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棲桐從來沒想過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淵源。

多年前的放過到如今的不願放手，當真是造化弄人啊。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前這個人受了多少苦，經歷了多少磨難才能讓他在面對自己生死時那般的淡然無畏。

楚清凰眉宇間縈繞著幾分嘲弄，幾縷自諷：「時隔多年的再遇，我想這就是緣分吧。

哪怕廢去一身武功，還被你那般凌辱，恨你至極之時我也從未曾想過要你的命。到了最後，我一條命交代在你們南離，欠你的那條命算是還上了吧。

君棲桐，我可是真的不願再與你有任何瓜葛了，你又何必再來糾纏於我？」

楚清凰說這番話無非是想要君棲桐看清楚他自己的卑劣，他口中的喜歡只不過是一味地佔有和掠奪，那根本不是愛。

哪怕他如今後悔了，也不過是徒留下無法彌補的傷痕而已，破鏡終難圓。

君棲桐渾身散發著可怖的寒意，令人如墜冰窟，他看向楚清凰的眸子晦暗不明。

眼前這個人就如那水中月鏡中花，是他唯一想要的，亦是他唯一得不到的。

他不甘心，不想放手，可又一如五年前的無可奈何。

他發泄似的狠狠咬住楚清凰的薄唇，血腥味瀰漫在二人的唇齒之間。擁抱住了這個人，也佔有了這個人，可還是不夠，他想要將眼前這個人吞噬殆盡。

「你對我就沒有一絲的動心？」

君棲桐背對著楚清凰，沒人能看清他此刻的神色。

楚清凰透過他彷彿像是看到了另一個人，良久，他才嘆了口氣道：「君棲桐，我恨過你，但也早就隨著楚清凰的死消散了。所以，不要再逼著洛千凰恨你了。」

這是第二次機會，可同樣也是最後一次。

「你真是……」無情而又殘忍，可我偏偏愛上了這樣的你。

君棲桐沒有再多說什麼離開了這兒。

「他需要冷靜冷靜。」

系統：……

「楚楚，咱不是來收集能量的嗎？」是本寶寶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像是專程來虐反派boss大大的啊？

楚清凰：「教某些三觀不正的人重新做人只是順手，不過似乎起了反作用。」

系統：Σ(っ °Д °;)っ

「反派的三觀總是有些扭曲，出現點兒小變故也是正常的。」楚清凰略微沉思，「也有可能五年前親手殺了我對他的打擊也挺大的，導致現在畏手畏腳的……」

楚清凰忽而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問道：「說起來，我當初只要死了根本不會多出那麼多變數，主線任務似乎和收集能量的任務有些衝突啊。」

系統有些心虛地弱弱道:「……好像……是有點哈，下次調整一下？」

楚清凰微笑道：「你是在問我？」

系統抖了抖，縮了回去。

「咦咦咦！」

「怎麼了？」

系統:「能量值似乎開始漲了，哎呦我去，又降了，又漲了，降了……」

楚清凰:……

系統:「寶寶是不是中病毒了？」

楚清凰:「大概是那傢伙在糾結得不到的東西要不要毀了之類的。」

系統寶寶:驚嚇.jpg

「猜猜最後是升還是降呢？」

「……升?」

「那我猜降好了~」

看到結果系統並不怎麼開心道:「升了，升了百分之一，嚶嚶嚶……」

楚清凰若有所思道:「現在進度呢？」

系統給楚清凰看了眼進條度，楚清凰摸著下巴道:「過半了，比預料中好了不少呢，看樣子這天下對他來說也沒那麼重要啊，也是，唾手可得的東西也沒必要那麼在意……」

楚清凰驀地露出了抹詭異的冷笑:「那接下來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