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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得無禮

    慕言第一次見到李修言,便喜歡他。 面對著對方,這個傀儡皇帝,他費盡心思討對方歡心。 他本就不是一個好人,卻在小皇帝面前,做了一個好人。 卻不想,那小皇帝心中從來沒有他。 當父親因為自己的過錯失了權利入獄,他去求他,得到的答案,不過是從頭到尾的利用與報復。 恨他麼?在紅樓里,平日里嬌貴的慕公子變成了人人可欺的下人。 恨他麼?那一夜被自己曾經厭惡的富家少爺們折辱。 恨他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掙扎。 恨他麼……可是更該恨的難道不是自己麼…… ———————— 李修言心裡恨極了慕家 慕家的三公子,總是可以利用。 當他終於執掌大權,又怎麼會放過慕家。 那個人跪在他的面前,甚至願意帶他的父親去死,難道那人不知曉,他恨的是他們慕家,不僅僅是他。 當慕言受盡苦楚,被人折辱,欲死之際,他才發現,原來,他心裡,並非沒有他。 這世間有一種奇花叫做霈霧,如果你能夠尋到,我便為你活著。李修言怎麼會忘記,這是他和他初次相見,他讓他尋的東西。根本不存在世上的東西,如何能夠尋到……

    二十一

    小說: 休得無禮 作者:烨七爷 字數:3045 更新時間:2019-09-21 21:02:23

    常常掛在身上的玉佩,慕言並不知道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時候,不見了。他這幾日,除了宮裡,到過的地方,便只有錦泰寺。他還記得這些日子到了什麼地方,卻是再也找不到人慕安送他的東西。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也該先吃飯。」自從玉佩丟了,這人臉上是真的沒什麼喜色。說起來這些事都與自己無關,李修言也不在意這些東西。

    「我吃不下……」不過是到了廟裡一趟,倒不想自己丟了東西。若是其他事物,他並不會如此難受,可是那玉佩,這可是他大哥,慕安留給他最後的東西。他還記得當時他答應過他大哥,會一直將玉佩戴在身上。可是如今,他甚至不知道,那個東西落到了何處。

    「你不吃東西,傷了身子可不好。這玉佩,想來,是落到了錦泰寺,就算不在那裡,也不會落到別的地方,很快就會找到的。」李修言所言不虛,從江南回來,玉佩還在這人身上,若不在慕府,除了錦泰寺,這人不曾到過其他地方。說歸說,鬧歸鬧,一個玉佩,丟了便丟了,一個玉佩,難道還要興師動眾的去找麼?他慕言算的什麼身份,需要他為他做這樣的事。

    「那是……大哥留給我最後的東西。」錢財乃身外物,慕言從來不在意,他也不缺這些東西。可是那個玉佩不一樣,慕安已經死了,他不能連這個東西也丟掉。

    「阿言,你幫我把玉佩找回來,好不好。」他早就吩咐下去,讓人去找,可是,太過意外的是,並沒有人聽他的話。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曾經這些人,怎麼會如此。

    「好,你好好歇息,別傷了身子,我讓人去找便是。」李修言雖然並不打算做什麼,但是現在,口中答應的,也不過是答應罷了。

    慕言回府時,父親的病已經好了,他尋過,父親並不在府上。慕羽抱著他,緊緊的抱著他,他以為如往常一般,讓對方抱一會就好。

    「二哥你,怎麼了?」

    良久,雙腿已經麻木,慕羽並未鬆開手。掙扎推開對方,卻發現……「二哥你怎麼哭了,你,你沒事吧?」他從來沒有見過慕羽落淚,從小到大,大哥都是人前歡笑,人後悲傷。若不是無法忍耐,這人怎麼會如此,當著他的面落淚。

    「阿言,別說話,好好抱抱二哥,一次就好。」

    「你若當真傷心,捨不得嫂子,就去把她找回來啊。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知道,二哥你,絕對捨不得讓嫂子傷心的。」他知道這人堅強,從小被父親大人罰都不會落淚多說一句話,唯一一次,這人傷心,還是嫂子病了的時候。

    「不關她的事。」

    這人終究天真,說他善良,卻也不是。除了天真二字……這幾日,朝堂之上,已經翻天覆地。那些與父親大人相交頗深的人,都已經入獄問斬。那些罪名,一直都存在。李修言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大哥死了,果然一切,那人已經不再畏懼。

    「我只是心疼你。」

    「我?我怎麼了?」慕言不太明白,他自由自在,自己喜歡的人,如今也喜歡他,還有什麼事,能夠讓人擔憂。

    「二哥你放心,我一定會乖乖吃藥,不再像上一次那樣,讓你們擔心了。」他知道的,前些日子,想著缺幾天藥並無大礙,卻讓人擔憂的事,他以後不會做了。大哥會擔心,父親和二哥也會擔心。當然,小皇帝,他也會擔心,慕言怎麼忍心,讓這些愛他的,和他愛的人,為他擔憂。

    「如此便好,你要記得,二哥愛你,就如大哥愛你一般,父親……亦是如此。」

    「二哥,為什麼這段時間,你們都好奇怪,讓我害怕。」從上一次慕安離開所說的,到如今,慕羽所言,他們說的一切,似乎只有自己不明白。

    「不怕,二哥會保護你。」無論發生什麼事,這個人是他弟弟,唯一的弟弟,他會保護他。可是這人的心,即將到來的一切,他是否做的太晚。如果可以,這人從來不曾回京,不曾遇到他不該遇到的人,是否,會好些。如果這人,不是慕府的人,是否,便可繼續如此,天真一生。

    桌上的信件,慕呈只覺得意外,這封信件,他並未見過。字裡行間,都是合作之意,是他國,與自己的書信。看著筆墨,絕對不該是此時落筆。他很早以前,便與他國書信相交,想要自己登基稱帝,卻得不到回信。如今這信,突然出現在屋子裡。還是如今,李修言打壓慕府的時間。屋外吵鬧的厲害,信旁的盒子,已經不用打開。慕呈走到桌前,在銅鏡前,整理了自己的衣裳,一聲巨響,屋門已經被人踢開。

    「搜!」帶頭的人,慕呈並不陌生。幾日前已經見過,是那邊關剛剛回來的人,宇文家的小公子,徐文軒,慕安曾經與自己寫信時,也提過這個後生。

    「宇文將軍今日來,所為何事?」

    「玉璽被盜,陛下讓我等全力尋回。」宇文軒望著慕呈,眼中只有厭惡。這人這些年所作所為,他也有耳聞。只可惜了慕安那樣的人,居然是這人的兒子。

    「所以,便直接來到這相府麼?」國璽?慕呈望著信封旁的盒子,他並未打開,如今,卻也知曉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果然,一個侍衛拿過盒子打開,聽人驚呼,放在盒子里的東西,自然是那被盜的玉璽。

    「玉璽之罪,末將自然相信相爺,只是這封信,幾日前,末將攔截了一封送到邊關的信,可是出自相爺手筆,那官印,與王爺這府上的,並無差別。」徐文軒將一封書信放到桌上,拿了慕呈的官印,在一樣的白紙上落了一印,與那通敵之信,一模一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李修言,難道要殺本相不成?」這封信,慕呈自然記得,卻不是幾日前自己書寫,而是三年前,那使臣入宮時,他親手所寫,為的,自然是……

    「王爺覺得,通敵叛國,該當何罪?拿下!」這人已經承認,玉璽書信皆在此處。慕家如今已失了兵權,他自然能夠拿他。

    慕言今日只覺得心中不安,這小皇帝還沒回來,他本相去尋對方,這些下人卻不允許他離開屋子。即使憤怒之間,他的鞭子,已經落到了這些人身上,卻還是離開不得。

    「你們,想要做什麼?」終於聽到屋外的腳步聲,慕言滿心歡喜,回頭,卻等不到他想要等的人。只見眾多侍衛,站在眼前。

    「國相大人通敵叛國,盜天子玉璽,三公子覺得,我們想要做什麼?」來人自然是宇文軒,可惜了這人如今,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三公子請。」他並不想讓別人拿他,他對這個人,他畢竟是慕安的弟弟。

    「玉璽?通敵叛國?怎,怎麼會?」這些罪名?他並不是傻子,也知道會是什麼結果。這麼多年,父親雖然將小皇帝當做傀儡……通敵二字,這是父親的天下,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真假對錯,對皇帝陛下而言,並不需要深究。」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慕家那麼多罪,再多幾條也無所謂。

    「我不信,我要見阿言。」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大哥才剛走不久,玉佩丟了,如今,如今父親還被安上了這樣的罪名。

    「陛下不會見你的。」宇文軒其實不想這人見到李修言,如果只是父親通敵叛國的罪,對他才是最好的結果。若是他知道……

    「你胡說!阿言怎麼可能不見我。」那人怎麼會不見他,父親通敵叛國,一定是誤會。他知道小皇帝一定很生氣,可是事情並不是那樣,他想要見他,想要為父親解釋,他不想小皇帝誤會。

    「你們讓開!」

    「公子何必為難末將,拿下。」宇文軒一把抓住想要離開屋子的人,眼中儘是可憐。

    「押入天牢,等陛下判罪。」

    「你們放開,你們放開我,你們一定搞錯了,放開我,我要見阿言,父親不會通敵叛國,你們一定是誤會了。」這一切,做不得假,這些年來,從未有人敢如此對他。平日里雖然高傲非常,如今卻當真心中恐懼。這幾日,他一直待在這個地方,府里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道。

    「你們放開他。」幾個侍衛正準備帶慕家三公子離開皇帝寢宮,卻不想,那皇帝卻是親自來了。

    「阿言,他們說的,是假的,對不對?」他如今還能尋求誰?除了眼前人,他想不到,他還能找誰。

    「你……」本能的想要抱住對方,卻在靠近時,被一旁的太監,往膝蓋上踹了一腳,疼的他一下子跪在了小皇帝面前。

    「誰人如你一般,見了我,不跪麼?」李修言的眼很冷,讓慕言覺得陌生。

    「你……」

    「你們都退下,朕想和慕公子好好聊聊。」

    「陛下,您……」

    「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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