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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不合格

    嬌生慣養小少爺受vs馳騁沙場少將軍攻 馳騁沙場?少年英雄?多少待字閨中的姑娘的夢中情人? 梅九卿嘴角抽了抽,看著翻牆結果掉湖裡,如今瑟瑟發抖地在他床上裹著棉被的少將軍。 「你何時離開?」 「我……沒衣服。」 「所以?」 「咱倆身量差不多,你看……」 「君竹!把他扔回湖裡。」 梅九卿——受。 執遠——攻。

    第十五章 東方夜放千花樹

    小說: 將軍不合格 作者:皮影 字數:2101 更新時間:2019-09-22 07:42:47

    「這倒沒有,只能未安自己小心些。」

    披風被放在一旁,細布緩緩拆開,洇出的血跡有些駭人。梅九卿抓著椅子,僵硬得一動不敢動。

    垂眸所見,是神色認真的執遠,好看的眉緊皺著,與平時嬉笑的模樣完全不同,一雙墜了寒星的眸子斂了光芒,還蠻好看的。

    梅九卿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絲弧度,古井無波的眸子中一點漣漪泛來開。

    「忍一下,可能有點疼。」

    「嗯。」

    執遠盡量讓自己的動作溫柔些,將最後一圈細布拆開來,看著細嫩白皙的脖頸上那一片刺目的紅色,指尖都顫抖了。

    「很嚴重嗎?」梅九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結果疼的梅九卿差點叫出來,看著執遠的神色心裡有些沒底。

    執遠凝眸看著他脖子上的血跡,搖了搖頭,「看著駭人罷了,我幫你將傷口清理好,你回去以後切記不要沾水,每天要換藥。」

    「嗯。」梅九卿不敢多說話,帶著鼻音應了一聲,看著執遠沾了也看不見是哪個盒子里的藥水,輕輕在他傷口周圍擦拭,涼嗖嗖的感覺令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執遠處理傷口極為細緻,將周圍的血跡徹底擦幹凈後才一點一點將藥粉往傷口上塗,又將細布上倒上藥粉,小心翼翼地將傷口纏好。

    梅九卿緊皺著眉,所謂良藥苦口,是不是上好的上藥也更疼一點?

    「怎麼不見執老將軍?」

    「家父進宮陪陛下下棋去了,估計要很晚才回來。」

    「如此。」梅九卿放下心來,靜靜瞧著執遠。

    「日後出門記得帶上人,年關將至,城中的勢力又要不安分了。」

    「勢力?」

    「嗯,戰事雖止,道各方勢力的明爭暗鬥卻沒有停止過,近日陛下龍體欠安,怕是有人將主意打到了陛下身上。」

    「那豈不是……很囂張……」梅九卿斟酌了一下措辭,還是不知如何衡量眼下的局面好。

    「沒事,交給他們便好。」執遠笑了笑,呼出的氣息淺淺地噴在梅九卿的脖子上,疼痛之餘有有些讓人臉紅。

    若是同執遠一起上過戰場的士兵看到執遠這場景,定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這還是他們的少將軍嗎?將他們訓個半死的少將軍何曾如此溫柔過?

    執遠盡量將傷口包紮得好看些,將結打的很小,免得梅九卿穿衣服藏傷口不方便。

    「這藥你拿去,早晚各換一次,睡覺的時候注意不要壓著,大約要一個月多些才能癒合,」執遠起身,將兩個瓷瓶遞過去,補充道,「兌在一起或分開用都可以。」

    梅九卿也起身,雙手接過瓷瓶,指尖在執遠手指上輕輕擦過,放進袖裡的口袋中,對人抱拳鞠躬,道:「多謝少將軍了。」

    執遠趕忙去扶,笑得眉眼溫柔,「未安不必客氣,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本就是應該的。」

    梅九卿起身抬眸看向執遠,綻出一個笑容,「日後若是敬遠有用得著未安的地方,未安定盡上綿薄之力。——天色不早了,我也出門多時,再不歸家恐會挨罵,便先告辭了。」

    「我送未安。」

    二人並行,順著來時的小路,從正門出去,相互道了別。梅九卿騎上自己溫順的馬兒,向著自己租馬的方向離去。

    這與執遠一番客套感謝,當真讓人頭痛,不過這少將軍出乎意料的溫柔,倒是個容易結交之人。

    日後多多來往,倒也並無壞處。

    梅九卿嘆了口氣,他不願去各種宴會,除了不得飲酒,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在丞相府無法無天慣了,出去時別彆扭扭的與一群不熟識的人講些文縐縐的虛偽客套話,倒真是太為難梅九卿了。

    棗紅馬在路上飛馳,挑了些人少的小路,不多時便來到了一戶大門敞開的院子。一位身著麻布棉衣的老人正在院子里打水,看見梅九卿立馬放下手中的水桶迎了上來,「公子。」

    「陳老伯,這馬我送回來了,」梅九卿從馬上輕巧地跳下,從錢袋裡掏出三塊碎銀遞過去,「這是說好的銀子。」

    陳老伯雙手在衣服上抹了抹,雙手接過銀子,臉上笑開一朵菊花,眼睛都眯得看不見,用蒼老的聲音道:「多謝公子。」

    「不必客氣,告辭。」梅九卿笑著一拱手,轉身離去。

    「公子慢走。」

    陳老伯家離丞相府還有一段路,梅九卿瞧著漸漸昏暗的天色,加快步伐向家中走去。

    街上的人比出來時少了不少,梅九卿戴上帽子,走路帶風,結果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了人。

    「真是對不起,您沒事吧?」

    梅九卿被撞得一個踉蹌,後退了兩步,心想這人體格真是健壯,抬眸看人有些眼熟,微微愣了一下,「段哥哥?」

    段雲不似平日里在王府的打扮,一身墨色斗篷配上茶色的長衫,頭髮也是精心打理過的,此刻見著梅九卿,眸中帶了驚訝。

    「少爺?」

    「段哥哥怎麼在這裡?難道你不應該守著爹爹嗎?」梅九卿沒有摘帽子,心裡忐忑,怕段雲瞧見他脖子上的細布。

    「老爺給我放了一天的假,叫我出來轉一轉玩一玩,我想著這京城大抵也沒什麼有趣的地方,便來買些糕點給少爺帶回去,」段雲對梅九卿笑道,「倒是少爺你,不叫君竹跟著,自己跑出去了,可教大少爺擔心。」

    「如此……天色不早了,段哥哥一起回去嗎?」梅九卿眯著眸子露出一個笑容,經歷了一番危險後再見到家人,果真是件令人無比安心的事。

    「好。」

    夕陽西下,丞相府朱紅的大門也染上金輝,兩道身影從遠處走來,矮一些的少爺偶爾被高一點的護衛逗笑,眸中一汪清澈的泉在夕陽下也變得忽閃忽閃的,晶瑩剔透,叫人心動。

    「對了,君竹與我說,段哥哥昨夜去了我院子里找我梅九卿梅九卿,可是有要緊事?」

    「昨夜家丁說,有刺客將他打暈,潛入府中,段雲怕少爺出什麼危險,便匆匆趕到,如有冒犯,還請少爺責罰。」段雲停下腳步,對梅九卿行禮。

    梅九卿趕緊去扶他,「你知道我不喜歡這些繁縟禮節,更不喜歡你以下人身份自居,莫說你所謂的冒犯,便是昨夜的刺客是你,我也不會多問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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