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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皇上,我給你講,你這樣是要亡國的。 我:「皇上,今日的奏摺看了麼?」 某人:「沒有。」 我:「皇上既如此萬事不入心,想必對住處也沒什麼講究。皇上鶯燕甚多,也不一定非要來微臣這裡。」 某人:「柳稍,之前你哭得像個花貓的樣子,朕如今還牢記著,怎能說朕萬事不入心?」 我:「……皇上如此關懷微臣,臣感激涕零,他日定結草銜環以報。然皇上為君,須一言九鼎,既答應了微臣要看完今日的奏摺、才可與微臣合歡,便不能……唔……他奶奶的兔崽子,你給本太傅下去,下去!」 這是一個互相成全的故事。 你成全我的理想,我成全你的報負。成全的過程中撒點狗血孜然上上床啊什麼的。 文風輕鬆,微帶權謀。

    二十五 變法

    小說: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作者:凤灵 字數:1965 更新時間:2019-09-21 17:00:35

    爬樹這種事我不是沒幹過,當即扯過他手拽開他袖一看,掌心果真磨破了皮,還隱有血絲浮現。

    「皇上,你……」開口想要責怪,可對上這一雙澈如月華的眼,對上這一個毫不在意的笑,心中再多責備之語都化作了雲煙,「你又何必。微臣……微臣只是賭氣而已。」

    「這點小傷,就叫柳梢兒擔心成這樣?」他眼中笑意牽得更深,「那朕就是從樹上摔下來,也不算賠了。」

    我握緊了他這雙冰涼的手,道:「皇上,夜深露重,蘭台又遠,後宮中不缺佳人。你該在後宮歇息的。」

    他伸手將我攬入懷:「縱後宮三千弱水,不及柳梢兒一瓢。」

    講得一手好情話。

    「柳梢兒方才在生什麼氣?」他指了指一丈開外散落的帛,手臂環住,將我在懷裡鎖得更緊。

    還是被他看出來了,可總不能直接大逆不道地說在生你的氣。我暗自思忖,可怎麼思都思不出一個合適的說法來。

    他將頭附上我肩膀:「你師弟確是因為有才,朕才調到身邊來做事。而且,他有了這層身份,以後便無人敢再對他和他的話本蹬鼻子上臉了。」

    其實我也曉得,他對我家小師弟也不太可能有那種心思。我只是想要一個說法,什麼說法都可以。

    卻不想……他如此用心良苦。

    任由他的嘴唇貼上我頸、爪子越摸越不安分,我輕喘了喘氣,試探道:「皇上,按理說,這幾日您應該前往後宮,臨幸那些功臣家的公子才是,以安撫太師之心。」

    他的動作停了一停,未回話,只輕哼了一聲。

    可見我試探得不錯。小皇帝果然對太師一黨有所不滿了。

    這是多麼難得,有史以來,我終於能第一次跟他好好談一回政事。哪怕是在他動手動腳的情況下。

    他一手摸索到我腰前,我忍著渾身泛起的燥熱繼續引話:「皇上既不願去那許多美人的溫柔鄉,可是對太師一黨行事有所不滿?」

    他又是一聲輕哼。

    這我就有點看不懂了。滿不滿意這幾個字花不了多少力氣,實在不行,滿你就吱一聲,不滿你就吱兩聲,這哼唧哼唧地學野豬叫是什麼情況?

    我只能猜想他不滿,而後隨著他越摸越放肆的爪子繼續引話:「太師跋扈,不亞於先前丞相。只可惜如今丞相雖還在,卻已勢力大損、有名……嘶……無實……」

    以前做事,向來是他廢話頗多;這回我說的沒一句廢話,他卻全當了廢話聽。

    事後我依在他懷裡,由他拿一件外袍同罩著我們兩個人。赤誠相對,他的心裡話全說在耳邊:「朕還以為柳梢兒是故意提起那些人吃醋,沒想到你是想進言。」

    算是個美麗的誤會。我輕輕一笑,略略抬頭,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皇上既已撕了封君的詔書,便要做好容臣絮叨的準備。」

    他也笑了,將我攬得更緊:「你說。」

    我漸漸斂去笑容,定定望著他的眼:「臣想變法。」

    拿住我肩的手鬆了松,平靜從容的呼吸聲也生生一滯。而那雙一向明過燈火的眼,也已虛起八分迷茫。

    和我想像的反應一絲不差。

    「變法強國,唯有變法才能強國,且令皇上真正手握大權。」我簡要解釋。

    他拿在我肩上的手指不住發抖:「……你說。」

    「北玄當前之政弊,臣上回已列舉過,歸根究底,一乃法令缺漏老舊、且執行不當,使有心之人鑽了空子;二乃帝王集權不足,利下於臣子,以致臣工驕奢、國庫空虛,甚至出現了黨爭惡鬥。」

    他眸中一瞬光華明滅,握住我肩的手逐漸鬆開。

    我曉得我說得既直白又刺耳,且此事太過重大,但自古皆是忠言逆耳,我又不得不如此說。我垂下頭道:「變法之策,臣已大半謀劃在胸,不知皇上可有意?」

    他只是緘默,伸手去拉開了他來時放在案上的木盒。那裡頭滿滿裝著的,竟都是荔枝。

    「八百里加急送回來的。」他忽然間神色如常地笑,彷彿並未聽到我方才所言,也並未出現過片刻的迷茫和失神。

    見我沒反應,他又伸出了雙手去剝一顆荔枝,暗紅的粗皮褪去,裡頭是依舊白皙新鮮的果肉。

    「時隔如此之久,竟是半分未變,還是最新鮮的模樣。」他將剝好的荔枝遞過來,「荔枝這樣東西,既已定了最初的原味,未有改變才是最好的,不是麼?」

    我不是傻子,話中話不可能聽不懂。

    對我再好,他到底還是個君王。變法何其傷筋動骨,無緣無故,他怎會為了我的理想、直接拿一國興衰來給我作賭。

    我抬手接過荔枝,將自己的姿態低入塵埃:「臣,謝皇上賞賜。」

    「這幾日的朝會甚無聊,你好好休息著別去。朕過兩天再來。」清晨臨走時,他說。

    一句話里不知有幾層意思。

    兩天、三天……一日日平淡地過去,蘭台的門日趨清冷,偶有秋風過,也只掃來零零落葉。

    「皇上怎麼就不來了呢?……」

    「那日皇上走時臉色不好,莫不是蘭台令史大人頂撞了皇上?」

    我畢竟還無甚建樹,被他們依舊當做孌寵也無可厚非,一個個有事沒事就在門口巴著皇帝車架。

    聽說,危玥雖大多時候待在勤政殿,但在所謂朝臣的強烈要求下,也去了幾回後宮。

    這些朝臣膽子挺大。

    這下我手底下做事的人更看不懂了,終於敢大膽問道:「柳大人,那日皇上與您……這是怎麼了?」

    我從需要整理的檔案典籍中抬起頭來,苦笑:「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大識相罷了。」

    誠然,我開口就言變法,的確驚世駭俗。且變法要折騰出多大的動靜,那幾乎是不可預估的。

    ——只是,不褪層皮流點血,又怎能讓日趨腐朽的北玄脫胎換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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