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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祭司變成凡人後[古穿今]

      突然有一天湯文昀家門口出現了一個身著華服的男人。   從此他的生活目標就是如何餵飽這位大佬,期盼大佬能把善心轉移一點到自己身上。   湯文昀:「不要吃我,我一點都不好吃…」   時景軒:「不,你身上的甜美氣息讓我著迷。」   湯文昀:生無可戀.jpg   穿越而來的祭司攻×一看就很好吃的沉穩受 [古穿今]

    第六章 沒錢喝茶

    小說: 當祭司變成凡人後[古穿今] 作者:疏安 字數:4003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08

    得知棠可以醫治病人後,便開口詢問:「知明他總是會控制不住吐血,估計還伴著心口疼的毛病,你能幫他看看嗎?」

    棠但眼神有點古怪,「這類似於一種……詛咒,就算醫治也是治標不治本。」

    湯文昀蹙眉:「詛咒?他在寧國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穿越到現在也被人追著不放。」

    棠把湯文昀拉到一邊,輕聲和他說:「並不是人做了錯事才會被詛咒,詛咒的根源是別人的怨恨,這樣主觀的東西說不清…你看他腰間的玉佩,在時大人吐血的時候會變得冰涼刺骨,尋常時候摸溫度則很正常。」

    湯文昀回憶,在第一次知明吐血的時候,他確實是不小心碰到了那玉佩,涼得他一個激靈。

    湯文昀擔憂道:「有什麼可以緩解的方法?總不能讓他的身體一直衰弱下去。」

    棠:「你也許可以試著向他釋放善意,發自內心的善意和感激,就像……昨天晚上那樣。時大人今天早上的氣色不錯。」

    湯文昀一愣。棠繼續說:「所有人的感謝和善意都可以,他能接受到願力。時大人現在的身體很虛弱,要好好調養。你可以注意每當玉佩閃動的時候,大人的臉色都會變好。」

    湯文昀喃喃:「願力…」

    有人對時景軒展現善意,他的玉佩就會有所感應,這種不知名的力量就會修補他千瘡百孔的身體。

    湯文昀心中盤旋疑問,口中卻一個都問不出來,出生時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用拐杖敲敲地,沙啞道:「小夥子打擾了,請問你們社區現在上班嗎?」

    湯文昀回過神,彎腰客氣道:「兩點才上班,老人家要辦什麼事兒?」

    老年人幹咳兩聲:「我想諮詢一下醫保…」

    棠怯怯的躲在湯文昀背後,就像個害羞的小孩子,頭髮上戴著的海棠花抖了兩下。

    湯文昀朝辦公室裡面喊了一聲,立刻就有同事上來招呼,他本想進去,剛要往前走一修就被棠給拽住,別看他身形只有六七歲,力氣卻大到湯文昀無法掙脫,表情無辜。

    棠往下拉他的衣服,湯文昀順勢半蹲下來:「那個老人的身體不好,離你遠一點。」

    湯文昀看老人臉色還算紅潤,腿腳不好卻也拿著拐杖走的安穩,轉頭又看棠的臉色不像開玩笑。

    棠:「文昀,你就站在這裡,別去湊熱鬧。」

    牆邊上一大一小兩個人好似在說悄悄話。

    被社區工作人員包圍的老人上一秒還在樂呵呵的笑,下一秒便神色緊繃,捂住胸口,大口喘氣,弓著腰,完全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

    「嗬,嗬,嗬——」

    氣氛突然緊張。周立川拿起手機就撥打120,同事從老人上衣口袋裡找出硝酸甘油給他咽下去,一邊用力撫摸後背,結果卻一點效果都看不到,不到兩分鐘,老人就已經開始神志不清,開始想要嘔吐。

    湯文昀著急,想上前幫忙卻被棠死死拉住衣袖,「別亂添麻煩。」

    湯文昀深吸一口氣。棠閉上眼睛,周身散發出相當溫暖的氣息,同一時刻,老人腳下的地面閃起耀眼奪目的星光,這星光順著他的心臟進入血管,蔓延到五臟六腑當中。湯文昀自覺動靜不算小,但周遭的同事卻好像一點都看不見似的。

    穿著小裙子的男孩子,不同於往日的嬌俏可愛,惹人親近,反而在閉上的眉眼中隱約可見一絲神聖的味道。

    棠就是這樣醫治母親……湯文昀靜靜看著。

    逝者已逝,湯文昀牽起棠的小手,在他即將睜眼的剎那,輕聲道:「抱歉。」

    棠沒反應過來,隨即一笑,張開兩個小短手就抱住湯文昀的腰身,親昵的在他身上蹭蹭。

    老人的身體恢復的很快,被救護車接走去做檢查的時候,老爺子扔掉拐杖都可以蹦蹦跳跳起來,身體看上去比旁邊的年輕人都好上不少。

    所有的功勞,都歸結於口袋裡的硝酸甘油。

    棠遠遠看著,深藏功與名。

    下班之後,「其實我和毛球都挺怕你的,你在給我澆花的時候總說起夫人的事情,那時候我因為能力虧空,化不了形,也很著急的和你解釋。毛球蹲在我樹上也很害怕,不知道哪天被你發現了,就得掃地出門,都不敢和你分享糧食……」

    棠幽怨:「他都沒把石頭給我吃過。」

    湯文昀眼中歉意,特地買了不少食材回來補償她們。「那毛球怎麼突然送石頭給我?那你又為什麼突然來廚房盯著我?」

    棠奶聲奶氣:「被時大人給發現,揪出來了。」

    湯文昀噗的笑出聲,隨口問:「你為什麼叫知明『大人』?」

    棠理所當然:「因為長得很好看還很厲害啊!」

    湯文昀:「……」無法反駁。

    回家後湯文昀從袋子里拿出下班時候剛買的帶皮五花肉,自從時景軒住在家裡以後,他就像帶了個孩子似的,想不停給他做好吃的。湯文昀先把豬肉刮洗幹凈,入鍋汆熟,上一層熬制好的糖漿。五花肉本就紅白相間,色澤極為好看,更別說入油鍋炸時的情景,金黃焦脆,滿屋子都能聞到豬肉特有的香味,就連在客廳一本正經看書的時景軒都忍不住往廚房裡瞄兩眼。

    棠頭上頂著油光發亮的黑毛球,兩雙眼睛巴巴的望著他。

    棠咽了口口水:「快好了嗎?」

    湯文昀一笑:「好了就給你嘗嘗。」

    黑毛球扔了塊石頭在他手上,當作飯錢,他對著毛球就是一把擼。

    湯文昀把肉切塊撒調料裝盤上蒸屜,一頓工序下來,把肉扣在盤子上,最後用勾了芡的肉汁澆淋上去。多的鹵子留著拌飯,味道也是極好。扣肉肥而不膩,瘦而不柴,口味香醇,湯文昀夾了塊小的,先在嘴裡嘗嘗味道,都不用仔細咀嚼軟爛的豬肉就化在舌尖,更別提上了糖色的肉皮,美味從嘴裡一直流到心上。

    湯文昀一臉期待:「味道怎麼樣?」

    時景軒微微點頭,湯文昀鬆了口氣,嘴角的弧度揚得更甚。

    時景軒表情淡然,碗中米飯卻已經下去了大半。

    上了餐桌的不只是兩個人,還有個需要加高座椅的棠,空蕩盪的屋子一下子就充實起來,湯文昀發自內心珍惜現在的溫馨氛圍。

    時景軒對玉佩亮了一下,經過棠的提醒,湯文昀目光一下子就聚焦到上面,在他專註於面前食物的時候,悄悄用手一摸,玉佩的溫度相當暖和,幾乎可以和暖寶寶媲美。

    湯文昀心裡大喊:

    「知明你長得好好看!」

    「知明你吃飯的樣子也好好看!」

    「知明你彈琴的樣子也好好看!」

    「知明你看我呀,看我呀,看我呀!」

    湯文昀說一句,這玉佩就閃一下,一簇簇熱流從他的經脈匯聚到丹田,時景軒本人想不注意到都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湯文昀被抓包,饒是臉色正常,耳朵尖也悄然染上緋紅。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扒飯,餘光卻止不住的去觀察時景軒。

    今天燒的是白蘿蔔湯,裡面放了棒骨燉,對上這種肉湯時景軒只喝湯不吃肉,一湯勺下去難免會舀到煮得晶瑩剔透的蘿北,時景軒用筷子夾起在鼻前聞聞,眉頭一皺,略帶嫌棄的放在碗邊。

    湯文昀一笑:「十月蘿蔔賽人蔘,知明不嘗嘗?」

    時景軒看了他幾秒,湯文昀「你要是不吃的話給我吃啊……」

    轉身時景軒就把蘿蔔給倒掉。

    湯文昀:「……」倒掉都不給你吃。

    客廳安靜下來,時景軒走過他身邊,平淡的表情微起波瀾,「你剛剛在想什麼?」

    湯文昀:「你說什麼?」

    時景軒:「用膳的時候,我的玉佩一直在亮。」

    湯文昀撓撓頭:「就是……誇你吧。」

    這下輪到時景軒沉默了。

    湯文昀不好意思:「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就覺得你長得很好看,不管做什麼都很賞心悅目,不急不躁的氣度別人一輩子都磨練不出,和你在一起很舒服。」

    只有人誠心誠意的表達善意的時候,玉佩才會變亮發熱,時景軒深知這一點。

    時景軒皺眉,「你當真這樣覺得?不可能。」

    湯文昀:「怎麼不可能,你什麼意思。」

    「我住在這裡對你虧欠良多,至今都不知如何償還。我不知道你對我產生了什麼誤會。」時景軒聲音發啞,「但不管如何,我該感謝你。」

    失望,難受?都不是,又都是。湯文昀站在原地,時景軒轉身上樓。

    就在時景軒快要轉身離開走廊時,湯文昀在他背後道:「你吐血的時候,是有人在怨恨你。知明你就這樣甘心承受嗎?」

    時景軒的腳步一頓,削瘦的背影在燈光下孤獨落寞,他沒回頭疲倦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們怨恨便怨恨罷,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他直接消失在拐角處,等湯文昀上樓的時候,房間的燈早就熄滅了,他懷疑時景軒根本就沒開燈。

    湯文昀站在時景軒門口,自言自語,有人和我在一起,我挺開心。

    黑暗中沾了血的玉佩散發出瑩瑩幽光,時景軒蒼白的臉色稍有好轉,他能感受到體內陽氣的恢復,手腕輕輕轉動,就是一個漂亮的劍花。

    「恨我的人可多了去了……」但又能怎麼樣。

    群星之下,時景軒獨自一人在海棠樹下舞劍,琴心劍膽用來形容再合適不過。花瓣落在他發間也渾然不知,在力量被層層剝奪後,又重回體內的喜悅,沒人比時景軒更加清楚。

    三個人坐在餐桌上喝稀飯,湯文昀還沒忘記昨天晚上的事兒,時景軒就對棠開口:「願力的事情你和文昀說了多少?」

    湯文昀:「……」敢情他不在餐桌上。

    棠瑟縮:「也沒多少,我把我知道的全說了。」

    時景軒一笑,伸出手指,火焰漂浮其上,還沒靠近棠就能感受到其中爆裂的陽氣。

    棠開始嚶:「我知道的沒多少,大人你舞了一晚上劍我還沒說呢。」

    時景軒笑意更盛,火焰從指尖飄離,在棠周身轉圈,靠的稍微有點近的頭髮直接燒了起來,棠眼看著就變成禿頭,而火焰沒有就此停止如同幽靈般跟隨在他身後,「疼疼疼疼……」

    時景軒:「不,你不疼。」

    湯文昀縮在椅子上瑟瑟發抖,這他媽/的錯的是小禿子嗎?明明是指著棠在罵他。湯文昀覺得自己現在真像個孩子被繼父欺負,卻不敢站出來保護的懦弱婦人。

    棠,一個多可愛的小男孩,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時,卻變成了個腦袋光亮,衣衫焦黑,淚光閃閃的難民。

    臨走前時景軒站在門口對湯文昀認真說:「我雖初來這個時空,有很多東西都尚未清明,但其運行規則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更何況我長期住在這裡卻沒交一文錢房租,心中有愧,自該報答。」

    時景軒難以啟齒的是,家裡茶葉快喝完了……就很沒辦法。

    湯文昀懂了他的意思,是不想吃白飯,可湯文昀也樂意兩個人一起生活,他不缺這點伙食的開銷。

    要是直說你不需要工作,好好待在家裡就行,這樣太傷人自尊,有道是男兒志在四方,一個古代的高人被他束縛在家中當個童養媳,過於傷人自尊。湯文昀說不出口。

    他猶豫道:「知明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平時朝九晚五家裡難免會有一些雜亂,你如果沒事的話,可以和棠一起稍微打掃一下。我會幫你留意留意工作,一切都以興趣為主,為了工作而工作反倒本末倒置。」

    在湯文昀說話的過程中,時景軒腰間的玉佩不停的閃動,就像接觸不良燈泡似的。

    時景軒「我明白,辛苦你了,多謝。」

    ……………………

    湯文昀:「我難以接受一介高人被我束縛在樓閣中硬生生折斷翅膀,我他媽太不是人了。」

    時景軒:「……」

    湯文昀虛弱:「放我下床……知明……啊……放我下床……噝,腰疼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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