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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從良記

    異父異母,怎麼就不能談戀愛了? 前期痞氣無良復仇後期從心馴良寵妻攻vs前期呆萌可愛奶氣後期病嬌乖張孤冷受 _(´ཀ`」 ∠)_ 廖青山得知老媽即將二婚的丈夫是害死他老爸的元兇,為了尋證和復仇,和繼父的兒子應如是生活在了一起,天天虐他。 於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個男生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學,最後順利地一起滾了床單。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縱使廖青山再渣,也不得不被應如是化為繞指柔。 誰讓應如是長得好看又可愛呢? 只是怎麼能總讓人虐呢? 多年後的應如是站在重返他身邊的廖青山的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

    第四十六章 柳沂見我恨你

    小說: 渣攻從良記 作者:青识 字數:2629 更新時間:2019-09-21 16:30:46

    廖青山自己無法察覺的內心的怪異被別人察覺了,霎時醍醐灌頂,我在做什麼,為什麼這麼做,他所刻意忽略或被別的某種令人頭昏腦漲無法自持的情緒掩埋的矛盾,在此刻浮出水面。

    廖青山收回目光,看著和自己的心一般亂糟糟的桌面,「我有什麼奇怪的。」

    應如是啃著筆蓋,「我也說不上來,就是……很奇怪就對了。」

    廖青山帶著一種被人看穿的心虛緊接著發現對方並未真正看穿的僥倖,重重地鬆了口氣,眼神也隨之變得冷冽,那個專註於現世享樂的廖青山被另一個人取代了,那個人充滿著對現世的憎惡和厭煩,是應如是完全不認識的樣子。

    下課鈴響,廖青山掏出手機,「這幅畫是我在你爸書房裡看到的,我覺得挺有意思,你幫我看看,是不是代表著某種符號,或者……數字?」

    廖青山沒有隱瞞,因為應如是是應嘉言的兒子,他書房裡有什麼應如是自然清楚,當日又撞見他從書房出來,他要是再遮遮掩掩打探,倒真像是做賊心虛了。

    應如是笑著說,「你什麼時候對數學這麼感興趣了?」

    「只是好奇,你爸怎麼會喜歡這樣的畫,我以為你爸會喜歡山水畫花鳥畫這類的。」

    應如是搖頭,「我爸是血統純正的理科生,開的還是商社,在文藝方面的審美趨於零,他追求數字,根據,和邏輯,所以這樣的畫放在他書房也不奇怪。」

    「是這樣。」廖青山似乎更加確信這幅畫不簡單,「那這幅畫有什麼名堂?我看這上面有幾何圖案,還有標尺,你知道它的來頭麼。」

    應如是神態自若,看樣子是知道這幅畫的意思,也並未察覺廖青山那急切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情。

    「這是達芬奇的一幅畫,叫《維特魯威人》,大概……是1490年左右,他為維特魯威的《建築十書》繪製的插圖。之前在圖書館看到過,這幅畫可能代表六個數字,好像是……」

    廖青山握緊了手,有些緊張。

    「和埃及金字塔里一串很神秘的數字有很大的關係,好像是……142857。」

    「142857?」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不過這也沒有十足的根據,都是後來人透過演算猜測的。」應如是抽出一張紙,開始寫寫畫畫,「你看,142857和2,3,4等數字的乘積分別是285714,428571,571428……未免太巧合了些,有人說古埃及金字塔里的142857與瑪雅文化中的一組奇妙數字1366560有關,用1366560除以7……」應如是回頭借了一下杉景的計算器,「等於195222.857142857,你看,142857剛好是小數點後第四位上的循環節!我沒有記錯。」

    廖青山有些目眩,他只想知道結果,對如何得來的結果並沒有興趣,但他說了自己好奇,不把自己的好奇演下去顯得太不夠敬業,只好耐著性子聽。

    「哦,是啊,好神奇!」廖青山心裡苦笑。

    應如是盡他所能地解釋,「你看啊,這幅畫中的單雙人人體體姿,人體軀體的五大關節,雙臂雙腿指示的七個方向等,都和埃及金字塔中的142857密切相關。」應如是指著下面的刻度,「在這把足尺的間隔和間距中,金字塔內數組142857表達的更加直白,足尺單側有四個間斷:14,雙側有八個間斷:28,單端有五個小間隔七個大間隔:57。組合一下,142857!怪不得達芬奇說不懂數學的人請不要讀他的著作,哇,牛批!」

    廖青山愣了一下,「你,你說啥?」

    應如是撓撓頭,傻笑,「嘿嘿,牛批,你不經常說嘛……」

    廖青山嘆氣,「真是好的不學啊。」

    「前提是你得有好的可以學啊。」應如是無辜地看著他。

    廖青山呲了一下,「欠收拾是不是?」

    應如是躲了躲,笑嘻嘻地遠離這個狂躁的暴力狂。

    廖青山神色一瞬有些凝重,嘴邊輕輕重複著142857,有些恍惚地在草稿紙上記下了這幾個數字,心事重重的樣子盡收應如是眼底。

    應如是心裡忽然生出某種不安的感覺,他搖了搖頭,及時遏止了那種不安感。

    柳如故醒來,是第二天的上午,眼前的灰濛漸散,窗外枝椏上的麻雀突然飛躍起,七葉樹的葉隨之紛紛而落。

    他完全睜開眼睛時,柳沂見不在眼前,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未曾料想死了之後還得躺在床上不能飛升,越想越悲愴,眼淚滾滾而落。

    「哭什麼?」柳沂見的聲音在耳畔驟然響起,將他從溺水似的虛幻中拉起。

    柳沂見輕輕搖起床,支上餐桌,擺好一些流食,然後一聲不吭地坐在床邊。

    柳如故看了看自己被戳著針頭的血管,用手碰了碰,「噝——」像被螞蟻夾了一下,果然,我命這麼硬,死不了的!

    柳沂見看著他剛剛碰到的輸液針,語氣責備,「想被重新紮一次?」

    柳如故仔細看了一眼柳沂見,發現他的眼下有些青,胡茬也沒剃,笑道,「怎麼,已經準備為我鳴喪鐘了麼,把自己搞得這麼憔悴。你要好好注意身體,送走了我爸媽,你還要送走我呢。」

    柳沂見已經對這樣的話習以為常了,但聽到時還是不免心如刀割,他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但那些話如夢魘一般整夜纏繞著他,他的無動於衷之下,是無數個日夜的痛苦煎熬。

    「是心臟的原因吧?」柳沂見垂眸,聲音清冷。

    「什麼?」柳如故看著柳沂見血絲滿布的眼睛,不明所以。

    「因為五年前換掉了心臟,所以你再也不是五年前的柳如故吧,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因為你變了,而是因為心臟變了,是吧。」

    因為隱忍而微微顫抖的柳沂見,直視著病床上蒼白的柳如故,眼裡分明無神,在柳如故看來,卻滿溢掙扎和痛苦。

    柳如故分開一次性筷子,自顧吃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吧!」

    柳如故默默吃著飯,他清楚的知道柳沂見怒了,氣急敗壞了,他的生氣總是與常人不同,大概是因為童年的關係,所以即使氣到忍無可忍,也不會打架摔東西,只會一再質問那個令他惱怒的人,讓對方覺得,如果再不回答他,下一秒就會被他殺死。

    柳沂見,會讓人產生這樣的恐怖感。

    這是柳如故自小就體會到的。

    「是!是又怎麼樣!」柳如故剛做完手術,回擊也顯得有氣無力。

    柳沂見面癱似的表情終於裂開了一道罅隙,現出凄愴的笑來,「是?我弟弟的心臟只是換了個地方而已,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是自己差勁,何必怪罪到別人的心臟。」

    「柳沂見你!」柳如故大睜著眼睛,彷彿一直以來無理取鬧的是柳沂見似的。

    「不要直呼我的名字,我是你叔叔。」柳沂見重又恢復了輕蔑的,冷漠的神色。

    「叔叔?你不覺得可笑嗎?」

    「法律上這麼規定,即使可笑,我也得受著不是嗎?」

    柳如故的筷子顫抖著,他重新置換瓣膜的心臟在傷口還未長好的胸膛里跳動著,劇烈的彷彿下一秒就會停止似的。

    柳沂見起身,「另外,你如果不拿我當你的叔叔,就請下次出去裝女人賣身亂搞的時候,不要留我的手機號碼,我嫌丟人。」

    柳沂見丟下這最後一句話便出了病房。

    柳如故這一次,是徹底敗北了,哪怕他從鬼門關溜達了一圈回來,都沒能得到那個人,一絲一毫的垂憐。

    「柳沂見,我恨你……」

    他手中的筷子應聲折斷,眼淚終於忍不住簌簌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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