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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員惡人

    【正經版】   風水師一語成讖,說家裡會死一個人,說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個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惡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幹凈,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對兇手,季星南痛苦的閉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機器人的白修言,見季星南毫無頭緒,居然主動湊過來,冰涼涼道:「像你這樣不出三天,屍骨無存。」   夢中,白修言見到初戀,跪著說:「我把你的信物弄丟了,你隨便怎麼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窩裡,悄悄拿著信物嘀咕:「還好我把東西偷偷拿回來,只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不會有黑歷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潰:「東西還給你,啊……你,你快拿出來啊……!!」

    第九章 梅瓶

    小說: 全員惡人 作者:疏安 字數:3188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23

    戴面具的人走到最中間,他站在被黑布蓋著的玻璃展示櫃邊上,白修言和季星南從高處看著他。

    這是個男人。

    大概是個中年男人,因為他的腳步和年輕人不一樣,很緩,很沉,臉上帶著一個銀質的面具。

    在現代生活當中,已經很少有人會戴面具了,但是在這頗具有古意的小樓裡面,面具沒有一點違和感,和他身上的那件禪服也很相配。

    白修言看著說:"這個人,你不覺得熟悉麼。"

    季星南道:"什麼意思?"他緊緊盯著站在下面的面具男人。

    他道:"我不知道在哪裡見過,但是我覺得他肯定不會用自己的聲音。"

    "為什麼?"白修言笑了笑,看著他。

    季星南指著面具男人,說:"你看這個面具邊緣,又根線延長進去,是變聲器,就算這個人發出女人的聲音我都不奇怪。"

    白修言挑眉,"這個你倒是清楚。"

    季星南揉著疲倦的眼角,苦笑道:"小時候我見過大人用這個,就搶過來玩,現在不行了。"

    白修言看了看他,打了個哈欠,沒有說話。

    戴著面具的男人也不做開場詞,他只說了一句話,"有個客人沒來,我們就不等她了,因為她運氣不好,被吊燈砸死,直接開始吧!"

    季星南驚詫,"高錦文!"

    白修言點頭,道:"是她,我們都邀請函就是從她別墅里拿的。"

    季星南皺眉道:"我們都邀請函是從她那裡發出來,那其他人呢。"

    "為什麼不一起發出來,只剩下一張等著我們拿?"

    白修言看著黑布掀開的絕美瓷器,道:"是你妹妹給留下的線索。」

    季星南認真的點頭:「我不會讓她白死的。」

    白修言看著中間那人,又看了看信心滿滿的季星南,搖了搖頭,「你妹妹不會白死。」

    萬眾矚目的黑布被拉開,露出裡面的釉里紅梅瓶,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風雅。

    季星南對這行完全不懂,「梅瓶,裝梅花的嗎?」

    白修言靠在椅子後面,開口道:「可以這樣說,梅平既是酒器又是觀賞品,瓶口細而頸短,肩極寬,至脛稍狹,抵於足微豐。口徑之小僅與梅花瘦骨相稱。」

    「故稱梅瓶。」

    季星南張霸著他那張嘴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實話他連白修言再講什麼都聽不懂。

    白修言看他那白//痴的眼神,搖了搖頭,道:「很值錢就是了,更何況是明代。」

    季星南看這梅瓶上深褐色的花紋印記,他抓抓反光的地中海,「釉里紅是什麼?雪裡蕻嗎?」

    季星南露出不忍細看的表情,一想到這樣潔白的瓷器被鹹菜汁畫上,就一陣難受的搖搖頭,唉聲嘆氣。

    再配合上他這副中年人的扮相,簡直就是被房貸壓垮的模樣。

    白修言目光聚集在那精美的梅瓶上,道:「以銅為著色劑,在白胎上直接畫上各種圖案,上釉。」

    「高溫下和釉發出紅色。」

    季星南雖然聽不懂,但覺得好厲害,他看著被萬眾矚目的珍貴瓷器,嘴上連連讚歎。

    而中間的面具男人,就好像故意給他們時間讚歎,安靜的站在一邊,面具下的眼睛不知是什麼神色。

    白修言玩味道;「你覺得這個很好看?」

    季星南說那當然!

    白修言道:「你覺得這是真的嗎?」

    季星南一怔,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很少接觸的古董,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在博物館隔著玻璃看。

    季星南迷茫道:「是假的?」

    白修言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沒有戴眼鏡的雙眼輕飄飄的落在那玻璃展示櫃中的瓷器上,他緩緩開口:「沒有裂痕,渾然天成,竹子落雪,傲然挺立。」

    季星南聽到下一句道:「若是真品,為何不放到國際知名的拍賣行呢?」

    季星南恍然,「原來如此!」

    白修言看他突然醒悟的樣子很傻,他搖搖頭道;「這次你欠我的錢更多了。」

    季星南扯出難看的笑容,「看在朋友的份上……」

    白修言冷淡看了他一眼,「我們是朋友?」

    季星南慫了吧唧的縮在圈椅上,他旁邊的白修言支著腦袋慵懶的打哈欠,比起他這位大少爺,白修言更像是名門出生的天之驕子。

    白修言雖然說季星南即將會欠他很多錢,但是季星南卻對這個數目沒有明確的認知,因為他沒有直面這些數額,但馬上就不一樣了。

    因為站在最中間的戴著銀質面具的人開口,他沙啞的聲音傳遍了小樓的每一個角落,「拍賣會,開始!」

    這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場鑒賞會。

    「起拍價,四十萬。」

    他沒有說每次能漲多少萬,但是這已經不是第1次開這樣的拍賣會,每個規則都要加都爛熟於心,除了季星南和白修言。

    季星南道:「那就放棄好了,不拍了。」

    白修言瞥了他一眼,「你肚子疼嗎?」

    說起肚子……季星南被說的一下子苦了臉,他受了內傷,連站起來都費勁。

    就在這時門外一直候著的旗袍小姐推門而入,走在雅間里,她的裙擺隨著她的步伐,一晃一晃,要是他們有這興緻,估計心都給晃沒了。

    但這位美麗的小姐所帶來的卻並不讓人喜歡,他手上拿著一個pos機,聲音柔軟道:「徐先生,馬上就到您出價了。」

    季星南把口罩帶起,低聲咳嗽兩聲,白修言巡視了一圈其他雅間的情況,他道:「現在價格多少?」

    這位美麗的小姐道:「一百四十萬。」

    白修言點點頭說:「今天漲的很快。」

    那位美麗的小姐回答:「大概是有位客人沒來的關係。」

    白修言冰涼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人死了,自然不會來。」

    美麗的小姐,嘴角掛著職業的微笑,沒有說話。只是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神看著季星南背後發涼。

    白修言道:「傳到我們這裡估計要兩百萬了。」

    季星南垂著眼睛,沒人能看清楚他的神色,他很驚訝,說不出來的驚訝,心裡又泛著異樣。

    因為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理由,就讓一個大家族被寄予厚望的小姐死在家中。

    有這能力為什麼不直接拿著刀站在莊園搶劫,一箱一箱金條就能砸死他。

    這隻是最表面的信息,季星南無比清楚這一點。

    又過了一會,那位美麗的小姐開口:「輪到徐先生了。」

    白修言道:「現在出價多少?」

    他放眼對面的包間,又看了看樓下帶著銀質面具的男人,這裡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除了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也能聽到別人的心跳聲。

    誰都不想成為第二個高錦文。

    那位美麗的小姐,檀口微張,「三百九十萬。」

    白修言點點頭,眼睛都不眨一下,從口袋裡拿出卡。

    銀行卡劃過卡槽,那位美麗的小姐搖曳著同樣美麗的裙擺離開了雅間。

    季星南簡直不敢去問他這次花掉多少錢,但他好奇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白修言道:「四百五十萬」

    季星南:「!!!」

    他想過這個錢很多,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那麼多。

    季星南說話都不順溜:「這不是拍賣會嗎?哪有拍賣會是這樣的……」

    每出一次價格就要付這個價格相對應的錢。

    白修言靠在椅子上,支著腦袋,「我們從進門開始就是待宰的豬,你現在還沒有認清這個現實嗎。」

    季星南被驚得說不出話,他這隻小豬身上一點油水都沒有,同時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白修言接過他的眼神,道;「不會太過,應該就一輪,看到台前那個沙漏了嗎?」

    季星南目光往下移,在玻璃展示櫃邊上的小茶桌上有一個金色的沙漏,時間在流逝。

    白修言道;「等沙漏流完,估計就結束了,大概不會輪到我們。」

    季星南苦笑:「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白修言幽幽/道;「你雖然作為家中的長子,但不涉事物,見到的自然少。」

    這句話是戳到季星南痛處,他低聲道:「我不想管那些事情。」

    白修言點點頭,從圈椅上站起來,往門口走。

    季星南也站起身,白修言走的不快,他兩步就能跟上他的步伐,把手撐在他的手臂上,不然他連走路都做不到。

    打開包間的門,那位漂亮的小姐果然站在門口,她甜美的嗓音道:「兩位先生現在不能出去。」

    白修言看著他,就在季星南以為這位無比有錢的大佬會對女人動手時,白修言做出了讓他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從見第一面就知道,白修言長得非常好看 平常戴著無框眼鏡,穿著西服,有它獨特的冷漠的美,脫下這套裝扮穿起了少年人的衣裳,就是鮮衣怒馬的美。

    但這兩份美中都掩蓋不了一份事不關己的漠然,即使他表現的很淡。

    他的所有美當中藏著一份東西,沒人知道那是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漂亮的旗袍小姐站在那裡,白修言嘴角彎曲,微笑道:「這位小姐請讓開,謝謝。」

    說的話不留情面,但他那個笑容沒有人會忘記,那位美麗的小姐就這樣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兩個人離開。

    季星南嘴角一抽,再看旁邊面無表情的白修言,只覺得自己發現了個不得了的東西。

    季星南好奇:「我們馬上去哪裡?」

    白修言看著他說:「肚子還疼嗎。」

    季星南點點頭,他整個人的力量都靠在白修言身上。

    白修言道:「哪又總是被人欺負的道理。」

    季星南躍躍欲試,心中吶喊:套麻袋!套麻袋!沉水泥!沉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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