哥哥,那個……人是不是難得見到哥哥一面?」

    葉籬槿溫聲道:「是的,小衣,所以哥哥不能不見陶哥哥,更不能因為小衣而故意去躲避陶哥哥,這樣對陶哥哥不公平,他會傷心。所以,如果小衣實在不喜歡陶哥哥,哥哥現在能做到的事情,便是在陶哥哥回來時將你暫時送走,讓他以後無法見你,。」

    王添衣似是有些明白了,但心中仍是對楊陶損壞自己琵琶一事耿耿於懷,太透見葉籬槿微蹙的眉,王添衣張張唇,又悄然沉默下來。

    葉籬槿也不逼她,只是將她抱起放在院中的椅子上,淡聲道:「小衣不著急,你可以慢慢想。」話音落罷他便取出一把青色琵琶,信手彈著。

    良久。

    王添衣方低聲答道:「哥哥,小衣不走,小衣會努力去喜歡那……陶……哥哥的。」

    葉籬槿停下弦,放下琵琶,朝王添衣重重謝道:「哥哥謝謝小衣,小衣能這麼懂事,哥哥很開心,不過小衣可千萬不要委屈自己。」言罷他驀然又輕笑起來,五歲幼兒會知曉什麼是委屈嗎?

    王添衣笑答道:「哥哥不用謝,這是小衣應該做的,他也算是小衣的哥哥,他不喜歡小衣,小衣不在他面前出現。小衣會躲著他。」

    葉籬槿聞言心中便有些嘆息,心中越發愧疚與心疼起來。

    蘭歷八千九百九十二年夏至。

    依舊是葉府桐院。

    葉籬槿先是收起了他面前的畫卷,隨後又伸手欲將王添衣面前的畫卷一併收起。

    王添衣見狀便有些緊張和羞怯,忙不迭說道:「哥哥哥哥,你收好自己的畫像就好了,這幅畫卷……這幅畫卷,小衣自己收。」

    見葉籬槿一臉笑意,王添衣微微有些挫敗,嘟囔道:「這幅畫小衣畫的好醜,一點都沒有哥哥的神韻,哥哥就不要留著了嘛。」

    葉籬槿聞言立即邊笑聲安撫道:「小衣,哥哥給你變個戲法好不好。」

    王添衣瞬間便被戲法二字給吸引了,笑問道:「什麼戲法?」

    「小衣。」葉籬槿一邊將已經收好的畫卷展開,一邊悄悄從體內分出幾縷神念置於畫上,又笑吟吟地問道:「你看,現在是不是很像哥哥了?」

    畫像因附帶了葉籬槿的神念瞬間便從三分相似化為了七分相似。

    王添衣驚喜地望著葉籬槿,圓瞳大睜著,很是可愛,讚歎道:「哇,哥哥的戲法好厲害!」而後央求道:「哥哥哥哥,小衣要這幅畫。哥哥把這幅畫送給小衣好不好。」

    葉籬槿點頭應允,「小衣如此喜歡這幅畫,哥哥豈能不成全?何況這本就小衣作的畫。」

    王添衣看著畫卷左下角,笑眯眯地問道:「哥哥,這個地方最漂亮了,小衣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寫在這裡嗎?」

    葉籬槿燦然道:「這是小衣作的畫,落款自然歸小衣。不過以後出門在外,小衣可不要做這種事情。」

    王添衣連聲問道:「為何不能做?它是錯的嗎?是錯的那哥哥為何還是同意?」

    葉籬槿淡笑著煞有其事地解釋道:「因為原畫歸小衣,但戲法歸哥哥。又因為哥哥的便是小衣的,所以這卷畫最終歸於小衣。」

    王添衣搖搖頭有些暈乎乎的,煞有其事地點頭道:「哦,是這樣呀。哥哥,小衣記得了,不過不太明白。」

    葉籬槿淡笑道:「現在不明白沒關係,小衣先記得便好。」

    葉籬槿隨即問道:「小衣想留什麼名字?」

    「哥哥,留素心可以嗎?」王添衣笑嘻嘻地問。

    葉籬槿有些遲疑,王添衣見狀便追問道:「哥哥,不可以嗎?」

    葉籬槿搖搖頭,「自然是可以,只是不知小衣怎麼想要留這個名字呢?」

    王添衣支著下巴,微微眯眼笑道:「因為前些日子我在哥哥案桌上看到一句話,我又很喜歡『素心』兩個字,便想留這兩個字了。」

    葉籬槿突然開口問道:「小衣以為素心是何意?」

    王添衣微微有些遲疑地回道:「應是素樸之心?」而後若有所思地問道:「不過,哥哥你案桌上的那兩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又是添衣又是素心,當真讓小衣好奇。」

    葉籬槿淡笑不語。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即使他不說,王添衣後來也仍是知道了素心乃是葉籬槿為她所取之名。

    蘭歷八千九百九十二年霜降。

    葉籬槿成功結丹。

    「哥哥,恭喜你晉陞為金丹真人。」王添衣早早便等在了桐院,捧著賀禮,嬌俏又可愛。

    她高興地說道:「哥哥,小衣是第一個向哥哥祝賀的人。哥哥可以提前和小衣透露一下哥哥未來要用很多年的道號嗎?」

    葉籬槿搖搖頭,笑問道:「事發突然尚未想好。」

    王添衣嬌笑道:「我真聰明,猜對了。」

    葉籬槿亦是笑道:「聽小衣此時之言,莫不是替哥哥想好了,不知可否說給哥哥一聽,以做考慮?」

    「哥哥真的又聰明又厲害,連小衣想什麼都知道。」王添衣也不扭捏,先是照常稱讚了一番葉籬槿,隨後大大方方地說道:「小衣想好了,不過不知道哥哥喜不喜歡。」

    葉籬槿適時露出了一絲好奇,笑問道:「不知小衣取的是什麼。」

    王添衣一臉開心,一字一句地道:「煦聲。」

    「煦聲?」葉籬槿低聲重複,而後問道:「小衣為何取這二字?」

    王添衣笑眯眯地答道:「因為小衣覺得哥哥人如溫煦春光,聲如柔和春風,二者各取一個字便是煦聲這個名。」

    見葉籬槿有些呆愣的模樣,又故作失落地說道:「哥哥這般詢問是不喜歡嗎?哥哥如果不喜歡的話,那小衣便將此名留給自己未來孩子。」

    滿面柔笑的葉籬槿嚴肅而正經地強調、重複道:「謝謝小衣,葉籬槿、葉階桐很喜歡,哥哥很喜歡,我很喜歡。」

    王添衣聞言立時笑眯了雙眼,「哥哥喜歡是最重要的,謝謝哥哥的喜歡。」

    院外一角黑衣閃過。

    宴中,葉家主將平湖琵琶傳於葉籬槿。

    待宴席散後,皎月之下,葉籬槿望向蘭劍宗的方向,轉身入了房,提筆寫信。

    蘭歷八千九百九十五年。

    女子十五,及笄,可取字許嫁。

    午後的庭院,溫暖而安靜,人愜意地躺在樹蔭下,身體舒適,心情平靜。

    「哥哥,小衣快十五歲了。」王添衣睜著圓溜溜的雙瞳,笑吟吟地望著葉籬槿,眼中滿是柔情。

    「嗯。」葉籬槿方才在撥弄琵琶弦,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問道:「小衣,對自己的笄禮有何要求。」

    王添衣不答反問道:「哥哥喜歡小衣嗎?以為小衣如何?」

    葉籬槿微微側目,看了一眼王添衣而後收回目光,淡聲道:「哥哥自然喜歡小衣,小衣自然是十分好。」

    王添衣又問道:「哥哥弱冠已有十年,為何還不娶妻?」

    葉籬槿依舊低頭撥弄著琵琶弦,淡然回道:「既決心修仙,又為何要如凡人一般,為其他瑣事費心?」

    王添衣神色微微有些失落,「哥哥原來是這般想的嗎?可是哥哥,婚嫁之事與修行並不相悖啊。哥哥為何不娶妻?」

    葉籬槿停下撥彈琵琶的手,收起琵琶,淡淡道:「娶妻當取心愛。」轉而又問道:「小衣此言可是有了心上人?若是兩情相悅……」

    「哥哥。」王添衣一臉笑意的輕聲打斷了葉籬槿的話。

    葉籬槿看她,王添衣道:「哥哥,小衣不知道算不算兩情相悅,他未婚我未嫁,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

    「那便是兩情相悅了,不過……」葉籬槿溫聲道:「小衣尚且年幼,應當先專心修行,待金丹結成,再想這些事。」

    「可是我怕他等不了我那麼多年。」王添衣輕聲反駁,葉籬槿正欲開口,誰知王添衣卻道:「哥哥,小衣可以嫁給哥哥嗎?」

    葉籬槿愣了愣,而後輕輕搖搖頭,「小衣,喜歡並不等同於愛。你要嫁的應是你心愛之人,哥哥只是哥哥。」

    王添衣聞言也不失落,脈脈含情地看著葉籬槿,重複道:「小衣心愛之人便是是哥哥。小衣想與哥哥一同走這修仙路。」

    葉籬槿仍是搖頭。

    王添衣也不氣餒,依舊笑道:「小衣會相信哥哥會同意的。」說罷,她突然朝著院門外怒喝道:「誰?竟敢擅闖桐院?」

    院門外,黑衣人一臉陰霾。

    葉籬槿見了,神情自若並淡笑喚道:「陶陶。」

    楊陶一臉冷漠:「哥哥,闊別五……八年,難通書信,若不是偶然回家一趟,陶陶怕是難知哥哥與添衣妹妹好事將成呀。」

    葉籬槿微微蹙眉,張唇欲語,楊陶見了又忽然笑了起來,「哥哥,陶陶可都聽見了。原來哥哥當年撿的,不是妹妹而是媳婦呢。哥哥,添衣妹妹在向哥哥示愛呢,她在等著你的答案呢,哥哥為何不答?」

    王添衣聽楊陶這般連滿含嘲諷的話語,頓時怒不可遏,搶在葉籬槿開口前說道:「楊陶,你有什麼不滿沖我來,朝哥哥發火算什麼。」

    楊陶對著王添衣全無好臉色,冷聲呵道:「我在和哥哥說話,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插嘴?」說罷,揚手便用一道劍氣封住了王添衣的嘴。

    楊陶笑吟吟地看著葉籬槿,「哥哥?陶陶好想你,可是你就是這樣對陶陶的,哥哥你騙陶陶,陶陶快要討厭哥哥了。」

    待楊陶話音落罷,葉籬槿便淡然道:「陶陶,剛出關應先鞏固靈力,穩定心緒。」

    見葉籬槿眼中不參假的擔憂與關懷,楊陶心中越發喜悅,面上卻仍是冷冷淡淡的,「哥哥都要與他人結連理了,竟還有時間來管陶陶嗎?」

    葉籬槿強硬扯著楊陶往房中走去,一邊道:「小衣,這幾日你先自己修行,我要幫你陶哥哥穩定修為。」

    楊陶便藉機回頭冷冰冰地看了一眼王添衣,以唇作語道:這是我的哥哥。

    見王添衣難看又憤怒的神情,楊陶便愉悅地輕笑起來。

    房中。

    雖是事關楊陶修為,但他卻很是漫不經心,渾不在意,只低笑著,不停向葉籬槿發問。

    「哥哥,陶陶也結金丹了,道號晏樂,哥哥呢?」

    「哥哥,你和陶陶有多久沒見了?」

    「哥哥,陶陶那麼想你,你為何就要娶妻生子了呢?」

    「哥哥,你若想要娶妻生子,世上多的是女人,為何偏是那個野……丫頭?」

    ……

    「哥哥,你為何不理陶陶?」

    葉籬槿抬眸,收起琵琶,冷靜而從容地答道:「哥哥道號煦聲,你我兄弟二人時隔八年未見,哥哥也想你,哥哥沒有娶妻生子,小衣是王伯母的女兒,是你的妹妹……哥哥方才無暇回話。」

    「君子之宴,陶陶相且。」楊陶聞言突然高聲大笑,「哥哥,還記得嗎?」

    葉籬槿不假思索便答道:「記得。」

    「晏樂佩君子相且劍,居且峰。」楊陶道:「那哥哥的煦聲又何含義呢?」

    「陶陶?」葉籬槿有些不解。

    楊陶追問道:「哥哥,煦聲是何義?」

    葉籬槿淡淡道:「此事我已在數年前寄予陶陶的書信中言明,為何陶陶如今仍要問?」

    楊陶突然靠近葉籬槿,笑容隱隱看起來帶一絲不懷好意,「陶陶就是想聽哥哥親口說而已。」

    「陶陶如今不開心,又何必給自己添堵。」葉籬槿低聲道:「既然修為穩定了,便隨哥哥去見父親。」

    「哥哥既然知道陶陶知道了會心中添堵,又為何要取下這個道號?」楊陶頗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意思,見葉籬槿避而不答越發囂張肆意,「哥哥今日不仔細回答這個問題,陶陶便日日都要逼問哥哥。反正現在陶陶已經結丹,算是半出門戶。晏樂閑暇散人一個,多的是時間,就是不知忙碌如煦聲真君是否有足夠多的時間來承受晏樂的打擾了。」

    葉籬槿蹙眉,楊陶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哥哥,以為如何?」

    葉籬槿妥協道:「道號原是由於哥哥忙碌忘記擇取,恰好小衣想出一個,哥哥便順用了。」

    葉籬槿復而又道:「陶陶,小衣懂事,聰慧,哥哥當真不知你為何如此不喜小衣。她是王伯母的女兒,是你的世妹。」

    「哥哥,從小我便說過,我只要你這一個哥哥。十五年前,我亦是說過,我不喜歡那個丑東西,陶陶更不需要妹妹。」

    「罷了。」葉籬槿搖搖頭,道:「此事原是我的錯,陶陶心有不滿莫要朝旁人發泄,怪哥哥便好。」

    楊陶笑嘻嘻地說道:「哥哥,你應我幾件事,陶陶便就再不計較此事。」

    葉籬槿:「陶陶且說便是。」

    楊陶:「哥哥的仙號要由陶陶取,哥哥的妻子要由陶陶選,當然,陶陶的仙號也交於哥哥取,妻子亦是由哥哥選。」

    「荒謬。」葉籬槿聞言,立即低聲斥道:「陶陶妻子理應由你自己選,此事哥哥萬不會答應。」

    楊陶故作委屈地說道:「哥哥不答應陶陶,那陶陶便還是要與哥哥計較。」

    葉籬槿有些無奈,微嘆道:「隨你罷。」 

    琵琶聲一連響了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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