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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狄的提議讓豐歲成短暫性猶豫了一陣，衡量再三之後，他點點頭，咬牙答應了。

曾狄開口向他要五萬塊，這對他家來說不算什麼大錢，但是他如果突然拿了這麼多錢的話…家裡人多多少少還是會注意到，問起來也挺難解釋的。

回到家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還在晃神中，曾狄說答應幫他處理，但至於是怎麼處理卻並沒有詳細跟他說，只保證了絕對會讓他再無後患之憂。

「歲成？歲成？」

「怎、怎麼了？」

「你臉色很白，是身體不舒服？」他的母親一臉擔憂，伸手摸他額頭，但是指尖剛碰到，豐歲成就往後一退，躲開她的觸碰，眼神閃躲，說話也結巴了起來：「我、我沒事…我上樓去了。」豐歲成跑得極快，三步作兩步的就跑去了房間。

他的母親一臉不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回到房間，豐歲成把自己所有看得到的或看不到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堆在床上數了一會兒。

然額數量還是不夠的，差了2萬。

豐歲成稍顯得頹廢，躺倒在床上，他發了一會兒呆，隨後伸手摸進枕頭下，扯了一件背心出來。

「哥。」他捂著衣服蓋在臉上，深深吸了一口，鼻息中嗅到的都是他的味道，「哥啊…」豐歲成低聲呢喃，弓著身子蜷成一團，像個變態一樣，瘋狂嗅著手中那件白背心。

人在極度興奮之後都容易上頭，就在豐歲成意淫自瀆滿足自己的獸谷欠之後，不知是不是太困了，竟也這麼睡著了，被弄得亂七八糟的一切也沒有處理。

——

紀朝崇回來的時候也正好趕上吃晚飯的時候，家裡人全部坐下後獨獨沒有看到豐歲成。

「他剛剛回來就進房間去了還沒出來過，這會兒應該是睡著了吧？」

「我去叫他吧。」紀朝崇難得有了心情，主動請纓說要上去叫他。都是託了謝湫汶的福，紀朝崇在他家滯留的那一個小時里，他感覺到謝湫汶應該是有意向跟他複合的，雖然不知道他想複合的原因是什麼，但只要是複合了，他就是開心的。

叩叩。紀朝崇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回應，他說著，「歲成，起來吃飯了。」因為心情的原因，他的語氣都比平時柔和了不少，得不到裡面的回應之後，紀朝崇又敲了敲，「不開門我就進去了。」

他轉動門把，開門走了進去，房間里的味道有些奇怪，加上沒開燈，紀朝崇一時間辨別不出來這味道是什麼。

「豐歲成？」紀朝崇開了燈，發現那人蜷成一團正窩在床上睡覺，開了燈被光線刺激到之後還把臉轉到一邊躲避，儼然一副沒睡夠的模樣。

紀朝崇沒說話，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發現他的褲子半脫不脫，上衣撩到半腰，旁邊還有一件背心，還有上面的東西…種種跡象已經告訴了他這傢伙剛剛在這裡對這衣服做了什麼事情。

紀朝崇呼吸有點不穩，靠得更近了些，他總覺得那件背心很眼熟，他捏著幹凈的部分，紀朝崇把背心拎了起來，抖落開了之後，發現背心尺寸太大根本不是豐歲成穿的，那就…只可能是他的了。

之前有段時間他的內褲、背心襯衫什麼的經常會莫名其妙的失蹤一兩次，有時候會出現回來，有時候就石沉大海怎麼也找不到，紀朝崇開始的時候以為是阿姨洗衣服的時候沒在意到給掉了，也不怎麼在意，但之後失蹤的頻率越來頻繁規律，而且也只有他的衣服會失蹤，其他人的根本沒事…

紀朝崇早該覺得不對了，豐歲成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還有那些舉動，早就不對了，卻沒想到他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對著他的衣物…

紀朝崇壓抑著深呼吸了一口，攥著的拳頭青筋暴起。他隱忍著沒有立馬搖醒豐歲成質問他，現在發生的事情顯而易見，不必再幼稚的大吼大叫質問求個什麼道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不用太過明說也知道怎麼做，如果事情鬧大了，到時候難堪的不止是豐歲成，就連他也…不知道怎麼面對這種事情，如果再把樓下的兩位也鬧上來了，到時候這種局面，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冷靜了一會兒，走出門輕輕合上了門，之後他打了個電話把他叫醒之後，再去吃飯的時候卻已經沒什麼胃口了。

紀朝崇躲到陽台一連抽了好幾根煙，愁眉不展，直到他爸出來喊他，問他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這麼愁眉苦臉，紀朝崇只能說不是，是因為其它事情。他總不能跟他說你另一個兒子對我有幻想吧？這不得把他給直接氣死了。

「進去吃飯吧。」

「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別總是自己憋著，再怎麼不濟，我也是你爸。」

「嗯，知道了，回去吃飯吧，我一會兒就過去。」紀朝崇揉了一下鼻子，視線正和豐歲成對上，他應該是來關心自己的，但此時…他卻一點也不想見到他，紀朝崇別過頭，生硬又直接的拒絕了他，他顯然是不想看到他，豐歲成有些受傷的低下頭。

「少抽點。」紀爸拍了拍他的肩頭，轉身進了屋子。

「小成不吃飯了？」看到豐歲成站在那兒，他不免也要問上一句。

「我吃飽了…」豐歲成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在玻璃門後面的紀朝崇身上，擔心的樣子顯而易見，紀爸瞭然，知道他們感情一直很好，現在紀朝崇心情不好，他擔心，被他的情緒幹擾到也不奇怪。

「你哥他沒事，不用太擔心哈，讓他自己在哪兒吹會冷風就好了。」他說完後，背著手就往客廳走了，他的這兩個兒子啊，雖說是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但這感情卻比親兄弟還親，他這個做父親的看到家庭成員關係和睦也是十分欣慰。

豐歲成站在那兒，看著紀朝崇抽了一根又一根煙，等到冷風吹滅了煙頭最後一點火星，紀朝崇才有了要回來的意思。

「哥…」豐歲成剛喊出一聲哥，都還沒留住人，紀朝崇就錯開他，目不斜視直往餐桌走過去了，一點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全然把他當成空氣，豐歲成整個人都僵著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哥？」豐歲成輕聲的又喊了一句，這一句好像是喊給自己聽的，帶著不確定的意思，他哥為什麼…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