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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從良記

    異父異母,怎麼就不能談戀愛了? 前期痞氣無良復仇後期從心馴良寵妻攻vs前期呆萌可愛奶氣後期病嬌乖張孤冷受 _(´ཀ`」 ∠)_ 廖青山得知老媽即將二婚的丈夫是害死他老爸的元兇,為了尋證和復仇,和繼父的兒子應如是生活在了一起,天天虐他。 於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個男生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學,最後順利地一起滾了床單。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縱使廖青山再渣,也不得不被應如是化為繞指柔。 誰讓應如是長得好看又可愛呢? 只是怎麼能總讓人虐呢? 多年後的應如是站在重返他身邊的廖青山的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

    第七十六章 我也很喜歡你

    小說: 渣攻從良記 作者:青识 字數:3363 更新時間:2019-09-21 16:30:49

    年關將至,應嘉言的公司繁冗雜事頗多,常常幾日都不著家。

    好不容易大寒這日回趟家,還是把藥落在書房了,回來拿藥的。應嘉言一直都有三高,出去應酬的人難免有這些毛病,但是平日保養還算得當,但近日由於晉東地產開發的案子又是瑣事纏身,所以身體才有些吃不消。

    張佩瑢把藥拿給應嘉言,擔心地說:「嘉言,公司的事要緊,但你也不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別不吃飯光喝咖啡,沒時間就讓手底下的人去買,晚上早點回家。」

    應嘉言安撫道:「沒事的,我要是不注意身體,就不會回來拿藥了。你放心,為了你,為了孩子們,我也會好好保重的。我先走了。」

    張佩瑢目送著應嘉言上車遠去,廖青山遠遠看著,心裡滋味難辨。往常,爸爸要出車的時候,媽媽也是這麼看著他離開的,那樣擔憂的,眷戀的,滿含柔情的樣子。

    原來老媽,也是愛應嘉言的。

    張佩瑢把餐桌收拾停當,「青山,去叫小是,下午我們一起去商場。」

    「幹嘛?」

    「打年貨。」

    阿忠把車停在他們常去的那家商場,應如是見到那個讓他出盡洋相的商場,彷彿當日的眾目睽睽和經理的羞辱還歷歷在目,於是神態有些抗拒。

    張佩瑢立馬阻止了阿忠,「我們去前面那家吧。」

    「好的。」

    應如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沒事的,阿姨。」

    張佩瑢笑說:「我知道,只是前面那家東西更多一些。」

    廖青山立馬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麼,看嚮應如是的時候,有些難堪。應如是笑著搖搖頭,示意廖青山沒關係。

    廖青山心裡有些堵,看著窗外,恨不能一頭撞上車玻璃。

    自作自受啊,活該!

    張佩瑢在廚具區逛著,廖青山和應如是推著車在食品區四處溜達。可能是因為心裡愧疚,廖青山想著要好好補償,於是讓應如是坐在推車裡,讓他享受一下被伺候的感覺。

    應如是當然不願意,可是最後還是屈服在了廖青山的威逼利誘下。

    廖青山心滿意足地推著他,覺得有點像居家過日子的兩口子出來逛超市,於是臉上的笑意更加晃眼了。

    可是笑意還未綻放地更加燦爛,就在應如是一躍而起的時候僵住了。

    應如是朝一個高個子男生奔過去,臉上笑意又是驚喜又是羞赧,是廖青山許久未見過的樣子。

    是應如是的國中同學,還算要好,國中畢業以來就很少聯繫了,那個時候匆匆分別,都沒有留下任何聯繫方式,今日重逢,兩個人俱是又驚又喜。

    當然,除了滿臉黑雲的廖青山。

    兩人正寒暄,廖青山攬過應如是,跟五千瓦白熾燈似的杵在兩人中間。

    「喂,東西買完了沒,我媽等著呢。」

    應如是尷尬地對那個同學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今天和阿姨出來辦年貨。」

    顯然那同學有點雲里霧裡,什麼你媽我阿姨的關係,但他很有禮貌地沒有多問,「那你先去忙,可以留個電話嗎,以後常聯繫。」

    「好。」應如是看向廖青山,「哥,手機借我一下。」

    廖青山移了移視線,「我沒帶。」

    應如是一眼就看出他撒謊,當著外人的面自是不好拆穿的,只抱歉地跟同學說,「要不你說一下你的號碼,我記得住的。」

    同學笑了笑,「我知道你記憶力一向都很好。」

    念完一串數字,應如是默念了一遍,便和偶遇的老同學道別了。與其說是道別,不如說是被廖青山拖拽走的。

    「嗬,誰不知道你記憶力好似的。」廖青山陰陽怪氣地來了這麼一句。

    應如是無奈,「哥,現在可以把手機借我了嗎?」

    廖青山撇了撇嘴,「你不是記憶力超群麼,你大可記一輩子,用不著手機。」

    應如是也不甘示弱,「那是時候讓阿姨再給我買一部了,我總歸是需要的。」

    廖青山臉色更差了,應如是是那種有什麼事寧願自己忍受著也不願意去張口討要的人,能不麻煩他媽就不麻煩,是應如是的人生準則。怎麼,為了一個好久不見的老同學,原則都可以不要了?

    「他是誰,你這麼在乎他嗎?」

    「你沒有朋友嗎?朋友的號碼你不會惠存嗎?你自己都沒做到的事,有什麼權利來要求我?」

    其實前半句說完就可以了,怎麼越說越激動,反倒說到廖青山身上去了?就像在吃他那些所謂的朋友的醋似的。原來,應如是也並不是心胸寬大的人,在廖青山這裡,甚至狹隘到容不了一個朋友的號碼,就像他一直為著他那個網友陳家花的事而耿耿於懷一樣。

    廖青山可體味不到這其中的陳年老醋,氣道:「朋友?見到普通朋友是那副樣子嗎?你該不會是生來就喜歡男人,見一個愛一個!」

    應如是耳膜震顫,一陣目眩,扶著推車,冷笑道:「我就是生來喜歡男人,跟你這種後天才喜歡男人的不一樣。還有,我是不是見一個愛一個,我是不是喜歡誰,好像都和你沒關係,怎麼,你還不允許我喜歡別人了?」

    廖青山放在推車上的手頓然收緊,眼裡的慌張無所遁形,他想要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可是好像任何解釋都無濟於事,應如是眼裡的討厭和受傷,那麼明顯,明顯得讓他畏懼。

    可是廖青山一直信奉一句話,人生來不是為了被打敗的。

    廖青山眼眶赤紅,「是,我不允許。」

    應如是抬眼,對上廖青山的眼睛,那眼裡的決然令他戰慄。

    廖青山扯出一抹笑,「至少,今天讓我明確了一件事,你喜歡男人。」

    應如是皺眉,彷彿不知覺走進了廖青山設的圈套,「你想說什麼?」  

    「你喜歡男人,那麼我就不是毫無機會的,並且成功的幾率有一半,我的希望就不是渺茫的。」

    應如是愣住,廖青山把他推倒在購物車裡,「不過機會與挑戰總是並存,因為……」廖青山盯著他的眼神危險又深情,「現在全世界的男人都是我的仇敵。」

    應如是感覺自己此刻特像唐僧,正處於孫悟空的保護圈中,即使他可以及時踏出去,可這種被束縛的感覺莫名讓他覺得安心,反倒被束縛得心甘情願起來了。

    應如是閃躲著他炙熱的視線,「我又不是地球,可沒那麼大的吸引力。」

    「可吸引我,足夠了。」

    廖青山拉了一下推車,軲轆滾動,應如是的額頭感到一陣溫熱,廖青山快速地在他頭上嘬了一口,還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又搡了一下推車,看著驚魂未定的應如是,忍著笑意。

    應如是摸著自己的腦門兒,又環顧了下周圍,罵道:「你……」

    廖青山打斷他,「是你自己湊過來的,我可沒動。」

    說完把應如是轉了過去,腳底加速,兩隻腿抬離地面,兩個人借著推車在超市裡飛梭。

    要不是被管理員攔下來,應如是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笑的那麼開心,以至於被批評時收起笑容才發現肌肉開始酸疼了。

    晚上應如是早早睡下了,卻聽見窗檯窸窸窣窣一陣聲響。

    「誰?」

    「是我。」

    廖青山抱著枕頭站在陽台,逆著光,略帶羞澀的樣子,讓警覺的應如是護住了自己的被子。

    「你翻過來的?」

    「嗯。」

    「回頭我得跟姜管家說,要加個防盜窗才好,省的有些人大半夜不睡,溜門撬鎖。」

    廖青山只穿著單衣,哆哆嗦嗦地推開移門走進來。

    像個小孩子央求道:「我想和你睡。」

    「為什麼?」

    「因為你暖和。」

    「可惜不行,我不想和你睡。」

    廖青山把枕頭扔在床上,「我既然來了,就沒想過回去。」

    廖青山躍到床上,預備強行鑽進被子里,卻不想被應如是緊緊攥著,「喂,我冷!」

    「冷就回去。」

    「我不。」

    「那隨你。」應如是悶頭而睡,但就是不給他一點可以鑽進去的空隙。

    看應如是態度堅決,廖青山放棄用強,轉而裝柔弱,也不搶他被子,就抱著腿坐在一旁,冷到發抖,還故意發出一聲聲咳嗽。

    應如是裹緊自己的被子,企圖充耳不聞,可是他心腸軟,就是個陌生人他都做不到置之不理,更何況是他。應如是拿起床頭的遙控器,打開了暖氣。

    不知是不是吸了太多冷氣,又吸了暖氣,廖青山的咳嗽越發劇烈了,彷彿要咳到肝腸寸斷。

    應如是打開被子,終於繳械,「進來吧。」

    廖青山壞笑,「進哪兒?」

    應如是呲了一下,預備收回成命,可是廖青山猴精似的,早就鑽了進去,一下攬住應如是的腰,跟只貓似的在他懷裡蹭。

    「你最好不要動手動腳,否則你就是凍出鼻涕泡,也不會給你被子了。」

    應如是沒有開燈,很好的借著夜色掩蓋了自己的臉紅。

    廖青山又咳了一下,「我冷嘛,讓我抱抱。」

    說著說著廖青山的腿就盤住了應如是,整個就一蒼耳似的黏住了,任應如是怎麼掙扎都無果。

    應如是只好作罷,直挺挺地躺著,閉目養神,頗有些坐懷不亂的樣子。

    可是過了許久,廖青山居然沒有更過分的動作。

    「居然」這個詞在應如是的心裡碰撞,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什麼別的情緒作祟,應如是渾身燥熱,根本沒法兒入睡。

    而廖青山鼻息深重,睡得倒是坦然。

    當應如是心火漸熄,身側響起廖青山的聲音,那聲音極輕極輕,生怕驚動了什麼似的。

    「據我所知,你好像也不近視。」

    應如是愣了一下,這是睡醒了還是一直都沒睡。

    「我本來就不近視。」

    廖青山動了動,聲音有些喑啞,帶著濃濃的鼻音。

    「那你怎麼看不出來,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你……」

    聲音如爐火被灰塵湮滅,漸漸弱了下去,彷彿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在媽媽的懷抱里索要失去的糖果,帶著無盡的難過沉沉睡去。

    應如是愀然落淚,手輕輕拍了拍廖青山的後背。

    我也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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