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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邪

    十八年前魔教教主救了一小男孩,收其為徒。十八年後魔教突遭正道圍剿。教主櫻無冥遭人算計被下了追魂令。 魔教之人老少婦孺無一生還,櫻無冥受人保護逃出魔宮。然而再次受人圍殺,以自傷強行運功而九死一生。 武林盟主慕容琛下山之際遇到了奄奄一息的櫻無冥,並在人無處可去之下,收留對方在身邊。 得知救自己的人便是追魂令的主人,在明知對方喜歡男人的事實之後,櫻無冥便留在其身邊,甚至不惜給自己下藥,只為得到對方的真心……

    三十四 折辱

    小說: 正邪 作者:烨七爷 字數:3014 更新時間:2019-09-21 21:02:06

    慕容荻在床上躺了三日,秦洛並未陪在他的身邊,本該是清凈。然而每日送到眼前的東西,動彈不得的他,只能苦笑。每一件物品,都是他親手送到櫻無冥手上的東西。他還記得那人面對這些東西如此不屑。想不到,如今卻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面前。不知道心中還有何堅持,似乎除了讓櫻無冥活下去,他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至於秦洛……「咳,咳咳咳……夠,夠了。」被人灌入口中的,不知道是何種藥物,慕容荻推開鉗制了下巴的手,無力的趴在床上,想要將被人灌下去的藥物吐出來。

    「小的已經說過了,公子還是乖乖喝藥的好。」摔落到地上的藥碗,一旁伺候的公公目光並未落到地上,只是揮手讓一旁的人,再端了碗藥過來。「陛下生氣的話,那牢里的人,可得吃些苦頭。」

    「這樣的威脅……咳,並無任何用處。」受苦?落到秦洛手上的結果,慕容荻從來都不做任何幻想。三日,不知那人受了多少苦,雖然秦洛口口聲聲答應自己,不會傷害對方。他如何還能信他,已經不是十二年前的傻子了。這些藥物,總讓他昏沉,那個人,不過是在拖時間罷了。「讓秦洛來見我。」

    「陛下想見你,必然會見你,公子還是乖乖喝藥吧。」

    「你!嗚……」再次被人鉗制了下巴,將藥物強行灌入口中。拒絕不得,身子已經無力。「讓他……見我。」不知過了過久,終於可以歇息片刻。慕容荻茫然的望著離開的人,以及落入耳中落鎖的聲音,他還要在此呆多久?三日,那人究竟如何了。他不能死,慕容荻要救他……

    一盆鹽水落到身上,並未結痂的傷口,明明沒有任何痛覺,身子卻本能的顫抖。是誰?只見不遠處漸漸靠近的人影,金狐狸睜不開眼。一隻手落到臉上,他在做什麼?似乎是將那蒙蔽了雙眼的血跡擦幹凈。

    呢喃的開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的嗓子,早已被吞入腹中的,那燒紅了的金子,燙壞了。落到臉上的手很溫柔,卻冷的厲害。「阿冥……」那貼近耳旁的話語,驚的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你怎麼會在這?他問他,想來慕容荻也不會聽到。

    「你可不能死啊,在我死之前,你可不能死。」慕容荻猜不到那開合的口在說什麼,便不猜。他如今終於見到他了。明明渾身都在顫抖,這人傷的如此厲害,他的心,似乎沒有任何感覺。只想觸碰眼前人的體溫。他大抵是瘋了,這半月來,他不知道他的心消失在哪裡了。今日終於見到了這人,若是平日里,他怎麼會如此平靜呢。只要還活著就夠了,還活著就好。

    慕容荻……

    「也怪我當時太過大意,才讓你落到人手上。」他還記得的,那一日,他陪他看過雲起雲落,看過滿池蓮花,以及那再一次算得上強迫的吻。他和他之間,他為他穿上嫁衣,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給他下了藥,只是想離開時不被人阻止,卻不想,再見居然是在這天牢之中。「你可要好好活著,好好活著。」

    「兩位,想說的話都說完了麼?」

    他是誰?金狐狸看著走進牢房的人,只覺得陌生,他並未見過對方。

    「赦魂令呢?」慕容荻看到來人,那茫然的眼中,似乎有了一束光。

    「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秦洛讓人將放了赦魂令的盒子放到慕容荻手上,要求所有人退下。「我說過,我不會騙你。」

    「追魂令呢?」

    「你要那個東西做什麼?」眼前的人接過赦魂令並沒有給那已經傷痕纍纍的人,繼而開口要追魂令。秦洛疑惑之間,卻從袖中的追魂令給對方。「你不信我?」

    「我還可以信你麼?」他是傻子麼?已經不是了。「你值得我信麼?」不等秦洛做出反應,那顆追魂令已經被他吞下。原來這個東西,是這種痛楚麼?內息剎時混亂,血氣上涌,內力被壓制。

    「你是不是瘋了!」秦洛一時間無法思慮太多,將搖搖欲墜的慕容荻摟入懷中。從懷中掏出另一粒藥碗要給人服下。

    「你看,你又騙我。」他早就猜到,對方騙他。慕容荻一把搶過秦洛手上藥丸,含入口中。

    「你!」秦洛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後退幾步,抱住那被玄鐵束縛在牆上的人。「很好,很好,很好……」那糾纏的吻,他知道這人在做什麼。頭疼欲裂,這幾日好不容易努力戴上的面具,在此刻,終於被人生生撕了下來。

    即使虛弱,無法咽下任何東西。然而慕容荻的吻粗暴的將藥物渡入口中,滿口的血腥,他的,自己的。努力的,將藥物用鮮血沖入口中。這才是赦魂令,那麼當初慕容荻給自己的呢。

    所以,你這麼久,都是為了……

    「金狐狸?櫻無冥?」秦洛靠近兩人,一手拉住慕容荻的頭髮靠近自己,卻又將三人之間的距離縮短,直到毫無間隙。「祁櫻啊。」伸手將金狐狸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下,露出那原本的模樣。「怪不得,他能夠為你失了心,當真稱得上傾國傾城啊。」

    「放開他……」慕容荻身中追魂令,並無力氣。他如此貼近櫻無冥,能聞到這人滿身的血腥。

    「你心疼了?是麼,阿荻。」秦洛鬆開鉗制住櫻無冥的手,用了不小的力氣將慕容荻壓在櫻無冥的懷裡。本該空洞的眼神,如今卻帶著憤怒。慕容荻如何恨他?若不是櫻無冥,這個人能夠一輩子記得他不是麼?「因為他,你背叛了我。那他呢,他可曾在意你?」

    「咳……」

    懷中人顫抖不止,那些掙扎,在秦洛的力道下,根本無濟於事。在意麼?櫻無冥看著這樣蒼白的臉,早就失了心,如何不在意。雖然赦魂令已經入口,然而這半月的折磨,讓他如今根本沒有半點力氣。

    「我不需要他在意我。」那身後殘忍的雙手,在這骯髒的地方,解開了他的衣服,撫摸著每一寸肌膚。慕容荻掙扎不得,只能靠著櫻無冥,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所以,朕也不需要在意你,對麼?」秦洛笑的溫柔,與人十指相扣,撐住了牆壁。「就讓他看看,朕如何愛你,可好?」沒有半點溫柔,在這昏暗的牢獄之中,秦洛以最殘忍的方式,在那個讓慕容荻活過來的人面前,寵幸了慕容荻。

    「啊!」痛,猶如被人活生生撕裂,慕容荻痛呼出聲,茫然的靠著櫻無冥的肩。此時此刻,有一種叫做留念的東西,在如此痛苦之中,飄的太遠,讓他抓不住。有一張臉,本該熟悉,卻在眼前,在記憶中,都變得模糊。「秦大哥……」一句秦大哥,似乎用盡了所有的記憶。一面鏡子,被一把劍擊中,落到了地上,將那鏡中的影子,摔的粉碎。不存在的,都,不存在的……

    「不存在了,阿荻,從現在開始,他們都不存在了。」所有的一切,究竟毀在誰手上,都不重要了。他隱忍太久,退讓太多,得到的不過是背叛。誰都不存在了,慕家公子,還有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秦洛,都不存在了。恨吧,那就恨吧,只要留在身邊就好。若是留不住,那就毀掉吧。將一切不該存在的東西,都在此刻,做一個徹底的了節吧。

    原來,愛一個人,會如此痛苦。如果此刻,他無知無感,是否會好些?一次次因人衝撞而與自己靠近的人。櫻無冥曾經恨之入骨,曾經,壓抑著不該有的情緒。如今呢?聽著對方從開始的隱忍壓抑,但最後的哭泣求饒,甚至求死。他終於無法欺騙自己。心中那早就動蕩的心,與這人想要的愛情無關。夠了!夠了!夠了!放開他!放開他!櫻無冥心中怒吼,無力的雙手,似乎也想要握住什麼。

    為何這人可以如此殘忍?欺騙了那樣的人,如今卻還能說出背叛二字。慕容荻的高傲,櫻無冥從來知曉,若非如此,又怎麼會騙他這麼久。這人所謂的愛,卻在他的面前,將他所有的高傲碾碎。他多想殺了他報仇,將魔宮的血債都討回來,讓他從這樣痛苦中解脫。

    「你可知道,這兩粒解藥,都是真的。」暴刑終於結束,那受刑的人,已經沒了知覺。秦洛給人穿好衣裳,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另一粒赦魂令。「哈,真的假的,有什麼區別麼?」將慕容荻抱在懷中,面容不改平靜,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到了如今,三個人之間,已經沒有一個人活著了。

    算計,步步算計,走到了今日。就如慕容荻所說,一個不曾存在的人,也妄想抓緊所謂的過往。當初是他決絕的以那樣的方式離開他,到了如今,心狠的究竟是誰呢?「祁櫻,我們之間,終究有一個人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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