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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不合格

    嬌生慣養小少爺受vs馳騁沙場少將軍攻 馳騁沙場?少年英雄?多少待字閨中的姑娘的夢中情人? 梅九卿嘴角抽了抽,看著翻牆結果掉湖裡,如今瑟瑟發抖地在他床上裹著棉被的少將軍。 「你何時離開?」 「我……沒衣服。」 「所以?」 「咱倆身量差不多,你看……」 「君竹!把他扔回湖裡。」 梅九卿——受。 執遠——攻。

    第八章 翻牆探望……掉湖裡

    小說: 將軍不合格 作者:皮影 字數:2337 更新時間:2019-09-22 07:42:46

    十幾座暖爐錯落在宴上,給宴上的眾賓送來絲絲暖意,屋外艷陽高照,梅花開的繁盛。

    屋內,首位上坐著一名女子,藕荷色衣裳,素手執筆,眉眼溫順,唇角帶笑,正在宣紙上寫著什麼。

    座下一眾賓客也正揮毫潑墨,無不想爭得宴會的頭籌,一展風采。乍一看,只有左位次座的二人百無聊賴,吃著桌上的水果。

    而二人的動作也是出奇的一致,皆望著那冷風呼嘯的門外。

    「昨兒未安明明說會來的。」執遠壓低了聲音,皺著眉向謝英那邊湊了湊。

    謝英瞧著執遠目光中帶了些嫌棄,卻也是伸著脖子望著門外,道:「你何時與那小公子如此熟了?盼著人家來作甚?」

    「他來了,你心上人不就來了。」

    「嘁,誰稀罕。」

    秦婉柔聽到兩人的對話,用眼角悄悄瞥了謝英一眼,唇角的笑意擴大,呵,這回沒有梅秋生,看誰還能救她的場,而那梅九卿……素聞梅府那二公子清高得很,若是真能應了她的邀,那即便是不能給謝英難堪也值了。

    名滿京城的清高的人兒啊……

    謝英怎會不知她的心思,可她人便如她一身勁裝一般,舞文弄墨兒女情長的事情,她才不在乎,若不是這次執遠執意要來,她才不會坐在這裡。

    執遠不管她們的花花腸子,只念著梅九卿,等得整個人都蔫了,打了個哈欠,卻還不見他來,想去找找可又不好丟下謝英不管,只能繼續百無聊賴地等。

    若不是未安來,他才不來呢,還讓初榮受氣。

    「時間到。」婢女清脆的聲音響起,秦婉柔身邊小香爐里插著的香已經燃盡,眾賓客放下筆,春風得意者有之,愁眉苦臉者有之,還有……一位打盹的。

    執遠被謝英用手指捅了捅,驚醒,茫然了一瞬,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好。

    「諸君,時間已到,雖說是倉促了些……」

    ——

    「老爺,老爺,季先生來了。」

    君竹從門外匆忙地跑進來,身後跟著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

    老者跟君竹有些費力,停下來微微喘了幾下。

    「那娃子呢?怎麼如今小輩們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這把老骨頭啊……」

    「先生這邊請,犬子在裡屋。」梅鶴為老者引路,快速到了裡屋。

    梅九卿正蜷縮在床上,用水藍色的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實,只露出個頭,髮絲凌亂,見到來人扯出一個微笑,道:「季爺爺……」

    「你這娃子!怎的如此不讓人省心,這次又怎麼了?我聽說你還在鎮國將軍的慶功宴上喝得爛醉?小命不要了是不是?」季如風瞧著他的樣子,便知這次病來的突然,恐怕很棘手。可梅九卿居然還在笑,於是劈頭蓋臉便是一頓罵。

    梅九卿有些委屈,往被子里縮了縮,「這次不能怪我……」

    「不怪你難道怪我?」季如風氣的差點把鬍子揪下來,毫不客氣地便去被窩裡掏梅九卿的手,「手!」

    梅九卿撇撇嘴,慢吞吞地將手伸了出來。

    梅鶴見此景默默離開,心中擔憂卻也無能為力,於是沉著臉來到大堂,對君竹道:「把那賤奴給我帶過來。」

    君竹應了聲是,沒了往日活潑調皮的勁兒,眸底是沉澱的憤怒,快步去尋那名家丁了。

    梅秋生站在梅鶴身後,眉頭微皺,「父親打算如何處置?」

    「七十大板,逐出府去。」

    「會不會有些重了?畢竟那陳老四都在咱們家餵了兩年的馬了。」梅秋生嘴上說著重了,卻一點為他求情的意思都沒有,眸中滿是諷刺。

    「哼,如此喪盡天良之人在府上留了兩年,打死也不為過!」

    梅秋生垂眸應:「父親說的是。」

    「稟老爺,陳老四帶到了。」

    那名家丁剛到大堂便跪了下來,抖如篩糠,「老爺,小的知錯了,求老爺饒了小的。」

    梅秋生冷眼瞧著,輕哼一聲道:「那婦人求饒時,你不是挺威風,怎的,如今怕了?」

    梅鶴未計較梅秋生的逾禮,也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家丁,「我倒好奇把小九氣成那樣的人有什麼特別,瞧來也沒什麼不同,你便在此跪著吧,待季先生瞧完了,你便去好好跟小九認錯。」

    「是。」家丁聞言,跪得端端正正,一動也不敢動,臉上一片油光。

    君竹瞧著噁心,默默移開了目光。

    「又要針灸啊……」梅九卿縮回手,胸口處鈍鈍得痛,不停的用手掌揉著膻中穴。

    「廢話,等我今兒回去再給你找個按摩的先生,去把身子擦擦,準備針灸。」季如風瞪著眼,從床榻上起身。

    「哦。」梅九卿盯著季如風的背影,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兩隻喜鵲兒嘰嘰喳喳落了枝頭,婉轉啼著不知何處的喜事,丞相府內一片安靜,陳老四最後也沒能跟梅九卿認了錯,被梅鶴打了七十板子以後被下人們抬出了府去。

    不知不覺便已日落西山,亭子邊人工造出的湖裡的冰上的雪還未化幹凈,一個穿著粗布衣的少年正在湖邊剪著樹上的枯枝。

    「咔嚓!」

    不知什麼物體突然掉進了湖裡,少年嚇了一跳,抱著大剪子愣愣地看著湖面。

    只見一寸厚的冰層被砸出一個大窟窿,一個人露出肩膀和頭在外面,已經全部濕透,正在往上面爬。

    少年被嚇壞了,扔下剪子腿腳發軟地向遠處跑去。

    執遠好不容易掙扎著從湖裡爬出來,便連忙去追那少年。

    「唔!」

    執遠沒給少年跑遠的機會,捂著他的嘴將他按在了地上,冰涼的水順著執遠的頭髮流下去,滴到少年的衣服上。

    「別出聲。」執遠將少年的胳膊扭到身後,心中暗嘆倒霉。

    按初榮的說法,這邊應是梅府人最少的地方,而且湖水很淺,容易結冰。結果怎麼也沒想到,不僅撞到了人,冰還化了。

    弄得一身濕漉漉,冷的要死不說,還被人發現了。

    「我是你們大少爺的朋友,有些特殊的原因,沒辦法走正門。」

    「唔嗯!!」少年掙扎著,喘著氣,表達著他的不信任。

    「真的,你知道初榮姑娘吧?就是謝英,她是我家主子,主子她臉皮薄,不好意思來找你家少爺,你懂吧?」

    少年聞言停止了掙扎,點了點頭。

    執遠見有效,繼續便繼續說道:「她叫我來給你家大少爺捎個信,同為下人,小哥哥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好不好?」

    少年嗚嗚了兩聲,示意他把手拿開。

    執遠遲疑地鬆了手,做好少年一喊就再捂上的準備。

    「你一個下人怎會武功如此厲害?分明是騙人!」

    「我家主子那麼厲害,我會點拳腳不是很正常,再說,我若是很厲害,怎麼會掉進湖裡。」

    「我不信,你放開我,有——嗯!」

    執遠眼疾手快地再次捂住少年的嘴,「不是,兄弟啊,你說咱倆都不容易,何必呢,你這樣我回去又要被謝姑娘罵了。」

    「唔!唔!」

    「既然你如此固執,那便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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