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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從良記

    異父異母,怎麼就不能談戀愛了? 前期痞氣無良復仇後期從心馴良寵妻攻vs前期呆萌可愛奶氣後期病嬌乖張孤冷受 _(´ཀ`」 ∠)_ 廖青山得知老媽即將二婚的丈夫是害死他老爸的元兇,為了尋證和復仇,和繼父的兒子應如是生活在了一起,天天虐他。 於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個男生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學,最後順利地一起滾了床單。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縱使廖青山再渣,也不得不被應如是化為繞指柔。 誰讓應如是長得好看又可愛呢? 只是怎麼能總讓人虐呢? 多年後的應如是站在重返他身邊的廖青山的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

    第二十四章 雨中的兄弟倆

    小說: 渣攻從良記 作者:青识 字數:2506 更新時間:2019-09-21 16:30:44

    早不下,晚不下,非得趕著他在外面罰跪的時候下雨,人不走運,連老天爺都對著幹。

    廖青山跪在草地上,淅淅瀝瀝的雨落著,雖然不大,但很快淋濕了他的頭髮,一根根垂了下來,遮住了他充滿憤懣的眼睛。

    要想讓廖青山跪下簡直比登天還難,從小他把人家小孩的腿弄折了,張佩瑢打他罵他讓他跪下,他就是不跪。這一次,他不是不敢違抗老媽的命令,而是比起進屋面對應如是,他更寧願跪在外面。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張佩瑢和應嘉言,應如是在客廳吃飯,張佩瑢面無表情,飯桌上的氣氛異常壓抑。

    應嘉言不時朝外面張望,「佩瑢,差不多得了,還是孩子,你這樣以暴制暴,以後孩子的叛逆情緒會更大。你是教師,應該最懂這些正處在青春期的孩子的心理了。」

    「可我也是他的媽,今天不好好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以後只會變本加厲。青山這孩子,你越縱容,他就會越肆無忌憚,有加無已。」

    說完夾了一筷子菜放進應如是的碗里,慈眉善目地說,「小是,今天累著了,多吃點。」

    應如是點頭,沒有胃口,但還是努力吃完了飯,「爸爸,阿姨,我吃飽了,我想先上去準備一下明天開學的東西。」

    「好,去吧。」

    應如是回了自己的房間,悄悄打開了窗戶,雨絲微涼,被風吹著打到了臉上。

    他看著雨幕下跪得筆直的廖青山,雨絲彷彿進入了他的心房,令他覺得通體冰涼。

    這麼淋著,就是體質再好也會生病的。

    應如是猶豫了一下,下了樓拿了把傘準備出去,張佩瑢叫住了他,「小是,別理他。」

    應如是說,「阿姨,你也是想讓他進來的,可是你不好意思,所以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說完就出了門,張佩瑢想阻止,嘴巴張了張,還是沒說什麼。

    青山是她身上的一塊肉,哪兒有不疼愛的道理,她雖然表面上疾言厲色,但是心底里一直在擔心外面的兒子,她和廖青山都是把自尊看得很重的人,他們也都只是需要一個台階而已。

    應如是撐著傘走到廖青山的面前,將大部分傘挪過去替他擋雨,「哥,起來吧。」

    廖青山滿臉雨水,眼神依然倔強,「不用你管。」

    「那我陪著你。」

    他又把傘往廖青山那邊挪了挪,廖青山看著肩膀立即濕透的應如是,皺了皺眉,「煩不煩,讓你走沒聽見嗎?待會淋了雨生了病,到頭來倒霉的不還是我!」

    應如是淡淡道,「沒關係,我會跟阿姨說,是我自己淋的雨,自己生的病。」

    這句話深深地戳到了廖青山,彷彿在諷刺他一般。

    廖青山一把打開他的傘,「你他媽為什麼要這樣!」

    裂缺霹靂,閃電的光一下閃過應如是有些蒼白的臉。

    應如是努力擠出笑,「我怎麼了,哥?」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飛快進了房子,出來時手裡拿著什麼東西。

    他把一塊三明治遞給廖青山,「哥,你肯定是餓了,我剛剛趁阿姨不注意拿的,你快吃。」

    廖青山的眼眶有些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雨水刺激的,他垂下了頭,暗暗罵了句,「真他媽是個傻子。」

    應如是無奈,只好和他緊貼著跪在了一起,跪下時有濺起的泥濘沾染了他的膝蓋,而他一個潔癖晚期的人卻一點也不在意。

    廖青山震驚地看著他的舉動,問道,「你幹嘛?」

    「哥你要是不起來,我就跟你一起跪,要不是我,阿姨不會罰你的,我也有錯,所以我跟你一起承擔。」

    張佩瑢說今天應如是在商場被那麼侮辱都沒有卑躬屈膝,而現在他為了一個害了他的人跪下,眼睛眨都不眨。廖青山不解地看著他,心裡更加五味陳雜。

    雨水順著應如是溫潤的臉頰,淌過他粉嘟嘟的嘴唇,又順著嘴角流到下頜,廖青山盯著他,一瞬失神。

    雨太大,應如是眨著眼睛,睫毛上全是晶瑩透亮的水珠,他「噗」了一下嘴,把不小心流進嘴裡的雨水噴出來,還發出機關槍似的聲音。

    這傻子,是在玩兒?

    應如是發現哥哥在偷看他,笑著說,「哥,認真點跪,別看我。」

    「誰看你了……」

    廖青山收回目光,直直地看著前方,卻不知自己心如鹿撞,面紅耳赤。

    應如是又想捉弄他,仰頭接了一口水,用手碰了碰廖青山,「嗯……嗯嗯……」

    廖青山聽到動靜,轉過頭,應如是噗的一下將水噴在了廖青山的臉上,跟阿忠每天捏著水管噴頭澆花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廖青山傻了眼,抹了把自己的臉,「你丫看來是活膩了。」

    應如是以為他會把自己按在地上揍一頓,卻不想哥哥也跟著仰頭接了一口水,然後鼓起腮幫子,直直往應如是臉上飆,應如是倒是機靈,立馬起身避開了。

    「哥,不要,臟死了!」

    廖青山也跟著站了起來,因為跪的太久腿有些麻,一瘸一拐地追著應如是。

    「你剛剛噴我的時候怎麼沒說臟!」

    然後跟個水槍似的,一邊跑一邊接水滋著應如是。

    兩個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趕,廖青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笑了起來,他只想逮住他,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這有什麼可令他開心的呢?

    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笑罷了。

    張佩瑢收拾好碗筷,透過廚房的窗戶看見外面正在鬧得不可開交的兄弟倆,納悶著,不是讓小是去給台階下的嗎,怎麼這會兒倒打起來了。

    張佩瑢跑到門口一聲吼,「兔崽子趕緊進來,下這麼大雨,還欺負你弟弟,待會兒你弟弟要是感冒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件事算是完美翻篇,雖然廖青山受了小小的皮肉之苦,但老媽只是嘴上說說,並沒有進一步對他大施懲戒。

    只是廖青山心裡從此多了個心結,他看著應如是就覺得自己哪裡對不起他似的,以至於應如是再粘著他,再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再不厭其煩地煩他,他似乎都可以容忍了。

    張佩瑢看著泥水滿身的兩個孩子,哭笑不得,「趕緊去洗洗吧,別受涼了。」

    廖青山第一次覺得老媽這麼溫柔,還是要多虧應如是,沾了他的光。

    管家匆匆趕過來,說,「夫人,家裡的熱水器壞了,今兒洗澡的話得燒水洗了。」

    廖青山心想,這管家改口倒挺快,這也得多虧應如是,他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張佩瑢說,「我知道了,明天讓師傅過來修一下。」

    管家應是便退下了。

    張佩瑢對廖青山說,「家裡人多,一個人用浴桶洗澡太費水了,時間也不早了,小是爸爸明天還要起早工作,你們也要起早開學報到,所以今晚你們就將就一下。」

    廖青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將就什麼?」

    張佩瑢笑道,「你和弟弟一起洗,一個浴桶挺大的,你們倆洗綽綽有餘,順便幫你弟弟搓搓背。」

    廖青山立即反對,「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怎麼,害羞啊?都是男孩子,有什麼好害羞的。」

    「我!」廖青山跟啞巴吃黃連似的,滿臉的不情願。

    張佩瑢笑意綿綿地問應如是,「小是啊,願意和哥哥一起洗嗎?」

    應如是乖巧地點頭,依然是那副討人喜歡的樣子。

    只是這一次,耳根後面有些紅,一直蔓延到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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