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因為恨你

煙鎖是在疼痛中醒來的。

他感覺到有一個人壓在了他身上，還在對他肆意折磨，一股劇痛襲來，他只覺得自己彷彿被裂開了兩半！

「你？」最讓他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感覺到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暗中戀慕多年的，紫淵神君！

「是我。」

紫淵吻住煙鎖的耳垂，刺#激得煙鎖驚呼出聲。

「為、為什麼這樣？」

煙鎖兩手抓著床褥，承受著紫淵突然的佔有，一輪一輪毫無愛意的粗暴，疼到落淚，喉嚨里吞咽的都是苦澀。

「因為恨啊。」

紫淵冷笑出聲，他捏著煙鎖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恨恨而語：「你強#暴了本君的妻子，這個仇，本君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月湖龍王，滋味不好受吧。你現在只不過是只本君隨意侮辱的魔寵！賤貨，你竟然還敢叫，這麼粗暴你還會感到歡愉嗎，果然是天生的賤貨！」

「不是、不是……」因為是你，所以才會覺得即使疼痛，也會福祉。

煙鎖被傷害得已經不能言語，他仰著脖子，咬緊牙關，再不敢發出聲音，卻惹得紫淵更多的出言羞辱。

和夢裡一點都不一樣。

現實中的紫淵，對他好殘忍。

這一夜，他昏厥幾次，又在傷痛之中艱難醒來，等待他的，依舊是不知何休的痛楚。

「把身體養好，本君還會來。」

紫淵抓起已經快要散架的煙鎖，在他耳邊說道，說完就將人扔回了床上。

「……」他恨我。

是應該的。

我害死了他的妻子，無論他怎麼對我，都是應該的。

煙鎖躺在床上，艱難得用出法力，封了整個房間，這才昏睡過去。

他不想自己這副凄慘的模樣，被別人看見。

他不知道，口口聲聲恨他才來折磨他的紫淵神君，這幾日始終都在暗中關注著他的狀況。

……

「煙鎖，大哥！開門啊！你不是死在裡面了吧？留楓，留楓怎麼辦？我大哥自盡了！」白秋仙站在門外，哭哭啼啼，淚流滿面。

留楓眉毛一挑，很是無奈。

「神女，這是月湖龍王氣息設下的結界，若是他死了，這結界自然就消失了。您別亂說了。還有……您親大哥要是聽了這話，肯定會抽您耳光的。」

「啊，這樣啊。那我們明天再來吧！」

白秋仙破涕為笑，放心下來。

她剛要離開，房門就開了。

煙鎖從裡面走出，他的臉色還很蒼白。

將門反關上，煙鎖走下台階，道：「你幹什麼啊……這麼大聲咒我死，太惡毒了吧。」他勉強一笑，開玩笑地說道。

「哎呀，人家是關心你啊！你三天不出門了，叫門又不開，真是嚇死人了，哼。啊呀，你到底怎麼了，仙力虛弱，臉上毫無血色，你受傷了？」

「沒……沒有。修鍊的時候，不小心被反噬了。」煙鎖低下頭說道。

「那還是受傷了啊！來來來，留楓，把本神女親自釀的百花神露拿來。大哥你身體嬌弱，總是生病。這樣好了，這瓶百花神露給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百花宮有事，我這幾天不在紫薇宮，你不要太想念我思念成疾啊……」

白秋仙戀戀不捨地說道。

「你放心，我一點兒都不會想念你的。」煙鎖忍不住逗逗她。

「……哼！口是心非的傢伙！你一定會想我想到哭的！」

白秋仙哼著小曲兒，帶著留楓眾人，浩浩蕩蕩地走出了歡情台，一路出了紫薇宮。

白秋仙走後，本以為會在歡情台寂寞一陣子。

沒想到，竟然有客上門。

折星天官……鳳采來了。

她帶著一個婢女，婢女黑眸黑髮，五官平凡，走在鳳採的身後，樣子唯唯諾諾的。

奇怪，她最先注意到的，不應該是走在前頭的鳳采嗎？

「鳳采近日抱病在床，沒有前來拜訪兄長，月湖龍王莫要見怪。」鳳采作勢就要給煙鎖拜下。

「這沒什麼。姑娘無須多禮。」煙鎖正奇怪著，怎麼鳳采姑娘和傳言中的不太一樣？

聽說鳳采生性冷漠，不與人交情，只對紫淵神君一人情有獨鍾，溫柔可人。

怎麼今日，會特意前來拜訪他這個有名的紫淵神君的仇人？

不僅如此，鳳采和那婢女一連幾日，都來找煙鎖，閑聊閑逛，每天都要幾個時辰，才會離開。

「究竟要做什麼？」

煙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要防著那個鳳采。

果不其然，鳳采真的有問題！

在白秋仙走後的第五天，鳳采借探訪之名，約煙鎖到紫薇園。

歡情台里的人是自由的，除了尊香殿和幾處禁地外，都可以自由出入。

紫薇園裡萬紫千紅，一天之內可享四季變幻，其景堪稱奇蹟之觀！

三年前，煙鎖就是在這裡喝醉了，不省人事的。

「月湖龍王可知，鳳採為何要等到白秋仙走了才來拜訪你嗎？」鳳采笑著問道。

婢女怡蓮站在一旁，為鳳采和煙鎖斟茶。

「你有什麼目的，不妨直說。」煙鎖直接說道。

「月湖龍王真是聰明，看得出來鳳采對你確有目的。其實很簡單……鳳采只有一個請求，就是讓你，離開神君。」

「即便是我想走，以我如今的身份和立場，神君也不會放我走。」煙鎖目中染上痛苦，無奈說道。

「鳳采可以幫你！鳳采有折星之術，有辦法將你從紫薇宮轉移出去！只要你配合，鳳采就能救你離開！」

鳳採的情緒很是激動，更加像是興奮。

「……我不走。」煙鎖低下頭，面色蒼白著說道。

鳳采瞬間冷了臉色下來，她指著煙鎖，譏諷一笑：「果然。你果然喜歡神君！神君出關之夜，來了歡情台，卻是進了你的偏苑！我等了他幾百年，他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你才見了幾面，神君為何對你念念不忘？為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走了。」煙鎖受不了鳳採的歇斯底里，早知道他就應該避而不見，也好過惹上這種麻煩。

「你想走？呵，等我殺了你再走也不遲！」

鳳采目中露出殺機，手指一捏，就捏出一道星芒，閃耀著奪目之光，刺痛了煙鎖的雙眼。

與此同時，她欺身而近，以手作刀，指甲化作長長的利刃，直插煙鎖的胸膛。

煙鎖並非任人宰割之輩，他情緒波動起來，身上龍鱗現出，阻擋了鳳採的手刃。

與此同時，他後抬腿，化作龍尾，狠狠地甩回抽打在了鳳採的後腦，自己讓了開來，將鳳采打飛在地，拖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想不到……你小小龍仙，竟有如此仙力！」鳳采不甘心地從地上的深坑裡爬起，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不過，她並沒有很失落的樣子，反而一直詭異地輕笑。

「不對。少了一個人！」煙鎖面色一變，他猛地回頭，只看清那婢女怡蓮陰陰一笑，卻是手執星辰短劍，直直地刺破了煙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