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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邪

    十八年前魔教教主救了一小男孩,收其為徒。十八年後魔教突遭正道圍剿。教主櫻無冥遭人算計被下了追魂令。 魔教之人老少婦孺無一生還,櫻無冥受人保護逃出魔宮。然而再次受人圍殺,以自傷強行運功而九死一生。 武林盟主慕容琛下山之際遇到了奄奄一息的櫻無冥,並在人無處可去之下,收留對方在身邊。 得知救自己的人便是追魂令的主人,在明知對方喜歡男人的事實之後,櫻無冥便留在其身邊,甚至不惜給自己下藥,只為得到對方的真心……

    三十八 千迴百轉相思意

    小說: 正邪 作者:烨七爷 字數:3013 更新時間:2019-09-21 21:02:06

    「阿櫻,你臉色蒼白,身子不舒服麼?」下朝召見,秦洛見到祁櫻,似乎當真關懷對方。「昨夜在宮裡,住的不舒服麼?」

    「想來多年未回來,有些不習慣。」勉強的笑容,恭敬的言語,祁櫻目光所尋,卻做找到昨日見到的人。「陛下不必擔心。」

    「也怪你我多年未見,昨夜留你,你可別怪朕。」

    「陛下若無他事,祁櫻便先回去了。一夜未歸,姐姐該擔心了。」

    「嗯。」

    祁櫻確實一夜未眠,甚至一夜折磨讓他心中苦澀不已。昨夜休息的寢宮……他本欲歇息,哀嚎痛苦之聲入耳。那是誰的聲音,似乎就在隔壁。今日寥寥幾句,他卻記得這是誰的聲音,那莫名讓他心疼的男人。

    他不知道秦洛在床笫之間如何,卻能感受到那人的痛苦。一句句求饒,全無歡愉。他並非不識此道,畢竟他剛剛娶妻不久,十年來一直待在他身邊的妻子,也是從姐姐口中知曉,他們兩感情如何,知曉,他該娶她。

    他忘記了一些事情,姐姐說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他如今好好的,便也不再深究。當初病重醒來時,他在一個山莊里養了很久的傷,如今回了宮,見到了那個男人。第一眼,為何他便對一個沒有見過面的男人,如此憐惜?

    是因為那人滿臉蒼白病態之色麼?大抵是如此。可是昨晚,他雖然不知道隔壁是誰,腦海中,卻已經有了答案。一聲聲哀嚎,想來是受盡折磨,一句句求饒,想來是到了極限。可是哀嚎求饒,這些痛苦,卻整整一夜,一聲不落的進入他的耳中。他甚至有種錯覺,那人在求他救他。

    「姐,我昨日見到了一人。」休息之間,屋子裡除了祁霧再沒有他人,他才敢,開口告訴祁霧一些事情。他覺得茫然,甚至痛苦。

    「是誰?」祁霧並未回頭,甚至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本能的顫抖。她自然知道。這人進宮,見到了,除了仇人,還能是誰。

    「一個男人。」他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只記得那人蒼白的臉。無力的後靠在椅子上,伸手蓋住自己的眼。他在落淚,他知道的,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落淚。「我可憐他,甚至……有一種錯覺,我和他似乎早就認識。即使他眼中,我是那樣陌生。」

    「夢裡輪迴幾千年,人來人往都是過客,在這人世間,有一人讓你覺得熟悉,也是正常。」不該記的的人,即使忘記了一切,這人雖然從來不承認,若非當真動了情,又怎麼會如此。

    「我知道他是陛下的人……可是陛下對他,未免太過殘忍。」他如今,腦海里,耳旁,似乎還能聽到對方的哭泣。那種痛苦,那種痛苦,為何那麼溫柔的皇帝陛下,能夠如此對待一個柔弱不堪的男人。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努力的讓自己平靜,如今祁王只需要做祁王便夠了,不需要再想任何不該存在的東西。

    「我也知道這不是我能管的事,我只是……」他只是對那個男人覺得不忍心,他如今模樣,本該被人溫柔對待,而不是……

    「好了!」這個人為什麼還要與慕容家糾纏?若是慕

    容荻死了,就像慕容禎那樣,是否,也會如她一般解脫?他差點就死了,如今好好的活著,等著慕容荻補償他一切,與那人再沒有任何關係,不就好了麼?「歇息吧。你累了。」

    「大姐你,生我氣了?」

    「青禾已經懷了你的骨肉,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她。其他的,不該妄想得到的,就別再想。」

    「我知道了……」

    落筆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畫什麼,這三月來,祁櫻並未進宮,亦無需進宮。明明妻子有孕在身,他心中並未歡喜。望著那女人,他只覺得陌生,即使對方溫婉賢淑,知書達禮。

    「王爺,用膳吧。」青禾進屋,屋裡落了一地的畫紙,祁櫻站在桌前,手中握著筆,卻是不動。

    「你和姐姐用膳吧,不用管我。」

    「這畫?」她不止一次見到這人作畫。初次為人撿起落在地上的畫,那畫中人,青禾當真覺得好看。她問過一次畫中人是誰,祁櫻卻只是說了一句,夢中仙。一次又一次,這人筆下的人,都是他的夢中仙,只是,她不認識。今日這畫卻與往常不一樣,這畫中人,祁櫻的畫中人,躺在竹筏上,一身紅衣如火,讓那些放在他身邊的花兒,都失了顏色。本該是一幅絕美的畫,那人卻閉著雙眼,水中的紅色,不知是夕陽還是生命的結束。

    「如何了?」祁櫻抬頭看著青禾眼中的悲傷,只覺得自己心中難耐,繼而開口問她。

    「王爺的夢中仙……為何沒有歸於仙界,卻是落到了地府呢?仙,也會死麼?」

    「胡說八道!仙怎麼會死!」那個人,那個人,怎麼會死,他明明說過……說過什麼呢?祁櫻一次次在夢中夢到他。他畫中的仙總是笑的溫柔,可是夢中人,那雙空洞的眼,就那樣看著他。醒來時只覺得茫然,他不喜歡那雙死人一般的眼,所以他落筆的丹青,那人總是溫柔的。可是如今……祁櫻憤怒開口,從青禾手中奪回自己的畫,他才發現,自己畫了什麼。「出去,別來煩我。」

    畫中仙怎麼會死呢?他到底畫了什麼?祁櫻覺得他愛上了一個人,不,他愛上了一個不存在的人。他是陛下的人,也是他從未見過的人。那一夜折磨,讓他可憐他。可是這三月來,他總能夢到他,卻又不願意夢到他。他想見他,又不敢見他。什麼樣的心意,那種思念,那種憐惜,那種莫名的……愛意。他居然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讓一個莫名其妙男人,佔據了他的心,他的情。這樣的事,這樣的事,他只覺得虧欠,青禾是他的妻子,他本該將所有關心,都放到青禾身上,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可是這麼久,除了那宮裡見過一面的男人,誰都走不進他的心裡。

    他到底是怎麼了,他把心丟了,丟給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而那個男人,不是他的人,是當今天子的人。心口又開始疼了,他的內息,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大夫用藥,卻沒有什麼結果。思念成疾麼,他對一個陌生的男人,這種痛苦……

    「您來了?」慕容荻如今乖順,秦洛便不再囚著他,除了三月前一次折磨,讓他差點失去性命,秦洛便不再讓他受苦。到了今日,這雙腳,已經能夠讓他自己,走出屋子,到御花園坐坐,再自己回來。昨夜床笫之間,他求著秦洛讓他見慕容桀修一面,並未得到允口,如今這人卻是來了。

    「你瘦了。」慕容桀修每次見到慕容荻,都能感覺到對方較於上一次的虛弱。

    「今日,便不飲酒了,上次,在下失態了,大人勿怪。」

    「你終究,不願再喊我一聲父親麼?」慕容桀修看著慕容荻親自布置了椅子,將下人送過來的食物,一樣一樣,親手放在他的面前。他的腿,如今走路已經不成問題,面色少了蒼白。然而在慕容桀修眼中,這人,卻比上次相見,更虛弱。

    「在下福薄,可做不了大人的兒子。」慕容荻笑的開心,自從入皇宮那日開始,他便再也沒有如今日一般,如此歡喜。「大人請,就算是,做一個訣別吧,想來,以後也不會見面了。」

    「你病了麼?」擔憂的抓過給自己夾菜的手,不顧人掙扎,給人把脈。「你!」

    「這菜可是不和大人的胃口?」他如今哪有力氣推開慕容桀修的強硬。良久,看著人鬆手震驚的模樣,他並未在意。「大人喜歡什麼,我讓他們再去準備。」

    「你……」慕容桀修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陣陣黑。「你簡直瘋了。」

    「瘋了麼?」慕容荻似乎不懂慕容桀修話語中的含義,這菜,對方不願意吃,他自然也沒什麼胃口,讓人收拾了桌子。「如今我也算不男不女的怪物了吧?有時候我是真不懂陛下的心思,終究是愛到了極致還是恨到了極致,才會把我變成這樣。」

    「阿荻……」慕容桀修自然知道,自己這唯一的兒子,如今已經算不得男人了。可是活著,難道不好麼?

    「在下可以問大人一句話麼?」確認這地方沒有任何人,慕容荻起身走到床前,背對著慕容桀修。他並不想看他,這些人,曾經愛他,如今愛他,這樣噁心的模樣,他已經不想看了。

    「什麼?」

    「大人算得上一個好官,哈,說起來在下還真的有點意外,像大人這樣的人。」為了權位,連自己親身兒子都能殺了送了的人,坐了官,倒是一個好官。「大人為的,是天下,還是您的秦王,當今的天子呢。」

    「民為天,為父為的自然是民。」

    「那麼……他,希望大人,能夠好好輔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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