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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囊藥坊二三事

    一個溫情又難免落入俗套的狗血故事。 論一個家道中落的弱女子如何養活一大家子老弱婦孺。 靠美貌嗎? 靠智慧嗎? 靠手段嗎? 對不起,她都沒有。 只好勤勤懇懇埋頭做個小幫工。 好在能拴住男人的除了狗鏈,還有美食。 一個陰晴不定騷包至極的阮東家。 一個沉穩腹黑愛吐槽的章大夫。 一個智商為負還立志當女俠的情敵。 還有一群性格迥異的夥計們同為生活添油加醋,一盤名為青囊藥坊的菜即將上桌。 無多角戀。 本書主要角色原形均來自生活中認識的朋友。 所以故事一半真一半假。

    第十九章

    小說: 青囊藥坊二三事 作者:阿代代 字數:2399 更新時間:2019-09-21 20:49:31

    「丸子在用井水洗頭,你也不管管。」

    章大夫抬頭看了一眼他不高興的臉,道:「噢,那明天給她開點藥吃。」

    「喂,她可是你的人。 你不管嗎?」

    阮沚怒道。

    「我的人?」 章大夫輕笑一聲,「不是你的人嗎?」

    晚飯的時候說得言之鑿鑿,現在倒推到他身上來了。

    阮沚:「芙姐他們說的啊,說你是丸子的心上人。 說你倆兩情相悅,還說那日婚宴你是去帶丸子見親友的。」

    章大夫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有病就去治,大晚上的來我這裡發什麼瘋。 你自己惹下的桃花債,倒怪到我和丸子的身上來了。 莫名其妙。」

    「我的桃花債?」 阮沚問。

    章大夫嘆了口氣,放下醫書。

    「嗯。 那日是芙姐和小夏在爭你,後來無端牽連到丸子身上去了。 非逼她在你我之間選一個喜歡。 那樣的情形她不選我難道還選你不成?」

    阮沚一愣,「芙姐和小夏? 她倆關我什麼事。 她倆不是一直對你有意思嗎?」

    章大夫搖頭輕嘆,這人果然沒救了。

    對人家沒意思還整天撩撥人家。

    阮沚:「這麼說你不是丸子的心上人咯?」

    「對,不是。」 章大夫揮揮手,「你可以滾了。」

    阮沚眉開眼笑,「那你好好看書吧。 我睡覺去了。」

    「最好是睡得著。」

    章大夫看著某人手舞足蹈的背影說。

    阮沚再從章大夫屋裡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發現杳紈已經洗完頭回屋了。

    他想,這個天氣洗頭估計要等到三更天才能幹了。

    於是也拿了本閑書坐在被褥里翻看。

    直到打更人一慢兩快的梆子聲響他才吹了燈躺下。

    然而事實上,她去廚房未熄的爐火旁坐了會,頭髮就已經幹得差不多了。

    大概二更天的時候她就已經睡下了。

    第二日吃早食時,杳紈發現阮東家一直精神萎靡地在打瞌睡。

    他最愛的油果子都沒吃幾口。

    這東家昨天晚上是做賊去了嗎?

    怎麼會困成這樣。

    於是疑惑地看向章大夫。

    卻看到了他鐵青的黑臉。

    嗯。

    看來昨天晚上大夫是被東家折騰了一晚上。

    「赤芍,當歸,樟腦,紫草,冰片,甘油,防已,虎杖……」

    「欸,你幹嘛呢,吵死了。」

    小夏揚了揚手中的紙張,「阮大夫讓我幫他抓這幾味藥,一會兒給他送進去。」

    見不得她這般得意的模樣,芙姐怒喚杳紈。

    「怎麼芙姐?」

    杳紈從後院匆匆趕來。

    「阮大夫的點心準備好了嗎?」

    「噢馬上好了。 一會兒你來廚房找我拿吧。」

    「嗯好。」

    芙姐微笑著朝黑臉的小夏揚了揚下巴。

    芙姐將點心和茶水送進阮沚診室的時候,他正全神貫注地撲在案前拿銅碾子碾著藥材幹。

    「阮大夫,你的點心來了。」

    阮沚一抬頭,「芙姐怎麼是你,丸子呢?」

    「丸子在忙別的事呢。 抽不出身來,讓我幫她來送。」

    阮沚點點頭,「那你放下吧。」

    可她將茶水點心放下後卻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還有事?」 阮沚問。

    芙姐拿手撫了撫髮髻上的玉蘭簪子,「阮大夫你在做什麼? 要不要我幫你呀。」

    阮沚對著她露出了一個顛倒眾生且不失騷氣的笑容,「沒事,要是累著你就不好了。 況且你這麼能幹,前堂的病人們可缺你不得。」

    芙姐點點頭,喜形於色,「好,那我先回前堂了。 有事你叫我哦。」

    阮沚微微一笑,「自然。 小心門檻。」

    而一直密切關注阮沚診室動向的小夏見到芙姐春風滿面地從裡頭出來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迫於淑女的矜持,只能默默將火氣發泄在了不會說話的藥材上。

    稍細心些的病人應該就能發現不知為什麼,今天的藥粉碾得格外的細。

    下午一點的時候,沈宋夫婦來了。

    沈又安是陪自家夫人來找阮大夫看診的。

    今天的阮大夫格外的熱情。

    熱情到知道他們快到了,就一直站在門口等,然後把他們迎進了自己的診室。

    一番問診後,阮沚將藥方寫在一張紙上罷,又將一些注意事項寫滿了另一張紙。

    「沈夫人脾腎陰虛,氣滯血瘀。 適才每次月事將臨皆頭痛腰酸下腹墜痛,這張方子是讓前幾個月的時候服用的。 這一個是不適癥狀有所減輕後服用的。 還有這個是治療期間要注意的一些事。」

    沈宋二人接過剛要謝,又聽他說道。

    「還有。 服藥的前兩個月不要讓尊夫人太過勞累,最好不要有任何房事。」

    阮沚說得坦然,沈宋二人卻是聽得俏臉一紅,忙點頭稱是。

    「也記得要多喝水,勤跑茅房,沈掌櫃也一樣。 那過兩個月的時候,二位賢伉儷記得再來尋阮某,我們等到那時再看療效如何。」

    看過診,阮沚又狀似無意地問起了杳紈和梁家大爺的事。

    「阿杳和思慎啊,」 宋杉搶答,「我們幾個都是一起玩到大的。 那個時候梁家都已經去阿杳家遞過庚帖。 八字也合了,也去神廟卜過,甚至連婚期都定了。 要不是因為阿杳她……」

    「咳。」

    沈又安輕咳了一聲,提醒自家夫人不要言多必失。

    宋杉會意,忙改口,「只可惜後來梁家變了心意,這婚事也就沒了。」

    那年,李家家產被占,李伯父被送入大獄。

    他們夫婦二人便陪著阿杳東奔西跑地四處求人找門路。

    可當時的他們不過是幾個十多歲的小少年,哪有人會把他們放在眼中。

    縣丞大人有意相護那些人,即便是沈宋兩家竭力幫忙,也依舊無濟於事。

    有一日。

    已經有半個月不曾露過面的梁思慎終於來了。

    他還拿給了阿杳兩張地契和一份退婚書。

    他說他父親不再同意他二人的婚事,這兩張地契算是最後的補償。

    梁家在城外給他們老弱婦孺置了一個宅子和一些田地,好讓他們以後收些佃租度日。

    也不至於餐風露宿。

    可是以阿杳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收嘛。

    於是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她撕碎了婚書,又把地契交還給思慎。

    還說:「不必心存愧疚,你我本不相欠。 保重。」

    然後轉身就要走。

    倒是思慎滿臉的痛苦不堪,一把拉住她。

    將她因為奔波而羸弱的身子拉得幾欲跌倒。

    言語激烈地質問她:「阿杳,你可曾歡喜過我? 我要悔你婚事,你竟一點也不傷心嗎? 你可曾把我放在你心上過?」

    記得阿杳當時頭也未回,只是撥開了他鉗住她的手,「不重要了。」

    欸。

    阿杳雖然灑脫,可對感情之事卻十分敏感內斂。

    她知道阿杳很喜歡思慎的,可她總是在表達的時候留了幾分。

    所以思慎有誤解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悔婚的事也是板上釘釘的,即便解釋了又還有什麼意思呢。

    回憶到這兒,宋杉忍不住就要囑咐阮沚幾句了。

    「阮大夫啊。 我們阿杳是個很會藏事的人,如果你覺得她不喜歡你,她其實不一定不喜歡你。 你曉得不?」

    阮沚眯著他的桃花眼,仔細考量了一下她這話的意思。

    怎麼? 丸子喜歡他?

    自己不好意思,所以好朋友替她來表白了?

    於是豁然開朗,微微一笑,「自然,阮某心領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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