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全員惡人

    【正經版】   風水師一語成讖,說家裡會死一個人,說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個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惡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幹凈,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對兇手,季星南痛苦的閉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機器人的白修言,見季星南毫無頭緒,居然主動湊過來,冰涼涼道:「像你這樣不出三天,屍骨無存。」   夢中,白修言見到初戀,跪著說:「我把你的信物弄丟了,你隨便怎麼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窩裡,悄悄拿著信物嘀咕:「還好我把東西偷偷拿回來,只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不會有黑歷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潰:「東西還給你,啊……你,你快拿出來啊……!!」

    第二十一章 恩怨

    小說: 全員惡人 作者:疏安 字數:3052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24

    田香思索道:「高錦文,我認識。」

    季星南靠在牆上,皺眉聽她說,心道:高錦文絕對不會是混跡在會所的女孩。

    白修言似乎看破了他的想法,嘴角微微翹起。

    田香回憶道:「高錦文,她有很多男性朋友,我只知道他很有錢,和他在一起的男人也都很有錢,他們會在那裡訂下最好的包廂,關上門,不讓別人進來。」

    季星南心底焦慮,不願聽下去,但又強迫自己不去移動,雙腿分毫,牆壁的冰涼順著他的後背蔓延到全身,季星南點了根煙,叼在嘴上,道:「錦文和那些男人是什麼關係?」

    白修言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季星南雙眉微微舒展。

    田香繼續說:「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們大概是生意人吧,說話的內容我這種人也聽不懂。」

    季星南吐了口煙,沙啞道:「有人……喜歡過錦文嗎?」

    高恩先是一愣,「你是她的男朋友?」

    季星南當然不可能說自己的身份,隨口道:「我是他堂哥,怎麼了?」

    田香說沒事,皺著眉頭回想:「有一個男人追求過她,全身都是名牌,長得也很好看。」

    季星南沉默不言的吞雲吐霧,白修言拍拍他的肩膀,季星南平時還算正常,一遇到和他妹妹有關的事情,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焦慮不安。白修言看著他即將滴落的冷汗,懷疑只要鬆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這小子都能直接溜走。

    季星南看向天空,現在的天氣很好,晴空萬里,長風不止,湛藍的蒼穹上掛著一輪熾烈的太陽,在遠方又有個月牙形的月亮,只是月亮很淡很淡,不眯起,眼睛仔細辨別都看不出來。

    季星南疲憊的靠在牆上,他心裡有無數個問題想要宣之於口,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不管是哪個問題,眼前的這位小姐都不會說出滿意的答案。

    季星南狠狠捶了一下牆壁。

    白修言拍拍他的肩膀,他問田香:「那個男人有什麼特徵?比如說右手臂沒有知覺。」

    季星南耳邊悶雷一炸,突然看向白修言,只見白修言無框鏡片下的眼睛波瀾不驚,和季星南簡直是兩個極端。

    田香搖頭說:「不是,那個男人的右手臂沒有問題。」

    白修言點點頭,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季星南剛要想辭別田香,白修言突然又開口,道:「這個人的名字是不是叫陳紹祺。」

    季星南腳步僵硬,險些沒站穩,直接撞向欄桿 ,被拐杖狠狠擊打的腹部驟然疼痛,疼的他齜牙咧嘴,但他顧不得這些,被陽光沐浴的身體冰涼發顫,腦袋飛速旋轉:

    在鑒賞會裡聽到舉辦人提到高錦文被吊燈砸死的事實。

    鑒賞會裡的一位客人陳紹祺右臂沒有知覺,根據白修言給出的信息,悄悄開車跟著他們去私人墓園,在高錦文的墓碑前嚎啕大哭。

    現在田香作為這家會所的小姐告訴他們,在高錦文還光顧會所的時候,陳紹祺的右臂沒有問題,甚至還在追求高錦文。

    白修言看問不出什麼,就彎下腰把季星南扶起,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藥味,白修言身上散發著清清的薄荷味,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意外的舒緩神經。

    季星南撐著生鏽的欄桿站起,手指上都沾上了掉落的鐵鏽片,線索一重一重的向他襲來,季星南失眠已久的頭腦無法處理,酸脹的後腦刺/激他為數不多的清醒神經,啥時間腳下瓷磚化出重影,季星南一個沒站穩直接撲倒白修言懷裡。

    在白修言看來,他幾乎就像是在投懷送抱,但兩個人都清楚這不是。

    在臨走前的一刻,田香無意間說了一句話,「這會所因為艾滋病倒閉,誰知道那群人有沒有染上……」

    這句話兩個人都聽在耳里,白修言扶著季星南下樓,季星南體力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台階上,一下一下敲著太陽穴,露出快要哭的表情:「白修言,有糖嗎,我頭疼。」

    季星南只是一說,沒想到白修言真掏出來了一顆玻璃紙包著的水果糖,季星南塞進嘴裡,香甜充滿口腔,他攪動舌頭,硬糖和牙齒磕碰出咔咔聲。

    白修言一邊發信息一邊說:「你長期頭疼失眠也不是個事兒,去醫院看看?」

    季星南頹廢的靠著牆說:「我妹妹的事情一天查不清楚,我一天都睡不好……」

    白修言清淡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你就確定高錦文但事情查清楚了,就能睡著?」

    季星南可憐巴巴的心想我能怎麼辦,他道:「白修言,抬杠呢。」

    白修言:「……」

    白修言放下手機,提起他的胳膊就把他拖下樓,扔到副駕駛上,開車順路給他買了兩瓶跌打損傷的藥。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瞬間烏雲壓城,耀眼的陽光從雲層的縫隙照射下,不但沒有熱量,反而還冷颼颼的。

    季星南用藥揉著肚子,看白修言盯著天出神,苦笑。:「你不會要回家收衣服吧……「

    白修言搖頭說:「在等人。」

    季星南揉著白嫩嫩的肚子,道:「等誰?該不會是陳紹祺?」

    白修言說沒錯,他趁著還沒下雨,下車買了一捧百合花,就在他拿起花的剎那,雨水傾盆而下,雨天特有的清新之味瞬間充斥鼻腔,季星南聽窗外雜聲,餘光瞥見白修言的朋友圈,這是一條準備掃墓的信息。

    季家有私人墓園,外人不得入內,上一次陳紹祺就是悄默默的跟著他們的車後矇混過關,這一次白修言故伎重施。

    白修言滿身水氣的坐進車裡,雨水從他的鬢角滴滴嗒嗒的往下落,沒一會兒就直接打濕了襯衫,能夠瞧見裡面精緻的鎖骨,他手上那潔白如雪的百合花也淋滿了雨水,顯得更加嬌艷。

    人比花嬌,花襯人嬌,季星南一時間看呆了,白修言冷淡的氣息居然多了幾分聖潔,就像是即將做彌撒的牧師。

    白修言把花拋到後座,一邊擦眼睛一邊說:「你在看什麼?」

    季星南不敢直說,只是愣愣:「花真好看,月色真美。」

    白修言:「……嗯。「

    第二轉車頭直接開往城郊的私人墓園,窗外的瓢潑大雨似乎有特殊的魔力,雨水模糊了窗外的視線,剝奪去了五彩霓虹,也剝奪去了層層疊疊的說話鳴笛聲,全世界只剩下不知來自何方的雨聲。

    季星南睡著了,他很難得的睡著了,平日糾纏如毛線球的思緒,突然間被理出了一個頭緒,但他還沒有發現那頭緒是什麼,身體就沉入深淵,在黑漆漆的深淵裡,居然還有一件輕薄的外套搭在他身上,季星南遲緩的神經徹底得到紓解。

    白修言嘴上說著大家不是朋友,身體倒是很誠實,脫下帶著和他性格一樣淡的薄荷味外套,蓋在他身上,季星南長得很好看,桃花眼天生帶著三分笑,唇珠微微凸起,是很適合親吻的唇形,只是平日里的疲憊徹底掩蓋住了他身上的所有優點。

    白修言沒有在他清醒的時候認真觀察過他,現在等他睡著,他才去仔細看,可諷刺的是,他現在即將開往高錦文的墓地,兩次掃墓都是帶著別有用心的目的。

    在季星南看來,白修言肯定就是一個機心重,沒有感情的符號。

    白修言微微嘆了口氣,把他露出來的手重新塞進外套里,手指冰涼的,他的手也是冰涼的,兩隻手都格外的修長,骨節分明,季星南側頭,白修言動作更加小心 。

    季星南微微打起了鼾聲。

    白修言把無框眼鏡扔在儲物筐里,捏捏鼻樑,打了個哈欠,踩下油門。

    在距離私人墓園不到三公里的加油站,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停在馬路邊,這是經過私人墓園唯一的一條馬路,只要在這裡等著,就一定能見到白修言開的那輛車。

    那輛看不見車內的黑色轎車裡,坐著的正是陳紹祺!

    白修言裝作沒看到,直接踩下油門疾馳在公路上,路過一個小水坑,啪嗒——濺起的水花直接潑了車子滿身。

    季星南迷糊道:「白修言你真沒公德心啊……」

    白修言隨手撩起貼在額頭上的短髮,露出頗有些鋒利的眉眼,道:「陳紹祺來了。」

    車子一前一後開進墓園,白修言在離墓地不遠處下車,穿過落雨的飛檐,穿過被雨聲打得沙沙響的竹林,穿過錦鯉成群在小池塘,停在一座黑色的墓碑前。

    白修言和季星南沒有帶傘,白修言的西裝被打濕,緊緊的貼在身上,裡面的白襯衫貼在肌肉上,露出有力的身材,他手上捧著一束百合花,蹲下身放在笑著的黑白相片下。

    雨水從髮絲落到兩人的眼睛裡,模糊的視線,季星南一把抹去,餘光落在亭子後面的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手上握著一把長柄雨傘,但可能是撐開後容易被發覺,他也跟著淋雨,沒有知覺的右手臂,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掛在身側。

    白修言也看到了,手指撫摸著花瓣,眼睛靈是黑白相片上笑得燦爛的女孩,低聲道:「我把你的朋友帶來,你們究竟是恩是怨?」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