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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員惡人

    【正經版】   風水師一語成讖,說家裡會死一個人,說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個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惡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幹凈,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對兇手,季星南痛苦的閉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機器人的白修言,見季星南毫無頭緒,居然主動湊過來,冰涼涼道:「像你這樣不出三天,屍骨無存。」   夢中,白修言見到初戀,跪著說:「我把你的信物弄丟了,你隨便怎麼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窩裡,悄悄拿著信物嘀咕:「還好我把東西偷偷拿回來,只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不會有黑歷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潰:「東西還給你,啊……你,你快拿出來啊……!!」

    第二十章 線索

    小說: 全員惡人 作者:疏安 字數:3093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24

    大門敲得震天響,彷彿腳下的鋼筋水泥都在顫抖,鄰居一個接一個探出個腦袋一臉戒備的瞧過去。

    季星南還是第一次幹這討人厭的活,站在幾個人當中,把自己的存在感減弱。

    他後退一步,後背直接貼在了一個人的胸膛上,白修言清淡的聲音響起:「怎麼了?」

    季星南沉默了半晌說:「原來我的家族就是幹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事情麼。」他從來都不問家族事業,也不感興趣,只要能在一畝三分地好好活著,就是他最大的心願。

    白修言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季星南身體一頓,這兩隻手彷彿就是充電器,而他本身就是個即將電量耗盡的機器,瞬間就有一股力量湧入身體,讓他的後背挺直。

    白修言輕聲對他說:「你家不是主要幹這個的,但是你妹妹的死,需要透過這件事情查清,這隻是例行的一環而已。」

    「你不用心有負罪,這些人不值得同情。」

    白修言話音剛落,那扇貼著福字的防盜門驟然打開,裡面是一個老太太。

    於趙堅硬的語氣說:「洪鐘在家?你就是他媽?」

    老太太點點頭,沙啞的聲音說:「他現在不在家,你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她蒼老單薄的身體,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但這位老太太堅毅的眼神卻像亘古不化的寒冰,直直的盯向於趙。

    於趙摸了摸光滑的頭,冷笑一聲,只接推門而入,一點都不見外的,環視四周,最後翹著二郎腿的坐在沙發上。

    季星南和白修言走在最後面進去,這個房子是新裝修的,很新很好看,季星南心裡在酸「一個欠錢不還的垃圾,住的地方都比我住的好。」

    於趙坐在沙發上,幾個大手圍繞在他旁邊上很是唬人,但老太太也不是個吃素的,沙啞的嗓音用力道:「我兒子都說會過兩天把錢還給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

    季星南看了眼她單薄的背影,拉出椅子坐在上面,椅子和地板摩擦的刺耳聲音淹沒在洶洶氣勢中。

    於趙嘴角冷笑,把資料拍在茶幾上,道:「聽說你有個女兒在龍聽會所賣,把她喊過來,她肯定有錢。」

    季星南蹙眉,道上的規矩他知道一些,長輩的事情不會牽扯到小孩,但這傢伙好像……故意為之?

    季星南剛要轉頭去看白修言,就見這西裝筆挺的身影靠在窗子前,別人看來他就是在看風景,但季星南知道這人不會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季星南走過去,試探道:「樓下有人來了?」

    白修言低聲對他說:「還沒有,但快了。」

    季星南好奇說:「為什麼會有人來?」

    白修言看著他,沒有說話,目光一直盯著人來人往的大街。

    老太太挺直腰背,氣喘吁吁道:「我都和你們說了,我兒子欠的錢會還的!」

    這時從內室出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子,他沙啞嘆氣:「怎麼又來人了……滾滾滾!」

    季星南看這些個打手實在是嚇人,有的甚至直接坐在鋪著整潔的床上,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無聲的威脅比棍棒更嚇人。

    季星南慢慢走到老頭子面前說:「老爺子你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就是給人家打工的,別為難了。」

    季星南以為這老頭這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他講自己的辛酸歷史,結果還沒等她醞釀好情緒動之以情時,一根拐杖直接戳在他的腹部,再而一抽——!

    季星南一個悶哼,在陷入到這些事情之前,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季星南一時也顧不得什麼長輩不長輩,直接從後腰抽出個電擊棒,可就在他按一下按鍵之時——「啊!」

    眼前的老頭子倒在地上直不起腰,沙啞的聲音不是從喉嚨里發出的,而是從靈魂,他四肢無力的顫抖,喉嚨里發不出連續的音節,「啊,啊啊……」每一聲都顫人心扉。

    季星南捂著肚子定睛一看,於趙什麼時候出現在老人背後,手裡是一個很有分量的黑色甩棍,寒光凜冽。

    季星南呲著牙說:「這樣不太好吧,萬一警察來了……」

    於趙徹底褪下他那張居家好男人的嘴臉,氣憤道:「要怪就怪你們子女不爭氣,一個欠高利貸,一個去會所賣!」

    季星南看了眼白修言,他還在盯著窗口看,季星南轉過目光,落到於趙身上。

    他想報復自己得了艾滋病這件事?

    這家人的女兒名叫田香,就是在他染上艾滋病的會所工作,現在會所被查封,但他心中的仇恨一點不少,季星南都懷疑如果會所沒有被查封,他都能潑上汽油,把那地方給炸了,於趙要利用討債這件事情來公報私仇,。

    季星南打了個哈欠,走到顫顫巍巍的老太太面前,他的脊背也不像剛剛那樣挺直,季星南道:「何必呢,把你兒子交出來,我們馬上就走。」

    老太太上下打量他,季星南根本不是肌肉虯結的人,乍一看小身板還挺弱,季星南微喘著氣坐在沙發上,手指旋轉著一根針管,道:「艾滋病知道嗎,我現在抽完血給你喝下,你就涼了。」

    季星南沒心沒肺到了極點,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對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說出這樣的話,每當他的良心要出來譴責一番時,腦海中都會出現一個被血染紅的身影,高錦文……

    老太太氣得臉色發青,死死瞪著他,又忍不住回過頭去看,趴在地上起不來的老伴。

    「你們這群強盜!」

    季星南點點頭說:「沒錯,是強盜。」

    他繼續道:「你女兒呢,聽說她現在上班的單位倒閉了,她現在在哪混?」

    老太太沉默了很久說:「我不知道小香的事情,我沒有她那樣的女兒!」

    季星南口中嘀咕:「真無情啊。」

    老太太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季星南手揉著肚子疼的一抽氣,嘆了口氣很小聲的說:「沒事兒,沒事兒,我們還是有點良知,不會對老人下手。」

    老太太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她手腳顫抖,根本想像不出來這是造了什麼孽。

    站在窗口的白修言低聲道:「人來了。」

    老太太的耳朵不好,季星南的聽力卻很好,他步履蹣跚的捂著肚子靠過去,白修言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手臂斜向他。

    季星南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喘了口氣說:「誰來了?」

    白修言低聲道:「田香。」

    季星南一愣,只見在川流不息的大道中間有兩輛行駛的麵包車,季星南皺眉道:「這人是你喊過來的?」

    白修言道:「資料上有她的號碼。「

    還沒等季星南和白修言聊上兩句,腳下的地面微微顫抖,這是上樓的聲音,白修言拉過季星南的手腕,把他和那群氣勢洶洶的打手和鬼區分開來。

    沒有敲門聲,門突然就被打開,因為作為女兒的田香有帶鑰匙,緊接著或是穿著皮夾克或是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們擠在客廳。

    這些打手們都震驚了,他們幹這行的幾乎很少遇到黑吃黑,也從來都沒有經驗應對著,於趙強壓下呼吸,道:「這些個兄弟是?」

    田香長得很好看,及腰長發大/波浪,明眸皓齒朱唇抿,只是一身洗不掉的風塵味叫人遺憾,她道「你們到我家來鬧,居然還問我是誰。」

    這種打架自然就是看人多的,再說於趙這些人全都是拿錢辦事,根本沒必要真刀真槍的幹,在根本上就輸了一大截。

    田香高昂著腦袋說:「我哥說會還錢就一定會還錢,你們還能鬧什麼。」

    說著他背後的一個小弟就急不可耐的提起棒球。

    季星南趁亂走出門,白修言和他站在走廊上,拿出包中的噴霧在他被拐杖抽那條紫印的腹部上藥,季星南腹部又疼又癢,緊憋著不笑出聲。

    白修言一本正經解釋:「因為時間關係田香我沒有單獨去聯繫,現在剛好借這個機會把她引過來,看能不能問出什麼。」

    季星南憋著笑,微紅著臉說:「你是覺得她和高錦文有關係?」

    白修言不確定,他只說:「高錦文和龍聽會所有關係,我也很好奇,怎麼高錦文死了,那會所也被舉報了。」

    季星南聽著門裡傳來的陣陣慘叫聲,叫罵聲,低低的說:「我不相信我妹妹會出入那種不正經的地方。」

    白修言放下她的衣服,手指若有若無的流連在他柔軟的小腹上,滿滿的藥味把兩個人籠罩住。他道:「你為什麼會覺得,去會所就一定是組隊嫖娼。」

    季星南紅著耳朵說:「估計還有組隊被嫖娼。」

    季星南繼續說:「你難道不認為,高錦文的艾滋病就是在那會所染上的?」

    白修言目光認真,道:「只能說和會所有關,其他的不能妄下判斷。」

    他們在走廊上抽煙聊天了好一會,田香從房子里出來,眼中有哭過的痕跡,她看著白修言說,「謝謝你告訴我有人要來我家,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她的大腿又白又有力,是個男人都會被迷花了眼,但季星南不會,因為他從頭到尾就是個彎的。

    他翻出圖片 放到田香面前,「這個人叫高錦文,你認識嗎?」

    田香瞳孔一縮,季星南就知道白修言找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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