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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從良記

    異父異母,怎麼就不能談戀愛了? 前期痞氣無良復仇後期從心馴良寵妻攻vs前期呆萌可愛奶氣後期病嬌乖張孤冷受 _(´ཀ`」 ∠)_ 廖青山得知老媽即將二婚的丈夫是害死他老爸的元兇,為了尋證和復仇,和繼父的兒子應如是生活在了一起,天天虐他。 於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個男生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學,最後順利地一起滾了床單。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縱使廖青山再渣,也不得不被應如是化為繞指柔。 誰讓應如是長得好看又可愛呢? 只是怎麼能總讓人虐呢? 多年後的應如是站在重返他身邊的廖青山的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

    第二十三章 我不是他哥哥!

    小說: 渣攻從良記 作者:青识 字數:2322 更新時間:2019-09-21 16:30:44

    坐在爸爸的車上,四周終於沒了注目的眼光,應如是心裡那根繃緊的弦瞬間斷裂,委屈地忍著眼淚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行道樹。

    張佩瑢擔心地看了看應如是,有些猶豫地握住了他的手,「小是,你很棒。」

    應如是再也控制不住,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落著。

    張佩瑢心疼地抱住了他,「別怕別怕,沒事了。」

    應如是把臉埋在了手裡,肩膀抽動了一會兒,才漸漸緩了過來。張佩瑢把紙巾遞了過去,應如是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淚。

    「阿姨,爸爸,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小是明明受了屈辱,現在還要反過來跟他們長輩道歉,這孩子真的很讓人窩心。

    怎麼青山就那副討人嫌的樣子。

    張佩瑢這才想起那個混小子,忙問,「小是,你哥哥呢?他不是和你一塊來超市的嗎?」

    應如是眼珠子轉了轉,連忙道,「哥哥他……臨時有事就先走了,我東西也買好了,只是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張佩瑢生氣地說,「這臭小子,弟弟發生這樣的事,他倒好,自己跑沒影了,一定是去跟那些狐群狗黨鬼混去了。」

    應如是解釋說,「哥哥……也不知道,否則不會丟下我的。」

    應如是說完看向了窗外,眼裡有悲傷流淌。

    張佩瑢還是捕捉到了應如是不經意流露出的失落和哀愁,「小是,跟阿姨說實話,哥哥去哪兒了?」

    應如是真不知道,搖了搖頭。

    張佩瑢最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了,立馬警覺地問道,「你手機呢?」

    應如是護著書包,支吾其詞。

    廖青山趕到超市時,應如是早就不在了。

    還好,應該是沒事了。真不知道自己回來自投羅網幹嘛。可剛準備離開,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問了一下出口那個負責檢小票的大媽。

    當全程目睹整個事件的大媽向廖青山簡要說了一下當時的狀況時,廖青山倒吸了幾口涼氣。

    這慫貨雖然不慫,但是一定嚇壞了。裝腔作勢,是應如是最拿手的絕活了。

    廖青山心裡擔心的不得了,但眼下更多的是氣憤。人是他誣陷的,他才是罪魁禍首,居然有人敢這麼欺負他!

    這個邏輯……似乎說不通,但他反正就是快氣炸了。

    他看見那個女經理黑著臉到處視察著,廖青山去買了一杯深色的巧克力奶茶,掀開蓋子,快步走過去,然後裝作不小心一下子撞到了她,頓時還有些燙的奶茶潑了她一身。

    經理尖叫了一聲,可是深深的污漬印在了白色的襯衫上,不斷滴瀝著黏膩的奶茶,臉上頭髮上濺的到處都是。

    「你沒長眼睛是不是!」

    廖青山並沒有道歉,笑嘻嘻地說,「沒長眼睛的不是我,是你,真是誰都敢惹。」

    說完大步流星地推開商場的旋轉門,消失在了經理的視線里。

    後面的破口大罵,廖青山聽著,反倒覺得痛快無比。

    說到底,那經理除了做法過於偏激,言辭過於刺耳,本質上是沒有什麼錯的,她代表的是超市的立場,自然利益至上。

    而這個始作俑者卻完全忽視了這一切是他促成的,把罪過都轉嫁到了她的身上。換做別人,早就心虛地不敢來這家超市了,可是廖青山不一樣,他臉皮厚,只有他戲弄別人,別人休想碰他一根手指頭。

    可是受傷的是應如是,和他又沒有關係。

    難不成,應如是什麼時候變成他的手指頭了?

    廖青山給自己的答案是:護短。弟弟只有他能欺負,若是人人都能欺負,那他的面子立於何處?

    這種漏洞百出的答案,也只有廖青山在自我催眠地信著。

    老媽的電話打過來,廖青山一下慌了神。糟糕,看來老媽已經知道手機在我這兒了。

    廖青山知道自己躲不過,就接了,「媽……」

    出奇的是那邊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地有些滲人,「兒子呀,還沒回來嗎?在哪兒呢?媽媽做了一桌子你愛吃的菜呢。需要媽媽叫人開車去接你回來嗎?還是說,你自己回來啊?你要是認不得路呢,幹脆就別回來啦,少一雙筷子,咱家少一份口糧,知道了嗎兒子?」

    廖青山抖了抖,還沒回答,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應如是,該不會把我陷害他的事如實稟報了吧,如果這樣,我回家就是死路一條,妥妥的鴻門宴啊。

    可是除了應家,他無處可去。

    他戰戰兢兢地出現在了張佩瑢面前。

    廖青山立在門外,張佩瑢抱臂站在門口,沒有任何錶情。

    「跪下。」

    廖青山驚訝地看著老媽,覺得可能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我為什麼要跪!」

    張佩瑢心痛地看著廖青山,「男兒膝下有黃金,覺得受到了侮辱是嗎?可是你不知道,你所受的屈辱只是小是今天在超市受到的屈辱的幾分之一而已!他即使站著,他膝蓋下的黃金也被人毫無理由地奪走了!」

    張佩瑢話畢,天邊響起一道巨雷,閃了一下的霹靂劃破了有些黑沉的天空。

    「好在小是自己沒有看輕自己,努力保持著自己的自尊,百口莫辯也在極力為自己辯護,他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在他面前我都覺得自愧不如。可是他不像你,從小在外面闖蕩慣了的,碰到這樣的事,若是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還不是一輩子的陰影!」

    廖青山駁斥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敢說和你沒幹系!手機總是你拿走的吧!手機我讓小是保管,你若是不逼他,他不會把手機交給你!我還不清楚你嗎?如果你當時在他身邊,哪怕只是站在他旁邊替他說了一句公道話,小是都不會那麼害怕無助!更何況你是他的哥哥,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看來應如是並沒有告訴應嘉言和媽媽實情,即使受到了莫大的冤枉和委屈,還在替他說謊,打圓場。廖青山本來沒有生氣,全當老媽怪罪他一下而已,此刻胸腔卻滿是怒火。

    為什麼要幫我!我這麼陷害你,還以德報怨,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

    廖青山最恨這種偽善的人了,痛痛快快打一架,也好過讓他接受良心的譴責和煎熬,比起肢體的疼痛,應如是給他的,是內心最深處的折磨。

    應如是才是狠角色。

    然而樓上打開窗戶的應如是,看著雙手緊緊攥著的廖青山,一點也不像狠角色最後得逞的樣子,因為一開始,他就沒有傷害廖青山的意思。

    「我不是他哥哥!」廖青山楞紅了眼眶,朝著張佩瑢大吼了一聲。

    應如是心頭一顫,立即砰得一聲關上了窗子。

    廖青山循聲望去,眼珠動了一動,後悔的神色一閃而逝。

    我……不是這個意思……

    應如是背對著窗子,胸腔劇烈起伏著,像跑了很長一段路,突然停下來是的,有些頭暈目眩。

    良久,覺得臉上癢癢的,用手一抹,全是濕噠噠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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