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髮道：「放開我！放開我！！滾開啊你們…」

龍睛皺眉，想要動手。

賀寧按住他肩膀，對高秋玉道：」麻煩你了。」

高秋玉二話沒有，直接走到捲髮面前，一雙秀麗修長的手覆蓋在他額頭上，娜娜站在她身後，不到片刻捲髮慘呼。

驚起一片飛鳥。

"啊啊啊啊!我的頭!啊啊···"

高秋玉皺緊眉頭，手指暗暗發力，捲髮的表情扭曲至就像是高秋玉拿了根鋼針死死扎進他的腦髓中似的，但是實際情況並不比這個好多少，甚至還要糟糕數百倍，男人的記憶被一股力量強制一分為二，再被切作小塊，就像是在做人流手術。

高秋玉利落的奪取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留下早就痛的暈過去的捲髮。

這就是她的妖力，奪取記憶。

就算不是在哪都好用的力量型，也能在這個行業混的風生水起，

在她面前，沒有秘密可言。

高秋玉腳下發軟，娜娜在後面接住她。"我沒事····大概。"

賀寧等她站定了才問:"看到什麼了?"

龍睛從未見過這樣子的妖力，不禁微微張開嘴巴，高秋玉打趣道:"現在知道我厲害了吧，這妖力獨一份，珍稀著呢。"

話音剛落，高秋玉猛然一陣眩暈，好不容易穩住後，語氣極快道:"捲毛有個女朋友是黃牛精，他們在山中露營的時候認識，黃牛因為害怕盧天工發現，就一直不敢下山。"

她吐槽:"盧天工害人不淺 。"

繼續道:"兩人見面後一直念念不忘，還幾次上山看，有次黃牛聽說捲毛生病了，就冒著被盧天工發現的危險，下山去醫院。"

高秋玉喘了口氣，"在城市裡，有精怪問她有沒有在盧天工那邊登記過，黃牛害怕說沒有，精怪就把她帶到了一個偽協會的地方，說是專門為初入人類社會的精怪設置的。"

"如果不去登記的話，盧天工會用極其惡毒的方法把精怪殺死，然後暴屍荒野，以此威懾，甚至還邀請同類啃食。"

高秋玉踢了一角捲毛，"說只要登記了，找到了合適工作，就能一直生活在城市裡，還有身份證，捲毛出院之後就陪她一起去，他暈了過去，最後的畫面是黃牛精上了協會的車就不見了。"

高秋玉說完最後一個字，身體一軟，直接暈在娜娜懷裡。

在捕妖者身上的任何妖力都沒有十全十美的，高秋玉可以奪取人的記憶，缺陷就是奪取了一次後就會立刻暈倒，在任務當中無異於送人頭。

但是她有娜娜在。

把她安置在車上，捲毛被扔在後備箱里，賀寧掏出根煙，有放回去，道:"沒聽說過有協會，"

龍睛道:"盧天工有無數個分身在，如果想要找沒有登記的精怪，不費吹灰之力。"

賀寧道:"但是，黃牛沒有被分身抓去。"

龍睛擔心道:"如果是工作疏漏的話，這也太嚴重了。"

賀寧什麼都沒說，坐在在駕駛位坐了一會直接開車下山。

車後座的高秋玉睡的很熟，娜娜和她靠在一起，兩個人就像是天生的該走在一起，容貌合適，性格互補，就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任何區別。

龍睛自言自語道:"真好啊···"

賀寧道:"什麼?"

龍睛笑了笑:"賀先生那麼厲害，缺陷一定特別特別小。"

賀寧道:"為什麼這樣說?『

龍睛理所當然，"因為都很完美。"

賀寧掩去複雜，道:"相關不等於因果，你想岔了。"

把高秋玉和娜娜送回到九點，兩個人到十八樓的kiwami吃日料。各點兩份海膽飯和清酒鮑魚，當然都是賀寧付錢。

龍睛羞澀道:"其實上次賀先生給我的錢還沒用完，不用···"

賀寧倒茶道:"要是用完了，我就要懷疑你背著我去嗑藥了。"

龍睛低低說。才沒有。廚師親自端上菜品，還附贈了水晶般的捏糖，剛巧是個赤色卷背的小金魚。

龍睛問賀寧，哪個更好看。

店內安靜，細樂流淌，從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整個江城的夜景，光線懸浮，充滿了所以對大城市的嚮往。

賀寧剛想說，他們這樣子有點像是在約會，但看到龍睛吃的開心，只靜靜給他滿上一杯大麥茶。

他道:"你不用覺得不安，當我助理，給你發工資，很公平。"

龍睛幽幽 道:"賀先生有小白鳥，他的羽毛嗖嗖嗖的。"

賀寧道:"他忙，平時和你切磋都是抽著空。」

龍睛道：「我不忙，我的任務就是陪賀先生抽煙，以後怕不是要喝酒，燙頭……」

賀寧失笑：「都是誰教你的這些，高秋玉？」

龍睛臉紅，不停的往他家賀先生那邊靠：「其實我挺想和賀先生在一起……光是在一起就知道絕對不會出事，所有事情都能安安穩穩的解決。」

「就是您要喝酒，燙頭我也不會推辭……」

龍睛說的還挺認真。

賀寧薅了他一把頭髮，龍睛從頭皮麻到頸椎，兩個人順其自然的靠在一起。

就像高秋玉靠在娜娜身上。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們開車去捲毛女朋友失蹤的地方，捲毛在後備箱里呆了一晚上，打開的時候他差點涼了，龍睛一隻手把他提起來扔在地上，拔出釘在穴道上面的冰針，捲毛嚇得拔腿就跑。

跑是不可能跑得掉的。

再次上車的時候他算是體驗了一把，什麼叫生無可戀，這還不算完，認了地方後，賀寧打電話叫出了江城當地的盧天工。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柔美舒心的小調如細波輕浪，具有能蕩滌人心靈的神奇功效，這小調還不止一重，而是三重，美人衣衫半露，眼帶嬌羞，筆直細長的雙腿就是能看上一眼，都是人間值得。

高秋玉道：「天高皇帝遠，劃船不用槳，全靠浪。」

娜娜道：「小姐你最好看的。」

高秋玉昂首挺胸，璀璨的戒指折射光芒：「那當然。」

盧天工的分身道：「賀先生大駕光臨 我江城蓬蓽生輝！」

賀寧道：「幸會。」

龍睛只見他左擁右抱，皆是絕世美人，這也是正正緊緊穿著西裝，眉宇間也和盧天工真身相差無二，只是游遍全身的風流氣讓他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