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與他乃是同生共死過的好友兄弟，先比其他人知道一些事情，並不是特別奇怪的事。

「你能否，救殿下？」

「殿下？」崔恕微微訝異，怎還有一個殿下？他不是最在意那個北謝亡國之君麼？

季珪微微顫了顫長長密密的睫毛，「我的陛下……」

在我眼裡，他永遠都是那一個小殿下啊。「

崔恕面色一冷，眼中顯出了幾分怒氣，他就知道！呵！這個人！這個人！果然最在意的就是那個愚蠢的北謝後主了！

「可以，那麼，你能做到什麼？」

季珪微微拉起唇笑起來，傾城艷麗之色浮現，彷彿當真是那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曾經有人因他容貌絕艶而稱之曰「狐面郎」，也果真無錯，這人笑起來，的確是只狐狸精，勾人奪魂，魅惑無比。

崔恕心中亂跳，無論多久……他，果然還是那個美得驚心的小郎君。

「王爺想讓我如何呢？」

崔恕眨了眼，揮退了下人們。

季珪瞳孔微縮，卻笑得更加顏色傾絕。

崔恕喉嚨微微癢癢，高大壯碩的身形站起來，便擋去了季珪面前所有光線。

他已經不是少年郎了。

可是，青年的他，多了幾分沉穩和清冷禁慾，一身普普通通的灰白衣服，卻好似在他身上，比那華衣榮袍還要亮眼。

白面如瓷，紅唇如花，美眸中如同漾著水波。

身形修長，微感纖弱，也顯得是文人的風骨端方，彷彿此刻在他壓迫之下，也如月般清冷高傲著。

他微微低著頭，沒有抬頭來看他，雙手覆在腿間，跪坐著，有一種安安靜靜的乖巧柔順。

崔恕癢的不只是喉嚨了，還有那腰胯間的物什兒。

他忍不住彎下腰，伸手挑起了季珪的下巴，軟軟的觸感帶著溫和而冷淡的白，他心頭的人抬起臉，一雙眸清清淡淡，卻映進了他的影子。

他彷彿就要以為他眼裡的他其實已經在了他心裡。

可沒有。

這個人眼睛裡的他只不過是一個隨時都可以抹去的倒影。

誰都可以在裡面。

崔恕便有些憤怒，捏著這下巴，重重地落下了臉。

季珪被眼前這人一臉的鬍子扎得有點兒臉疼，嘴唇被重重咬著啃著，彷彿破了口子出了血。

緊閉的牙齒被手指強行捏開，兩條舌頭糾結著，一條逼著一條舞動，吞噬了所有空氣，悶得他憋紅了臉，眼淚也落了出來。

崔恕解開了那礙眼的衣服，露出了那很久以前就夢到的白軟身體。

紅色的小豆子安安靜靜地落在雪地上，幹渴的喉嚨想要更近距離地接觸和吞咽。

季珪的手被緊捏著，壓在他的頭頂，身上的人一身黑色的華衣戎裝，眼中卻彷彿有一隻在咆哮和飢餓著的猛獸。

季珪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他在等待著結束。

在當今男風盛行的時代，這樣的事情他並非不知曉，所以他明白，他接下來會遭到什麼。

但……崔恕卻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腰側，在他皺起眉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的聲音後，慢吞吞地給他穿上了衣服。

「阿珪，我心悅你。」

吻落在他的眉心，崔恕說，「如果明後主能夠放下，那當然能夠活命。」

「他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