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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從良記

    異父異母,怎麼就不能談戀愛了? 前期痞氣無良復仇後期從心馴良寵妻攻vs前期呆萌可愛奶氣後期病嬌乖張孤冷受 _(´ཀ`」 ∠)_ 廖青山得知老媽即將二婚的丈夫是害死他老爸的元兇,為了尋證和復仇,和繼父的兒子應如是生活在了一起,天天虐他。 於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個男生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學,最後順利地一起滾了床單。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縱使廖青山再渣,也不得不被應如是化為繞指柔。 誰讓應如是長得好看又可愛呢? 只是怎麼能總讓人虐呢? 多年後的應如是站在重返他身邊的廖青山的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

    第四章 仇人的婚禮現場

    小說: 渣攻從良記 作者:青识 字數:3038 更新時間:2019-09-21 16:30:42

    陳遠道是當初跟著廖青山的爸爸廖啟榮一起做物流生意的。陳遠道當初從鄉下來城裡務工,生活十分艱苦。一次偶然結識了廖啟榮,廖啟榮見他為人老實質樸,便讓他跟著自己一起跑長途,接運單,漸漸也混得有了個人樣。

    後來陳遠道也有了自己的客源和市場,廖啟榮便讓他自立門戶,也不必跟著他辛苦。陳遠道非常感激,他視廖啟榮為恩人,所以廖啟榮在世時,他們關係很好,常常一起合作生意。

    廖青山也是認識他的,陳遠道逢年過節都會來拜訪,並且給他帶很多玩具和禮物,廖青山會喊他一聲陳叔叔。

    廖家原本一貧如洗,然而和陳遠道合作以來,生意上漸入佳境,家裡的光景遠比從前好得多。陳遠道常說廖啟榮是他的恩人,廖啟榮卻說他是他一家子的貴人。

    好景不長,廖啟榮和陳遠道一起接了個單子,將一批化學物品送往華中地區的化工廠,中途在象牙山不幸遭遇車禍,發生重大霹靂事故,半個象牙山的草木化為灰燼,廖啟榮遇難,而陳遠道下落不明,警方根據現場判定陳遠道死亡。

    這種車禍爆炸失火事故,陳遠道生還的可能幾乎是沒有的,他的家人當初執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然而相關單位給予了一定撫恤之後,聯合警方一齊將此事壓制了下去。

    然而廖家是連撫恤金都沒有的,並且要予以巨額賠償,因為警方調查後,發現廖啟榮非法運輸易燃易爆物品,並未依法填報《易燃易爆化學物品消防安全審核申報表》等文件,更沒有相關部門的審批。經檢查,廖啟榮的貨車年久失修,必要配備的裝置如壓力表、防波板,還有消防器材,通通不符合標準。

    半個象牙山生靈塗炭,廖啟榮雖然已死,但法律應該追究的責任不可逃脫。張佩瑢在絕望和沉痛中,心力交瘁地替丈夫收拾了所有的爛攤子,從此廖家在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振作,那是廖青山最不敢回憶的,無比黑暗的一段日子。

    陳遠道拉著廖青山,走到莊園的僻靜處,廖青山恢復理智,甩開他的手。

    「你是誰?」

    陳遠道拿下帽子,「青山,你不記得我了?」

    廖青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眼前這個人,分明就是葬身火海的陳遠道,「這不可能,陳叔叔已經死了,如果他還活著,我爸呢,我爸怎麼會死了?」

    「青山,你先冷靜,你聽我說。」

    廖青山胸口劇烈起伏著,他看了看四周,直視著陳遠道。當年的事那麼轟動,這個人明明活著,十幾年來為什麼不現身?時至今日為什麼又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他面前?

    「青山,你得阻止你媽,不能讓她嫁給應嘉言,否則你這是認賊作父!」

    廖青山的耳膜轟然炸鳴,彷彿十幾年前象牙山上那長長的鳴笛聲在他的耳朵里叫囂迴響。

    「認賊……作父?」

    「當年的事,怎麼會是你爸的全責!我跟你爸一起跑的單子,申請表填了,審批也過了,啟榮他知道這次運輸的化學物品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在出貨的前天晚上,一遍遍檢查了車子!當時在象牙山上,我們按規定走的是最遠離人群城市的公路,可誰知迎面來了一輛時速極快的跑車,你爸躲閃不及,才出了車禍。」

    廖青山臉色煞白,嘴唇顫抖,「怎麼會是這樣?那些警察分明說……」

    「當時車身失去控制,我被甩了出去,滾落山崖,才躲過一劫。我被村民搭救,在山下面的村衛生所昏迷了三天,村民報了警,有一個便衣警察悄悄過來了,他沒有帶我回去調查,只是塞給了我一張支票,讓我從此以後,乖乖做一個死人。」

    廖青山的手緊緊攥著,沒有一點血色,「為什麼?」

    「造成車禍的主要責任人開的是天價的跑車,還用問嗎,這個責任當然不會追究到有錢人的頭上。然而造成爆炸失火事故的罪魁禍首,是那批化學物品的生產商!我後來費儘力氣打聽,調查,發現我們運輸的那批化學物品根本沒有透過質檢!是沒有達到生產和運輸標準的危險品!因為原料劣質,造價低廉,生廠商可以從中牟取暴利,投放使用的過程不出岔子就行。如果是符合質檢的物品,如果包裝材料是合格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爆炸起火!你爸就不會慘死!」

    廖青山眼裡洇著一團火,「所以,生產商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為了不被追責,就聯合警方將全部罪責歸咎到我爸的頭上,反正他是一個死人,說不了話,可以隨便扣帽子是不是!可是陳叔叔你明明活著,你卻為了錢躲起來了,花著死人的錢你也可以這麼心安理得嗎!」

    「對不起,青山,我沒有辦法,我受到了威脅,我一己之力,怎麼斗得過權勢?我沒有證據,更沒有能力,我的身份信息都被註銷了,我的名字在死亡簿上面記著,只有我的家人都知道我還活著。我現在就是一個黑戶,他們隨時可以將我驅逐出境,我怎麼能跟他們斗,我又能去哪裡伸冤叫屈?」

    廖青山才不管他有多無奈,他現在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任何話,他現在心裡只有仇恨,無人來弔唁的爸爸的靈堂,媽媽為了借錢給親人下跪,一幕幕,此刻都在他的心頭上剜攪。

    「是誰?是誰害得我家破人亡!」廖青山忽而頓住了,看向正在進行的婚禮現場。

    「你說我認賊作父,那個賊,難道就是……」

    應嘉言的話在廖青山的耳邊響起,在他上國小的時候,應嘉言有段時間一直保持著和廖啟榮的生意來往。廖青山一向不怎麼關心爸爸的事業,張佩瑢每天在學校里度過,也很少過問丈夫的工作,所以奪走廖啟榮生命的那個運單,他們並不知道是應嘉言的單子。

    應嘉言,不僅害死了他的父親,還夥同警察局將所有的罪過撇的一幹二凈,令他的父親含冤而終,陷他們母子於水深火熱,如今,卻還要娶她的母親!

    廖青山笑了出來,這大概是他聽過的最令人捧腹的笑話!

    「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想要聯繫我,可以打這個電話。青山,我今天如果不來跟你說出真相,我怕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但是我說了,也請你一定要守住秘密。我不能死,我也有老婆孩子……」

    廖青山一把拿過紙條,沒等陳遠道把話說完,就朝婚禮現場走去。

    他的眼睛猩紅,就像裡面藏了一把致命的刀子。

    「張佩瑢女士,你願意嫁給應嘉言先生為妻嗎?不論順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顧他愛護他,都對他不離不棄嗎?」 

    張佩瑢點了點頭,含笑說,「我願意。」

    廖青山順手拿過侍者手裡的香檳瓶,瞪視著應嘉言,箭步朝這邊走來。下一秒,婚禮就會變成葬禮。

    廖青山突然被什麼拉住了,他回頭,應如是死死拉著他的手,搖著頭,眼裡充滿了害怕和祈求。

    廖青山的心不知道被什麼狠狠扎了一下,眼眶愣紅,「放開。」

    應如是懇求著說,「哥,不要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廖青山轉過頭,牧師笑著說,「現在,請雙方互戴戒指。」

    應嘉言將戒指套在張佩瑢的無名指上,那裡本應該是爸爸的戒指的位置!

    廖青山站在眾賓客之後,奮力想從應如是的手中掙脫,可是看起來小小的應如是,此刻卻像力大無比,任他如何掙扎,應如是都死死拉著他不放手。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廖青山的眼前一片血紅,他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在他媽媽的臉頰上印下一吻,淚水頓時模糊了他的眼睛。

    他忽而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眼裡不再一遍遍回放著血腥的畫面,他有些慶幸,沒有踢開應如是,將這瓶子招呼在那個新郎的頭上。

    否則,他就是殺人犯。

    萬一殺人未遂,那他就永遠也沒有機會復仇了。

    他不能這麼做,不然就太便宜應嘉言了。

    既然要認賊作父,那就好好陪應嘉言作一場戲,遲早他會撕下這歹賊的面具,和他一較高下。要想扒掉老虎皮,遠遠地觀望而不進入虎穴怎麼行?

    廖青山看了眼手裡的紙條,緊緊捏在手心,彷彿握住了自己的命運。

    廖青山回頭看著死命攥著他的手的應如是,表情淡漠,眼裡沒有一絲光彩。

    廖青山用牙齒撬開香檳,扔在草地上,另一隻手拿下嘴裡的瓶蓋,輕輕地放在應如是的手背上。

    然後重重按下,瓶蓋的鋒利鋸齒刺進應如是的皮肉里,頓時滲出了鮮艷的血液。

    「我說過,不要靠近我。」

    應如是眉頭緊皺,咬著牙看著廖青山,卻愣是一言不發。

    因為疼痛,廖青山輕易地甩開了應如是的手,朝著遠離婚禮現場的地方走去。

    應如是拿下沾了血的瓶蓋,看著佳人在側,逐一敬酒的爸爸,心裡滋味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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