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弟弟生病了
小說: 渣攻從良記 作者:青识 字數:2105 更新時間:2019-09-21 16:30:43
張佩瑢很快適應了這個家女主人的角色,做好了早飯,去喊孩子起床。
她一把掀開廖青山的被子,廖青山只穿了個大褲衩,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捂住了自己的胸。
「臭小子都幾點了,還不起!」
廖青山清醒過來,氣的直捶床,他本來就認床,昨晚又餓得要死,看著喜歡的房間和吉他又興奮得要死,導致他很晚才睡。
「你去喊隔壁那個臭小子啊,他起了嗎!他起了我就起!」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快十點了,小是還沒起床,她這個後媽又不太好意思吵到孩子睡覺,只能先來喊廖青山了,廖青山這麼鬧騰,說不定就給小是吵醒了。
「什麼臭小子不臭小子的,你去叫你弟弟起床,現在立刻馬上!」
張佩瑢又踢了一腳,差點把廖青山踹到床底下,反正廖青山皮糙肉厚,被踹慣了的,也不知道疼。
廖青山惱火地踢開了應如是的門,果然這個懶蟲還蒙著頭酣睡著,廖青山沒好氣地大力敲了敲門,「喂,起床了。」
沒動靜。
廖青山苦笑了一下,這小子是在挑戰他的耐心還是要嘗一嘗他的連環無影腳呢?
廖青山走到床邊,一下掀開應如是的被子,在陽光的刺激下,應如是的眼珠動了動,但仍然沒醒。
廖青山笑了,這小子睡覺的姿勢還挺好玩,側著睡,身體蜷著,手腳都並著,像只剛出生還在喝奶的小狗似的。
廖青山俯下身,低頭近距離看著應如是,發現他的頭上有些細密的汗珠,臉色比他的房間還晄白,眉頭也皺著。
該不是做噩夢了吧?
「喂……」廖青山搖了搖他。
仍然沒動靜。
廖青山下意識探了探他的鼻息,有些急促,還好還好,沒死。
他起身,眼睛掃到應如是的膝蓋,焮紅一片,還有些腫,廖青山心裡一緊,連忙拉開被子察看他的傷口,不僅沒有癒合,反而開始發炎流膿了。
廖青山眉頭一皺,朝外面吼道,「媽!過來!」
聽到這邊的動靜,張佩瑢和準備出去工作的應嘉言連忙趕了過來。
廖青山猶豫了一下,支吾其詞,「他……好像不舒服,怎麼都叫不醒……」
應嘉言嚇得趕緊去叫了叫應如是,應如是勉強睜開眼睛,虛弱地又睡了過去,應嘉言摸了摸他的頭,又看了看兒子腿上有些嚇人的傷口,「佩瑢,小是有點發燒。腿上的外傷也感染潰膿了,叫姜管家聯繫張醫生過來一趟。」
「好好。」張佩瑢離開前,朝兒子瞪了一眼。
廖青山撇撇嘴,這人怎麼這麼弱,受點傷就成了這個樣子。可他看著應如是難受的樣子,想起他昨晚敷衍地給他上了藥,心下有些不安起來。
應家的私人醫生走後,應如是的病情穩定下來。
應嘉言和張佩瑢都鬆了口氣,姜管家替少爺調了調輸液的速度,看著杵在一邊兒的廖青山,冷冷道,「趙醫生說,是傷口的處理不當感染了細菌,是我的不是,是我說的不夠清楚,也不該把少爺交給青山少爺。」
「行了。」應嘉言打斷姜管家,示意她少說兩句,姜管家垂眸住了嘴。
張佩瑢感到抱歉,姜管家昨晚交代的很清楚,她這麼說無非讓張佩瑢有些難堪,畢竟是她要青山幫小是上的藥。
「對不起,嘉言,青山這孩子應該不是故意的。」
一人做事一人當,自己的鍋幹嘛要老媽幫著背。
廖青山絲毫沒有認錯的樣子,「令公子身體金貴,可能是我這種人碰不得的,所以以後,我最好離得遠點,也讓他不要招惹我。」
「廖青山!」張佩瑢厲聲道。
可是廖青山不等張佩瑢罵完,就囂張地走出了應如是的房間。
應如是扯了扯張佩瑢的袖子,「阿姨……」
「小是,你醒了?」
「不要罵哥哥,是我洗澡的時候沾到水了,哥哥給我擦藥的時候很仔細,沒出差錯。」
應嘉言一直都覺得兒子是不會撒謊的,對張佩瑢說,「我們錯怪青山了。」
張佩瑢點了點頭,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站在應如是門口的廖青山並沒有走,心裡並沒有得到寬解。
這傻子,為什麼要為了我撒謊?
爛好人,一定是當上癮了。
被應如是哄騙的張佩瑢以為自己錯怪了兒子,但並沒有因此給廖青山好臉子,他們母子倆就是這麼過來的,誰也不會率先低頭認錯的。於是張佩瑢還是跟使喚牛似的使喚著廖青山,把他當做照顧應如是的免費勞動力。
「青山,把這碗粥端去給弟弟,不吃完你不準出來。」
廖青山本來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也沒說什麼,就接過了碗去完成任務。
應如是看著面無表情的廖青山將一勺勺粥暴力地塞進他的嘴裡,突然覺得自己生了一場病,也不是什麼壞事。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殘疾人。」
廖青山還從沒有餵過別人吃飯,但這種伺候別人的感覺他倒不反感,他心想著可能是被使喚習慣了,這小子的傷也有他的原因,這段時間他就先忍了。
應如是笑著說,「我在你眼裡不一直都是殘疾人麼,大腦方面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廖青山看著啜著粥的應如是,漸漸恢復成原來唇紅齒白的樣子,不禁心情也好了些。有些燙的粥碰到他粉嫩的嘴巴,長長的睫毛顫了一顫,廖青山咽了口唾沫,移開了視線。
卻不料一口粥直接喂到了嘴邊上,糊到了應如是的臉上。
廖青山回過視線,「你個智障小孩兒,連飯都不會吃了嗎?」
應如是想要辯解,「是哥哥你……」
「我什麼我?」
廖青山伸出手一下抹掉了應如是嘴角的粥,四處看了看也沒個紙巾,索性直接用自己的嘴巴吮了一口,省事兒。
廖青山在這方面沒什麼計較,可是應如是卻不同,他紅著臉搖了搖頭,「沒什麼。」
廖青山瞥了他一眼,「快吃,我快累死了。」
可是這會兒再喂進他的嘴裡之前,多了一重動作,低頭吹一吹,並且在喂進去的時候,自己的嘴巴也不自覺張著,真的就像喂小孩子似的。
廖青山自己是不知道的,可是應如是卻看在眼裡,嘴角微微笑著,索然無味的粥也變得有些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