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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皇上,我給你講,你這樣是要亡國的。 我:「皇上,今日的奏摺看了麼?」 某人:「沒有。」 我:「皇上既如此萬事不入心,想必對住處也沒什麼講究。皇上鶯燕甚多,也不一定非要來微臣這裡。」 某人:「柳稍,之前你哭得像個花貓的樣子,朕如今還牢記著,怎能說朕萬事不入心?」 我:「……皇上如此關懷微臣,臣感激涕零,他日定結草銜環以報。然皇上為君,須一言九鼎,既答應了微臣要看完今日的奏摺、才可與微臣合歡,便不能……唔……他奶奶的兔崽子,你給本太傅下去,下去!」 這是一個互相成全的故事。 你成全我的理想,我成全你的報負。成全的過程中撒點狗血孜然上上床啊什麼的。 文風輕鬆,微帶權謀。

    二十四 翻牆

    小說: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作者:凤灵 字數:1930 更新時間:2019-09-21 17:00:35

    因唐棋之事,小過對偷竊盜用異常敏感,甚至連他現在寫的話本,走的都是斷案懸疑類。一來這是個人喜好,二來構思獨特精巧,不易被挪用。且也確實見效了。

    小蔥苗說他在宴上偷拿了栗子糕,無怪乎被小過追著打絆著打。須知對於孩子,小過與我秉承的是同一條原則:他還是個孩子,所以千萬別放過他。

    沒想到小過那般纖瘦而秀氣的一個孩子,動起手來毫不含糊,實是世風日下,人不可貌相。

    可小蔥苗算是我幹兒子,小過又是我小師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扎哪我都疼。於是只得信誓旦旦在小蔥苗面前言道要拿那個十九開刀,再讓人端來一盤栗子糕才糊弄過去。

    可這事似乎沒那麼好糊弄。

    蘭台是整個皇宮查閱典籍的地方,只要來人與我稟報,偶爾也可作為休閑之處。未過兩日的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就有下人來報,皇上身邊新任的中書舍人要來翻書。

    我本不在意,兀自在案前整理和查閱我自己想要的東西。結果不留神往前一瞥,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青衫飄然而入,駭得我險些沒坐穩。

    坐直了定神看、仔細看,如柳彎眉,點漆墨目,水墨的摺扇半展胸前,端的是一身清秀俊逸,這不是我的寶貝小師弟是何人?

    小蔥苗正坐在我身旁習字,一見來人,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巴巴縮到我背後,只探出一隻腦袋,低聲慫恿:「就是他就是他!他打我,叔叔快去教訓他!」

    我趕緊將他冒出的腦袋按住,笑盈盈地抬起臉:「小過?」

    小師弟注意到我,轉過身來行禮:「大師兄好。」

    背後小蔥苗的爪子一個勁亂撓,我將他往下頭摁得更狠:「小過何時做的中書舍人?連我都不知道。」

    小過彬彬有禮答:「蒙受皇上錯愛罷了。」

    錯、愛。

    這兩個字很有深意啊。

    小皇帝說對我是真心,但他這個真心可以掰成一瓣又一瓣。中書舍人,此職所事可是伴駕擬旨。

    兔崽子前些天才納了那麼多公子,還嫌不夠,得空時靈光一閃,往師父的新宅一逛,只見一片桃花灼灼中,青衫公子靜坐其間、悠然慢書,抬頭一看,屋匾上書「桃花債」,何其淡雅,何其詩意……

    兔崽子今晚別想來了。

    「欸,小東西,你怎麼在這?」一串疊聲,摺扇一合。

    臆想太過,竟未留神小蔥苗已轉到了我前頭,大搖大擺地指了指我,又拍拍胸脯:「哼,你個破舍人,可知道本大爺上頭的是哪個?說出來嚇死你!」

    我抑制住把他單手丟出去的衝動扶額。

    小過拿扇柄抵著下巴,俯腰盯了他半晌,才看向我,面色有些驚恐:「大師兄,你和皇上幾時有的娃娃?都這麼大了。」所以我在市井坊間的定義還是個孌寵。沒辦法,此事的轉變須從長計議。

    我按住突突亂跳的額角:「這是太師家的小公子,叫靖軒,暫且寄養在我這。」

    「哦~雲小公子,」小過就著俯腰的姿勢懶懶拱了拱手,笑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打了雲小公子,還請小公子見諒。」

    小蔥苗滿臉傲氣:「道歉就完啦?」

    小過很有氣節,立馬斂了討好的心思,對我面無表情道:「大師兄,聖人有言,勿以惡小而為之,你這娃娃可不大聽話。」

    我還在做正事,不想瞎摻和,直接道:「小過,我這些日子會有些忙,你幹脆將靖軒帶回去養著。小孩子皮厚,不聽話就打,再不聽話就吊起來打。」

    小蔥苗站在案頭,傻了。

    摺扇唰地展開,扇面一副點染有致的水墨畫:「我是來此閑逛,並不想看什麼書。雲小公子,走吧~」

    讓小過照顧靖軒,一來是為清凈,二來,小過剛從唐棋陰影里脫出一些,流露些許年輕人該有的神色,需要小蔥苗來調和調和。

    等小蔥苗終於在哭得稀里嘩啦中被小過拖走,我總算能落得一身清靜,繼續整理和分析蘭台中的檔案書冊。

    入夜,我如法炮製地讓人在蘭台門口堵了門,以便專心致志做我的事。果不其然門口那傳來聒雜訊,是下人一句句凄切的阻攔:「皇、皇上,蘭台令史大人是真的身子不適,還有要務在身,皇上還是請回吧……」

    這次,門外似乎並未吵吵多久就復歸安寧,更別說上回那等噼里啪啦的砸門。

    兔崽子幾個意思?我不過欲拒還迎一下,他就走人了?連我腰酸背疼身子不適都不關心?

    憶及那新納的七八個公子以及毫不知情就被抹油吃掉的小過,心中更加窩氣,下筆抄寫的動作也重了些,嘩啦,廢了一張帛紙。連帛紙都跟我作對。

    於是將寫廢的帛揉成一團,想一把丟到三丈開外的地方,可此帛實在太輕,飛到半途便飄下來。奶奶的作對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我的柳梢兒,幾時火氣變這麼大了?」毫無預兆地,一雙手臂忽然從身後攬住我肩,交握相擁,不願放開。

    微微別過頭,入目一雙流光的目,昏黃燭火下,眸中映的滿滿是我。

    我看著他,有些哆嗦地舉起右手:「呃這個……手寫字有些麻,揉一揉扔一扔,放鬆一下。」

    滿案的竹簡帛書被一展素袖推開,另放了一方木盒上去,他的話中一片柔情:「身子不適還看什麼?喜歡處理蘭台事務也別累著自己。」

    我這才開始打量他。

    未著外袍,只一身輕便素衣,袖不及平日的一半長,上頭卻還沾了些灰粉木渣子。緩慢抬頭,平日里的貴玉高冠也不見蹤影,只一支細金簪,還有幾絲亂髮飄飛。

    我記得,蘭台後院外有一棵歪脖子樹,剛好入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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