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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坤萬年歌

    強攻強受,女王受忠犬攻,各類副cp。 以攻受情感發展為主線,以單元劇情為推動。風格為東方玄幻,非修真非仙俠。 小說題目來源:《乾坤萬年歌》被譽為中國十大預言,託名姜太公所作,根據《周易》推演出中國上下五千年歷史,無一不準。是歷史上有名的奇書。 文藝版簡介: 跨越千年的愛戀,時間在他們身上凝固。從一個肉體,遷延到另一個肉體。何處才是靈魂的棲息地?什麼才是他們至上的存在方式? 是歷史拋棄了他們,還是他們拋棄了歷史?冷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生老病死然後循環往複,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長幹行九

    小說: 乾坤萬年歌 作者:十九姑娘 字數:2715 更新時間:2019-09-21 14:27:40

    雲收雨過波添,綠樹陰垂畫檐,亂紅還作緋胭。

    高傾將新進的胭脂一一在貨攤上擺好,宛如對待連城之寶一般的心情,他認真的對待著每一件事物。

    接連幾天陰雨綿延,難得今日雲銷雨霽,襄水之濱又回覆了從前的一片繁盛之景。

    如果今日能夠多賣出一些,就能彌補前幾日的虧損。

    這麼想著的高傾,將貨攤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推去。

    亭亭玉蘭樹下,已然靜候了一個男人。孤影一隻,孑然於喧囂鬧市之中,亦如曠野。

    高傾尚未及近,便已知那人必然是等著自己。

    無心於江畔風光,那人似是有什麼亟待解決之事般,低頭來回彳亍。

    「孫公子?」

    那人聽到高傾的聲音,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的,不等高傾將貨攤擺好,就迫不及待的沖高傾小跑了過來。

    「這幾日我來尋你,你卻都不在。」

    「啊,」高傾露出略帶歉意的神色,淺笑道:「因為連日來陰雨不停,怕胭脂沾染了濕氣,故此才未出攤。」

    「啊啊!我還以為你日後都不再在此處設攤了呢!」

    「真是在下的罪過,竟讓孫公子這般憂慮了。敢問孫公子可是有什麼急事找在下麼?」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拿回去的綰色內子很是喜愛。想多要一隻,不知還有是沒有?」

    「自然有的,」高傾點點頭道:「孫公子就是為了此事而奔波數日麼?」

    被高傾這麼問著,孫道遠也有些羞赧的點了點頭,只聽高傾又說道:「您和尊夫人當真是讓人羨慕,琴瑟和鳴,莫過於此。」

    「羨慕……」

    聽到高傾的無心之語,孫道遠卻莫名一怔,隨即苦笑道:「這都是我虧欠她的……」

    「噢?」高傾本不是一個長舌之人,但是他卻意外的對孫道遠的事情很有些上心,或許是因為,他是從心裡尊敬這位多情之人,也是從心裡羨艷那素未蒙面的女子。

    「啊,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孫道遠將目光投向粼粼的波光,水色在他眼底躍然,「那個時候的我,將她一個人留下了。」

    「您是出門遠行了麼?」

    「噢,不不,」孫道遠苦笑著說:「我去參加反元大軍了。只是很可惜,大軍沒多久就敗得徹底,我僥倖撿得一條命回來。」

    「原是如此,即為此事,想必尊夫人也不會介懷。」

    「是吶…她打小就是個溫柔識大體的女人。」提到自己的夫人,孫道遠又露出了一臉福祉的表情。

    「您和尊夫人是青梅竹馬吶!」

    「嗯,我們一起在長幹里長大的,彼此陪伴日久,日漸情深。就好像,我們本就應該是一體的,時間越久,就越無法想像身邊沒有彼此…」

    時間越久,就越無法想像,身邊沒有彼此嗎?如何的時間算久?跨越千年的相伴算不算久?為什麼,千年的相伴,卻不及凡人一世的相守?還是因為他們所擁有的時間太久,所以反而更不懂得珍惜?長久的陪伴,也變成了不得不為之的理所當然?究竟是什麼地方,弄錯了呢?

    究竟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偏差呢?

    阿鳩在人群中極速的穿梭。究竟是哪裡,被眾人忽視了呢?子物究竟是什麼?

    是什麼只有女子和戲子經常可以接觸到的?真的是胭脂嗎?不,不應該呀。如果是胭脂的話,小小並不是戲園子里使用最多的,其他一些出現癥狀的學徒們也並不是,可是為什麼徵兆從他們開始了呢?

    阿鳩一邊思考著,一邊加快了步伐。

    襄陽城中,妙衣坊的分店,只此一家。

    精神矍鑠的老掌櫃推了推鼻樑上的西洋眼鏡,這是隨著那個在大都逗留的名字好像叫做馬啃鳳梨的紅毛人而引進的一種新奇玩意兒,倒是一下子治好了老掌櫃的老花眼。

    「你…」老掌櫃眯著細長的眼睛從上而下的睨視著眼前這個氣喘如牛的小小孩童。暗忖道,這莫不是誰家走失的孩子吧?

    「掌,掌櫃,」許是由於剛才跑得實在是太急了,阿鳩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掌櫃,您這最近可賣出去了舞衣?」

    「舞衣?」老掌櫃心生疑竇,以著明顯戒備的眼光上下掃視著阿鳩,問道:「你這小孩子,問這做什麼?」

    「是這樣的,」緩過氣來的阿鳩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甜美笑容,說道:「我家小姐打發了我來問,說是這舞衣,妙衣坊一年也只得一件,想問問今年的這件可賣出去了?若是沒有的話,我家小姐想要。」

    關於舞衣的事情,妙衣坊是相當謹慎小心的,聽了阿鳩的話,老掌櫃也一點沒有鬆懈的覷緊了眸子,追問道:「你家小姐是哪戶的小姐?」

    「是巴阿鄰家的小姐,巴阿鄰諾敏。」

    「原來如此。」老掌櫃點了點頭,若是巴阿鄰家的小姐,那確實倒有幾分可信度,只見那老掌櫃搖了搖頭說:「今年的一個月前已經售出,如果巴阿鄰小姐當真想要的話,可以再待來年。」

    (一個月前?!時間恰好吻合!)

    「可以詢問一下,今年所購者何人嗎?」

    「這…」老掌櫃面露難色,「只怕於理不合。」

    「是這樣的,我們家小姐有相當重要之事,必須要得到那件舞衣,等不及來年了。不論花多大的價錢,她一定要買到。請您務必告訴我月前所購者為何人?」

    「……」

    老掌櫃面有猶疑。

    「求求您了!我家小姐是真的……」

    「如果真是十分重要之事,那便請巴阿鄰小姐親來一趟,容老夫詳細說明如何?」

    「這……」

    (可惡的老狐狸!)

    阿鳩別無它法,想著是儘快去巴阿鄰府上找叔姬,還是…可是上次不是已經對叔姬撂下狠話,讓她莫要再插手他們的事情麼?

    (雖然之前高傾也有偷偷帶叔姬來抹除小小的記憶啦,但是那也是在自己「昏迷而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才發生的!)

    就在阿鳩躊躇之間,一駕香吹簾動的BMW雕車從主街的另一頭慢行而來。

    (說曹操曹操到吶!)

    「阿鳩。」

    從香車上下來一位比阿鳩高一個頭的蒙古族少女,只見這少女明眸善睞,一張笑顏燦若驕陽。

    「諾敏小姐…」

    心中也不知是歡喜還是尷尬,一張小臉有些窘迫的發紅,卻又似是因為賭氣。

    「阿鳩,舞衣的事情怎麼樣了?」

    「咦?」

    「怎麼了麼?沒有問到麼?」

    叔姬一邊這麼問著,一邊越過阿鳩徑直走進妙衣坊的分店。

    那老掌櫃一見來人當真是巴阿鄰家的千金大小姐諾敏,急忙一改之前的倨傲態度,又是點頭又是哈腰,派若兩人吶!

    (果然有的時候,身份能夠利用還是要利用!)

    「粗茶澀口,請小姐莫要見怪。」

    「無妨,」叔姬謙和的微笑道:「我本就不慣這漢人的茶水,粗抑或細於我都是無差。」這麼說著的同時,叔姬將茶盞舉到老掌櫃面前,晃花眼的繞著圈搖蕩,「在掌櫃先生眼中,這茶分三六九等,敢問人也是麼?」

    「這……」老掌櫃只覺心下一悸,料想到,若是單純的被眼前這個小姑娘的外表所欺騙,以為她是個好打發之人那就大錯特錯了!

    「小姐乃是人上之人。」

    「所以我家這小廝就是至微至陋咯?」

    叔姬只是稍稍抬了眸子掃了阿鳩一眼,老掌櫃已然冷汗如瀑。

    「自然不是…」

    「若不是,掌櫃先生又何苦刁難?這小廝原本便是我打發了來問話,卻什麼都沒有問到就被你三言兩語趕了出門,這叫他如何向我交差?」

    「是,是在下有失考量了。」

    「嗯,」這下叔姬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麼,我等所問之事,掌櫃先生可否明確給個意思?」

    「這……」老掌櫃滿是褶子的老臉上一閃而過猶豫之色。然而下一瞬他又想清,眼前這位主子是襄陽城中數一數二的巴阿鄰家的掌上明珠,而舞衣所購之人,不過是城外一小富之家。兩相權衡,自然是巴阿鄰家的大小姐更加得罪不起了!

    「請小姐稍待片刻,容在下去去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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