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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執對孤僻

    主攻,慢熱,多CP。 截取情節(會根據後續發展進行修改) 「君子端方,既名為清,便願你道心常清明。!端清,你看看你今日言行舉止,可有一絲一毫對得起你師尊為你取下的名!」 「端清之名,從來只為『儀俞上端明,上宛唯一弟子的端字,宛宛清河曲的清』之意。」

    敕黃·因果01

    小說: 偏執對孤僻 作者:伊承 字數:6183 更新時間:2019-09-22 06:12:34

    070:迷霧重重何府事

    是夜。

    有人入夢,不速之客,但若是將光陰倒轉回從前,來人便是一位在他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夢」中常客。

    入楚翹夢之人仍是從前那副漫不經心而又高高在上的模樣,一襲翩翩紫衣,綉著繁複花紋的衣擺靜靜垂在他的腳邊。

    他懷中抱著一隻黑貓,貓兒睜著眼,圓瞳清晰倒映出楚翹此時的模樣,冷漠卻軟弱。

    來人朝楚翹徐徐陳述道:「楚翹,欠我的人情,你如今可還。」

    「孟間容?」楚翹對這不速之客的來臨只感到一驚,微微一愣,便迅速想起某些人反應過來便冷冷淡淡地回道:「你要什麼?如今我除了師尊以外,仍是一無所有。」

    「已經夠了。」孟間容受了楚翹這般冷淡的態度仍是十分平靜,似乎是意料到了楚翹此時的狀況,淡然道:「我要的不過是一個你。」

    「你要做什麼?」楚翹聞言心下便有些戒備,皺眉冷聲問道:「我想不出我自己身上有什麼可以被你需要的。」

    孟間容依舊故弄玄虛似的,輕輕笑道:「不,是有的,你來此間酒樓便會明白。不過在此之前,我想你需要去一趟落藍城,為我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美人骨。」

    「你要它做什麼?」

    「與你無關,你只需回答我應與否便可。」

    楚翹垂眸思慮,孟間容見狀只是頗有耐心的望著他,並不催他。

    片刻後,楚翹點頭應道:「好。」

    看了一眼楚翹又道見楚翹答應了,「你將平湖琵琶與留溪琴的主人請來。」頓了頓,「你將這些東西借來予我一用,你我從此便兩不相欠。」

    楚翹心下各種念頭轉了千百次,望向孟間容,眼中有掙扎,亦是在思考。而孟間容也不著急,只耐心而溫柔地撫摸著自己懷中黑貓。

    楚翹點頭應道:「好。」又問道:「孟間容,你有何目的?」

    孟間容道:「與你無關。」

    片刻後,他看著楚翹輕聲謔笑道:「你好奇?但我最多隻能告訴你,我號『天機子』,天道之天,機緣之機。」

    楚翹聞言便突然輕笑起來,他腦中轉過許許多多畫面,有從謝曲闌記憶里窺見的少年時期的他,也有自己的記憶,但最終定格在他腦海中的卻是兩人的初見,回神後他便朝著孟間容誇讚似的嘲諷道:「天機子,孟間容。天機不可泄露,而你卻測算天機,步步為營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孟間容,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孟間容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自己懷中的貓,輕輕笑著開口反問道:「是又如何?你應還是不應?」

    楚翹見狀兀自冷笑一聲,亦是不再思索,點頭應道:「應,我當然得應,修真最忌欠人情,我怎可不應?怎敢不應?」

    楚翹有些生氣更多的是自責,緩緩陳述道:「孟間容,當年你全是故意的,故意讓我涉險遇見符靖,故意讓我被抓。」

    「你不是如願以償,做了上宛的師尊麼?而且,可是你自己不聽話在前,與我可無關。」孟間容戲謔道:「楚翹啊楚翹,你可真有趣,這麼多年還如此天真無知。怎麼?是你的師尊,備受寵愛的上宛將你寵過頭了,竟如此糊塗。」

    楚翹聞言便想反駁,誰知孟間容又開口冷冷嘲諷道:「你與他之間,無論那方遇見危險,另一方總是出現的那麼及時,不像我,總是在錯過;所以,我即使利用你又怎樣?他始終會及時趕到,將你救下。我可真是羨慕你們。」言語之間隱約帶種失落與嘆息的意味。

    楚翹尚來不及思考孟間容話中意思便聽孟間容又道:「不過,從今以後……楚翹,啊不,楚端清,希望你能繼續這麼好運,平平安安將美人骨取來,你我從此便兩不相欠。」話說完,不知是楚翹的錯覺亦或是楚翹對孟間容數年來堆積起的厭惡,他覺得孟間容話中的平平安安四字帶有極強的諷刺意味,頓時不悅的皺了皺眉。

    孟間容似是早已料到了楚翹的反應也不在意,留下這麼一番話後未過多久便瞬間離開了楚翹的夢境。

    與此同時,山崖邊的上宛便感覺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產生了一絲破裂,掐指一算不見其他,只見前方籠罩著一片濃濃的血霧。

    心下不悅的感覺愈發濃烈,上宛卻只是慢慢摩挲著懷中劍,眼眸低垂著,神情從容且寧靜。

    楚翹頓時睜開眼,迅速起身,輕推開翠竹居的門,穿過竹林走向上宛。

    他將方才發生的事連同當年為何一定要拜他為師的經過都一併告之上宛。

    上宛聞言只微微一頓,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便朝楚翹道:「既應允,便踐諾。」

    楚翹聞言心中仍是有些不安與無言的煩悶,想也未想徑直問開口道:「清兒對師尊隱瞞了這麼多的事情,師尊為何不介意?」

    上宛淡掃了一眼楚翹,平靜答道:「何必心存芥蒂,人皆有不可說之事。」

    「師尊,可是清兒……」楚翹皺著眉欲向上宛將自己心情道來,卻聽上宛緩緩回道:「不必多言。」

    楚翹頓時收聲不語,心中焦躁不安的情緒高漲不下。

    上宛望著已與自己身高相差無二的弟子,眼眸平靜且溫柔,他輕緩而堅定地陳述道:「昨日已逝不可追,你當收性守心,莫存雜念。」

    楚翹聞言低聲應是,眉心仍是微蹙著,上宛見了卻不再多語,抱著劍轉身走了。

    楚翹凝視著上宛的背影,情緒莫名低落,連那些焦躁不安的情緒都被忘在腦後,只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回顧著上宛所說的話以及他冷淡而又矜持的模樣。

    第二日。

    楚翹早早便起了,他故意站在竹林前與上宛隔了一段距離,揚聲道:「師尊,清兒走了。」

    上宛未曾轉身,只緩緩強調著那句守心。

    楚翹雖是不解其意,但仍是乖巧地應下,似乎是怕自己會生依賴與留戀之情,未過多久便快速走向了竹林外的傳送陣。

    數日後,落藍城。

    楚翹站在落藍海域邊上,許久未見動靜的林柚忽然現身出現。

    楚翹微愣,不待林柚講明他的意願他便道:「走吧,這是你的家,不必問我。」

    送別了林柚,楚翹遙望著那一如既往湛藍的城池一眼,心中念及落藍林中的劍陣,轉身走向落藍林中腹地,想要入林中察看陣法誰知此時眼前忽然閃現一縷紫煙,心中一驚,運起靈力便追。

    越靠近山林,便見山林紫色霧氣愈發濃重,楚翹立時亮起護身屏障。

    片刻後,透明屏障外的紫煙漸漸消散,楚翹眼前視野越發明亮,未過多時,只見山林之中飄出了一個人影。

    楚翹一見這人影便覺得熟悉親近,暗生戒備但下意識鬆懈了精神,不知不覺便撤去了身上的屏障,逐步靠近那人影,想要將他看清。

    離人影越來越近,突然間,楚翹便發覺自己無法再多走一步,眼前人影也不再往前飄動。

    此時忽然有絲絲縷縷的冷香倏然鑽進他的鼻尖,他不自覺將這縷清香吸入肺腑。

    恍恍惚惚間,楚翹竟覺得四周的氣息與師尊很是相似,心中一緊,下意識出口詢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此?」

    那身影站在樹蔭下不見陽光,身形便顯得越發朦朧,姿態不卑不亢又優雅極了。

    聞言便緩緩朝楚翹行了個半禮,並未回答他所提出的問題反而低聲朝他反問道:「楚公子端清,不知我可否問君一句,你師尊可安好?」

    身影一開口,楚翹便知那人是女子,聽聞此問題楚翹心覺莫名,但因對方似乎並無攻擊性且語氣柔和,再加之四周有著與像極了師尊的淡香,他心中愉悅,亦是禮貌而謙遜的答道:「師尊他一切安好。」

    對面女子聞言微微鬆了口氣,透著一種確認事情的心安意味,她低聲呢喃道:「那就好。」隨後女子身形愈發透明,似是要離開了,楚翹見狀下意識脫口喚道:「姐姐。」

    女子聞聲有些遲疑地一頓,隨即柔聲回道:「端清可還有事?」話中竟全無因楚端清對自己的稱謂有所不悅,反是欣然接受。

    楚端清連忙追問道:「姐姐,我是否曾在那裡見過你?你的氣息我很熟悉。」

    女子聞此,回答的言語之中似是有些訝然之意,微微有些遲緩地輕笑答道:「是也不是。」

    楚翹聞言當即便確認了自己的猜想,敘述道:「陵州城繁羅秘境外迷障林和南域平湖府地葉園。」而後又強調似道:「我確實是見過你的。你是何人?」

    女子搖搖頭並不回答,只淺笑著慢慢往林中深處飄去,身影在楚翹面前越來越淡。

    楚翹腳步不能移動便無法追上去,口中便不依不饒的追問道:「你是誰?為何你的氣息會與我師尊那般相似?」

    見女子身形幾近透明,又見她仍是不答,楚端清冷靜下來,想了想,又揚聲問道:「姐姐可以告訴我你喚何名嗎?」

    背對著他的女子聽了楚翹這最後的問題便莞爾淺笑答道:「姓已去,字丑奴。」

    「丑奴?」楚翹聞言便低聲喃喃重複了一遍,心中便想去詢問上宛此事,但思及自己來此地的目的又歇下心思,巡視了一周,見劍陣完好無損便走出了落藍林。

    落藍城。

    不過數年光陰,何府卻已一片荒蕪,門前的大樹幹枯再無半分生機,而那半掩未閉的門也從縫隙中露出點點綠意。

    楚翹見了此景便心知容姝很可能不在此處,他想道,既然已到此處,進去看看也無妨。

    故地重遊。

    楚翹看著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景緻,剎那間便生出了恍惚感,時光過的如此之快。

    面從此處見,緣從此處起,而今故地景衰敗,仇者似不在。

    楚翹走著走著便突然發出一段極輕極輕的笑聲,緩緩停在昔年何墨的房前,低聲道:「何墨,你竟在此?」

    此言一出,便覺四周霎時一片寂靜,無風無聲,隨即楚翹便見面前的房門突然極其迅速的開了,他以靈力覆蓋於雙眼,只見房中黑峻峻的,看不見絲毫光亮。

    楚翹心下深覺不妙,從一入門就開始戒備起來的心思在此刻是越發的謹慎。

    天空忽然飄來一團陰雲,何府四周立時變暗,楚翹將靈力緩緩注入佩劍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間打開的房,口上卻是再未多語。

    房中傳來一聲尖銳而又響亮的瓷器破碎之聲,楚翹心臟因緊張而發出了一陣陣不正常的跳動。

    四周又恢復了寂靜,楚翹耳中彷彿只剩下了自己心臟的跳動聲,如此充滿活力,充滿勃勃生機。

    此時一縷黑霧突然從地上冒出,快速纏繞向楚翹的脖頸,楚翹登時將腰朝後一彎,拔劍出鞘斬向那縷黑霧。

    黑霧受到攻擊便立即散去,不消片刻便又在楚翹背後凝聚成刃,朝著楚翹身上要害處攻去。

    楚翹越發加厚了身上的護體靈力罩,一面躲避與攻擊那黑霧。

    幾個來回之下,楚翹便有些不悅,眼眸一轉便沉聲呵斥道:「何墨,我從前竟不知你如此膽小如鼠,我入府已有數刻,竟只見你弄這些虛張聲勢的玩意,有本事,現真身與我一決勝負。你莫不是要做你從前所不齒的鼠輩麼?」

    那黑霧聽了楚翹這一番激將之言只不知疲倦的朝著楚翹身上要害處纏去,並無太大反應,像是全然不在意,更像是一個旁觀者漠然的態度。

    楚翹憶起何墨往年種種事跡與言論,又見今日這黑霧如此作態便猜想道,這黑霧應另有其人,只是會是誰呢?容姝?不對。若是容姝,容螢不可能沒有反應。

    不待楚翹想更多,便見那黑霧忽然收了攻勢,朝房中退去。

    天空陰雲仍不散,楚翹便仍是提著百萬分的戒備心,持劍擋在身前。

    剎那間,天空陰雲翻滾,地上草木瘋狂飄搖,縮回去的那縷黑霧變成一團朝著楚翹撲面而來。

    楚翹只覺眼前立時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連自己身體上的靈光都被這滔天的黑霧給嚴嚴實實遮擋住。

    耳畔傳來一個女聲,言語中帶著滿滿的嘲諷又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嫉恨,她咬牙切齒且意味深長地道了兩個字——何墨。

    楚翹不解其意,見無法破開這禁制便隨性而坐,運氣抵擋著黑霧的侵蝕。

    一片黑暗之中,楚翹渾然不知時辰,再次睜眼後他只知自己不知何時被綁了起來,雙眼被黑霧遮擋,仍是看不清一點東西,聽覺便顯得越發靈敏起來。

    他聽出了自己身邊有一男一女。

    「好久不見……」女子話還未說完便聽那男子滿不耐煩的打斷道:「何礫在哪裡?」

    女子被打斷話也不生氣只低低嬌笑道:「不是傳信給你了,何礫他呀,當然……是在我手裡了。」楚翹聽著,莫名覺得女子後半截話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血腥意味,楚翹心下不詳的感覺越發變得濃烈。

    那男子脾氣似乎不怎麼好,聽女子之言徑直喝道:「我管你那路妖魔鬼怪,快把何礫交出來,交出他我便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不交你以為你還能再殺我一次麼?」女子輕笑道:「何墨,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以為是,目中無人。」

    楚翹心神頓時大震,在口中無聲咀嚼著何墨兩個字。

    外面的人依舊在爭執不休。

    何墨怒道:「墨如沙,你大可以試試,看看到底是你命硬,還是我的劍利。」

    墨如沙聞言便揮手將覆蓋在楚翹四周的黑霧收起,只在他身上要害處留了些許微不可察的霧氣。

    她伸手輕推了一把楚翹,將他推至兩人中間,墨如沙輕笑道:「還你,好啊。不過何墨,你可得好好看仔細了,免得……」話說至此處她便忽然驅動纏繞在楚翹身上的絲狀黑氣,黑氣深陷入楚翹肌膚,楚翹登時痛極,緊咬唇瓣將聲音吞入腹中,只低聲悶哼著。

    何墨見狀當即大怒,揚劍便與墨如沙動手。

    墨如沙心中對楚翹為何還不死產生了些許疑惑,心中有些不解,但察覺到何墨的舉動時她便收斂了其他心思,只專心對敵。

    墨如沙化成黑霧隱去身形,連聲冷笑道:「怎麼,心疼了?冷血如你竟知何為心痛?當真讓人覺得有趣。」

    「給我閉嘴。」何墨仍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墨如沙依舊在四周時不時發出或高或低的嘲笑聲。

    楚翹四肢關節與要害處皆緩緩流著血,他已無精力分出一絲心神去管周圍的動靜,只專心用靈力護著自己。

    何墨言罷當即便借勢瞬移到楚翹身邊,以靈力消去楚翹面上迷霧,何墨面上神情立即由擔憂轉為驚訝以及憤怒。

    他冷笑一聲便朝著墨如沙道:「墨如沙,你是瞎了嗎?這是誰?」

    墨如沙有些不解,片刻後又嘲諷道:「還能是誰,不就是你念念不忘的何礫?」

    何墨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楚翹,冷聲道:「他是誰?墨如沙,你再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看看,他怎麼會是何礫?一個四靈根的廢物,怎麼會是何礫?」

    「墨如沙,你也當真是膽大妄為,竟敢用這麼一個與何礫有幾分相似樣貌的卑賤之人來引誘我?」何墨惡狠狠地說道:「墨如沙,你就不怕我再殺你一次嗎?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這次我便讓你就此形神俱滅,再不得入輪迴。」

    墨如沙聞言似是全然忽略了何墨後面的狠話,面不改色地冷笑道:「何墨,你又何必騙我。這張臉,不就是你心愛的何礫嗎?這世上除了何礫與我,還有誰擁有這樣一張臉?」

    何墨眯著眼睛打量著化出身形的墨如沙,臉上露出一個不為所動的表情。

    墨如沙冷靜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輕笑道:「何墨,既然你說他不是何礫,那我便幫你殺了他,如何?」

    何墨看也未看楚翹一眼,滿不在乎的說道:「隨便你。」

    墨如沙聞言面色露出些許猶疑,面上閃過一抹狠色,隨即便再次驅使四周黑色霧氣,使四周黑霧再次纏繞上楚翹身上要害,想要將楚翹就地絞殺。

    此時,一陣熟悉的冷香鑽入楚翹鼻尖,他稍稍恢復了些許神智,抬眸望向四周卻未看見那熟悉的身影,心中頓時生了一種說不出口的失落感,鼻尖微微發酸,幾欲落淚。

    冷香化成實質性的靈氣覆蓋上那些黑氣,楚翹閉目藏起淚水,稍稍打開自己體內不知為何會被鎖住的靈力枷鎖。

    墨如沙與何墨似乎瞧不見楚翹身上的變化,只見自己一時半會兒無法動用黑色霧氣殺死楚翹便以為是何墨所為,頓時心中認定了楚翹是何礫的事實真相,立時怒目而視,勃然大怒道:「何墨,是不是你搞得古怪?你在騙我,他就是何礫!如果他不是何礫,那他是誰?」

    何墨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怎知他是誰,無關路人我認得他作甚?」

    墨如沙聞言當即便大笑起來,冷眼盯著何墨嘲笑道:「呵,何墨,你以為我會和從前一般傻,信你這番說辭嗎?你如今的話,我一句都不信。」頓了頓,她又伸手指向楚翹,怒道:「他,就是何礫,就是你念念不忘、讓你愛恨兩難的何礫!」

    何墨忽然伸手擒住了墨如沙,淡淡道:「既然你如此認定,那我便為你驗證一下真假如何?」說罷他便瞬移到楚翹不遠處,長劍瞬間出鞘落在楚翹脖頸間。

    墨如沙見狀臉色便又變得有些猶疑,以眼神不住在楚翹與何墨二人之間暗暗打量。

    何墨察覺到了墨如沙的目光神情如常,楚翹冷著臉並不言語。

    墨如沙緩緩回憶起多年前何礫的模樣,嘴唇突然顫了顫,眼神有些瘋狂,憤然又似癲狂地悲吼叫道:「不!這不可能,你騙我,何墨,你騙我!他不是別人,他就是何礫!他就是何礫!」

    楚翹稍稍恢復了些許力氣,聞言便冷笑道:「何礫?誰是何礫?我名楚翹,翹楚楚,翹楚翹。」

    「楚翹。」墨如沙喃喃重複了一遍楚翹的名字,何墨見狀便知墨如沙也不知何礫下落收劍便欲離開。

    墨如沙突然回神,以黑霧纏繞向何墨,恨聲道:「何墨,就算他不是何礫,你也別想走,我今天要和你做個了斷。」

    何墨頭也不回地冷聲道:「了斷?墨如沙,你有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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