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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從良記

    異父異母,怎麼就不能談戀愛了? 前期痞氣無良復仇後期從心馴良寵妻攻vs前期呆萌可愛奶氣後期病嬌乖張孤冷受 _(´ཀ`」 ∠)_ 廖青山得知老媽即將二婚的丈夫是害死他老爸的元兇,為了尋證和復仇,和繼父的兒子應如是生活在了一起,天天虐他。 於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個男生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學,最後順利地一起滾了床單。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縱使廖青山再渣,也不得不被應如是化為繞指柔。 誰讓應如是長得好看又可愛呢? 只是怎麼能總讓人虐呢? 多年後的應如是站在重返他身邊的廖青山的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

    第七十三章 解鈴還須繫鈴人

    小說: 渣攻從良記 作者:青识 字數:2294 更新時間:2019-09-21 16:30:48

    臨近期末前一周,廖青山發了瘋地學習,但都是背著應如是進行的。

    廖青山不想應如是因此感到壓力,覺得是因為自己哥哥才努力學習留在實驗班,這隻會讓他們的關係更加緊張。

    每每全家都睡下,廖青山才在冰冷的夜裡裹上厚厚的被子下床學習,只開著檯燈,咳嗽都是放低了聲音的,知道的以為他在挑燈夜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日以繼夜地研究怎麼作弊呢。

    饒是廖青山腦袋好使,但是荒廢了太久的課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拾起來的,而且在這樣高強度的複習下,廖青山還是力不從心的。有時脾氣上來了有種想要把書給撕了的衝動,但只要想到還能和應如是待在一起,就重又燃起了鬥志。

    早飯時,廖青山拖著沉重的身體下樓吃飯,姜管家注意到廖青山眼下烏青一片,關切道:「青山少爺,怎麼了這是?叫人給打了,還是晚上沒睡好?」

    應如是聞言望過去,果然憔悴得很,幫哥哥盛了碗飯,「哥,你怎麼了?」

    廖青山本來無精打采,聽到應如是問他立馬來了勁,「沒事沒事,我屋子有點冷,可能是沒睡踏實。」

    姜管家想起來,敲了自己一記,「怪我怪我,青山少爺房裡那個暖氣出了故障,我真是老糊塗了,居然一時忘了叫人來修!我這就去打電話。」

    廖青山心裡暗罵,這會兒才想起來,晚上看書快把我凍成沒了毛的雞!

    張佩瑢擺完碗筷,看著兒子臉色的確不好看,才發覺廖青山身上還是去年給他買的棉襖,款式樣子都有些舊了。兒子雖然沒再說什麼叫她離婚之類的話,但心底里大概從來沒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所以即使房裡沒暖氣也不開口說。若是在自己家,早就叫喚了,到底是覺得自己寄人籬下,能忍則忍。

    張佩瑢想及此,心裡五味雜陳,眼眶紅了一片。

    「青山,今天周六,我也沒什麼事,你待會陪我去商場逛一逛。」

    「好。」

    眾人愣了一下,原以為廖青山這個倔驢品性,才不願意這麼爽快地答應呢。

    可是畢竟母子連心,大概都是想到了對方有話要說。別人不知道這一層,但是應如是立馬會了意。所以應嘉言讓他也跟著去放鬆一下別老窩在家裡學習的時候,應如是知情識趣地拒絕了。

    商場里暖烘烘的,張佩瑢的眼鏡模糊一片。

    廖青山笑說:「別動。」說著就探手在鏡片上畫了兩坨屎,還嘎嘎直笑。

    張佩瑢摘下鏡片一邊擦,一邊笑罵他臭小子,「你畫這個,我看到的就是這個,說明你對自己定位挺清楚。」

    廖青山笑意漸收,但依然笑著,「那我要是畫兩朵花,你就把我看作花了嗎?在你眼裡,我還是屎。」

    張佩瑢定住,戴上了眼鏡,「胡說,哪個媽會認為自己的兒子是屎,你又不是我拉出來的,你是我懷胎九月,在鬼門關走了一趟,費了老娘半條命生出來的。」

    廖青山徹底止住了笑,眼裡有些紅,「可是媽,你不戴眼鏡的話,能看清楚自己的兒子麼?」

    張佩瑢深度近視,摘下厚厚的鏡片,她的世界其實一片渾濁,他不僅眼裡看不清兒子的樣子,心裡也看不清兒子在想什麼,需要什麼。

    張佩瑢突然間覺得廖青山在她不知道的時間裡長大了,而她缺席了他的成長。

    「對不起,青山,委屈你了。」

    看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母親,似乎一瞬間垂垂老矣,即使穿的也光鮮,打扮得也得體,但曾經為了生計掙扎的歲月還是在她的臉上,她的鬢間添足了痕跡。

    廖青山搖頭,有些哽咽,「媽,我只希望你福祉,我問過爸爸了,他比我還希望你能福祉,所以你不用再有別的顧慮,好好去享受你的下半輩子吧。」

    「青山……」張佩瑢又驚又喜,不禁淚流滿面。

    張佩瑢和廖青山都是倔強堅韌的性格,能硬碰硬就絕不服軟,絕不暴露自己柔軟感性的一面,唯恐叫人憐憫或者笑話。

    廖青山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性格與他們截然不同,溫潤柔和,在這對母子間便充當著柔順劑的角色,自他過世,這對母子便時時針鋒相對,劍拔弩張,因為他們不擅言表,於是就這麼互相猜度著,誤會著,忍耐著生活了這麼多年。

    冰釋前嫌,這四個字舉重若輕,卻在母子間橫亘多年,一朝解了心結,兩個人倒是哭成了淚人。

    廖青山擦幹眼淚,立馬羞愧地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媽,趕緊的別哭了,好多人看著我們呢!」

    張佩瑢伏在廖青山懷裡,啜泣不止,「不行,老娘停不下來。」

    廖青山無奈,只好抱住媽媽,讓她的眼淚浸濕了襯衣。

    人流穿行中,他就那麼直直地站立著,像是一棵雄遒的大樹,是張佩瑢可以仰賴的依靠。

    廖青山才不是一瞬間就能幡然了悟,而是得了某位高人的指點。

    前一晚用過晚飯,廖青山敲了敲應如是的門,「睡了嗎?」

    應如是打開門,看出他有話要說的樣子,「進來吧。」

    他們坐在鋼琴前的長凳上,廖青山漫不經心地按了幾個音節,「蚪蚪……」

    應如是聽到這個小名,抬眼看到了貼在牆上的照片,媽媽和小小的他坐在鋼琴前笑著,又看向坐在身旁的哥哥,眉頭若蹙,好似有散不去的憂愁。

    「這個名字,是不是很像第一個音符?」

    應如是按了按「哆」,點了點頭。

    「你媽肯定對你寄予了厚望,什麼都要當第一,名字也是。」

    應如是莞爾,「哆也可以是最後一個音,媽媽她大概是想讓我隨自己的心意吧,爭當第一,還是甘於末數,只要開心就沒什麼所謂的。」

    廖青山按了一下最後的哆,「但它的音很高,第一名,還是最後一名,好像都不是那麼好當的。你媽媽的意思也有可能是,無論是第一還是倒數第一,都要有出色的地方吧。」

    應如是不否認,「望子成龍,天下的媽媽都會這麼想過吧,誰願意自己的孩子一事無成,甚或沒有一技之長呢?但孩子努力變得優秀,不應該是媽媽們虛榮心作祟的結果,而是媽媽純粹希望你變得更好擁有更好的人生的結果。」

    「那我媽,會不會也是後面那種。」

    應如是瞭然,解鈴還須繫鈴人,「你是阿姨的兒子,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應如是看著媽媽的照片,又接了一句,「而且你和阿姨相處的時間,要比我和我媽在一起的時間多多了。」

    廖青山看著應如是紅紅的眼睛,心疼地揉了揉應如是的頭髮,「叫你蚪蚪的人去了很遠的地方,以後換我叫你蚪蚪,成不成?」

    「那……我是不是該出於禮貌,叫你一聲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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