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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皇上,我給你講,你這樣是要亡國的。 我:「皇上,今日的奏摺看了麼?」 某人:「沒有。」 我:「皇上既如此萬事不入心,想必對住處也沒什麼講究。皇上鶯燕甚多,也不一定非要來微臣這裡。」 某人:「柳稍,之前你哭得像個花貓的樣子,朕如今還牢記著,怎能說朕萬事不入心?」 我:「……皇上如此關懷微臣,臣感激涕零,他日定結草銜環以報。然皇上為君,須一言九鼎,既答應了微臣要看完今日的奏摺、才可與微臣合歡,便不能……唔……他奶奶的兔崽子,你給本太傅下去,下去!」 這是一個互相成全的故事。 你成全我的理想,我成全你的報負。成全的過程中撒點狗血孜然上上床啊什麼的。 文風輕鬆,微帶權謀。

    二十七 上朝

    小說: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作者:凤灵 字數:2080 更新時間:2019-09-21 17:00:35

    我去何處見了何人,他知道得清清楚楚,已成習慣。

    按理說,他這句話應是很有君威的,君王之怒,用伏屍百萬、流血千里來形容毫不為過;可這回我一見著他,喉頭間便莫名便堵上一口氣來,別說跪身行禮,剛正得連腰都不想向他彎一下。

    我覺著我很有膽量,定是今日花酒喝得多了。

    他居然還換了個躺坐得更舒服的姿勢,悠悠然向我招手:「柳梢兒,你過來。」

    他喊我過去的那個神情很開心很愜意,老子白日里左盼右盼的時候怎沒見你有這熱情。於是更是腳步分毫不挪,提起一身氣節坦蕩道:「微臣忽然覺得,後院那棵歪脖子樹壞了整院的景緻,且不利於宮中龍氣遊走,這就先去叫人砍了,再來侍奉皇上。」

    剛一轉身,背後噠噠幾聲腳步,手臂被從後面一把攬住:「柳梢兒,我想你。」

    我停了停。

    他慢慢伸手向前環住我腰,慢慢將我往他懷裡攬去:「那些太師送來的人,朕皆看不進眼,可若不是太師一連七封摺子相逼,朕也不會如此……負你。在朕心中,後宮弱水三千,不及柳梢兒一瓢。」

    一句情話說兩次,尋常人不倒過去扇他一巴掌算好。

    可不知為何,我滿腔堵著的一口氣竟就被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撫了下去,半分怒火也提不起了。兔崽子就知道欺負我心軟。

    我回過身去,從他肩膀摸到他胳膊,觸手冰涼,心中甚急:「皇上以後想悄悄來,臣叫人在後門開條縫就是。夜深露重,爬樹又翻牆,傷了龍體可怎麼好。」

    他笑著搖頭:「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朕本就是在與愛卿偷情,總要偷得像樣些,才有點氣氛。」

    皇帝在自個的皇宮裡偷情,他算是頭一個。

    我忽然覺得我也應該解釋一下,便清清嗓子,正色道:「皇上,臣從南風館帶人回來,並非存有二心。只是皇上常日理政,臣心中寂寞,想找個人說說話。」

    「世道如此,你我都非專情之人,朕不怪,」他引頸到我耳畔,呼氣微癢,「什麼弱柳扶風玉骨,隨你在南風館抱幾個睡幾個都沒關係,但你要記住,你,只能是朕一個人的。」

    此種姿勢再配上此等話語著實要命,我臉頰驟熱、心中一悸,幾欲即刻在他懷裡融成一灘水去。

    可我忽覺哪裡不對。

    他湊過來時,臉上似乎有粉末落入我頸。可他好好的一國之君,怎會想起去塗抹脂粉了?

    「你……你不是要變法麼?」危玥似乎察覺了什麼,縮回去,牽起我手轉了話題,「你現在是朕的臣子,有正式進言的資格,寫都寫了,就不想與朕講講?」

    我恨不得立馬抱著他狠親幾口。

    兔崽子實在太會拿捏人心,剛剛負了我,又將我的所念所想摸得一清二楚。

    坐在他膝上、由他從身後環攬著侃侃而談,我感覺此生都沒有這樣圓滿過。

    整治世風當先嚴明法度,集權中央當先充盈國庫,而國庫空虛的癥結,不在於開支過多,而在於生產過少。因此相對應的舉措,也不應是節流,而是重在開源。

    開源當先細查各地農田、水利、賦役,而後頒布新法,均輸為先,青苗為重,其次募役保甲,輔以方田均稅……

    待我將心中所想一條條講出來列出來,帛書上已是畫得龍飛鳳舞,案角的蠟燭也換了五根。回頭細看,危玥正在揉太陽穴;再往外望去,窗紙已泛微明。

    我這才想起還有早朝這個東西,駭得趕緊從他腿上掙下來,正要俯跪言罪,被他一把扶住胳膊:「你願意講,朕願意聽,哪有什麼錯。只是茲事體大,朕不可能立刻與你作出答覆,還需與朝臣商議再行定奪。今日你……你也去上朝吧。」想了想又道,「你勢力單薄,此事危險,你不可太露鋒芒,朕會另找個人為幌子,到時候你只管放開手腳去做就是。」

    他如此一說,我更要跪:「臣不知該如何感念皇上知遇之恩……」

    「不全是為你,也為朕自己,」他嘆了口氣,「這個太師近日以來,實在是太放肆了。」

    其實光從他之前的一句話,我就能聽出來。

    哪個臣子敢對皇帝該臨幸哪位後宮佳麗多嘴?太師在外面胡作非為也就罷了,可竟敢置喙後宮,搞得兔崽子十多天沒來老子這,害老子枯守空房寂寞如斯,這手就伸得忒長了些。

    萬勿以為兔崽子只是個小皇帝,就能夠隨便任人拿捏。

    我去上朝,朝上驚動不小,個個見著我如臨大敵、異光四射。倒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我前面的危玥。

    甭管我白日里在作甚,我晚上以色事君之事人盡皆知;而危玥縱橫聲色多年,從來都是拔身無情,一夜縱慾後照樣該幹嘛幹嘛,動如脫兔靜如處,面不改色心不跳。

    而這回,因聽我講了一宿的變法,他破天荒頭一回,面色微憔悴了些,眼下微發烏了些。

    我實在分辨不出這些大臣看我的目光是什麼意思,但怎麼看怎麼不厚道。

    危玥上殿盡量昂首挺胸,頗有帝王之氣,當沒看見。

    小師弟馮過作為中書舍人,肅然立在龍座側,也可以當沒看見。

    我卻必須與這些人打交道了。

    約略找到我品級該站的位置,我拿胳膊肘碰碰那位仁兄:「這位大人,麻煩讓個空。」

    仁兄輕哼一聲,拐了個方向不搭理,腳底下愣是半步沒挪:「大丈夫安與畜生同列?」

    我低聲下氣地點點頭:「我行事的確不怎麼大丈夫。然皇上還在上頭看著,且按官位,我稍微高了你一些,還請大人為在下行個方便。」

    仁兄又哼了一聲,掃袖一拂:「既是皇上內人,當恪守四德三從內人之道,竟貪心不足,還想入朝?笑話!」

    好說歹說均不給讓,眼見要正式開朝,仁兄依舊剛正不阿,我急得滿頭大汗。忽聽上頭一聲不大不小的輕咳,仁兄面色才終於有所鬆動,心不甘情不願地慢吞吞讓出個空來。

    這是我頭一回正式上朝,我站在好不容易得來的空位望見危玥隔著旒珠對著我笑,有點心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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