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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祭司變成凡人後[古穿今]

      突然有一天湯文昀家門口出現了一個身著華服的男人。   從此他的生活目標就是如何餵飽這位大佬,期盼大佬能把善心轉移一點到自己身上。   湯文昀:「不要吃我,我一點都不好吃…」   時景軒:「不,你身上的甜美氣息讓我著迷。」   湯文昀:生無可戀.jpg   穿越而來的祭司攻×一看就很好吃的沉穩受 [古穿今]

    第六十八章 歸留

    小說: 當祭司變成凡人後[古穿今] 作者:疏安 字數:2465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12

    一覺醒來,已到夜晚。

    湯文昀全身骨頭就像年久失修的機械,發出刺痛的抗議,還有不可言說的那處,火辣辣,至今都感尚未閉合。湯文昀縮進被子,靠在熟悉的懷抱里,真好……他還沒走。

    一有動靜時景軒就睜開眼,雙唇重疊,又是纏綿,一杯溫水下肚,兩人的熱意堪堪消減。

    湯文昀嗓子啞的,幾乎說不出話,索性紅著臉悶頭咬杯口。

    時景軒道:「你好好休息,我煮了點湯,喝點?」

    湯文昀看他自然而然的模樣就來氣,活像個說風涼話的薄情丈夫,拿出紙筆寫「你把我上了就沒點話說?」

    時景軒表情一頓,迷人的眼睛裡瞬間被笑填滿,又如同星海璀璨。沒有人能夠抵擋這樣的眼神,更何況是剛剛濃情蜜意後的愛人,被這樣看著本身就是相當福祉的事,難道不是嗎?

    湯文昀哪有什麼氣?

    如果有,那也是想要佔為己有的醋意。

    時景軒道:「我已經給上好藥,沒有發熱,不嚴重。」

    湯文昀哼了一聲,黑筆敲擊在紙上,聲音脆脆,寫:「你為什麼會那麼熟練啊!死前風流債不少吧。」

    時景軒抓住那作亂的筆,手指安撫在他掌心,「和你一樣,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之前那樣會招惹,床上可是生澀的很。」

    湯文昀無筆可用,狠狠瞪他一眼,耳畔揚起緋紅。

    每一根手指都被仔細撫摸,比對待最溫柔的情人還要溫柔上無數倍,湯文昀嘴硬,身上癱軟,靠在他身上,眼如緩慢清澈的溪流。

    還真是,應了那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湯文昀喝了湯後昏昏欲睡,開始打哈欠,窗外一片黑暗,只有零星的路燈,比天上的星辰還要珍稀不少,湯文昀望著夜景,抹去眼角淚珠。

    時景軒撫摸書架前的古琴。

    湯文昀嘶啞道:「你不是說做完之後不能彈琴麼……」

    他還沒忘記剛來時時景軒嚴肅說的內容。

    湯文昀道:「十四不彈:風雷陰雨,日月交蝕,在法司中,在市塵,對夷狄,對俗子,對商賈,對娼/妓,酒醉後,夜事後,毀形異服,腋氣臊臭,鼓動喧嚷,不盥手漱口。」

    時景軒苦笑:「你還記得。」

    他道:「我不彈琴。」

    湯文昀也是粘在他身上,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就飛走了,就再也不回來。因為此刻時景軒太過虛渺,寬鬆衣袍下他身形挺立,墨發披散,手撫琴弦,和謫仙相比不遑多讓。

    時景軒溫柔看向他:「這是把好琴。我來這裡時所帶之物不多,這是其中最貴重的。我把它照料的很好。」

    湯文昀幹咳道:「所以你要把它當作聘禮?」

    他說完笑了,時景軒也笑了。「你學過琴?」

    湯文昀說自己小時候學過。

    時景軒微不可察點頭。

    湯文昀指著書架上的一個包裹說:「那裡面裝的是什麼?」

    原先他是斷然不會如此無禮,那包裹上是上好的絲綢,在燈光下閃出璀璨的光澤,比在博物館裡看到的還要高級數倍,整整齊齊,卻也軟綿,裡面大概也是布料之類。

    湯文昀啃指甲,眼睛巴巴的像只小倉鼠。

    時景軒道:「衣服而已,你趕緊睡吧。」

    湯文昀說了那麼多話也很累,被時景軒灌了杯溫水後,仔仔細細塞進被子,褥子很軟,上面沾染了獨特的熏香,助眠安神,湯文昀緊緊抱住時景軒,就像孩子對待洋娃娃,只有抓著才安心。

    時景軒嘆了口氣,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晚安。」

    湯文昀沒有,睡得太死,體內一直有莫名的東西在不斷涌動,這樣說起來似乎是情慾,但實際上並不是,在胸口,由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中。

    那位置正好是桂花葉。

    湯文昀在凌晨三四點時恍惚醒來,全身彷彿於地獄烈火中炙烤。從他枕頭的位置能看到月亮,月如銀盤,照徹大地。若是平日,他還能感嘆一句,月色真美,於情於理現在是不合適的,他又開始啃指甲。

    原因有二。

    其一,他現在已經和時景軒在一起。

    其二,時景軒不在他身邊。

    不光不在他身邊,甚至還在房間里畫那個圈,不讓他出去,窗子倒是能開,但是手伸不出去。湯文昀撐著腰站起,在門口的位置有一條明黃色的線,隔絕住他與外界的所有接觸。

    時景軒是個控制欲爆炸的傢伙嗎?

    當然不是。

    湯文昀坐在床上打不通電話,喊叫幾聲棠也沒有反應,他懷疑自己的聲音根本就傳達不出去,或者說棠也被條明黃色的線給控制住。

    湯文昀並不擔心,因為時景軒從來都沒有做過傷害他的事情。

    那晚先前盛有熱湯的碗還放在床頭,溫潤的白瓷質地,平日看來完美如嬰兒,現在摸卻怎麼都涼手,湯文昀忙不迭的把它放回去,瓷碗接觸床頭櫃的悶響,打破這脆弱的平靜。

    房間里少了一樣東西。

    是絲綢包裹。

    時景軒說裡面是衣裳。

    湯文昀猜想裡面是他剛來時的寬袍大袖。

    平白無故為什麼要穿那寬袍大袖?湯文昀蜷縮在床頭,不願意細想。

    在做之前,做之中,做之後,時景軒都承諾他不會離開。

    湯文昀相信了。

    他同樣也相信時景軒不會為了和他做,而故意重複謊言來欺騙。

    窗外一聲巨響打破夜的寧靜,比白瓷磕碰木頭的聲音響數萬倍,振聾發聵,過後是無數壯年男人的怒吼!月光被血紅色取代,詭異如詐屍現場。

    完全置身在古老戰場中!

    湯文昀急得發狂,他要下樓一探究竟,可卻被死死困在這房間中,在黑暗中戰力兩個人影,相隔數十步。

    一人是月白色的大氅,上面有結塊的血跡,不掩刺繡華麗,背後的仙鶴振翅欲飛。一人破舊黑布,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在泣血嘶吼中笑意凜然,如同最高貴的優勝者。

    湯文昀哪裡會不認得他們。

    前者剛剛睡過自己,後者差點掐死自己。

    他竟然被兩個男人爭著要,湯文昀給自己打趣。粗糙的指甲又被牙齒咬開了一個口子。

    地上掉了個銅盒子,裡面好似珍珠,湯文昀不用猜都知道,裡面是紫色的粘稠鼻涕。

    烏雲密布,氣旋流轉,時景軒抽出長刃,嘴巴開合和他說話,白殊收起張狂表情,格外認真,最終搖搖頭。僅憑路燈的光線難以看清他們的細節,而湯文昀卻完全沒有這煩惱,因為他現在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好。

    甚至能在院子里看到早已枯死的桂花樹。

    湯文昀雙手緊抓窗檯,幽幽桂花香,透過結界傳入他的鼻翼。「這是見了鬼……」

    湯文昀聽不見他們的交談聲,只看白殊手持一根枯樹枝,眨眼間這根樹枝便到了時景軒喉嚨處,可就在這時,他的手沒有再往前移動半分。因為一把長劍早已將他的腹部洞穿,光潔的劍身上淅瀝鮮血,一抽,白殊彎腰往後退,表情痛苦萬分。

    湯文昀默默鬆了口氣。

    隨後精神又提起,白殊仰天大笑,地面上出現了個血紅的陣法,哦,看士兵刀劍碰撞聲刺痛耳膜,湯文昀甚至懷疑自己正身處在戰場中,而周遭一切皆是幻相。

    同和這裡的紫色珠子一個接一個的落地,陣法的顏色一下接一下的鮮艷。

    由陰氣匯聚而成的歸留陣,再次出現在這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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