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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貓物語

    浪版簡介: 你我之間難談風花雪月,人世情愛無法盡得圓滿。 隔開人妖性別重重阻礙,不過是一場無奈的塵緣。 精簡: 貓妖✙人類的 都市奇幻 cp眾多的悲情小說

    貪暖

    小說: 化貓物語 作者:浮明 字數:3610 更新時間:2019-09-22 08:12:11

    胖子夢裡與紅顏相會,一親芳澤之際卻聞到股酸臭味,睜眼,吻的正是師傅近三月沒洗的腳丫子。定定神再睜眼,醒了。他依然坐在食堂,外面仍是燦爛,只覺後頸微涼,摸去竟是虛汗淋漓。

    多麼驚悚的噩夢…胖子雙手不停擊打著面部。夢裡熏死人的氣味彷彿猶存鼻間,又順著鼻孔難以抑制地爬往五臟六腑。喉嚨滾動下,硬將跑上來的飯菜打發下去。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胖子抱胸仔細分析後,坦誠自己心裡還是想著師傅的。反正他也來C市了,距離也不遠,不如就去拜訪拜訪?只是去了,兩手空空又有失禮數,還得給他捎點禮物。那麼問題來了,送什麼?不知道。於是,他決定出去逛逛找到答案。

    揉著打疼的臉,胖子慢吞吞走出食堂。

    話說回來,胖子師傅何許人也?

    只知其名劉袒,性別男,職業身份……說好聽點叫做「神算大師」,說明白了就是個「有包裝的神棍」。乍看儀錶堂堂,神秘高冷有內涵,實際就是個糟糕到無可救藥的邋遢鬼。一件衣服可以一年不換,半年洗次澡,六個月洗個頭髮,唯一能天天堅持的是洗臉。大師說,臉是「門面」臟不得。胖子表示理解,畢竟靠臉吃飯,沒不要臉算是萬幸了。

    根據師傅給的地址,胖子來到他所住小區。不趕巧,撞上師傅外出。上樓敲門沒有動靜,胖子索性坐在樓梯口等了兩個小時。玩三國殺正忘乎所以,劉袒回來了,蹲下探頭想觀望他殺到何種局面時,胖子忽地握拳蹬腿大呼:「fuck!」

    劉袒被踹,貼地滾個一圈半跟頭後成功落地,三十歲大叔的帥臉就這麼撞到灰白的牆壁上。

    胖子傻眼,小心問道:「師傅,是你嗎?」

    那人反身拿手指對著他臉晃呀晃呀,像是無奈責備:「你呀你!」

    哎呀,真是師傅!我的好師傅呦!

    門面沒撞壞吧?胖子連忙扶過師傅下意識去瞅。

    劉袒厲聲:「看什麼!」

    「沒看啥……」胖子小聲。門面有些破哈…額頭泛青,還有鼻血,看得胖子有些心疼。送趟醫院可又得花自己不少錢。

    劉袒一本正經地訓斥:「成天沒個正經,凈學些不入流的髒話。」

    胖子連連點頭: 「是是是!您老別生氣。」他自十歲被轉手賣給師傅,一個滿嘴帶親戚的瘦猴子就這麼變成個好色、軟趴趴的胖子。男大十八變,真不知是悲是喜。

    「得了,進去說話。」劉袒捂著鼻子,掏鑰匙去開門,胖子緊跟在身後。

    進去一看,房間豈是個「亂」字了得。餐桌上碗筷還未收拾,沙發上臟衣服堆積如山,地上滿是握成球的廢紙。

    扯掉領帶,劉袒顧自走向雪櫃取了瓶罐裝啤酒,仰頭痛飲。胖子見了口渴,自來熟地伸手也要取一瓶,卻被師傅一巴掌甩開,無情提醒道:「廚房有杯子,有水,自己倒去。」

    胖子悻悻然道:「這麼久沒見,師傅你咋變得這麼摳呢?」

    「沒心沒肺的廢徒,我幹什麼要疼著?」

    「師傅,你還沒消氣哪?」胖子覺得難過。他是孤兒,過了一年苦日子後,有幸跟著師傅生活。師傅雖說是師傅,待他卻如父對子。十八歲那年,師傅不知為何硬逼著他學那所謂的「玄學」,他不喜歡,激烈衝突下離開家,隻身一人來到C市。時間沒過多久,師傅漸漸不再逼他,背後又幫他在學習和生活上做了打理和支持。胖子一直不敢來找他,一來有所愧疚,二來就怕他再提到繼承工夫這事兒。

    「看著你來氣,消不了。」劉袒繞過他走向沙發,隨手將衣服撣到地上,坐下後從內衣口袋掏出筆,趴在茶幾上不知道全神貫注地在寫什麼。

    胖子見他眉間深鎖,好奇。剛走到旁邊,劉袒抬頭看著他,踢踢腳邊衣服:「閑著也是閑著。」

    胖子:「………」

    他就不該回來!衣服塞進洗衣機,胖子倚在旁邊,開始懷疑師傅給自己地址的真正用意。就是讓他回來當免費傭人的吧?是吧!

    不生氣,不生氣……反正都幫他洗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一回。既然衣服都洗了,不如順便把餐桌收拾好,於是胖子又跑去洗碗筷。等衣服洗好,餐桌擦幹凈,胖子目光聚焦到地上。不如……也收拾了?

    這麼多紙球,到底做什麼用的?胖子俯身準備撿個,沙發那邊立刻傳來敲擊聲。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胖子怒了!真當他傭人!轉頭瞪去,師傅頭也不抬,仍在奮筆疾書。這麼冷漠是幾個意思?

    「師傅。」胖子叫了聲。

    似乎聽出他情緒不對,劉袒直起身,問:「回來找我有事?」

    胖子一聽,火滅了。居然忘了正事,自己是來求助的…昨晚發現菊理被子鼓起那麼大塊,還動來動去的,上廁所的慾望完全被嚇沒了。

    「師傅,我撞鬼了!」胖子露出悲慘樣。

    劉袒面無表情:「棋獵,你是不相信我,還是眼睛有問題?」只要經他劉袒十個手指算出的命,至今還沒有發生過任何誤算情況。

    棋獵一生,註定不見鬼影,不聞鬼聲,不受鬼害。

    胖子認真道: 「說不準,凡事都有萬一……」

    劉袒低頭揮手:「拎著廚房垃圾,出去。」

    「師傅,你不能見死不救!」胖子瞬間變成哭嗓,師傅最煩他這樣。

    果不其然,劉袒揉著鼻子,厭煩道: 「別嚎了。想拿什麼趕快拿,拿完趕快走!」

    當著師傅面,胖子歡快地跑到櫃邊搬走敬奉的玉質小菩。

    腳還沒踏出門,師傅又道:「站住。」

    胖子停住:「啥事?師傅。」

    劉袒:「最近在學校安分點,別多管閑事。」

    胖子: 「啊?」

    劉袒又露恨鐵不成鋼模樣:「啊什麼啊,聽到沒有?」

    胖子: 「聽到了……」師傅不對勁,他又不知道是什麼事。關門後,棋獵斂了笑,在門口呆站了會兒才離開。

    有些事,師傅不想說,他沒辦法;說了,他也沒能力幫他,徒添煩惱。

    棋獵走了。劉袒放下筆,看著紙上凌亂的陣法,無奈。已經半年了,封印還是沒辦法設計出來,難道棋獵這劫數真是無法可解?

    嘆了聲,劉袒走到書房,找了幾本封印的書準備再研究可行的畫法。坐到椅子上時,忍不住打開抽屜,想再看看照片。

    拉開後,發現放置的文件袋上多了顆巧克力。

    劉袒搖頭嘆息: 「養了十年,我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將巧克力扔進嘴裡。

    滋味是苦的,到心裡卻有點甜。棋獵感情淡薄,他能想到自己,足以說明十年的養育沒有白費,當年為了他放棄尋找父母也不是傻瓜之舉。

    雛燕離巢,學習生存之道不可或缺。既然選擇放棄我教你的一切……棋獵,這未來只能靠你自己去努力。

    而我,該走了。

    胖子回到宿舍時天色已晚,樓梯口碰見個鬼鬼祟祟的小孩,長得似乎挺可愛的,察覺到他的目光,小孩轉頭瞪眼,拔腿跑出宿舍樓。胖子抬頭,站在四層走廊的不知道是誰的背影。

    菊理反覆按著撥打鍵,鈴聲依舊。慌亂與不安如潮水般不斷滋生,湧向理智壩壘。手機那頭一定出事了。落五到底怎麼樣了?

    「都要入秋了,你還站在外面。」胖子爬到四樓,看見的是菊理的愁容。

    「我要出去。」菊理收起手機,「棋獵,要是宿舍查人幫我圓下。」

    「晚上不回來了?」

    「不回來。」

    「好吧……」連菊理這種規矩學生都要夜不歸宿,唉,獨自面對宿舍那對好基友,真是惶然。

    菊理拍他肩膀,一笑:「謝謝。」

    「不客氣。」胖子看著他匆忙離開,心生奇怪:剛才的小孩張望的就是菊理吧?

    沒心思多加猜想,胖子推門進了宿舍。章傑和許衛兩人如往常湊在一張桌子上看著電腦。胖子默默拿著臉盆牙刷去衛生間洗漱,坦克飛機的轟炸聲不絕於耳。對於軍事戰爭痴迷者,你得小心些,特別是參過軍的異類漢子。一言不合,說不定就搭錯神經,把你當叛徒滅了。

    像個幽靈從他們身後爬到上鋪,胖子鬆口氣。許衛和章傑挨著腦袋在小聲討論,說的什麼M-153,米-24一句都沒聽懂。許衛手裡的記錄本畫著各式各樣的軍事武器,旁邊似乎還有註解。胖子收回視線,偷偷將懷裡的玉佛塞進被裡,雙手合十,禱告的仍是那句「阿彌陀佛」。記得師傅以前常問他為什麼怕鬼,胖子總是回答不上來。他應該算是幸運了,按師傅說法,他因身有一點佛緣,百鬼難近。即便知道,害怕的心情從未改變。後來想想,這可能和別人怕貓怕狗是一個性質的。

    害怕的時候,會蜷縮起來。有了師傅以後,無處躲藏的心情不經意間發生了改變,會不由自主地想:沒事,師傅會保護他的。

    回憶起過去,胖子才悲哀發現,自己原來還像個孩子,習慣地依賴著師傅。要是沒有師傅,他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別墅內,銷魂音。

    席夢思陷嬌,輕扶美人腰;羅蘭氤氳色,正薄籠情歡。偶爾的放縱,滋味堪比天堂美妙。床頭的煙灰缸內,未熄滅的星火造出騰騰煙氣,彷彿空中飄遊的乳白色髮帶,圈圈層層,迷離了視線。程學一次次挺進,發泄,似乎沒有滿足的盡頭。女人則隨著情潮上下顛簸,疼痛疲憊在夜色中被淹沒。汗水,糜爛的味道,每個細小因素都刺激著最纖弱的神經,不斷放大,沉醉,當她精疲力竭趴在男人身上,仍抑制不住內心泛濫的渴望,跟隨對方節奏難以停下。時斷時續的呻吟,使色彩更加旖旎。

    程學毫無睡意。既然精力充沛,不如酣戰到天明。難得痛快決定,一場敲門聲卻打破他所有想法。

    「誰?」女人玫瑰色紅唇輕咬著男人脖子,喘息問道。

    程學卻推開她,迅速披了件睡衣:「親愛的,今天就到這裡。」俯身安慰地吻過她額頭。

    程學陰著臉開門: 「牧理,你是寂寞……」接下來的話戛然而止。

    沒人?

    「在這。」

    睡衣被扯,程學低頭,金髮小子一張冰塊臉對著他。

    程學震驚:「我去!你怎麼變這麼小隻?」

    牧理繞過他,一腳踹開房門踏進去,說了聲:「倒霉。」

    「等等!」沒抓到他,程學抹把臉跟進去。床伴看著小孩一臉詫異。

    牧理視若無睹,徑自走到桌子旁到了杯紅酒。

    女人看向程學。

    程學絞著腦汁,想著合適的稱呼:「他是,是……」

    「他兒子。」舉著紅酒,牧理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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