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精神，哥。」應如是看著昏昏欲睡的廖青山，戳了戳他的手。

廖青山把頭從書堆里艱難地拔起來，「我真的不行了，老子從來沒有學習到超過十一點，不對，應該是從來沒有學習過，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應如是把剛剛阿姨端上來的牛奶推到他面前，「後天就要期中考試了，再堅持一下。」

廖青山委屈吧啦地喝了口牛奶，轉念一想，微笑著看著應如是，「喂，你這麼捨不得我走啊？」

「什麼？」

「你這麼積極地幫我補課，不就是怕我回到原來班上去嗎？」

應如是愣了一下，辯解道：「是哥自己和阿姨打賭，我看你不想輸才幫你的，那你自己都不上心的話，我其實也不用這麼恪盡職守。」

說完整理整理桌子，作勢要回自己的房間。廖青山急了，精神也抖擻的許多，趕緊拉住他，「坐下，我又沒說不學。」

應如是的激將法完勝，嘴角噙著笑，「把這道題寫完就休息吧，勞逸結合。」

廖青山暗罵，「勞逸結合個屁，」繼而壞笑道，「待會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的勞逸結合。」

「寫完了，睡覺！」

應如是檢查了一下，答案都沒錯，過程也寫的有理有據，條理清晰，這段時間的補習效果顯著，不僅得益於他這個老師的兢兢業業，也是因為廖青山本來腦子就好使。

「那我回房間了，你早點睡覺，晚安。」

「喂，別回去了，跟老哥一起睡。」

應如是聽到一起睡覺頗為抗拒，他可不想再睡地板了，「我有自己的床，幹嘛要跟你擠？」

廖青山早就計劃好了，勢在必得的樣子，「你說的，勞逸結合，我一個人怎麼結合？」

「結……結合？」

應如是還沒反應過來，廖青山把他抱住，大力地往床上一扔，然後捲起被子欺身壓了過去。

廖青山不停地撓他癢癢，那是應如是的死穴，整個人毫無還擊之力。兩個人在被子里嬉鬧，像極了新婚夫婦。

鬧了一陣，應如是求饒，「哥，哥，我錯了。」

「錯哪兒了？」

「哪兒都錯了。」

「那你跟不跟我睡？」

「睡睡睡！」

廖青山這才滿意地罷手，壓在應如是的身上，累得半天不想動彈，呼著沉重的氣息，滾熱的氣流在應如是的脖頸間流轉，應如是也隨之全身滾燙。

「哥，我好熱……」

「我也是。」

兩人悶悶的聲音在被子里碰撞，一瞬間被窩裡滿溢著帶著濃郁情慾的某種香氣，讓廖青山的腦袋有些發昏，全身的血脈也開始噴張。

那一刻，廖青山有一種想將身下的人揉進身體里的衝動，像一個毫不遮掩的野蠻人求歡，像一個完全無法剋制自己的禽獸。

於是，應如是感到了腿間有某個堅硬如磐石的東西頂著他，在兩胯的夾縫中愈加膨脹燙烙。

「哥，你……」

醍醐灌頂，廖青山如夢初醒，掀開被子倒在應如是的身側，喘著粗重的呼吸。

廖青山舔了舔幹燥的嘴巴，有些欲言又止，那個東西現在完全無法聽從他的差遣，廖青山最後一點克制力也崩塌了。

廖青山握住應如是的手，他的手也很熱，廖青山側過頭，將他的手漸漸靠近他巨大的山丘。

應如是獃獃地看著他，有些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直到觸碰到某個隆起的部位，那最私密敏感的地帶，應如是恍然驚醒，想要抽開手，卻被廖青山牢牢鉗制著無法脫離。

「哥……」

「幫我。」

應如是一瞬間從廖青山的眼裡捕捉到了懇求的意思，那是他從未在哥哥眼裡看到的神色，迷離的，充滿慾望的，又帶著羞怯的，小心翼翼的斑斕色彩。

應如是有些不忍心拒絕他了。

可是，應如是做不到，他不想變成哥哥發泄慾望的工具，成為他曖昧不清的玩物。在事情變得更糟之前，他要收手。

「我……不行。」

廖青山眼裡的神色消失了，一種奸詐狡黠的情緒取而代之，「你不幫我，我就把你將遺·精當作自己得了絕症的糗事昭告天下。」

「哥你！」

「我早說過了，想讓我閉嘴也可以，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你當時可是答應我了的，現在怎麼好反悔呢？」

應如是啞口無言，徹底敗北，論無賴下流，他是比不上哥哥十中之一的。

「那我要怎麼做？」

「首先，你要笑，我才不想讓一個愁眉苦臉的苦瓜幫我弄出來。」

「你才是苦瓜。」

說到苦瓜，廖青山又想到了今天偷偷看的艷情耽美漫畫，把苦瓜塞進菊花裡面爆炒，這道菜的口味也忒重了。

想著想著廖青山的下面又不禁脹硬幾分。

啪嗒一聲，廖青山把燈扯滅。

因為他不想等一下被應如是看到他意亂情迷的樣子。他此時此刻，既緊張又興奮，當他褪下短褲，某個巨碩的東西彈出來的那一刻，他都有些難以自持了。

「弄吧。」

廖青山把應如是擁在了懷裡，應如是滿面通紅，試探地把手伸了過去，當他輕輕握住的那一刻，並沒有完全地環握住，那物體的形狀過於粗大是一方面，應如是的手本身就有些小是另一方面。

廖青山被握住的那一刻，全身的細胞都開始雀躍，那盤虯卧龍的筋脈在應如是的手掌心裡跳動，彷彿握住了他的命門，他的一生都可以隨應如是擺布了。

而應如是除了心臟快跳到衰竭之外，已經無法思考了，連夢·遺都不知道的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如何解決別人的生理問題。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始，努力回憶著那天在網吧里看到的情形，那個日本女生是如何做的，他竟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廖青山看出了他的窘迫，輕聲道，「上。」

應如是「啊？」了一下，不明所以。

「往上。」

「哦。」應如是照做。

「下。」

「哦。」應如是照做。

「上下，上下，上下……」

「哦，哦，哦……」

兩個人同時停住了，黑夜裡看著對方的眼睛，突然傻笑起來，笑的不能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噓噓噓——該把老巫婆招來了。」

應如是知道哥說的是姜管家，忙止住了笑。而後發現自己的虎口有些黏糊糊的液體，起身驚道：「哥，你尿尿了……」

廖青山把他拉回懷裡，無奈地說，「那不是尿。」

「那是什麼……」

「你再跟上次在網吧一樣跟我來十萬個為什麼，我就把你摁在床上，讓你像那個日本女人一樣慘叫。」

那簡直無異於一種酷刑了，應如是立馬乖乖配合。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暗夜裡來回碰壁，房間里的一切什物都開始臉紅心跳起來。

「嘶——」因為摩擦感，廖青山不禁發出細微的聲音，那聲音如烈火燎原，使這一幕場景更加旖旎。

「快點……」

廖青山把衣服掀到了上面去，露出有腹肌輪廓和性感線條的腹部。

應如是加快了速度，他的手已經酸麻了，他看見哥哥的腹部劇烈起伏著，腰部也開始往上頂沖，彷彿預示著一場豪雨的來臨。

那一刻，小青山在應如是的手裡膨脹到極點，彷彿又大了好幾圈。廖青山將應如是緊緊箍在懷裡，把頭埋進應如是的脖頸里，難以抑制地輕輕咬住應如是的鎖骨，繾綣纏綿地連連悶哼著。

廖青山的身體一瞬振抖，緊緊閉上了眼睛。

應如是等來的不是豪雨，是暴雪，還是濃度過高密度過大來勢過猛的暴雪。

暴雪席捲了整個腹部，有的陷進了腹肌的溝壑中，有的甚至殃及了上衣，而更多的是在應如是的手上，那滾燙猶如岩漿，從某個未知的地方噴涌而來的濃稠流體，像他們今天中午吃的雪糕似的，再一次沾染了應如是的手上。

兩個人俱似劫後餘生，疲累不堪。

須臾，廖青山帶著鼻音的聲音在應如是的耳畔響起。

「你看，我的子子孫孫都斷送在你的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