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樊億城兇狠逼問他，只要一想到他空出了那麼多時間讓他去跟樓上那個醫生見面，高興地把他忘了的事兒，他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上別的事兒都沒這件事更著急解決！他猛力揮出一拳砸向床頭，砰的一聲，帶起一陣風，木質的床頭受到堅硬的拳頭的攻擊，發出脆弱的聲音。

舒衡以為那一個拳頭會落在自己身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顫抖得越發厲害，「沒有……億城你真的誤會了……」

「說！」樊億城大吼。

「我、我生病了……去問他要一點藥而已……」

樊億城冷笑，甚至笑出了聲，「你上次就是和我這麼說的，你覺得我還會信麼！」

他開始下手扒舒衡的衣服，等舒衡意識到，他是在檢查自己的身上有沒有痕跡，才覺得一種無法訴說地恥辱襲上了臉，眼淚滾了下來……

他為什麼……為什麼啊……他明明知道我只愛他的……

舒衡手腳並用地阻止他，卻又一邊哭得喘不過氣，用盡全力卻只能任他為所欲為，等到他被脫了個精光還不夠，樊億城一把翻轉過他的身體……甚至要檢查他的後面……

「你瘋了麼！」舒衡雙手被鉗制在背後，崩潰地哭出聲，「不要、不要！億城……你怎麼了啊……你這幾天發生了什麼……求求你不要……」

「閉嘴！」

大概他是真的已經瘋了，還是被他自己親手，一點一點逼瘋地，從一開始，這件事就是他自己作的。

樊億城越看他的身體眼睛越紅，當舒衡滿眼淚水地回頭，可憐地委屈地看他的時候，一股衝動竟在一瞬間衝到了他的下/身，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渴望。樊億城傾身壓上舒衡瘦弱幹凈的身體，粗暴地咬著他的後背，就像是著了魔，心裡像是一直藏著一把刀子，防不住，傷到了自己，也不讓別人好過。

他就是這麼一個混蛋。

「你不是想知道我這幾天做什麼了麼……」樊億城膝蓋擠進他的雙腿之間，殘忍地笑著，「那我告訴你，我這一個禮拜，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你……你別說氣話……」舒衡不住地搖頭，盯著近在咫尺的臉，欺騙自己地問，「是、是工作……」

樊億城嗤笑，「什麼工作，是我喜歡過的女人，她來找我，我在酒店跟她睡了一個禮拜……你就想知道這個？」

樊億城近乎殘忍的話讓舒衡覺得，這世界太不真實了……

「你在騙我的是麼……」他嘴唇哆嗦著，面色已經開始發白。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是不是對樊億城就沒有這方面的信任，他不說，自己就當作沒有，可當樊億城親口說出像刀子一樣扎心的事實的時候，他心裡其實，相信多過於懷疑。

「我用這種事騙你，有什麼意思？」他獰笑著，看著舒衡像個小動物把自己縮成一團，拉過他的身體覆上，「其實一開始，我也不過是覺得你像個女人，嘗個新鮮罷了！」

「別、放開我……不要碰我！」舒衡低叫了一聲，手腳並用地往床下爬，可只是徒勞無功。樊億城一隻手捉住他的兩個手腕，壓在頭頂，那副任人欺凌地模樣撩得他心裡一陣一陣地躁動，舒衡這個人太怪了，他為什麼跟其他人不一樣。

「別這麼對我……放開……求你……」他瘋狂地扭動著身體，那冷漠無情而強硬的進入讓舒衡心裡都崩潰了，眼裡盈滿了淚水。

舒衡被他擠在床上，幾乎沒有動彈的空間，激烈的動作與窒息的危險，幾乎要了他的命。

他的嗚咽變成斷斷續續，氣息不足，雙眼模糊到沒辦法看清樊億城的表情，看清他在想些什麼。

舒衡知道樊億城生氣起來很可怕，但這次的程度他是完全沒有想到的，他想跟樊億城說，你稍微慢一點，冷靜一點，不要弄傷我……真的好疼……

可樊億城兇狠激烈地掠奪，似乎還嫌事實不夠殘酷，啞聲在他耳邊道，「直到今天早上，她都還在我的床上……做了好幾次。」

他的話像最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在舒衡心上捅刀子，每一個字都將他插得鮮血淋漓。

「你出去、出去啊……不要！不要碰我！！」舒衡瘋狂地掙紮起來，頓時覺得自己身體里的東西無比地噁心，是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地骯髒，「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別說了……出去……」

「你為什麼從來不問我？是不是我在你心裡根本什麼都不是！」樊億城額上青筋暴突，死死地摁住他，「你敢說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我？也對……你就是這麼好騙，我說什麼你都信，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無條件相信我這個騙子的話的人……甚至還會給我找借口。」

「為什麼……為什麼……」舒衡痛到無法呼吸，痛到沒有力氣去消化自己聽到的每一個字。

掠奪他呼吸的，不是他的病痛，是那突如其來，他根本無法承受的欺騙與悲傷，如雷轟頂般摧毀了他現存的世界。

「你這樣的人，落在我手裡，就只有這樣的命運。」謊言一旦被挑破，就像噴涌的泉眼無法控制，也沒有必要，樊億城陰沉著臉，為了掐死那個居然想要去愛人的自己，從身體和心理上猛烈攻擊著舒衡，狠狠傷害著他，以獲得一種暴力的解脫感，否則，受傷的就會是自己！

「你以為事事順著我，就能綁住我？我他媽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你真的以為能一輩子呆在這兒？以為我沒你不行是不是！你就是傻！就是蠢！活該被人騙！」

他赤紅著眼，更加疾風驟雨地傷害他，用最無情的話擊潰他的內心，想看他能因為自己崩潰到什麼地步。

他已經瘋到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用。

【他知道又會怎麼樣？】

【他會走麼……】

【你怕他走麼……】

放屁！

都他媽的是放屁！他怕過什麼！

就算現在不趕他走，總有一天他也會走！　　

他俯身咬住舒衡的耳朵，用舒衡最熟悉的聲音惡狠狠地說著，「其實上次把你從樓上捉回來，我也是在外面跟女人玩……要不是那個時候我犯傻心疼你，我根本都不會回來。」

「我求你了……別再說了……」舒衡泣不成聲。

「你哭起來真是太可憐了，越可憐越讓人想操……你在上面是不是也是這麼哭的，不然他怎麼這麼幫你呢？」樊億城摸著舒衡得臉，眯著眼道，「一個男人要抵擋你真是太難了。」

「你瘋了……」舒衡心痛得喘不過氣，「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說，你明明知道我只……啊！」

樊億城扯過旁邊舒衡的衣服纏住了他的雙手綁在身後，用力分開他的大腿，讓身體撕裂的疼痛堵住他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是，舒衡愛他，也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會愛他的人了。

但是他不需要。

越是真摯的感情，在他看來就越是諷刺，他要的是一個在家養著讓他寵著逗著的寵物，不是舒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