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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祭司變成凡人後[古穿今]

      突然有一天湯文昀家門口出現了一個身著華服的男人。   從此他的生活目標就是如何餵飽這位大佬,期盼大佬能把善心轉移一點到自己身上。   湯文昀:「不要吃我,我一點都不好吃…」   時景軒:「不,你身上的甜美氣息讓我著迷。」   湯文昀:生無可戀.jpg   穿越而來的祭司攻×一看就很好吃的沉穩受 [古穿今]

    (補!)十二章 體制問題

    小說: 當祭司變成凡人後[古穿今] 作者:疏安 字數:4508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10

    車禍現場!經讀者提醒,才發現少了十二章!罪過啊……蠢作者在這裡嚴肅的說一聲對不起!

    ……………………

    時景軒失笑,湯文昀還以為他不同意,聲音軟糯:「上次我喝醉了,現在回憶起來不真切,像做夢似的。知明,麻煩你了。」

    最後那聲「知明」特意拉長音,語調婉轉,能喊到人心裡去。

    時景軒自然沒有不答應的,藏在髮絲中的耳廓微微發紅,湯文昀好死不死的問:「知明,你冷嗎?耳朵都紅了。」

    時景軒:「……」

    腳下驟然騰空,湯文昀下意識的緊緊抱住時景軒的脖子,失重感讓他渾身起冷汗,身軀微微顫抖,更顯弱小無助,而時景軒就是他在半空中唯一的靠山。

    要不是時景軒面無表情,湯文昀都能腦補出一副繾綣纏綿的畫面。

    湯文昀緊緊貼在時景軒胸前,生怕大佬因為他說錯一句話,就把他給扔下去。

    時景軒看他模樣實在可憐,溫聲安慰:「快到家了。」

    湯文昀又往他身上靠了靠,輕輕「嗯」了一聲。

    他家知明真是太好了。湯文昀默默想。

    耳邊呼呼風聲,湯文昀提出要上天的時候啥都沒想,等真飛到天上了才知道什麼叫做高處不勝寒,風劃過臉龐如同刀割,身上的羊絨大衣跟個假的似的,手腳都凍僵了,雙頰紅撲撲,頗為喜慶。

    就在湯文昀不停往時景軒蹭要取暖的時候,耳邊風聲連同迎面寒風都消失殆盡,周遭暖融融,源源不絕的熱量從時景軒身上發出,他就像抱了一個巨大的熱水袋,整個人都要融化掉。

    不同於想像中的顛簸,時景軒把他抱得相當穩,過程卻比過山車還刺/激,下了地湯文昀這腳還在打哆嗦,一個沒站穩就朝時景軒方向撲過去,時景軒巧妙的後退一步,湯文昀以一種極其不雅觀的姿勢摔倒在地,簡直慘不忍睹。

    自從毛球球不搗亂之後,湯文昀就再也沒摔跤過,現在胳膊疼頭疼,倒頗有點懷念。

    湯文昀逐漸m化。

    時景軒的表情僵硬了片刻,默默把他扶起。上一次,就在他站著的位置,被湯文昀吐一身,時景軒被酒味和發酵味日夜折磨,懷疑人生。

    湯文昀給自己撣灰的動作,熟練到讓人心疼,對時景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又過了幾天,他照常下班,時景軒也差不多是在這個時候收攤子,兩人順道一起回家,在路過市中心某個商場門前,先聞其聲,未見其人,聽到一個熟悉的語調。

    「妹子和男朋友逛街呢,要什麼東西哥哥幫你買。」

    「小妮子長得挺好看,有興趣認個幹爹?」

    「晚上我約了餐廳,你男朋友看起來也不像個人物,配不上你,趕緊分手吧。」

    「你們要幹什麼!快滾!」月諸聲音凌厲:「光天化日之下,要不要臉——」

    湯文昀和時景軒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都沒有擅自多管閑事。

    湯文昀道:「這事如果發生在寧國的天京,你會管嗎?」

    時景軒不做猶豫:「會。」

    湯文昀一笑:「但那時你不能獲得願力。」

    時景軒深深:「錦衣紈絝,無才無德,茲事體大,關乎國家臉面,不可袖手旁觀。」

    湯文昀莞爾:「你怎麼不去想當事人會有多無助?」

    湯文昀這句話問的幾乎是在挑刺,但時景軒認真回答:「天下無助之人多如過江之鯽,但只有統治者的壓迫才會使他們起兵造反,反之,太平盛世,個體的無助可歸咎於個體的無能,官僚雖有錯卻不會傷及根本。」

    湯文昀無法辯駁,兩人堅持的觀點不同,最終卻能做到殊途同歸,他壞笑:「那月諸的事幫不幫?」

    時景軒:「隨你。」

    湯文昀走上前,用刀片劃過手指,深紅色的血液滴落在地,胸前迦南香扇墜的氣味忽然襲來,怒目而視的男人們瞬間恢復了清明,真奇怪自己為何會在這裡,就被一直站在月諸身後的譚簡一眼發現,作出相當憤怒的模樣,大聲:「月諸是我女朋友,你們幹什麼!滾!」

    湯文昀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湯文昀走上前:「月諸,你沒事吧?」

    月諸還沒開口,譚簡就跳起來了:「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月諸拉住他:「譚簡別生氣,他是我朋友,上次我被騷擾的時候就是他幫我的。」

    譚簡這才稍微冷靜下來,看湯文昀帶表情依舊不善,卻隱隱帶著點心虛。

    時景軒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直接對上了譚簡的目光,譚簡使勁瞪了兩眼,不管他的目光如何兇惡,在心理上他就已經輸了時景軒好幾條大街。

    月諸歉意道:「我沒事兒,湯先生,時先生,讓你們見笑了。」

    湯文昀表示不要緊,看著月諸的眼裡全是譚簡怒目瞪圓的身影,搖搖頭在心裡嘆了口氣。

    時景軒和湯文昀離開,還沒走幾步路,他們就聽到譚簡高聲質問:「那兩個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和他們什麼關係?」

    月諸語氣無辜:「阿簡,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就憑著剛剛一群人圍著月諸在陣仗,譚簡一個字都不相信。

    時景軒如有所感:「月諸會再來找我們。」

    湯文昀不解,問為什麼。

    時景軒笑了:「我猜的。」

    天色不早,湯文昀本想買點菜回家燒,經時景軒提醒才發現棠和毛球球都出去撒歡了,他們兩個大男人便隨便湊合。湯文昀想起來這附近有個夜市,直接領著時景軒一起去。

    自從到了現代社會後時景軒除了擺攤子的菜市場,沒去過繁華的地方,好在他學習能力夠快,和一群老大爺們談天說地綽綽有餘。

    華燈初上,霓虹飄彩,夜市附近喧囂繁忙,湯文昀輕車熟路的鑽了進去,千繞八拐坐進了一家小小的炒粉店。

    湯文昀面前是個被塑料袋包起的盤子,江南魚米之鄉盛產大米,炒粉筋道彈牙,醬油染色添香,再配上肉/絲青菜,葷素得宜,難得一吃味道很不錯。

    兩人面對面坐在小板凳上,大長腿無處安放,時景軒走南闖北時見過這種吃法,現在又一次吃到,味道早已不同,再看對麵湯文昀眼帶笑意,時景軒跟著也揚了嘴角。

    一碗粉肯定是吃不飽,湯文昀便帶著時景軒在夜市裡四處閑逛,懷裡抱著糖炒栗子,味道和他們第一次出門時在車站買的一樣,湯文昀頗為自然的把栗子一個個剝開,放在他的手心。

    湯文昀突發奇想:「臭豆腐吃過沒?」

    湯文昀和他介紹了一下,時景軒嘴上不說,可面上平淡,對帶著異味的東西不感興趣。

    時景軒搖頭,「我幫你留意。」

    湯文昀表情自豪,他循味追蹤,臭豆腐氣味濃烈,就算是在充斥各種味道的無數小攤子間也能做到獨樹一幟,「快了,快了,聞到過了嗎?到時候你嘗嘗,保證好吃。」

    時景軒對湯文昀靈敏的嗅覺另眼相看。

    於是就這樣,湯文昀帶著時景軒走到了公共廁所面前。

    湯文昀:「……」

    時景軒氣得轉身就走。

    這一路走回家已經很晚了,因為周遭被搬空,視野廣闊,很遠就能看到小樓的燈火,棠和毛球已經回來。

    湯文昀走在時景軒身後一臉賠笑,保證自己絕無戲弄之意,時景軒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臉上卻絕無怒氣,反倒波瀾不驚的雙眸中透著愉悅。

    不過湯文昀是什麼都不知道,可以說是相當擔驚受怕。

    湯文昀遠遠的就看到房子前站著一個人,拉著時景軒慫慫道:「這附近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妖魔鬼怪?」

    時景軒嗤笑:「比如說我?」

    湯文昀一想時景軒第一次來的時候,還真挺可怕的,穿著古裝,身上又都是血,當時沒被嚇死,他算是造化好。

    時景軒見他沉默,「嘖」了一聲,無聲指指他懷裡的栗子,湯文昀麻利的剝好遞到他嘴邊。

    就在湯文昀想要收回手的時候,濕熱柔軟的舌尖拂過指腹,如同一陣電流穿過他的全身。

    「……」

    湯文昀全身通紅,頭頂冒蘑菇雲,獃獃愣愣的,像個還沒睡醒的小兔子,時景軒忍不住在他臉上掐了一把。

    時景軒明知故問:「怎麼了?」

    湯文昀臉紅,安安靜靜的剝栗子。

    月諸在門口已經站了很久,棠原先想拉她進去,她推辭了,湯文昀和時景軒不在家,她也沒那個膽子登堂入室,更何況這棟房子怎麼看都不簡單,月諸在冷風中嘴唇上都凍出了色號。

    湯文昀驚訝的看向時景軒,還真被他給猜中了。

    湯文昀調整好情緒,「月諸,你不和譚先生在一起嗎?」

    月諸把頭抬起來,髮絲凌亂,淚痕順著眼角流入嘴唇,就連湯文昀都忍不住想掏出手帕給美人拭淚,被時景軒狠狠瞪了一眼。

    湯文昀慫了,只敢想想。

    月諸抽泣:「可以進屋再說嗎?我想借宿一晚上。」

    時景軒眼看著就要點頭,湯文昀一把擋在他前面,「不行。」

    月諸:「……」

    湯文昀指著時景軒的玉佩,「你誇知明一個小時,不然你自己在荒郊野嶺湊合吧。」

    月諸生無可戀。那玉佩比測謊也還好用,一句話不是真心的就不亮,月諸硬是把他這輩子攢下的所有誇讚之詞全用在如神仙般的時景軒身上,不虧是真的不虧,痛不欲生是真的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停下來後,月諸只覺得腦袋發暈,原本鬱悶的心情被掃去大半,低聲和他們說原因。

    時景軒給湯文昀倒了杯茶,兩人靠坐在一起。

    譚簡看月諸總是被男人纏著,便斷定她的品行有問題,不是衣著暴露就是動作勾人,總之不像是個好人家教養出來的,月諸覺得委屈和他爭論,結果又因為她的體質問題兩個人在大馬路上被圍觀,甚至有按捺不住的圍觀群眾把譚簡給踢了一腳。

    譚簡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月諸不安分,月諸剛想解釋就被氣急敗壞的譚簡打了一巴掌。

    就連棠聽的都直皺眉。

    湯文昀道:「譚簡忘記你是帶他下山的姑娘嗎?」

    月諸忍不住哭出聲:「他忘了,他什麼都不記得,明明當時是他說要找我玩,現在我來了……」

    湯文昀真為月諸感到不值,「你到底喜歡他什麼?長得還沒知明好看,才華只能當個最底層的推銷員,家裡說不定還有個靠犯罪為……」

    時景軒放下茶杯,湯文昀噤聲,沒有繼續說。

    月諸爭論:「可是他是我在山上遇到的唯一一個正常人類,他很有禮貌,口才也很好,長得雖然沒有多奪目也說得上眉清目秀,再說,我還送他下山——」

    月諸怎麼能忽略這得來不易的緣分。

    時景軒說了句「我累了」就上樓休息,對眼前的愛恨情仇一點都不感興趣。

    時景軒不在,棠便靠到湯文昀身上。毛球從他頭上蹦下來,拿出幾塊石頭放在湯文昀手上,蹭著湯文昀的手掌。

    湯文昀看月諸哭得實在傷心,分了塊石頭放在她面前,「嘗嘗看,味道還不錯。」

    「……」月諸抽泣:「我再窮,還沒有到吃石頭的地步,你欺負人。」

    湯文昀嘆息,這份快樂竟然沒人能分享。

    月諸手機響了,她也沒顧及湯文昀,直接接起電話。

    「阿簡!……晚上好。」

    「嗯,我現在借宿在朋友家。」

    「今天的事?沒事,我知道你情緒不好。」

    「沒有對不起,我理解你。」

    月諸的情緒肉眼可見的變好。

    「原來如此,令堂的身體不好?阿簡很孝順呢。」

    「這樣啊……令堂說的沒錯,保守一點是好。」

    「嗯,明天見面。」

    湯文昀:「……」他大概是猜出來了兩人對話的內容。

    譚簡但母親對月諸不滿意,希望找個保守的媳婦,但是譚簡卻挺喜歡月諸的長相。

    月諸迅速的擦眼淚,破涕為笑:「今天晚上我不住在這裡了,在門口誇的一個小時算作明天的房錢,先告辭。」

    湯文昀說了句「行啊。」

    隔天一大早,湯文昀就在自家門口看到月諸雙手拎著一個沉重的大籃子,柔順捲曲的長髮此時亂作一團,上面還沾到了樹葉,那件深色大衣也被劃破了數道口子,狼狽的好似逃荒而來,但那雙明亮的眼睛中卻寫滿了希翼。

    湯文昀接過籃子,打開一看「哦吼」裡面有三個個頭飽滿的水蜜桃,剩下來的全是胡蘿蔔,和菜場里賣的不同淺黃色,長至一寸多,上面坑坑窪窪,新鮮的很。

    這不是吃水蜜桃和胡蘿蔔的季節。

    月諸爽朗道:「我連夜回了趟山裡,看到就這兩種東西熟了,水蜜桃是我要的,剩下來的你拿走吧。」

    湯文昀也不多客氣。

    這胡蘿蔔是真的好,淺黃色,脆嫩多汁,甜絲絲,一口下去全是胡蘿蔔味,但也不會重到讓人無法接受,品相簡直不能和大棚里的比,彷彿置身於大自然中,能聞到泥土的芬芳。

    湯文昀洗了幾根去了皮,房子里出現了讓人充滿錯亂感的畫面,時景軒和自己對弈,一隻手執棋,一隻手頗為不講究的咔嚓咔嚓咔嚓……

    湯文昀癱在沙發上,咔嚓咔嚓咔嚓……

    毛球蹲在房樑上不見人影,只聞其聲,咔嚓咔嚓咔嚓……

    最可怕的是棠,一隻淺粉色的海棠花,用花瓣對著胡蘿北咔嚓咔嚓咔嚓……

    要不是周遭只有這一棟樓,月諸還以為自己進入了哪個嗑藥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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