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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祭司變成凡人後[古穿今]

      突然有一天湯文昀家門口出現了一個身著華服的男人。   從此他的生活目標就是如何餵飽這位大佬,期盼大佬能把善心轉移一點到自己身上。   湯文昀:「不要吃我,我一點都不好吃…」   時景軒:「不,你身上的甜美氣息讓我著迷。」   湯文昀:生無可戀.jpg   穿越而來的祭司攻×一看就很好吃的沉穩受 [古穿今]

    第十三章 法制社會

    小說: 當祭司變成凡人後[古穿今] 作者:疏安 字數:4245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09

    月諸這一片咔嚓咔嚓咔嚓中懷疑人生。

    時景軒拍拍手從棋盤前起身,拿起茶幾上的桃子端詳一二,道:「你這是從哪裡來的?延年益壽,常保容顏,普通人吃一個這輩子都不用愁。」

    月諸見他識貨,激動:「我在山上認識了個桃樹精,她剛好有點存貨,我要了幾個來。」

    時景軒在手上掂量一下,放回茶幾上,語氣告誡:「仙家之物,凡人不可碰,你也不怕吃的人折壽。」

    月諸小聲嘀咕:「要折便折我的壽,命格哪有那麼不講道理。」

    時景軒多說無益,在臨走前瞥見了譚簡包中露出的一面鏡子。

    湯文昀看時景軒站在那邊湊過去,他像只小兔子似的抱著根胡蘿北,時景軒面無表情的摸了把他頭髮,柔軟微卷有彈性,手感非常好,湯文昀舒服的眯起眼睛,在他手掌上蹭蹭。

    時景軒鬆開手,湯文昀頓時覺得失去了全世界。

    時景軒道:「你包里的鏡子拿給我看看。」

    月諸表情不願意:「這是譚簡給我的定情禮物,不給你看。」

    時景軒不強求,臨走前湯文昀瞥見鏡子邊繁複古舊的花紋,還是把銅鏡。

    月諸的精神很不好,靠在抱枕上昏昏沉沉就睡過去,她睡的地方是時景軒平日小憩的沙發。湯文昀真是驚了。心想那沙發有多舒服,兩人只要坐上去都能瞬間入睡。

    上到二樓,時景軒要回房間,湯文昀便順著門縫也鑽進了他那。時景軒把房間收拾得很幹凈,不同於他表現出來的冷淡,房間中處處都透著生活氣息,他把很多不必要的東西全部扔掉,一點不見原先的逼仄,反倒相當寬敞明亮。

    快要空了的茶罐裡面被重新填滿茉莉花茶,具有安神寧氣的功效,時景軒見湯文昀站在門口不動,示意他過來,話還沒說上一句,就先被灌了一肚子茶水。

    湯文昀唇齒間全是花香,綠茶與茉莉花的搭配簡直完美。湯文昀深呼吸了下,試探道:「月諸的體制,是不是就沒辦法了?」

    時景軒顯然知道他要問這個,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張紙,上面用鉛筆寫著一連串他看不懂的符號。

    湯文昀不明所以。

    時景軒解釋道:「你讓她每日清晨打坐,默念此咒。」

    湯文昀道:「這能讓她不被那些男人糾纏?」

    時景軒道:「不能。」

    湯文昀:「……」

    時景軒繼續道:「能讓她的氣息減弱,做到極致,便是你們所說的隱身。」

    湯文昀沒想到還有這種神奇的咒語,心裡吹爆知明。

    湯文昀喝了口茶,思索「你給我了伽藍香掛在脖子上,所以只要我靠近月諸,別的男人並不會注意到她,那有沒有其它香料可以代替迦南?」

    時景軒眼神複雜,「你在巷子里為月諸解圍的時候並沒有佩戴迦南香,起作用的是你的血液,換而言之,你的血讓迦南香起到以前從未被發現的作用。」

    湯文昀明了,「所以之後就算不流血,也能讓腦袋長期保持清明。」

    湯文昀看了眼琴桌上徐徐燃燒的檀香,突發奇想:「時景軒你會不會制香?我也想附庸風雅一下。」

    時景軒苦笑:「制香講究天道,人和傳統香料,需要依照傳統曆法,除了香方以外,還需要精通太極生克,五行根本,天地運行,真正好的香合乎於情,通知於理,用之於法。

    我學識淺薄,你高看我了。」

    湯文昀被說的臉紅,比起時景軒,他簡直是個文盲。

    臨走前,時景軒拋給他了個香囊,深藍色雲景質地,幽香盈鼻,聞不出裡面的香材,之前的睏倦一掃而光,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注意力更容易集中,看東西也清楚許多。

    時景軒道:「在你工作時可以佩戴在身側,休息後最好取下。」

    湯文昀一口答應,隨即拋在腦後。

    又過了幾天,月諸時而會借住在這裡,時而離開,房錢依舊在心裡朝時景軒吹彩虹屁一小時,熟練得讓人心疼。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月諸對身體日漸虛弱,就連這個屋子裡唯一的凡人湯文昀都能看得出她的問題,更別說躲得遠遠的毛球和棠。

    湯文昀擔憂道:「你身上是不是招惹了什麼東西,我感覺你周身怪怪的,好像被什麼東西纏著似的。」

    月諸抓抓頭髮:「還好吧……我正奇怪是不是在這裡住的久了,打擾到你們,個個都不理我。」

    湯文昀說不是,他們家本身就不局促,多住幾個人反倒熱鬧。「要不你找時景軒幫你看看?」

    月諸頭搖的像撥浪鼓:「算了算了,我慫,看到他就害怕。」

    湯文昀無法。

    晚上那時候,月諸的電話突然響了,她趕緊跑到一邊,語氣急促慌亂,湯文昀對別人的隱私不感興趣,時景軒但心情顯然不好,眉頭微皺,很厭煩。

    湯文昀夾了一筷子素菜到他碗里,時景軒猶豫片刻,吃了下去。

    時景軒低聲道:「有人要來了。」

    湯文昀一愣:「誰?」

    時景軒頷首指向月諸的方向。

    湯文昀沒明白他的意思。

    這兩天月諸對身體越來越差,飯也不吃,直接躺在沙發上大喘氣,氣色哪有初見時的紅潤,蒼白得像個剛從手術台上蹦噠下的病人。

    她身上糾纏著的黑氣肉眼可見,正在貪婪的吸食陽氣,湯文昀第一眼還以為看錯了,黑氣籠罩在月諸身上,如同脫籠的野獸,張開血盆大口,啃食自己的獵物,肉體被撕裂的聲音清晰傳到耳中,湯文昀筷子落地 發出一陣脆響,把他的思緒從遠方拉回來。

    他背後的衣裳全部濕透,冷汗順著脖子流入胸膛。

    時景軒低聲:「你看到了什麼?」

    湯文昀:「有東西寄生在月諸身上,在吃血肉骨髓,我,我都看到了……」

    時景軒沉思,湯文昀以為他不相信,拉住時景軒的衣襟,顫抖道:「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那團黑氣是活物!他正在往我們的方向看。」

    時景軒安撫他的後背:「我相信你,沒事,沒事,我在這裡。」

    低啞的嗓音有特殊的魔力,湯文昀奇蹟般的安下心,全身脫力似的倚靠在時景軒身上,在遠處看,兩個人就像是在擁抱。

    棠默默捂住自己的眼睛。

    時景軒所說的果真不錯,還沒到一個小時關上的大門就被重重敲響,月諸露出崩潰的表情,臉色愈加難看。

    時景軒倒是鎮定:「你要見他?」

    月諸艱難:「抱歉給你們惹麻煩了。」

    湯文昀還沒反映出是什麼事兒,就聽門口人大喊:「月諸,出來!跟老子玩失蹤有什麼意思!」

    是譚簡。

    湯文昀皺眉,他也不是個好欺負的,拿著棍子就想出去把人打一頓,

    時景軒攔住他。

    月諸深吸口氣,見時景軒專註湯文昀,直接把門打開,想要把人拉到外面去談,可譚簡怎麼會同意?大晚上寄宿在別的男人家,還騙自己說是在朋友那裡,他要不悄悄趕過來怕不是被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在外面勾三搭四,晚上還耐不住寂寞,這種女人……

    湯文昀但臉色難看起來,胸前的迦南香緩緩釋放氣味,強制讓他冷靜下來。

    棠被嚇到,直接變成了花枝安安靜靜呆在梅瓶裡面。

    譚簡強硬的推開門,看到月諸的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又見她衣衫還算完整,氣稍微消掉一點,質問:「你是我女朋友,你跑到這裡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月諸道:「我……我家住的很遠,你若是有耐心,能坐下來聽我慢慢說嗎?」

    譚簡眼神里全是不耐煩,「月諸,你整天被男人糾纏著也不是個辦法,我知道你長得好看,希望別人把你捧在手心上,但既然我們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那請你收斂一點。」

    月諸冤枉:「我也控制不了——」

    湯文昀看他們又陷入死局,用胳膊碰了碰時景軒,時景軒知道他什麼意思,反手就用指甲在玻璃杯上敲了一下,聲音雖小,但如滄浪般擊打在人心身上,緩慢而沉重,正在爭吵的兩個人紛紛閉嘴,雙目失神的片刻,重新聚焦後,已恢復清明。

    譚簡:「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時景軒沒有理他。

    月諸牽住譚簡的手,拉他坐下,用特有的語調把自己的身世全盤托出,包括她在森林中長大,包括她所吃的那顆果子,包括那討人厭的體質。

    述說過程中月諸因為體力不支,停下了好幾次劇烈咳嗽,譚簡一直皺著眉,象徵性的替她順順氣,月諸長相好,氣質也是純天然無污染,身體不好時自然我見猶憐,看得人恨不得自己替她受這苦。

    湯文昀揪了自己一把,求生欲讓他不敢讓他盯著別的女人看。

    譚簡不可置信:「你說你現在已經活了近百歲???而且男人看到你都會情難自禁??」

    月諸眼角劃過淚水,把好不容易帶回來的桃子放到他手上,滿懷希望:「聽說令堂的身體不好,不管是什麼病,吃了這桃子都能痊癒,活到九十九完全不成問題,你快去拿給他嘗嘗吧。」

    譚簡眼神怪異,打量月諸一遭,嗤笑:「你神經病吧,這他媽是什麼新的毒品?這也是厲害了,你用這招騙過多少男人。」

    桃子被他打落在地,隨後一腳踩上去,香甜的汁液沾上灰塵,誘人的桃肉被鞋底碾碎。

    月諸笑容凝固在嘴角:「怎麼會……我們以前認識啊,以前你在山上走丟,是我把你帶回鎮子,你都忘記了嗎?。」

    譚簡想都不想直接道:「騙子死/全家,現在是科技社會,你編這些怪力亂神的去騙老年人,你當我傻?我告訴你,要不是你這張臉還算可以,老子才不會多看你一眼,五十塊錢的一捧花?還不如去找只雞。」

    月諸呆愣在原地,感覺被耍了的譚簡把所有桃子全部踩得稀爛,環視一圈看到了盤還沒下完的圍棋,心中火氣上來抬起棋盤一角就要把他掀翻。

    一隻手抓住譚簡的手腕,如鐵鑄般不給他任何可以掙扎的餘地。

    譚簡正在氣頭上,無所顧忌:「你們和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連著伙給我戴綠帽子是不是!!」

    湯文昀為這個辣雞默哀一分鐘。

    譚簡認識這兩人之前在商場門口見過一面,種種猜測浮上腦海,嘴上的髒話更是和巷子中那群製造職業乞丐的頭頭如出一轍。

    安靜的屋子裡,一連串骨骼碎裂的聲音尤為刺耳,譚簡還沒來得及慘叫出口就被一根無形的線纏繞住手腳,嘴巴被迫閉上,喉嚨嘶啞,雙眼凸出充血,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他的預料。

    不是打算給這女人一點教訓,然後讓他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麼……

    這種蠢女人太適合上床了。

    肋骨又碎了一根,若不是看不見的細線把譚簡牢牢捆住,它碎成幾段的腿骨,根本就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

    時景軒卻還像個沒事人似的,彷彿眼前的這些事完全不是他做的。

    湯文昀隱約間看到這人錦衣華服的模樣,頭戴玉冠,手持長劍,雙眸凝視遠方,再一眨眼,這似乎都是幻想。

    月諸看不過去想要上前攔住時景軒,湯文昀阻止他。

    湯文昀低聲道:「知明手上有分寸。」

    月諸慘笑:「你看他這是有分寸?」骨頭碎裂聲不絕於耳,聽得人全身起雞皮疙瘩。

    湯文昀想到巷子中血如雨下的光景,掩飾心虛:「你就不想知道身體虛弱的原因?」

    月諸噤聲,猶豫道:「我這是第一次下山,會不會是因為我離那座山太遠了?」

    湯文昀坐在他身邊,都能感受到一股陰冷的寒氣,能涼到人骨子裡,而寒氣的源頭則是她包里的一面銅鏡。

    時景軒的玉佩亮了一下。是月諸在心中感謝,雖然她自己根本就沒有意識到。

    譚簡快要被時景軒給折磨死,被敲斷的骨頭不計其數,皮膚表面沒有任何傷口,湯文昀忍不住提醒:「小心點,把人給弄死了,明天就會有人請咱們喝茶……」

    時景軒不明所以:「喝茶?」

    湯文昀欲哭無淚:「被關地牢,做苦役。」

    時景軒道:「還有人敢把我關地牢?」

    湯文昀真想把他給拍醒,法制社會啊大佬。

    就算不堵住嘴譚簡也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目光獃滯,渾身抽搐。

    時景軒一笑:「馬上有人會來救他。」

    湯文昀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從房屋的陰影中走出來了個冒著鬼氣的女人,月諸突然失力,倒在地上。

    ……………………

    時景軒安撫他的後背:「乖啊,不怕不怕,我在這呢。」

    湯文昀縮在他懷裡,全身冒著粉紅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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