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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從良記

    異父異母,怎麼就不能談戀愛了? 前期痞氣無良復仇後期從心馴良寵妻攻vs前期呆萌可愛奶氣後期病嬌乖張孤冷受 _(´ཀ`」 ∠)_ 廖青山得知老媽即將二婚的丈夫是害死他老爸的元兇,為了尋證和復仇,和繼父的兒子應如是生活在了一起,天天虐他。 於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個男生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學,最後順利地一起滾了床單。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縱使廖青山再渣,也不得不被應如是化為繞指柔。 誰讓應如是長得好看又可愛呢? 只是怎麼能總讓人虐呢? 多年後的應如是站在重返他身邊的廖青山的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

    第六十八章 不許叫我叔叔

    小說: 渣攻從良記 作者:青识 字數:2341 更新時間:2019-09-21 16:30:48

    門口一道高大的陰影,微微弓著身子,扶著鞋櫃,分不清表情是喜是怒。

    柳如故起身走過去,靠近柳沂見時聞見濃郁的酒氣,蹙眉道,「你喝酒了?」

    柳沂見抬眼與他的眼神相對,原本死寂的眼神忽然活泛起來,亮晶晶得像汪著一潭星河,只是衣衫被風吹颳得有些不整,整個人顯得十分狼狽。

    「扶我一下。」

    柳如故懶得理他,但是看著他這副完全喪失機能的樣子,只好搭上他求助的手,扶著他進了屋。

    「不能喝還喝這麼多,到頭來就知道麻煩別人。」

    柳沂見歪歪倒倒,左腳絆了右腳,連帶著柳如故一起摔在地上。

    「靠……」柳如故忍著痛,想要扶著沙發起身,卻被柳沂見再次扯倒,並且欺身將他壓著。

    柳沂見定定看著他,倒不像是爛醉如泥的樣子。

    柳如故掙扎,卻在柳沂見的禁制里動彈不得。

    「你幹嘛!起開!」

    「我不。」柳沂見淡淡說著,像是再和他置氣,又像是小孩在撒嬌。

    「你發什麼酒瘋?」

    「我沒醉。」

    柳如故扯了抹笑,沒醉?沒醉的柳沂見才不會如此,用這樣迷離的眼神望著他,對於素日里一板一眼的他來說,這可是不倫的、不恥的行為。

    「沒醉你還不放開我,叔叔。」柳如故噙著笑,故意在「叔叔」的稱謂上加重語氣。

    柳沂見的眼神陡然寒了下來,凄冷之外,居然還透著柳如故看不懂的悲傷。

    「不要叫我叔叔,不許叫我叔叔,聽到了沒有!」

    柳沂見按著他的肩膀,疼的柳如故倒抽涼氣,「你他媽的,放開我……」

    柳沂見也自知弄疼了他,放鬆了力道,但是眼神依然凌厲,「說,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柳如故沒轍,在威逼之下只得暫時繳械。

    柳沂見的眼神溫柔下來,只是眼裡依然有化不開的憂鬱。

    「今天……是我弟弟的忌日。」

    柳如故動了動,難怪他今天這麼不同尋常。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心臟,深藏在心裡的內疚,時隔這麼多年再次浮出水面。

    柳如故想要安慰他,可是耳朵里想起一陣車禍碰撞的慘鳴,他的弟弟是死了,可是他們一家也付出了代價。他安慰柳沂見,可是柳沂見呢,不僅不會安慰他,還會日復一日地恨著他。

    柳沂見鉗制住柳如故的手,把耳朵貼在了柳如故的胸膛之上。

    「你做什麼?」

    「問他過的好不好。」

    柳如故聲音喑啞,「如果他說不好,你要把他的東西,拿回去嗎?」

    柳沂見抬起頭,眼眶楞紅,但他沒有回答柳如故,反倒問了件別的事,「你說,有沒有讓別人碰你?」

    柳如故皺眉,想是柳沂見在為他上次離家出走去了那種地方而耿耿於懷,他不怒反笑,「怎麼,擔心你弟弟的心臟隨著我,一起被人玷污了麼?」

    「我問你有沒有?」

    柳如故笑得淫穢,「你說呢?」

    柳沂見的心跌入谷底,眼神也變得灰敗。

    「去那種地方,當然要三五成群,迎來送往,沒日沒夜,酣暢淋漓了。」

    幾個詞單單拎出來,似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可放在一起,卻讓柳沂見急火攻心,眼裡燃起一團火,想要把柳如故燃成灰燼。

    柳沂見掐住他的下巴,仿似要把他的頜骨掐碎,「下賤!」

    柳如故毫無還擊之力,下巴被捏的生疼,好在掐的不是脖子,否則他現在一定歸西了。他也不掙扎,忍著痛任由柳沂見施暴,只是痛感襲擊到了淚腺,眼淚止不住地流。

    柳沂見看著柳如故,他的眼神分明沒有任何求饒的意思,哪怕是流著淚,也彷彿在笑著說,弄死他好了,好讓他身體里那個他唯一掛念的東西一起和他消失!

    柳沂見猶如炮烙,瞬刻抽回手,眼裡升起一片霧氣,嘴角不住地抽搐,好像在用著驚人的力量克制著。

    啪嗒一下,一滴淚打在柳如故的臉上。

    柳如故顧不上痛意,只覺驚訝,那淚水越來越多,柳沂見居高臨下,於柳如故而言,好似下起滂沱大雨。

    「把弟弟……還給我,還給我!」

    外面的雷聲終於止了,滴滴答答的雨打在窗檯,漸漸天地間沉寂得只剩風雨聲。

    柳如故真正因為悲傷而流出了眼淚,顫抖著說,「柳沂見,當時的我躺在重症病房,我不知道,不知道突然出現的什麼捐贈者,會是你的弟弟,當時的我只想活命,想活著見你,我事後才知道的!」

    柳如故想起弟弟的音容相貌,又想起那句「你受傷了,哥哥也會受傷」的話,泣不成聲,「如果當時我知道是你弟弟的心臟,也許我依然想要接受,誰不想活!而且那時他已經是腦死亡了!但是我想要接受,不代表我一定要接受,如果你不同意,我不會要的,大不了一死百了,我又不傻,我才不想背負這種人情債,這種兩難的問題,如果當時我知情,一定會自私地丟給你,我一定,等你回來!」

    柳沂見空洞的眼神不知看著何處,心裡有個聲音問他,當時如果他在場,會做什麼樣的決定?只怕如今他恨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柳沂見多年,只是他不敢深想,因為他打從心底里知道這些事跟柳如故都沒有直接關係,但是他需要一個仇恨的對象,才能讓他繼續存活於世。

    「可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得了什麼該死的心臟病……」

    「你弟弟也活不了!」柳如故含淚打斷他,「你憑什麼恨我,要知道,不是你,我爸媽不會死,我不會家破人亡,我不會孤零零地活著,還要和你這樣的爛人互相折磨!」

    柳沂見失神,剛流過淚的眼睛反倒清明了些許,倒映著柳如故悲憤的樣子。

    他忽而笑了,笑得陰森可怖,「所以,你現在只剩下我這個爛人了,在這個世界上,你只剩下我了。即使恨我,也不能殺了我,否則你就只剩下徹底的孤獨了,哈哈哈哈哈哈。」

    「瘋子。」柳如故顫抖著,看著瘋魔的柳沂見。

    「我是瘋了……」

    柳如故還未開口罵他,就被柳沂見突如其來的吻封住了唇,帶著濃郁劇烈的酒氣,直入他的口腔和身體,讓本來大驚失色的柳如故也有些醉意了。

    外面凄風苦雨,偶然一聲驚雷,柳沂見頓住,倉皇地從適才的意亂中醒轉,他爬起來,看著躺在地上被他欺辱一番的柳如故,腦子裡混沌一片。

    柳如故坐起身,下巴還泛著紅,可是更紅的是柳沂見剛剛撕咬過的嘴唇。

    柳如故抬眼看他,譏諷地說,「這才是你恨我的原因吧,因為愛上我,所以恨我,而不恨你自己,柳沂見,你真是懦弱又自私。」

    「不,不是……」

    柳沂見臉色難堪,酒也醒了大半,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消失在了漫天風雨,無邊夜色中。

    一室清冷,柳如故摩挲著自己的嘴巴,枯坐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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