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低頭看他，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他立刻就想起了他以前的模樣。笑著，叫著，兩人在沙發上一個追一個逃。被逮住了，便是好一番收拾。

夏衍已經很久沒在自己面前撒嬌了。

「我不要分手。」

他抓著舒望的衣襟，剛才短暫地哭過，連鼻頭都紅了。舒望停在半空中的手，落到他頭頂的發旋上，使勁揉了揉。

「不準哭。不想分手，就要好好表現給我看。」

舒望頓時沒了脾氣。這是一種類似饑渴的感覺。夏衍早就降低了他得到滿足的閾值，一點撒嬌就讓他心軟了。

夏衍湊過來，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這樣表現嗎。」

舒望捏著他那張極適合上鏡的小臉。「我說的是這個意思？」

「我以後不亂髮脾氣了。」

其實缺乏的還有很多，能做到這一點，就算是不錯了。舒望的心裡再次升騰起一絲期待。

「你發起脾氣來，誰受得了。讓粉絲知道你在家裡家暴老公，恐怕沒人會喜歡你了。」

「我什麼時候家暴你了？」

夏衍撅著嘴。舒望一邊享受他最近難得的撒嬌，一邊循循善誘。「言語的暴力才是最可怕的。每次吵架鬧分手，傷的是我的心，比傷害身體更可怕。」

夏衍垂著頭，表現得像個知錯羞愧的孩子。

「還有以後不要叫我望望了。」舒望有點捨不得了，岔開了話題，「說過多少次了，跟狗叫似的。」

夏衍破涕為笑，捧著他的臉親著下巴上的鬍渣。很快就親到了唇上。兩人來了個法式的深吻，翻滾在了沙發上。

「你和他，沒上過床吧？」

舒望愣了一下，說的應該是林慕秋。看來寶貝這次是真的吃醋了，有了危機感，才會表現得這麼乖。

夏衍趴在他胸前，不高興地盤著他的襯衫扣子。「你離他遠一點。林慕秋不是什麼好東西，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圓滑得要命。我一直都不喜歡他。」

「……」

舒望一怔，覺得不是太認同這句話。至少他對林慕秋的印象沒那麼差。

「到底上床了沒？」夏衍又急躁地問了一遍。

舒望拍拍他的屁股，眼神里黯了幾分。「你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看看我攢了多久的沒發泄出來。」

夏衍一粒粒解著舒望上衣的紐扣，露出了底下赤條條的精壯胸膛。很快地，房間里開始流淌起高低起伏的喘息。

*********

過了兩天，林慕秋給舒望打了個電話。其實沒什麼事，就是找個試探的理由。

「你等會，手頭正好有點事。」

他聽著手機里男人斥責下屬的說話聲，心底有什麼東西咯噔響了下。總覺得舒總對自己的態度有點冷淡，就像是少了之前的一份曖昧。

最後林慕秋沒能將邀請的話說出口，本想邀請他賞光，再一起吃個飯。他害怕自己會遭到拒絕。

他握著手機，左思右想了一會。或許周理那邊的消息，能看出什麼端倪來。

周理和肖瀟不同，在他面前必須小心藏著與舒望接觸的事情。否則林慕秋覺得他會揍自己一頓，以後也不來往了。

「夏衍提出周末要去國外度假，」周理說著天澄的公司里最近的八卦，「陳姐快被氣死了。好多行程都要臨時變更，牽扯了一大堆麻煩。」

周理壓低了聲音。「聽說原本是不同意的，就只憑大老闆一個電話下來。估計是讓他賤賤的小情人陪著一同出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