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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奸犯君

    我是個不要臉的奸臣,我遇到了個比我更不要臉的太子。 …… 我是個實打實的奸臣,奸得一點雜質都無。貪贓枉法草菅人命,上媚權貴下欺百姓,樣樣都佔得全面。 將秦明秦大夫這個名頭隨便往路邊攤一擺,必定一片謾罵,落不著半點好的。 我以為我已經奸得足夠不要臉了。 直到我遇到了這個為了太子位費盡心思往我床上爬的人。 我:「等公子做了太子,要將臣怎麼辦?」 雲何圖:「我定將你捆成一團扔我床上,還要備上……嗯……備上小刀蠟燭長鞭玉勢,日日……啊……日日痛打折磨……」 我:「公子大聲些,臣聽不見。」 雲何圖:「……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是個不要臉的奸臣,我已經比我的太子更不要臉了。

    七 舊事

    小說: 作奸犯君 作者:凤灵 字數:1666 更新時間:2019-09-21 17:00:45

    密室在正廳一塊地磚底下,四面豎牆,一絲涼風也不透。牆上掛著幾盞蠟燭,其餘擺設便沒有了。

    張某悻悻地環視了一圈,小聲問道:「此處果真安全?」

    我徐徐搖摺扇:「就是我在這將公子殺人滅口,也漏不出去半點風聲。」

    張某頓時抖似篩糠。友人家的小輩這般不經事,還混帝黨。

    張某還是怕得很,又問:「晚輩不是問這個。聽聞前些日子雲藏的二兒子到了大人府上住著,此處他可知曉?」

    我坦然道:「他曉得。方才跟在我後頭的那個不就是?」

    張某嚇得跌地,連連往後爬,額頭上一層一層地出汗:「那那那,那他不就知道大人在與我密談,要說到雲藏那去!」

    他說得不完整,我體貼地補充:「不是要說到雲藏那去,是現在肯定已經在動筆,給雲藏傳信了。」

    張某已然屁滾尿流:「那豈不是……豈不是……!」

    他嚇成這樣,我也不好再折騰他,蹲下身去安慰:「放心,雲藏不會貿然動我。且不說這許多年的交情,只說我的作用,是在諸位義臣之間牽線搭橋,自己手底下卻沒半點兵權。他要不打草驚蛇地把帝黨連根拔起,必須得留著我。」

    張某繼續發抖:「可雲何圖在大人府上待久了,我們之前諸多部署,怕是隱藏不得。」

    他這模樣,我也沒法商量什麼,只能給他定心,說:「讓雲藏知曉些許我們原來的部署,他必定會針對性準備,那我們也就可以針對性地進行新部署。這樣一來,勝算便不止三成了。」

    這是我留下雲何圖,最重要的考量。

    然後再扯了兩句,囑咐兩句切勿私下動作雲雲,收了他傳的密信,就把他拎出密室踢出門,以示本大夫對雲藏老兒一片忠心,絕不與圖謀不軌之人同流合污。

    甭管雲藏老兒信不信,他總會考慮一下,拖一拖,對我靜觀其變。

    踢走人後,我搖著扇子去找雲何圖,打算與他洽談一番,適當地傳一些隱秘消息,實施我的針對性的計劃。

    踏進安置雲何圖的廂房,果然見他正端坐於案前,硯台濕潤,白紙展開,準備傳信。都不避著我,傳信得這麼明目張膽,也是勇氣可嘉。

    我清清嗓子,醞釀一下,正欲將剛想好的洽談之詞娓娓說出,雲何圖突然開口的一句話,如當頭一棒,直將我所有思量都咣的打回了肚裡。

    他說:「秦大人想給雲藏傳什麼消息?你說我寫,這樣大家都省事。」

    我險些在平地上跌個跟頭。

    還好,摺扇拿得很穩,風度亦未盡失。我勉強鎮定地步到他旁側:「這不好吧?二公子要刺探,也得刺探真實的消息。消息經臣之口說出,便是臣的一面之詞,臣怕王爺起了疑,誤會了臣待王爺的忠肝義膽。」

    雲何圖抬眼珠瞄了我一眼:「大人想給雲藏傳什麼消息,我便寫什麼消息,大人不是更能摒除誤會、表剖忠心?」

    我現在就是多看他一眼就覺得腦殼疼,幹脆側臉去望窗外,作高深莫測狀:「……二公子來臣府上,到底是做什麼的?」

    雲何圖淡淡笑答:「做交易啊。這才一月不到的光景,大人就把我們的交易給忘了?」我拿餘光瞟他,他拿目光盯我,「我從來不說謊。」

    我看他更頭疼了。

    緊接著他補充了一句更嚇人的話:「因為我也想要雲藏死。」

    倘若此處有雲藏眼線,他前面說的還能當做試探,但這句話就很要命了。我左右觀望,確認雲何圖早早就把伺候的人遣走,方才鬆了口氣:「二公子,以後說話留神些。」我整日籌謀卻不敢說的話居然被他給講出來了,怎能讓他不留神。

    雲何圖嘴角上挑:「此處只有你我,沒有旁人。我與秦大人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旁人也不會曉得的。」

    他這句話,很歧義,很費解。

    我正努力讓自己理解的意思不要走偏,卻已見他唇角的笑意漸漸涼下來:「秦大人,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年紀輕輕、身為雲藏的兒子,卻像是從風月里打滾出來的一般?」

    我更努力地抑制住自己說「覺得」,努力道:「公子行事,自有公子的道理,臣不敢妄加揣測。」

    「秦大人,我爹是小倌。」

    我恍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他依舊盯著我:「秦大人知道,我是次子,是庶出,我爹是雲藏的一個早逝的孌寵。可秦大人你不知道,他連孌寵都不如,他只是個小倌。」

    他聲音依舊和方才一樣平淡,卻再無半分笑意,慢慢地開始講述一個故事:「六歲以前我都住在秦樓里,所以那時候,大人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我。後來我是雲藏之子的消息有所傳開,雲藏擔心損害自身清譽,便封鎖消息,將我悄悄接入府中,滴血認親,確認我是他兒子,然後,」他頓了一頓,「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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