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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木春

    養成小皇帝×直男癌左相爺 —— 「左相可還記得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小皇帝整日里賽馬遛鳥,國家大事一概不管,然左相大人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怠慢,這邊穩住朝堂,那邊還要教導皇上。 本想步步試探,循循善誘,誰知——怎麼自己竟成了誘餌? 從少年意氣不管不顧,到一代明君總攬大局,只在他想與不想間。 可惜,當皇上太累了,這世上又沒有後悔藥。 「如果朕說,朕一點都不想當明君呢?」 左相大人實力演繹,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大概是一個兢兢業業工作狂的左相大人協助一個疾世憤俗的小皇帝成為一代明君的故事…簡稱昏君明臣的故事… ——

    三十八 皇上動怒

    小說: 萬木春 作者:执箫倾城 字數:3152 更新時間:2019-09-21 17:13:35

    楚荊前腳剛進殿,後腳便見林全幾人帶著顧和往外走,小顧和似乎是有什麼事想說與楚荊,可是許久只是低了低頭,隨後便被人拉走了,畢竟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皇兄會那麼生氣。

    平常時候,這些宮人斷不敢如此對待顧和,肯定是皇上真的動了怒。

    楚荊一步一步走在幹凈得發光的地板上,從來沒有覺得這地板如此燙腳......

    「臣楚荊,參見皇上。」

    楚荊沒敢抬頭看顧仁,但是方才他看了一圈,殿里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小皇帝把人全都叫出去做什麼?

    「朕不知道左相竟然有如此興緻。」

    方才見楚荊進來時,顧仁眉頭稍稍有些舒展,隨後這女子便進來了,他又冷了臉。這女人一副奇怪的樣子,顧仁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楚荊摸不準皇上的脾氣,轉眼看若虛,見她也沒有了往常平靜,漸漸變得拘謹起來,忙道:「皇上,這是若虛姑娘,臣今日在靈山腳下碰上的。」

    「朕聽說他是明月樓的人,」顧仁坐在上頭,漸漸握緊了袖子,絲毫不留情面:「左相大人帶寧王出去玩,竟然還帶上青樓女子助興麼?」

    眾人皆知,平常無論如何都不傷大雅,但凡事情涉及到寧王,皇上必定不會罷休!此事楚荊也知道,頗有些豁出去的氣魄。這人從靈山回來還沒有換衣服,衣擺上沾了雜草泥土,此時都鋪在了御書房的地上。

    楚荊直直跪在地上,拱手道:「皇上恕罪,此事確實是臣的錯,不過我們與若虛姑娘實在是偶遇,臣身有重責,若是因此教壞寧王殿下,臣萬死也難辭其咎。」

    他不知他配著這身衣裳頗有些淡雅出塵的韻味,顧仁看他跪下,心頭分明有些不忍,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若虛這才意識倒事情的嚴重,見楚荊跪下,忙隨他跪下,她先前只知道皇上還是個少年郎,從來沒有什麼大舉措,無非就是跑馬射箭,想來應該會非常有趣,沒想到竟然也會如此駭人。

    顧仁先前肆意慣了,從來都是將事情掛在臉上,但此時,他也試了試喜怒不形於色的滋味。他正揉著袖角看他們,如此夫唱婦隨,這兩人倒真有些伉儷情深的模樣。

    沒有提若虛的事,顧仁只是冷冷看著楚荊:「左相也知道,朕是極少會放寧王出去的,本以為楚相會帶他增長一番見識,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見識!」

    楚荊對人對物從沒有什麼高低眼,但他知道,青樓便是青樓,此時此刻任他如何解釋都無濟於事。

    他突然想到什麼,抬頭去看,剛好見顧仁垂眼看他:「左相是在找人?」

    楚荊忙低頭,顧仁接著道:「今日隨寧王出去的,嘴可都很嚴實,如今,他們都被拉出去打板子了。」

    楚荊心中一凜,他還特意交代了眾人,遇見若虛姑娘的事不可以告訴皇上,沒想到竟然被顧仁先知道了,看來此事倒成了他蒙蔽聖上的鐵證,這相處多日,他竟然忘了小皇帝其實是個胡作非為極其厲害的角色。

    楚荊思索許久,最後認命般低了低頭,閉眼道:「臣才是始作俑者,他們不過是聽臣吩咐,皇上向來仁愛,此事由楚荊一人承擔就好。」

    一側若虛也明白了其中利害,她雖是女流之輩,但是自有一番堅持,忙磕頭道:「皇上恕罪,罪女斗膽......此事皆是由若虛而起,便處置了若虛一人好了!」

    楚荊之前見過的女子少,只有沈冰一個大大咧咧的女漢子,如今見這本來嬌滴滴人在他跟前逞強,也難免有些護花之心,忙跟她搖頭,使了使眼色,又對顧仁道:「皇上,先前臣與皇上探討過前朝一樁連坐的案子,想必皇上知道該如何判決,今日本就是臣非要帶小寧王出去的,無論何事,都該是臣來承擔,還請皇上不要遷怒旁人。」

    「......」

    真是,豈有此理!顧仁在暗處揉了揉袖子,在心裡罵了三百遍,怎麼這兩人一副凄凄慘慘模樣,他反而成了惡人!  

    在楚荊眼裡,皇上面上一片陰鷙,想來這次定不會輕饒他。

    幾人心思各異,顧仁正皺著眉,案上的蠟燭突然噼里啪啦作響,他這才想到,兩人已經跪了許久。

    許久,顧仁似乎是輕哼一聲,道:「你們先起來。」

    楚荊二人對視一眼,不知道他是何意思,一時也沒敢起身。

    他們......顧仁再也看不得,一掌拍在桌案上,驚落了一地奏摺,隨後甩袖離去。

    「既然你們想跪,那便跪著吧!」

    這兩人摸不透皇上的意思,殿中又無人可指教,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跪著等旨。

    若虛也是大膽,看四下無人,偷偷與楚荊小聲道:「我先前聽說左相最受皇上寵信,沒想到也沒有辦法麼?」

    楚荊無奈搖了搖頭:「非也,皇上畢竟是天子,性情非常人所能比,本官也一直不曾明白過。」

    ......

    遠在千里之外的四水縣。

    年應德一行非常小心,一路走來也從沒有異樣,但是近日卻遭了刺殺。

    因為早就做了萬全的準備,年應德並未受傷。

    這刺客行徑十分古怪,身手也是是極好,來了之後只是舞了兩劍,隨後便打道回府了。

    年應德雖然看起來老實,其實並不傻,能在不惑之年便當上水工監的一把手,又怎麼可能是什麼沒有城府的角色?只是再多心機也不是為了爭奪什麼,而是為了更好地做好自己的事。

    看那刺客並不是真的來殺人,副使也只是招了幾個侍衛來,過了兩招就放人走了。

    月色正明,院中兩人皺眉苦思,年大人遇刺的消息卻像是長了腳一般,飛快向四處傳去。

    殿外月色如水,殿里燈火通明。

    不知道跪了多久,王德終於來叫楚荊起身了,還要親自送他回去。

    「那,這位姑娘呢?」楚荊有些詫異,皇上怎麼會只叫他一人回去,不責罰他了?難道要都算在若虛身上?

    他雖然不是什麼正氣凜然之人,但好歹是七尺男兒,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女子替他受委屈。

    王德見他誤會,也搖頭嘆氣,忙拉著人往外走,離若虛遠些才小聲道:「左相不必擔心,皇上他雖頑劣些,但好歹不會傷人性命,今日之事,他可是捂得密不透風,斷不會有人用這個彈劾左相。至於若虛姑娘,皇上有別的打算。」

    楚荊嘆息,這人還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彈劾我倒是無妨,但是......」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那皇上將今日隨行的人都遣走,難道並不是送去打板子?」而是為了保密?

    王德一臉驚訝,彷彿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隨行的人?遣走什麼?」

    楚荊也一臉迷然看著他。

    兩人下了長長的台階,楚荊膝蓋隱隱作痛,忍不住吸了口氣。

    王德不知道他們在殿中說了什麼,一時有些驚嘆:「今日隨行的可都是皇上的心血,連咱家之前都鮮少見過,竟然遣走了?看來寧王殿下還真是皇上的心頭肉。」

    楚荊嘴角抽搐,原來如此啊......怪不得今日出去的人他也不曾見過,原來是皇上特意調出來保護小寧王的。

    此時,遠在御書房牆角的人突然打了個噴嚏。

    楚荊還是擔心若虛,但見王德這裡問不出什麼名堂,最後只能作罷,看來他要先問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後再想辦法救若虛了。

    外頭還有馬車在等著他,楚荊不敢讓王德真的送他回去,忙道了告辭。他心中還是在思量,莫非是皇上看上了若虛?以若虛的性子,定也會覺得小皇帝有趣,可若虛的身份必定不會被前朝接受......他越想越亂,最後只告訴自己若虛權且不會有事,好歹先放下了心。

    顧仁方才站在御書房暗處,看他們都走遠了才徘徊著走了出來。

    他到了御書房,方才那女子已經坐在了凳子上,她正皺著眉頭打量著四周。

    不像是未見過世面的丫頭,滿眼都是新奇驚訝,她彷彿是在嫌棄著什麼,有時點頭,有時又眯著眼睛搖頭......顧仁也皺眉,這模樣怎麼有些像檢查他作業的元宿先生?

    顧仁終於徘徊到她跟前,他站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冷著一張臉。

    若虛心下一驚,忙又跪在了地上。她心中也有許多思量,之前也想過,莫非這皇帝也不過是色令智昏,見過之後便喜歡她了?但是如今看著,皇上確實不喜歡她,只是不知道為何將她留在這裡。

    許久,顧仁踱步到主位上坐下,終於開口,卻絲毫沒有了方才的脾氣。

    「你......」顧仁剛開口想說什麼,片刻後又住了口,只是喚她起來說話。

    若虛心驚膽戰,剛坐到椅子上,便聽顧仁問:「楚荊帶你回去,是要娶你嗎?」

    「咳咳咳......」若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知道皇上為何會有這麼石破天驚的一問。

    顧仁覺得自己魯莽了,忙又道:「今日之事確實是你們的錯,竟然將小寧王帶去青樓玩,不過朕也不是什麼清高之人,不會覺得青樓有什麼不好。之所以如此,不過是因為寧王他還小,朕總要告誡楚荊一番,讓他日後不可再如此放肆,隨意帶寧王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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