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實話，年段里，至少十一班的學習氣氛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努力的仍然努力，放鬆的也沒什麼緊迫感。

只是……

奚何暼了一眼後頭正趴在桌上睡覺的趙右諳，對方最近的學習狀態不僅不好，簡直可以說完全沒有對學習上心。經常發獃不說，在課堂上有時一睡就是兩三節課，明顯的睡眠不足。

至於蔣皓霖，那是完全沒有將月考這種小時放在心上，不僅不緊張，甚至已經開始展望月考結束後那個周末的未來。

「我跟你們說，我爸前段時間新買了一輛車，我給挑的，簡直不能更帥了！哎，月考完的那周末我們幾個出去浪一浪吧，我看看能不能把那輛車給搞出來開一會兒，帶你們去兜兜風……哎呦！」

「啪！」

蔣皓霖的話還沒說完，奚何原本拿在手上的課本就已經朝著他的腦袋飛過去了，力道不輕不重，砸得他很是委屈：「奚何，你幹啥啊！」

「成年了嗎？學過車嗎？有駕照嗎？」

蔣皓霖：「……」

奚何警告道：「再違反交通規則，我可就告訴蔣阿姨了。」

「哎，你別……」說實話，他家裡人對他偷偷開車出去玩兒也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意思，唯獨他媽，對他這些行為是強烈反對，逮到一次打一次。

他媽可喜歡奚何了，要是奚何去告狀，他還不得被打斷腿？

不開就不開吧……為了保住自己的雙腿，蔣皓霖悶悶地想。

目前的他，還不覺得奚何這些告誡能保住的不只是他一雙腿，還有一條命。

--------

月考如期而至，奚何早已做足了準備，他上輩子成績就很好，又有重生光環加身，一場小小的月考根本不算什麼。

市一中重視每一場考試，老師改卷的速度也很快，考試結束後的第三天，年段成績的排名表就已經出來了。

年段排名表用A4紙列印，每張紙上有五十個名字，前一百名用的是紅色紙，被同學們戲稱為「紅榜」，其餘用的則是普通白紙。

但儘管如此，排名表也只有十二張紙，年段卻有七百五十個同學，也就是說，年段倒數一百五十名的成績是被隱藏的。

看考試結束後的排名往往比考前複習更讓人激動，老師一將排名表貼到公告欄上，同學們就得到了風聲，繼而聞風而動，紛紛擠到每個年段安置的公告欄前。

「奚何奚何，你是年段第一！我一眼就看到你名字了！」郝雲籟一下課就沖了出去，三分鐘後又沖了回來，十分激動地說，「而且你比年段第二高了六十三分！靠了，你腦子怎麼長的啊！」明明考了年段第一的是奚何，他卻比年段第一還激動。

奚何本人就淡定多了，他記得上輩子的第一次月考，自己就是年段第一，那時的他覺得很開心。然而此刻不過是歷史重演，他還開了掛，自然就沒什麼值得開心的。

高一還不分文理科，九門科目加起來，總分高達1050。八百分以上已經能算是高分了，而奚何1015的得分，簡直是晃瞎了前來看榜的諸位同學的眼。

更何況年段第二的成績那一欄，952這個三位數跟前頭的四位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個年段第二的同學是個女生，據說在原來的國中常年保持段一，這次考試更是覺得自己發揮不錯，對奪得段一信心滿滿。

結果一看到成績，小姑娘差點沒被氣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