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的課在下午，因為沒有再去酒吧打工且在這幾晚在程言的監督下睡得比較早，所以沈彥安下午上課依然精神抖擻。

可是為什麼程老師比黑板上的數學題更吸引人呀？我為什麼要一直盯著程老師啊？程老師是不是也在看著我呢？沈彥安同學問號三連。

「沈彥安，你來回答一下a和b的關係。」這下程言的目光確實落在眼睛睜得大大的沈彥安身上了。

突然被點名沈彥安條件反射先起了身，全班的目光瞬間聚集於此處，沈彥安突然有些臉紅了，因為他覺得難堪，因為沒有發獃沒有聽講所以回答不出問題的難堪，這是之前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沈彥安自詡厚臉皮，以前他上課基本都是在睡覺，有些剛教他的老師不信邪還偏偏選他回答問題，但他每次都懶洋洋打著呵欠起身然後一言不發，直到老師怕耽誤時間而讓他坐下，那時的他一點也不害臊，而現在，他突然有一種被程言賦予了期望的感覺。明明中午吃飯時還在想不一樣程言對自己失望，結果才剛下午自己就徹底打臉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沈彥安快速瀏覽著黑板上程言寫得例題，但是這次他怕耽誤程言上課的時間和進度，所以他掃了幾眼就直接說:「a包含於b。」

似乎答案不對，有一些平時看不慣沈彥安的書獃子學霸開始帶頭大笑起來，這幾聲笑彷彿蝴蝶效應，全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嘲笑聲，沈彥安頓時覺得無地自容，他終究還是讓程老師失望了。

小雞昨晚抄作業抄到將近一點，實在困得不行，正打盹呢，卻被笑聲給吵醒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見大家都在笑他也裝模作樣附和著開始哈哈大笑。可是他笑得太晚了，因為程言在上一秒喊了一句「閉嘴」，但很遺憾小雞並沒有聽見，所以當他開始大笑時班裡已經安靜了，只有他……還在大笑。

完了，這笑聲收不回來了，小雞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

「季澤唯，你來回答，看你笑得那麼開心一定是勝券在握了。」程言板著臉指了指小雞。

這下涼透了，季澤唯心想，因為他連程老師問得問題都不知道，這下要怎麼回答啊！於是他只能求助他那個也不怎麼靠譜的同桌，他小雞硬著頭皮起身後用腳踢了踢他的同桌。

同桌立馬會意，但是礙於現在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他們這一處，所以他只能趴在桌子上輕聲說道:「關係，關係！」

嗯？關係？什麼東西？

小雞更懵了，他扭頭看了一眼竟然大笑安哥也站著，並且他也看著自己。

哦！關係！他知道了！

程老師肯定問得是自己和安哥的關係！所以安哥也被叫起來了，這程老師也真是的，這個問題需要在課堂上討論嘛？而且自己之前都跟他說過了，自己和安哥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

既然他還是不相信，那自己就再強調一遍好了，於是小雞清了清嗓子回答:「同學關係。」

「什麼？同學關係？」程言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哎，好了好了，就知道程老師不會滿足於自己所說的同學關係，因此小雞繼續補充:「其實說是朋友關係也行。」

「朋友關係？」程言都快被他氣笑了。

是啊，自己的回答明明一點毛病也沒有，可是為什麼同學們都在笑啊？

小雞算是救了沈彥安一次，因為他的奇思妙語成功吸引了同學們的注意力，沒人還記得沈彥安說了什麼錯誤答案，畢竟季澤唯的荒謬答案顯然更有意思。

「好了，你倆坐下吧。」程言無可奈何，但心裡又覺得好笑，「季澤唯同學，真的非常感謝你把同學們都逗清醒了。」

小雞托著腮盯著黑板裝死。

「我們繼續上課。」程言又恢復了認真嚴肅，「這題a和b究竟是什麼關係呢，我們再來看一遍題目……所以a和b的關係是a屬於b……」

a屬於b，程老師，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屬於我？

只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