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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皇上,我給你講,你這樣是要亡國的。 我:「皇上,今日的奏摺看了麼?」 某人:「沒有。」 我:「皇上既如此萬事不入心,想必對住處也沒什麼講究。皇上鶯燕甚多,也不一定非要來微臣這裡。」 某人:「柳稍,之前你哭得像個花貓的樣子,朕如今還牢記著,怎能說朕萬事不入心?」 我:「……皇上如此關懷微臣,臣感激涕零,他日定結草銜環以報。然皇上為君,須一言九鼎,既答應了微臣要看完今日的奏摺、才可與微臣合歡,便不能……唔……他奶奶的兔崽子,你給本太傅下去,下去!」 這是一個互相成全的故事。 你成全我的理想,我成全你的報負。成全的過程中撒點狗血孜然上上床啊什麼的。 文風輕鬆,微帶權謀。

    二十六 寂寞

    小說: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作者:凤灵 字數:2270 更新時間:2019-09-21 17:00:35

    整整十日,我需要整理的東西,都已經整理完畢了。變法所需的細節條例,也開始著手撰寫。

    我不知道這變法能否被危玥採用,但我若不寫,便一定會後悔。

    撰寫變法條例之前,我還需了解一下朝堂現在的大概情形,畢竟我除了曉得太師獨大的一系列事情外,其餘一無所知。

    也正好有個可問之人。

    朴案,古書,好茶,將一心撲在寫話本上的中書舍人小師弟叫來問話,須得當大爺供著才行。

    說好詢問朝堂,但我很順理成章地……偏題了。

    小過一展摺扇:「你問皇上的事?」

    我萬分迫切地扒著案望他。

    他定定看著我,恍然:「你問皇上後宮的事?」

    我趕緊啄米似的點頭。

    小過眸中一瞬明滅,嘆了口氣,伸手來握住我一直發抖的手:「皇上有言,你若真有心變法,便好好地將要變的法寫出來。其餘事不要再多問了。」想了想又道,「還有,不要去上朝,千萬別去。你現在身份有些尷尬,朝上的事,皇上自會處理得很好。」

    這句話聽不出危玥是支持還是反對,很模稜兩可。

    我只能乖乖去寫變法條例。

    寫這種條例要比整理書籍費腦許多,不過兩個時辰便頭痛。我半癱在胡椅上,正感乏味寂寞,一眼瞥見案角玉壺,忽然間想起了南風館的那位玉骨公子。

    玉骨玉骨,生一雙淺褐色的眼,人如其名,嬌聲如玉,柔若無骨。上回一見,那孩子只是一個伴舞,卻被我注意到了,於是攬入懷喝了幾杯,還送了他一把鑲玉的摺扇。

    佳人展扇半遮面,一顰一笑盡流光。

    這許多天過去,也不知那把扇子還在不在。

    於是果斷起身,換了一身看起來有錢些的湖藍色常服,神清氣爽地出了宮。

    我早早就是南風館的常客,將將踏入,熟識又得閑的幾個公子便圍了過來。我將他們一齊擁上了樓去,點上最好的點心、最貴的花酒,好生吃喝,縱情享樂。

    酒到濃處,我拉來玉骨,就著溫軟的唇吻下去,腦海中卻鬼使神差般閃過小皇帝的影,動作停了一停。

    但也只是停了一停。

    小皇帝有後宮佳麗三千,而我在南風館左擁右抱,於感情上來說,我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大概與他就是這種關係,互通有無、各取所需,暫時無需的時候,就他回他的後宮,我來我的南風館。

    別說,這樣的日子還挺逍遙。

    「柳大人心中有事?」身下人伸手纏上我後頸。

    我回神,半開起玩笑:「你猜我心中有什麼事?」

    胸前衣衫已半遮半掩,他雙手托在我耳後,褐色的眼流淌出星辰般的光彩:「皇恩浩蕩,大人卻來樓里尋歡,不是相負,便是不合。」

    我的心思,竟就在舉止中被他猜了去,又想到整個蘭台之中,連個可說話的知心人都無,不由覺得有點感慨。

    我便關切多問:「你的瞳色與常人不同,你不是中原人吧?」

    他道:「奴祖上是匈古的。」

    一想到匈古這個地方,腦海中儘是莽莽草原、壯漢跑馬,要和面前這個妙人聯繫在一起,還真有點艱辛。

    「你本名叫什麼?」

    不知為何,問至這個問題,玉骨眸中突然一瞬寒光,可再眨眼,已分毫不見。

    依舊是那個柔若無骨的玉骨:「拓跋孤。」

    「拓跋?那可是當年匈古國的國姓。」

    「上溯九代,奴祖上確是匈古王室。」好吧,這關係表得不能再表。

    玉骨既生得不錯、又善解人意,對著他還不用時刻提心弔膽,我抱著他看來看去,越看越覺得他好,便笑道:「你隨我回蘭台去做個舍人吧,陪我做些整理書籍的閑職。」

    他別過頭去,似是欲拒還迎:「大人說笑了,奴污濁之身,怎能事於蘭台。」

    我道:「不用入職,只是我自己的舍人。你不知道,偌大一個蘭台,都沒人可陪我好好說說話。」

    他半抗拒地「嗯~」了一聲,兀自拉起了肩邊的衣。

    我討好地掰正了他的肩膀:「隨我回去吧,我會好好待你。」

    他遲疑,總算是點了點頭:「嗯。」

    我便真把他贖回蘭台了。馬車上我攬著剛買來的佳人,只覺來去入夢,也不知自己哪來的這麼大膽子。

    可結果讓我很失望。

    上回我不過逛個窯子回來,就差點被危玥摁在牆上直接幹事;這回我把窯子里的人都拐回來了,他卻連半片人影都沒見著。

    我拉著拓跋孤的手在蘭台門口的秋風中蕭瑟許久,身邊才傳來喜福的聲音:「大人,您這探頭探腦的做甚呢?」

    我嘴角微抽:「本……本令被馬車顛得疲乏,伸展伸展。」忽然又覺不對,拉下臉:「東問西問什麼?還不快去給玉骨公子掃一間房出來!」

    喜福色變振恐,趕緊屁滾尿流地去了。

    當夜我攬著拓跋孤,絮絮叨叨地說床頭話。從我那十幾個師弟說到業已仙去的師父,從野心勃勃的太師老兒說到當今聖上,我說一句他應一聲,且偶作應和評價,該說的說得很合適,不該答的半個字不提。

    照理說,枕畔有人,還是如此善解人意的人,我應覺得踏實才對。可與他聊得越久,我自個心頭卻卻越慌。

    ——個小兔崽子,佳人都已攬上了床,他還真不來了?

    我既無心與拓跋孤做些帳中事,又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不得不半夜起身掌燈披上衣。

    「大人要去何處?」我那般在床上翻來翻去,拓跋孤自然也未睡著,見我起來,於是也半坐起身。

    我搖手道:「你好好睡,我出去走走。」

    他倒聽話,曉得我是不願有人跟著,便乖乖縮回被褥,合目。

    我覺著我著實矛盾。分明就寂寞難耐,卻又不想去與拓跋孤做事,難不成受了皇帝崽子這數月的雨露,我竟已甘居人下了?

    那老子在南風館的臉還往哪放!

    為煞下腹孽火,出來溜達,自當選最涼快最正經的地方。這時才想起,放飛了一天,我那變法條例才寫了三條。

    書室窗紙微明。

    推開書室的門,入目的是案前正襟而坐的君王身影。被樹椏子刮破了些的素色長衫,在案旁燈光下顯出一派暖色昏黃。

    推門便見此景,我很是愣了兩愣。

    一愣,小皇帝風流成性,我還從未見過他如此認真的模樣,別說還真有點迷人;二愣,他兔爪子里拿的,正是我剛剛寫了三條的變法條例。

    可他見了我進來,竟絲毫沒有半分驚訝的臉色,彷彿早已預料到一般,只緩慢將手中寫了幾行字的竹簡放回原處。揚頭對我輕輕一笑,墨眸勝畫,依舊是風流成性的浪蕩子。

    「南風館,溫柔鄉,弱柳扶風,冰肌玉骨,愛卿過得很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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