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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從良記

    異父異母,怎麼就不能談戀愛了? 前期痞氣無良復仇後期從心馴良寵妻攻vs前期呆萌可愛奶氣後期病嬌乖張孤冷受 _(´ཀ`」 ∠)_ 廖青山得知老媽即將二婚的丈夫是害死他老爸的元兇,為了尋證和復仇,和繼父的兒子應如是生活在了一起,天天虐他。 於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個男生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學,最後順利地一起滾了床單。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縱使廖青山再渣,也不得不被應如是化為繞指柔。 誰讓應如是長得好看又可愛呢? 只是怎麼能總讓人虐呢? 多年後的應如是站在重返他身邊的廖青山的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

    第七十一章 笨蛋和傻瓜

    小說: 渣攻從良記 作者:青识 字數:3155 更新時間:2019-09-21 16:30:48

    「我去洗個澡,剛剛堆雪人出了汗。」應如是回到房間,面對時刻用愛慕的眼神盯著他的哥哥,神情動作都開始變得不自然。

    「去吧,別凍著了。」

    應如是灰溜溜地拿著毛巾進了浴室,廖青山剛想提醒他換洗衣物沒拿,浴室的門就關上了。廖青山無奈地搖搖頭,拿起衣服開門,卻發現浴室的門從裡面鎖上了。

    「哇,把我當什麼人了這是。」廖青山苦澀地笑了笑,「衣服沒拿,待會光溜溜地出來嗎?」

    「哦……」應如是懊惱地抓了抓頭髮,隨即把門開了一條縫,匆匆拿過衣服又關上了門。

    我靠,我又不是禽獸。

    廖青山立在浴室外哭笑不得。

    等應如是打開門,發現廖青山斜還倚在門外,嚇了一跳。蒸騰的水汽闖了出來,帶著熱乎乎的應如是一同出現在廖青山的視線里。

    「我有這麼可怕麼?」

    應如是定了定心神,「哥,你怎麼還不去休息?」

    「我也要洗澡啊。」

    「你可以回房間等。」

    「不。」廖青山看著應如是,「我怕你逃走。」

    應如是沒轍,還是笑了,「我能逃哪裡去?」

    「你害怕面對我,」廖青山握緊了手掌,「是不是意味著,你心裡也有我?」

    應如是止住了笑,「我困了,晚安,哥。」

    廖青山抓住應如是的手腕,聲音有些顫抖,「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親你,我向你道歉。可是明知道會讓你不舒服,明知道會讓你討厭我,覺得我是個變態,我還是做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

    應如是回過頭,看著廖青山愧疚的眼神,心裡猶如針扎,密密麻麻的疼痛碾過全身。

    我也明知道逃避你的所有時間,以後的我都會後悔,但我還是得這麼做,現在這個局面的始作俑者,不是哥哥你,是我。你會有一個賢惠的妻子,會有一雙承歡膝下的兒女,會有我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美滿家庭,而我當下雖然自私地,瘋狂地想要擁有你,但還是忍住了,因為比起我的痛苦,我更希望你能福祉。

    又是那樣哀傷又憂愁的眼神,廖青山讀不懂其中的辛酸和忍耐,他以為自己給應如是造成了困擾,饒是他向來霸道自私,還是覺得他這次的罪過大了,得用一輩子去贖罪才可以。

    「哥,我真的累了,明天見。」

    應如是輕輕掙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才卸下盔甲,壓抑著聲音哭了起來。

    原來從這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開始後悔了。還以為自己能撐一段時間,原來只是色厲內荏罷了。

    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自己,這是多麼難得的好事,甚至是比中六合彩還要令人驚喜的好事,可為什麼眼淚卻止不住呢?應如是把頭悶在被子里,邊哭邊罵自己笨蛋。

    笨蛋不配擁有愛情。

    而站在門外的廖青山卻滿心歡喜,雖然沒有得到應如是正面的回應,但是他說了「明天見」,應如是並不討厭自己,他還能再見到他。

    想想自己也挺傻的,如果能夠預知自己會喜歡上應如是,幹脆一開始就對他好一點,也不至於現在要拉長戰線,艱苦作戰。

    一個傻瓜,一個笨蛋,輾轉騰挪間還是陷進了從未向對方設防的心中,既然相互眷戀著,如果可以用笨拙的方式度過一生,也不失為明智之舉,然而笨拙的兩個人之間,橫亘得可不止兄弟的關係,還有父輩的仇怨。

    廖青山皺眉看嚮應嘉言的書房,心中作了決定。

    廖青山洗完澡,在書桌的抽屜里找到一張寫著號碼的紙條,鑽進了被窩。

    撥下一連串的號碼,廖青山把手機貼在了耳邊,「喂,陳叔……」

    陳遠道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怎麼了,青山。」

    「我們以後不要再聯繫了。」

    那邊的聲音頓時提升了幾個分貝,「什麼意思?廖青山,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在那個家享樂慣了,覺得新爹還不錯,就不替你老子報仇了!啟榮泉下有知,一定死不瞑目!還有我,你不打算幫我了嗎!」

    廖青山舔了舔幹裂的嘴巴,眼裡焮紅一片,「陳遠道,你這麼忠肝義膽,為什麼在我爸出事之後你不出來說明真相!你有父母,你有妻兒,我爸就沒有了嗎!你這麼聰明,知道明哲保身,給你一筆錢就能堵住你的口,讓你隱姓埋名這麼久,你也照做了,本可以平安了此一生,怎麼現在出來告訴我這些事,真當我沒有懷疑過嗎!」

    那邊明顯有些慌亂,「青山,青山,你聽我說……這件事的主使,是應嘉言,造成這一切的,是他!我這些年,良心從來沒有安過,所以我才想要把一切都說出來,你要相信我!」

    「你不覺得自己前後矛盾嗎?當初象牙山車禍爆炸一案,你只說應嘉言的東西不合格,沒有接受質檢,事後把責任推給我爸而已,怎麼現在改了口風,說他是主使,主使什麼?難不成事故是他故意促成的?陳叔,你原來可不是這麼說的!」

    說畢,廖青山心中一動,莫非這其中真的有隱情?

    那邊的聲音更加慌亂激動了,「我……我只是一時激動,說錯了話。青山,叔叔現在只能靠你了,連你都不管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忍心看我一輩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過嗎?」

    廖青山想起以前陳遠道來家裡做客的情形,不免動了惻隱之心,「叔,我不知道你的動機是什麼,也不願意再去追究,但是我必須告訴你,這件事我決定就讓它這麼過去了,應嘉言到底有沒有栽贓陷害我爸,到底是不是因為他的原因害我爸慘死,我也不想再去查,也不想為此去報仇了。」

    陳遠道近乎咆哮,「為什麼!青山你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破壞我媽得來不易的福祉,她太辛苦了,哪怕他真的是我廖家的仇人,只要我媽不知情,就這麼度過一生,也不是什麼悲慘的事情!」

    「你們當然不悲慘,最悲慘的,是你爸!」陳遠道冷笑,「你到底是為了你媽,還是你那個弟弟,你自己心裡清楚!廖青山,是我看錯你了!」

    「你保重。」廖青山說完這一句,顫抖著掛斷了電話,被子里的空氣急劇升溫,廖青山沉默許久,終於打開被子劇烈地喘息。

    他赤腳下了床,卻完全感覺不到地板的冰涼,他打開行李箱,在離開老家的時候,他帶著唯一和爸爸有關的東西,就剩下手裡這張合照和那條假的粗金鏈子了。

    他摩挲著爸爸有些黝黑的臉,彷彿真實地摸到了爸爸臉上粗糙的溝壑,「爸,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只有這一句,再無他話。

    寒風刺骨的冬天,寂靜冷漠的夜裡,廖青山無聲地掉著眼淚,將過往所有的仇恨都深深埋葬在了心底。

    一牆之隔,應如是心煩意亂地輾轉反側,彷彿聽到了不遠處有滴漏徹夜滴答的聲音,就這麼睜著眼守候著黎明的來臨。

    被掛斷電話的陳遠道,眼歪嘴斜,滿臉血污,跪在冰冷的地上求饒。

    「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我一定想辦法完成任務!」

    看著陳遠道凄慘討饒的人坐在陳遠道客廳的沙發上,一身西裝革履,眉目冷峻,連笑意都冒著冷氣。

    「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搞不定,我還能指望你有什麼用處?」

    他抬起腳,將皮鞋上的血跡在陳遠道的身上蹭了蹭,「你弄髒我的鞋子了。」

    話畢,立在兩旁的黑衣手下即刻會意,將陳遠道架起來,往浴室的方向的方向拖了過去。

    那老闆點了一根煙,冷冷道,「手腳麻利點,處理仔細了,別給我惹麻煩。」

    陳遠道倉皇地哭喊,「不要!不要!求你了!我還有辦法!老闆,你放了我,我願意做你的一條狗,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不要殺我!」

    那人抬手,陳遠道被扔下,陳遠道被嚇得不輕,哆哆嗦嗦地爬到老闆的腳邊。

    「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求老闆放我一條生路!」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些。」

    陳遠道咬牙,「老闆想要擊垮應氏,大可以從三個月後晉東地產開發的項目著手,廖青山這個棋子,咱們不能丟,倒是犯不著再利用他去翻幾年前的舊案子,應嘉言那個老狐狸,說不定早就處理幹凈了,指望一個孩子怕是不行的。」

    老闆拿起茶幾上的一個啤酒瓶,直直朝陳遠道上的頭上砸了下去,玻璃碎了一地,陳遠道血濺如縷,但他根本顧不上了,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求饒。

    「廖青山這個棋子,是你搞丟的,不是我。他,也是你指望的,怎麼,現在不僅事後諸葛,還賴在我頭上了?」

    「是是是,是我的錯,是我失言!」陳遠道自打嘴巴,打到紅腫那人才叫停。

    「現在你跟我好好說,怎麼做,別說些有的沒的。再出些餿主意,我手底下的人,手腳可不是知輕重的,到時候是卸你一隻手,還是一隻腳,還是給你開了膛破了肚,我可不敢打包票。」

    陳遠道冷汗淋漓,血液糊住了眼睛,「廖青山有個弟弟,據我所知,他們感情深厚得很……」

    陳遠道這個人,若不是有他可以值得利用的地方,早就被他棄如敝屣了,

    那人挑了挑眉,開始覺得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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