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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困局

    如果能回到那個時候,他是不是可以改變命運的軌跡? 上天真的賜予了沈時能無限次數回到過去的機會。 兜兜轉轉,上輩子那些與他並不太熟悉的人,卻漸漸走入了他的心扉。 林飛羽:「沈時,其實我有一個秘密想要告訴你。」 葉孤鴻:「你是上天在我生命中,留下的濃墨重彩。」 他被困在自己的時間,擺脫不了過去與未來交織的貪、嗔、痴。 人或許不能支配自己的命運,但可以支配自己對命運的態度。 夢中,那戴著鬼面具的白袍男子,牽起他走過彼岸,渡過黃泉,深情念道:「天寒露重,望君保重。」 願你經歷萬般滄桑之後,仍能保留真實的自我。 前世:北斗星君x沈時 今生:林飛羽x沈時 葉孤鴻x沈時

    第十章 重返十四歲(十)

    小說: 時間困局 作者:涵色 字數:2156 更新時間:2019-09-22 10:00:40

    「就算他靠著狗屎運混到這個境界,在我心中依舊是個守碼頭的鄉巴佬。」小姨爹抓起茶桌上的一把糖,又遞給了沈時幾顆,「還是糖能給人好心情。」

    沈時乖巧地接下,甜絲絲的感念布滿了他的舌尖,似乎怒火真的被撲滅了。

    小姨爹看到沈時有些享受的表情,輕笑出聲,笑著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對了,小姨爹。」沈時善意提醒著,「你還有糖尿病,記得不要多吃,而且吃後還要運動。」

    小姨爹笑容一僵,默默地將手中的糖放回茶幾上的果盤裡。

    兩個都算得上精明的人,卻能在一個空間里放鬆自我,攤開心事。明明相差數歲,卻又如平輩的朋友。

    小姨爹打量著沈時,稚嫩的眉目卻有一股超越同齡的落落大方,倒有一股「生子當如孫仲謀」的感慨。

    沈時和林飛羽被趕出去遛狗了。

    天氣已經入了春,帶還帶著涼意。

    沈時穿著一件沒什麼花紋的白襯衣,而林飛羽還圍了一條羊絨圍巾。

    那條狗雖是拉布拉多犬,但性子並不溫順,雖然只是短短幾個月,但力氣一點也不小,拖著兩人跑來跑去。

    「沈時,你還有糖嗎。」林飛羽問了一句,他舔了下唇角的糖渣。

    沈時體貼地為他撕開糖袋,準備將糖投進林飛羽的嘴裡時,卻被狗站起來叼住了,它還略有些得意地搖了搖尾巴。

    沈時又氣又笑,他蹲下來強行將狗抱住,不輕不痛地拍了幾下它的屁股,飄下來一陣黃色的毛絮。

    沈時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引得林飛羽咯咯輕笑出聲,露出一點點皓齒。

    沈時聳了下鼻子,他凝視著林飛羽,眼睛愈發深邃,像是一個漩渦,要將林飛羽的音容笑貌吸入自己的心底。

    沈時還是向林飛羽借了張衛生紙:「所以說,我一向不喜歡養貓貓狗狗。」

    「平時還看你給野貓野狗喂些東西,我看你是嫌麻煩吧。」林飛羽倒是不介意狗掉毛,他拿過沈時手上的狗繩,「還是我溜吧,畢竟你對動物毛髮過敏。」

    沈時沒有再逞強。

    的確,小動物他是挺喜歡的。特別是再活了一輩子之後,他就愈發明白了生命的可貴與可愛。

    只不過,他實在是力不從心。生活的煩心事太多,將他的時間一點點壓榨幹凈,甚至沒有時間享受短暫的喜悅。

    沈時沒有再和狗計較,又拿出一根圓盤棒棒糖:「最後一根了。」

    林飛羽笑笑不說話,他用指甲劃開了糖紙,卻塞進了沈時的嘴裡。

    在沈時呆住的一剎那,他湊到沈時的嘴旁,咬住了一小部分。

    待沈時聽到「咔擦」一聲,林飛羽已離他而去,他的眼前還隱隱約約浮現著林飛羽認真咬著糖的畫面。

    兩個人的嘴唇,好像也一擦而過。

    沈時用手臂抹了抹,不知是擦掉糖渣,還是那溫熱的痕跡。

    沈時的心理將近三十歲,生活的折磨讓精神滄桑得如一棵朽木。此時這不經意的曖昧,像是春風席過,讓這棵朽木起死回生,甚至還有鐵樹開花的慾望。

    為什麼過去,沒有這種感覺?

    還是他的心,因被貪念和仇恨填滿,早早地麻木了。

    他這一輩子,又該怎樣的活,才能不辜負自己。

    沈時面無表情地和林飛羽一起走著,眼睛一眨也不眨,像是沒有發覺到剛才的事情。只不過,他表現的越是正經,其實越顯得可疑。

    風雖是涼的,但沒並沒有冷靜掉沈時那顆正狂熱的心臟。

    晚上沈時和林飛羽睡同一張床,反倒是沈時有一點不好意思。

    沈時帶了那個小夜燈,因為陌生的環境容易讓他感不安。

    「這蠟燭散發的味道是什麼?」沈時轉頭向穿著睡袍的林飛羽問道。

    「不是什麼珍稀的品種,白花樹。」林飛羽輕聲答道,「我爺爺在我出生的時候種的,我讓別人將花瓣加了下工。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但可以緩解疲勞。」

    沈時點了點頭,他在床頭點上了小夜燈,關掉了天花板上的照明燈。

    「飛羽,你老家是不是有個大院子,裡面是不是還種了其他植物?」

    林飛羽可能是真的累了,他剛剛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沈時也不再打擾他,翻轉過身,毫不忌諱地欣賞著林飛羽地側臉,甚至還將手掌伸過去,只不過離林飛羽還保持著一寸的距離。

    時不時,林飛羽的睫毛輕輕刷過沈時的掌心,撓得他有點癢。

    指針前行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他莫名開始不知所措。此時他想讓時間流逝的慢一點,時間從來都是絲毫不顧他的感受,遵從著它本來的規律。

    沈時勝不住困意,垂下了眼簾。

    當他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他躺在一搜小舟內,腦袋旁邊放著那盞大紅紙燈籠,白色的花瓣飄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出神了好一會兒,像是鼓起勇氣一般,提著燈籠到處晃悠。

    只不過這裡,似乎與他記憶里的模樣又不太相同。

    沈時才發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不同了。

    他身著單衣墨幘,長發規矩地束好,就連那身體也比現實中要成熟幾分。

    沈時的耳旁響起一陣笛聲,那笛聲悠揚飄蕩,又如痴如醉,包涵著相思。

    他沿著笛聲前行,沒走多遠,那裡有一個小亭,亭子中心有兩名男子,一名身著白袍,一名身著紅袍。

    沈時莫名感覺與他們很早就相識,毫不畏懼地向亭心走去。

    「北斗,你的故人可來了。」紅袍男子抬眸看了沈時一眼,向白袍男子打趣道。

    沈時走近一看,他果然都認識。

    他看到紅袍男子有些來氣,這不就是與他打賭的那個人嗎?至於那白袍男子,他仍然戴著滲人的鬼面具,沈時不清楚他內心的想法。只不過他的頭髮是如墨一般,與他們初見時不同。

    兩人一人向南,一人向北,在石桌上對弈,卻被沈時突然打斷。

    沈時腦海里突然冒出一段文字:

    「一人向南坐,穿白袍,其貌甚惡;一人向北坐,穿紅袍,其貌甚美。」

    「趙顏歸問管輅。輅曰:穿紅者,南斗也;穿白者,北斗也。」

    ——羅貫中《三國演義》

    「沈時,雖然你是管輅的轉世。但這偷窺天機的事情,可不是你一個凡人能做的。」南斗星君輕笑著,他向沈時投去一顆象棋,卻被沈時靈活地躲開。

    沈時自己暗暗一驚。

    這具身體,似乎不是他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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