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多苦痛，也只抹得去不過兩三載回憶。」

「兩三載……也是救贖了。」

兩三載太長，抹得去那夜便好。兜兜轉轉這麼些年，昨日之事，不過是些過往雲煙，可偏偏……忘不了那充斥著血色的夜晚。

按著墨白的叮囑，近來倒是下藥引的日子，與人少些來往總是好的。再加之，侯亦卓將沐清留在宮中的目的早已達到，地方一些勢力漸漸露了頭角，本該是適可而止，可他還是選擇一把撕下面前的紗帳。

面前的侯亦卓一如既往地陰冷，可又哪裡有些差池，沐清未曾深想便被周身奇異的冷香圍裹住。昏黃的燭光被頭頂的一片陰影遮擋而開，並且那團陰影正向著自己慢慢逼近。

一股冷流自體內彌散開來，尚存一絲清明的侯亦卓欲用內力平復，可身下人愈加劇烈的掙扎倒起了反作用。身體愈是冰冷，體內的那股冷流竟生生燥熱開來，直衝神經。

「你……殺了我吧……」身上那人的神情沐清此番是初次見識，他卻不再敢抬頭看向對方，語氣夾雜著些懇求。

侯亦卓不言一字，只是動作頓住，滿面蒼白，額角滲出滴滴汗珠，順著面頰滑下，滴在沐清的面上。山雨欲來風滿樓，不知為何，沐清腦中浮現出多年前曾背過的詩句。

「呵，當年便該叫你留下。」侯亦卓驀地輕笑出聲，伸手撕開沐清身上的單薄衣衫。

暴露在面前的不似記憶中那般白皙細膩。涚妃當日可謂是膚如凝脂，想來畢竟是親兄妹，是應有幾分相似。只是眼前青紫斑駁的皮膚哪像曾是眾生傾羨之人。

侯亦卓小心翼翼撫上微微顫抖的胸口，指尖的粗糙感似傳來傷口的疼痛，心下漏了一拍。

「你……你滾開！」沐清才回過神般瑟縮至牆角，扯著沾血的被子，滿目驚恐。

侯亦卓搖了搖頭，又掛上詭異的微笑：「清兒，過來。」

沐清仍舊瑟縮著，不發一言。

氣氛忽然凝固，彷彿過了幾炷香的時辰，沐清才小心翼翼德抬頭……

正對一雙赤紅的眸！

【小小劇場】

阿青：從現在的劇情來看，阿卓是不是喜歡我們小清呢?

厲害得不行的侯帝：阿卓?……來人，拖下去斬了!

阿青（一把一把冷汗往下掉）：陛……陛陛下!臣言語有失……

侯亦卓：(눈_눈)

阿青（討好般）：陛下，您可有心裡人?臣且叫人抓來!

侯亦卓（不屑）：抓來也抓不住那人的心，況且那人已然在宮內。

阿青：呃……咳咳……那陛下可有想品嚐的糕點，臣……臣叫人取來些……（莫名其妙轉移話題）

侯亦卓：可有青草糕?（莫名其妙一臉認真）

阿青：陛下……可當真要這……

侯亦卓（不答反問）：有何不可?天子乃萬民之表，當食百姓之所食。

阿青（嘴角抽搐）：所以……真正的緣由?

侯亦卓：嗯……當日，他拿來與我食過。

阿青：……(눈_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