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契訶夫娃女士，您為什麼願意離開自己的故鄉，而選擇投奔第三帝國呢？」

「說實話，我的父親並不希望我這麼做，因為我的叔叔無論國家多麼的糟糕，始終不願意離開。」奧爾瑪從容地與西穆勒對視，「他們老了，既然文化能得到庇護，為什麼還要選擇自我毀滅？我相信文化是不分國界的。」

以彼得同父異母的弟弟與布朗邦特家族的新家主為首，其他貴族成員為輔，聯合上交彼拉幫結派、中飽私囊的證據，藉此消滅上百名灰色官員，而帝國也搜刮出大量資金。

很多證據是迪思的組織向奧爾瑪提供的，奧爾瑪沒有主動找迪思要報酬，迪思會以拍電影的名義支付給她，她可不想暴露出馬腳。

果然不到一周的時間，奧爾瑪就接受到了拍攝電影的邀請函，還有一筆定金。

「麗塔，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克勞迪婭很想你。」恩諾把克勞迪婭抱到了麗塔的懷裡，克勞迪婭看到麗塔後發出了咯咯的笑聲，恩諾心情低落地垂下眼簾，「克勞迪婭現在終於會叫『爸爸』了，但是她還是更喜歡你。」

克勞迪婭小小的手掌揪起麗塔的頭髮，意識到她媽媽的頭髮剪短後，又失望地放開。她的手臂緊緊抱住麗塔的肩，腦袋依賴地靠在麗塔的乳房上。

麗塔早就把衣櫃里大多數的衣裙扔掉了，軍裝都是男性款式，她也很少再去參加貴族太太的聚會，反而和士兵一起喝啤酒彈吉他。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米卡被抓住了，你有什麼感想？」麗塔放下了克勞迪婭，讓保姆帶著女兒去花園玩。麗塔從軍服里拿出一根煙，遞給恩諾時被拒絕了，又熟練地放在自己的嘴裡，點燃。

「我早就和他斷絕了關係，除了有點驚訝外，沒什麼太多的想法。」恩諾被濃烈的煙草味嗆到了，「抽多對你身體不好。」

麗塔無奈地扯了扯唇角。

「如果你很想他，就去看看吧，奧爾堡家族不至於無能到連你都保護不了。」麗塔背靠著柔軟沙發，小腿交叉地放在茶幾上，她指揮著恩諾調節電視節目，「如果不是你執意要娶我，恐怕你們還是一對很要好的朋友。」

恩諾回來時，麗塔拍了拍沙發多餘的位置：「恩諾，你現在後悔當初的選擇嗎？」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恩諾的臉龐泛起苦笑，他卻不敢坐到麗塔的身旁，「其實我還挺知足的，你是個很好的妻子，克勞迪婭也很可愛，我在書房工作的時候她會乖乖地玩娃娃。」

「恩諾，克勞迪婭雖然只是女孩，但……」

「我不是因為她是女孩才這樣的，我只是一直不太明白，我該為我的孩子做些什麼。」恩諾僵硬的表情忽然柔和了許多，就連那冰冷的眸子也能讓長期處於緊張狀態的麗塔感受到幾分溫情，「大多數貴族的女孩會成為教師，就像你的母親一樣，但我不太希望她擁有這樣的人生。克勞迪婭很喜歡在我的筆記本和草稿紙上塗鴉，我希望她能成為畫家，或者是冒險家。」

麗塔扭頭看向電視，裡面恰好播放著奧爾瑪的電影，她漫不經心道：「我倒是希望她繼承我的事業，等她大了一點後我就準備告訴她，女人要早點找到通往權利的捷徑，而不是成為男人的附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