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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邪

    十八年前魔教教主救了一小男孩,收其為徒。十八年後魔教突遭正道圍剿。教主櫻無冥遭人算計被下了追魂令。 魔教之人老少婦孺無一生還,櫻無冥受人保護逃出魔宮。然而再次受人圍殺,以自傷強行運功而九死一生。 武林盟主慕容琛下山之際遇到了奄奄一息的櫻無冥,並在人無處可去之下,收留對方在身邊。 得知救自己的人便是追魂令的主人,在明知對方喜歡男人的事實之後,櫻無冥便留在其身邊,甚至不惜給自己下藥,只為得到對方的真心……

    二十七 父子相殘

    小說: 正邪 作者:烨七爷 字數:3098 更新時間:2019-09-21 21:02:05

    「老夫倒是不知道,這賊,居然都能偷到玲瓏閣了麼?」慕容桀修進屋時,只覺得屋子裡有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氣味。屋子裡的擺設,呵,似乎已經被人動過。會是什麼人?轉動了屋子裡的佛像,露出屋子裡的暗格,還好,這東西還在。「怎麼,做樑上君子,卻不敢下來與老夫一見麼?」慕容桀修話語中頗有試探,卻不見屋子裡有任何動靜。隨手一揮滅掉屋子裡所有的燈火,站在原處,果然黑暗之中,能聽得到,屋子裡另外一人的呼吸聲。手中銀鏢,隨著主人的意念,隨意的在屋中流竄。

    慕容荻在屋中尋找信件的時候,還未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慕容桀修已經回來,只得施展輕功躲在樑上,而非直接破窗而出。他知道自己不一定是慕容桀修的對手,但是為了櫻無冥,為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他在等對方自己將他想要的一切親自呈現在他的面前。果然,那自己從來不知曉的,慕容桀修的暗格,他還未來得及出手去搶,屋子裡的燈火已經滅了。努力的保持平靜,卻不想對方已經發現了他。那看似隨意流竄的銀鏢,在黑暗中直接射向他。躲不過,他也不願意再躲,手中寶劍出手,鏢劍相對。慕容桀修的武功,讓他不得不以自身去接那唯一的銀鏢,繼而一個輕功之下直接避過屋子裡的另外一個人,出手搶了那還未被鎖上的信件。

    「功夫不差,不過,信件和命,得留下。」慕容桀修並不急,在偷盜者取得信件之時,看穿對方留下的破綻,全力一掌,打在了對方背上。「你以為,這慕容家,是誰都能來的地方麼?」隨著一聲轟鳴巨響,偷盜者握緊了信件,被慕容桀修一掌打出了屋子。

    還是太弱了麼?慕容荻倒在地上,府里的劍客全都圍了上來。他還是太弱了麼?如今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似乎都被人一掌打碎了。「可惜了,這兩樣東西,我都要。」無冥還在等他,他怎麼可能將自己的命留在這兒。一個翻身,信件被放在了懷裡,撿起來落在一旁的劍,他的雙手早已染了太多鮮血,除了櫻無冥與慕容禎,他無所謂殺了任何人,包括這些,讓他熟悉的,下人。

    「把信件留下,老夫可以饒你一命。」慕容桀修現在階梯之上,看著那偷盜者居然還能夠站起來,倒是有些驚異對方的武功。若是他人,如何能夠受得了他這一掌。

    慕容荻並不說話,他的劍極快,那千萬次揮劍的練習,江湖上,大抵除了櫻無冥,還沒有誰能夠是他的對手。下人們功夫並不弱,慕容荻出手雖然可稱得上風神之速,身上,卻還是被人傷了不少。「你若攔我,我便殺你。」身邊的人已經倒下,慕容荻的劍直指慕容桀修。

    「憑你如今的身子,也想殺老夫?五臟六腑俱損,心脈已傷。」慕容桀修雖然老了,那馳騁江湖的霸氣卻更勝以往。一步步走下台階,跨過一具又一具的屍體,那能夠隨心所欲攻擊的十支銀鏢,已經握在手中。「你的劍很快,內力亦不凡,但是你能有多快?快得過老夫的銀鏢麼?把信件留下,老夫可以饒你一命,或者,收你為徒也未嘗不可。你的功夫,若有名師指點,只會突飛猛進無人可敵。」

    「呵,包括你麼?」慕容荻冷笑,環顧四周,想著該如何離開這個地方。

    「你若想超過老夫,有何不可,只要你把信件留下。」慕容桀修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眼前如此學武奇才,若能為他所用,將來大有用處,若不能為他所用,那便留不得。畢竟,他不知道來人身份,誰知道會不會是那老頭子的人呢。想當初所謂合作,為他除了一切後患。以那老頭子的心性,如今,慕容家,也還是他最大心頭刺了。

    「我願拜天下人為師,但是那些人之間,唯獨沒有你。」慕容荻顧不得太多,他只能強撐再強撐。如果他今日離不開這兒,無冥一定會很失望的。

    「哈,哈哈哈,黃口小兒,當真是可憐了老夫一片愛才之心。」如此話語,如此讓他無顏面。這天下間慕容家的威望,他慕容桀修的能耐,有多少人磕破了頭想要拜他為師他都不放在眼裡。如今這偷盜者居然如此話語。「如此,那就把信件和命一起留下吧。」意念銀鏢已經出手,千鈞之力與那如風之劍相擊,將人一步步震退。

    「命我要,他不屬於你,信件我也要。」慕容荻的功夫武林之間,已經少有對手。卻在慕容桀修,自己的父親面前,居然打的如此狼狽。他傷不得對方,甚至……顧不住自己。原來以為自己能夠扛下天,十三年後再面對慕容桀修,天,如何扛得下?最後一支銀鏢被被手中寶劍攔下,留住一命,劍卻落到了地上。頹勢,無可奈何的頹勢,完全無法反抗。如果,扛不下天,那麼,就戳破他!

    「那就看你的能耐,你若能傷了老夫分毫,這兩樣東西,老夫便送你。」落地的銀鏢識主一般,再次回到了慕容桀修的手中。「如今你身上中了老夫一掌,被十支銀鏢次次廢去三成功體之力,當時被那些下人所傷十二劍,失血不少,你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要麼把命留下,要麼失血而亡。」十支銀鏢再次出手,慕容桀修現在原地不費吹灰之力,眼前的人,卻已經精疲力竭了。

    「我相信你不會騙一個小輩,畢竟堂堂慕容家主。」慕容荻等的就是這句話,如果武力無法做到的事,那麼他的一切,只能由慕容桀修自己做主。十支銀鏢取命而來,慕容荻寶劍已經來不及取,亦不必要再取。發瘋一般,將自己的命交給上天。一個時辰已經足夠。

    「居然,是你,咳……」慕容桀修倒想要看看這偷盜者會如何。銀鏢隨著意念,對方卻不躲不避,任由銀鏢擊中各處要害。那蒙面的面具被銀鏢打落在地上,露出那熟悉的臉。慕容桀修錯愕之間,偷盜者已經到了他的面前,毫無防備的一掌,堪堪將他打退幾步。

    「我已經傷了你……我贏了。」慕容荻不顧慕容桀修的錯愕,費力的拿回腳下的面具,戴到臉上。將從口中不斷湧出的鮮血,藏在了面具之下。「我可以,走了麼?」

    「荻兒,你,為父不知道是你。」慕容桀修確實認不出慕容荻了,若他知道,也不會將人傷到這個地步。

    「為父?慕容莊主怕是忘了,十二年前,你我之間的關係,便已經盡了。」慕容禎推開身後人扶過來的手,這個男人,曾經確實擔得起父親二字,可是那真相之下,他不過是連慕容荻自己都不知道的,該屬於何種存在的存在。

    「那是曾經,現在,我想要你回來。」

    「如果我拒絕呢?殺了我麼?」慕容荻當然知道這人為何想要他回去。他只是想利用他,讓他成為他的劍罷了。就像利用大哥一樣,為他完成他想要做的事情罷了。

    「你需要我動手親手殺死麼?」果然如此話語無用麼?慕容桀修看著慕容荻身下已經滴落了一地的鮮血,嘲諷對方。

    「既然如此,我可以走了麼。」不斷失血的身子,只覺得異常的冰冷。那心上的冷,大抵對於眼前的人,已經沒感覺了吧。

    「把信件留下,你便可以走。」

    「你可以親手殺了我,然後,從我的屍體里,取回你的信件。」慕容荻根本不敢賭,眼前的人,那個從來虛假的父親,他知道的,他對他,他們對他,並沒有那麼重要。可是如今,他不可能再是對方的對手。銀鏢若是再出,他大抵真的再也見不到無冥了。

    「你以為,我會不忍心麼?」

    「所以你答應我若傷你,便將信件給我,放我一命,只是在說笑麼?」

    「我並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不要命。」

    「若是讓天下人知道你如此出爾反爾,該會如何呢?」

    「他們不可能知道,因為除了你以外,不可能再有人知道這件事。當然,死人是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的。」慕容桀修並未再用銀鏢,而是直接出手給慕容荻一掌。好在慕容荻有所防備,退了幾步。

    「你當真要親手殺我?只為了這麼一個信件?」

    「妨礙秦王的人,為父都不會放過。」慕容桀修銀鏢在手,只要一次,眼前的人絕對逃不開。然而刀劍之聲,將他的銀鏢都擋了回去。眼前雷火石阻止了他的視線,煙雲消散之後,這空蕩的地方,哪還有慕容荻的影子。

    「不必追麼?」

    「為何要追?」

    「你不會是因為是你兒子,所以捨不得了吧?」

    「既然他會幫我做本該做的事,又何必阻止。」

    「做你兒子真可憐,那兩個死了的,一個活死人,想來那小的也活不久了吧。」

    「為了秦王,付出任何代價,老夫都無所謂。」

    「你究竟是為了將來的高官厚位,還是真的只為了秦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你要想試試老夫的銀鏢,老夫可以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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