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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員惡人

    【正經版】   風水師一語成讖,說家裡會死一個人,說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個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惡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幹凈,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對兇手,季星南痛苦的閉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機器人的白修言,見季星南毫無頭緒,居然主動湊過來,冰涼涼道:「像你這樣不出三天,屍骨無存。」   夢中,白修言見到初戀,跪著說:「我把你的信物弄丟了,你隨便怎麼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窩裡,悄悄拿著信物嘀咕:「還好我把東西偷偷拿回來,只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不會有黑歷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潰:「東西還給你,啊……你,你快拿出來啊……!!」

    第十七章 被偷走的平安扣

    小說: 全員惡人 作者:疏安 字數:3070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24

    那名片上的名字,叫朱生,外人可能沒他們清楚,但下面這行字,就人人能夠看得明白,「四季安保公司 總經理」

    這個總經理頭銜的含金量可大了,同樣這個四季安保公司所涵蓋的服務內容也大得令人吃驚。上到通天,下到小打小鬧,沒有一件事是他們插手不了。

    但是要說這個公司和這個總經理的名字是飄在天上,這些鬼夠都夠不著的。那他們現在就能順著一根垂青下的藤蔓使勁伸一伸手,動動腳爬上去。

    這根藤蔓自然就是白修言白先生,和那位幾乎沒啥人知道的季家的大公子。

    要說四季安保公司是飄在天上的雲,那白修言和季星南就是長風,雲聚雲散,全憑一陣風來。

    季家的產業,沒有這位白修言先生不能過問的,更何況是介紹幾個人的工作這等小事,放平時,只要他一個暗示,下面人都能辦得妥妥噹噹。

    但這次不一樣,巧就巧在高錦文在血液里查出艾滋病,而就在這個檔口,高恩這個掌握無數情報的人又告訴他,去各大安保公司和地下賭場應聘的艾滋病人突然增加。

    這兩件事情加在一起就很不同尋常。

    禿頭男人看著那白的發光的明信片,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鬼知道他已經在外面碰壁了多少次。在見不得陽光的第一防艾滋病人只需要零星幾個,只要他們流淌著罪惡的血,就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強大氣勢。

    當然,這句話用在這裡太過諷刺。

    就在這時,就連一直坐在大鐵閘門口的高瘦男人也不由得把目光落在他們身上,隨即又事不關己的緩緩閉上眼睛。

    圍在邊上的其中一個男人,拍了拍自己結實的肌肉說:「你認識這個公司的人?」

    這總經理的名片,可不是想拿就拿,想要就要。

    白修言靠在桌子上慢悠悠的說:「我有一個朋友在這公司里上班。有他的關係在,介紹幾個人進去,很輕鬆。」

    季星南鬼知道這傢伙是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來這麼一個下屬的名片,他深以為然的點頭:「別看現在表面平靜,實際上地下暗流涌動,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他怕這些人不放心,又繼續說:「這樣和你們攤牌吧,我們兩個都是收了錢的,再加上自己也得了這個病,能招幾個進去是幾個,今兒也是誤打誤撞碰上。」

    他那副欠揍的語氣就好像是「你們幾個人能攀上這層關係,全都得感謝咱」

    有兩個全身虯結肌肉的男人很上道,趕忙的點起打火機就往季星南嘴邊送,季星南坦然被人伺候,白修言餘光瞥了他一眼 。

    白修言抬了抬眼鏡,把名片往桌子中間推,他道:「在此之前我還要清楚一件事。」

    季星南神色正了正,吐了口煙看著他,眾人也凝神聚氣,等待它開出高昂的條件。

    因為沒有東西是免費的。這些鬼深知這一點,只要這份工作能多得一點錢給家人,他們現在付出多一點也在所不惜。

    白修言平淡的語氣響起:「在這之前,你們是不是還有一個僱傭的主子?」

    這些鬼先是愣了愣,鬆了口氣,道:「白先生,我們都得討生活,得了這個病醫藥費也是個問題,所以……」

    白修言點點頭,用手制止住他的訴苦,道:「你們之前的主子是誰?」

    這個男人說:「白先生,這……這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記得那個男人很年輕,差不多二十歲出頭,二十五歲左右,聽他下面人說,他身體不好,不方便和我們見面。」

    他們已經不自覺的稱呼白修言叫做白先生,他的這種淡漠又氣勢強大的氣場,讓人不自覺的就想要臣服。季星南心想這是他這輩子都學不會。

    季星南低聲說:「這就難辦了,我們不可能帶不清不楚的人去這個公司,到時候就是自找麻煩,你不說清楚一點, 怕是不能成。」

    他眼睛瞥了眼,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張元,直覺告訴他,這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說的話就是一個突破口。

    男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季星南吐了口煙說:「那你現在回答我,為什麼不在這個不露面的老闆身邊工作,現在想跳槽到這邊來。」他手指敲了敲放在桌子上的名片。

    男人嘆了口氣,邊上圍繞的人悉悉嗦嗦的抱怨,有一個聲音講得格外大:「老闆三天兩頭的失蹤,給錢雖然爽快,但不牢靠……」

    「很不靠譜,一點都不穩。」

    白修言點點頭表示理解情況,把名片推到他們面前後,直接離開了這棟樓。

    坐在車內,季星南打了個哈欠說:「沒想到你連這手準備都有。」

    白修言拿出名片夾,裡面層層疊疊的都是各路大佬的名片,大部分季星南都有所耳聞,但沒想到這日積月累的人脈匯聚到名片上,居然有厚厚的一個指節寬。

    隨便抽出一張,唬人的很。

    季星南面露鄙視:「沒想到這種東西你還帶在身上……」

    白修言把金屬名片夾,咔嚓扣起,沉甸甸的扔進儲物箱里,道:「總有用得到的一天。」

    季星南喝了口礦泉水,洗去嘴裡的煙味,幽幽的說:「真可疑,世家大族那麼多,你偏偏就選上了我們家,你究竟要找誰……」

    白修言調轉車頭去了一家淮揚菜館,包間里的燈光很亮,能夠直接照透薄薄的襯衫,露出裡面晶瑩的翡翠平安扣。

    季星南隨口道:「平安扣,我也有一個。」

    白修言看了眼,他眼下濕棉襖變得疲憊的面孔,這人身上完全都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捨我其誰的氣勢,反倒是像個看盡人間冷暖老人,但目光再一轉,這雙藍色眼睛下藏著的波濤洶湧,就是幻影般的,一眨不見。

    這和白修言記憶中的男孩差了太多,他搖頭道:「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不要再問了。」

    季星南剛要說話,白修言打斷:「我們兩個人本來就不是朋友,只是因為高錦文的事情被迫捲入進來。等這件事解決之後,你能平平安安過一輩子,我也會繼續找我的人。」

    「從此過後兩不相幹。」

    白修言這句話說的很平靜,就和他分析問題時的語氣一樣,理智的讓人背後冒冷汗,但季星南知道,白修言不是真的想老死不相往來,他只是……不想讓自己這個廢物玷污到他要找的那個人。

    季星南舌尖泛苦,酸甜的松鼠桂魚在他嘴裡愣是沒吃出一點味道。

    白修言也許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冷淡決絕,轉而補救道:「一個平安扣代表不了什麼,讓你掛念,不好意思。」

    季星南輕輕道:「……是我唐突才對,這事翻篇吧。」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烏青的眼睛。

    季星南胸口上也掛著一個平安扣,是柔潤的羊脂玉,他曾經把這平安扣送給過一個人,那個人總是跟在他身後,是個可愛的小糰子。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白修言就是她心裡要找的那一個人?

    季星南會回答,絕對不是!因為當時還是小孩子的季星南,覺得自己給別人信物的舉動過於羞恥,也許也是害羞,他就悄悄的把送出去的平安扣,又悄悄的偷了回來。

    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所以……白修言要找的人不會是季星南,季星南

    掛念著的小糰子也不可能是白修言,因為白修言壓根就不可能拿著平安扣。

    季星南一頓飯吃得極為苦澀,管不住自己作惡的目光,看又不敢看的總是瞥向白修言。

    白修言喝著湯道:「怎麼了?」

    季星南趕忙搖頭,低著頭盯著白瓷餐具,羨慕的想:要是當初沒有把平安扣偷回來,是不是現在在某一個地方也會有那麼一個人四處的找他,然後再履行兒童時期的諾言,在需要的時候可以互相保護。

    兒童戲言,季星南居然當真了,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更別說他自己還是個慫的會毀約的垃圾。

    季星南手握著胸口的羊脂玉,明明染上了自己的體溫,卻還是涼的嚇人,比他那顆後悔的心還要涼上半分。

    話分兩頭,情緒是情緒,眼下是是眼下事,白修言留下了禿頭的男人和其他幾個男人的聯繫方式,他給那個名字叫朱生的總經理通了個氣,下面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過問。

    誰能想到季泰初的大公子,和出身顯貴的白修言,會和一群得了艾滋病的鬼混在一起?

    季泰初是不會想到,朱生更不會想到,沒人會想到。

    他們下了車,站在一座很有氣派的大樓前,玻璃門邊上站著黑色襯衫的職業保鏢,現代感的建築角落全部安放了最高級的監控探頭,這裡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下來,沒有一個人能夠逃過天羅地網的檢查。

    但是現在不同,一輛看不清牌照的黑色商務車直接駛入了一個隱秘的入口,換了身休閑衣裳白修言,最先下車,季星南其次,後面陸續跟上了幾個,在牌桌上再眼熟不過的男人。

    他們是來訓練當保鏢?怎麼可能。

    他們來這裡啥也不幹,就有專人伺候吃喝,說是來養老的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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