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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員惡人

    【正經版】   風水師一語成讖,說家裡會死一個人,說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個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惡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幹凈,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對兇手,季星南痛苦的閉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機器人的白修言,見季星南毫無頭緒,居然主動湊過來,冰涼涼道:「像你這樣不出三天,屍骨無存。」   夢中,白修言見到初戀,跪著說:「我把你的信物弄丟了,你隨便怎麼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窩裡,悄悄拿著信物嘀咕:「還好我把東西偷偷拿回來,只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不會有黑歷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潰:「東西還給你,啊……你,你快拿出來啊……!!」

    第二十八章 寶庫

    小說: 全員惡人 作者:疏安 字數:3153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24

    白修言道:「總有東西是燒不壞。」

    季星南聽他這句話驚起一身雞皮疙瘩,低著頭雙手糾纏在一起,他已經很疲憊了,再加上對他妹妹的預感,讓他的精神更加崩潰。

    季星南灌下一口濃咖啡,道:「去看看吧。」

    白修言嘆了口氣,扶住他的身體,「我在這裡陪著你,你先睡一覺。」

    季星南看著他說:「都說了我們不是朋友,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白修言:「……」

    季星南拍開他的手,腳步虛浮的靠在門框上,幽幽道:「這個時間他們估計會回來,開車子太引人注目了,走路去吧。」

    這時外面淅淅瀝瀝的開始下小雨,泥土的腥味混合著草木的清香湧入房中。

    白修言在他面前換下一身西裝,套上了便捷的風衣和T恤,他的身材很好,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類型,燈光照射在他皮膚上顯得更加有力,就連半死不活的季星南都忍不住把餘光往他身上瞥。

    白修言換衣服的速度很快,季星南還沒看個仔細,白修言就快步走向他,拍下肩膀——「走了。」

    季星南臉紅的連聲應好。

    現在是晚上,因為這裡遠離市中心,平日在這裡能看到滿天星辰閃耀,但今天沒有,細如牛毛的雨水沾衣不濕,但卻如噴霧般把全身上下都撒個徹底,兩個人都濕漉漉。

    季星南頭上長了把大傘,白修言在撐著,黑色的傘消失在黑色的夜裡,在他們不遠處,打著車燈的轎車呼嘯而過,季星南低聲道:「我爸回來了。」

    白修言掰過他的腦袋,低聲道:「不要去看,走!」

    兩個人的身影隱沒在松樹林里,直到聽不見任何聲音,季星南才開口說:「你覺得我爸有嫌疑嗎。」

    白修言把雨傘往他那一側打,道:「季君昊不是和你說了麼,家裡所有人都不可以被相信。」

    季星南點點頭說也是,就在這時一串響聲激起他們的神經——是手機響!

    白修言皺眉打開手機,手機的熒幕是這附近唯一的光源,但它帶來的並非是希望的美好,而是……

    「你派過去的人死了?!」季星南不可置信。

    白修言沉默,他對簡訊那頭的人說:「找幾個人把補習機構給盯緊,季君昊和季家的名譽現在不能出事。」

    簡訊立刻回了兩個字「可以。」

    白修言即刻匯了一筆數額巨大的錢到一個賬戶,白修言的富有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但季星南不是一個不理智的人,白修言的簡訊季星南覺得疑惑,兩個人繼續往前走。季星南道:「你剛剛說,我家的名譽現在不能出事,是什麼意思。」

    白修言眼見就要穿過松樹林,他停下腳步,看著雨幕中斷壁殘垣,他的一身風衣已經被雨打濕,另一側的肩膀更是能擰出水來,他低聲道:「善惡終有報,現在出事會影響我們的進度。」

    季星南道:「會出什麼事?」

    白修言聲音消散在雨聲中:「誰知道……」

    季星南拍了拍白修言的手臂,兩人很有默契的,踏出一腳踩在濕潤的草地上,告別松林的清香,步入斷壁殘垣的焦土,季星南手指撫摸著被燒黑的牆壁,很粗糲,還在掉渣。

    如果現在是白天或者有強光手電筒筒的話,能隱隱約約看出房子的結構,但是現在他們的唯一照明設備就是兩個手機的攝像頭。

    都說建築是有記憶的,季星南步入廢墟之中,撲面而來的悲傷感立即襲面而來,往日的種種浮現腦海,季星南一回頭,在一片黑暗中似乎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她穿著飄逸的小裙子,長發如瀑——「錦文?」

    季星南跑過去,潔白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另一個角,瞬間——白裙子被血染紅,修長挺立的脊背斷成兩截。

    季星南腦中一片空白:「高錦文!!」

    季星南耳邊浮現出一句話:「你承諾我的,別忘了。」聲音很輕,風一吹就散了。

    季星南怔怔的愣在原地,白修言從他後面走過來,光線在四周照亮一圈,道:「你剛剛在說什麼?」

    季星南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道:「我妹妹說,讓我一定要給她報仇。」

    白修言一邊安撫他的後背,一邊說,「你已經在做這件事了。」

    季星南用攝像頭的燈光照亮每一個黑暗的角落,神經質的說:「我妹妹在我耳邊催促我。」

    白修言語氣就像不以為然,「現在是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沒有怪力亂神。」

    季星南:「……?」

    這裡的房頂只有幾根殘破的脊樑撐著,寫不到任何遮蔽風雨的作用,季星南不管走到哪,腦袋上方都有一把黑色的傘給他遮住,季星南對白修言說:「你要來這裡找什麼?」

    白修言從別墅殘骸得一側走到了另一側,他的聲音很低,但是不會隨著風雨消失,「在前幾天,你睡著之後我又來過這裡,我見到了一個人。」

    季星南一把抓住白修言,在黑漆漆的廢墟里,而且還是下雨天,一陣風吹過來他都能嚇得直哆嗦,如果能看到他現在的臉色一定是蒼白。

    白修言握住他的手,笑了笑,語氣不變繼續說:「我見到了一個人,但是我不確定他是誰,那天也在下雨,他穿著很寬鬆的雨衣。」

    「你往左邊瞧,就是那棵樹下,我就是在那棵樹下看著,他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過來,不比我們正大光明。」

    「他拿著一把鏟子,雨衣上沾滿了泥土,雖然看不清,但是我能確定在雨衣裡面他抱了一個很重的東西。」

    說到這裡,白修言拿出了一把鏟子,兩雙明亮的眼睛對視著,兩隻冰涼的手也交握著,季星南微微顫抖,道:「然後呢,這個人肯定是在這裡發現的東西。」

    白修言看著雨幕,道:「我聽說這裡再過幾天就要被剷平,到時候一切都晚了。」

    季星南心想在這個家裡,還藏著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他從剛開始的不寒而慄,到現在的感情麻木,他不禁喃喃:「我以為大家只是關係疏遠……」

    白修言溫聲:「你說什麼?」

    季星南搖搖頭,疲倦說:「用鏟子挖哪裡?」

    白修言走到一處小小的空間,從布局來看,這裡似乎是一個儲物間,白修言把兩個人的手機卡在一處,光亮直接照射在痕跡比較新的土壤上。

    季星南打了個哈欠,剛要上手幫忙,白修言看他睏倦,道:「你就在那邊看著,有人來了和我說一聲。」

    季星南心下一動:「謝謝。」

    別看白修言整日穿著西裝人模狗樣,一副精英做派,但當他把西裝脫掉,眼鏡摘下來後,倒是一點也不端著,挖土的臟活累活,他幹的竟然很順手。

    季星南拿著手帕她去他額頭的汗水,雨傘遮擋在兩人的側面,本就潮濕的土壤在鏟子的翻動下,腥味立刻湧入兩人的鼻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季星南皺眉道:「你確定是這裡?」

    白修言喘了口氣:「是這裡,我上次看那個人在這裡足足呆了快一個晚上。」

    季星南見他雙手被泥土覆蓋,袖子和褲腳也都髒了,就連他這樣利落的人都免不了狼狽,更何況季星南這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辣雞。

    白修言呼氣,一隻手撐在土地上,一隻手握緊鏟子,這個動作很單一,季星南看了快要犯困,就在他意識模糊之時——鐺!

    季星南一驚,趕緊湊上去,白修言眼中露出喜色,捲起袖子半個身子直接落到坑裡,用鏟子小心翼翼的順著硬物清理泥土。

    季星南呢喃:「真的發現東西了……」

    把泥土大致清理幹凈後露出一塊鐵板,鐵板的邊緣有一個把手,季星南拿起手機把光往裡面照,這個鐵板還很新,沒有生鏽的痕跡,是近期才安上,類似於一個地窖。

    白修言道:「下去看看。」說著他用手扣住把手,往上用力,幾乎不費什麼力氣就能直接把整塊鐵板給掀開,裡面渾濁又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

    季星南收起傘塞在一個不起眼的縫隙里,用亮光照亮潮濕的台階,白修言已經下去了,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季星南給她照亮腳下的路,兩個人消失在地面。

    這裡的空間很小,台階和牆壁也是粗略的用水泥砌成,季星南小心腳下,道:「我妹妹怎麼會建這樣一個地方……」

    白修言走在最前面,掏出打火機照明,這裡的空氣雖然不新鮮,但是呼吸沒有問題,如果放在農村這裡無疑是一個儲存大白菜的地窖,但是這裡不是,這裡是郊區的一座莊園,他們所在的是一個家族大小姐在別墅。

    這裡的空間很小,白修言和季星南根本直不起腰,樓梯只容一人透過,不到兩分鐘就下到最底部,在牆壁上有 燈的開關,季星南按了兩下,沒有電。

    下到開闊地區,這裡有三十平方左右,比一間卧室還要小,季星南仔細觀察,被水泥糊起的牆壁,這裡的做工非常粗糙,所有的細節都在述說一個詞「急急忙忙」

    要說季星南的關注重點是不如毛坯房的裝修,那白修言關注的就是足足佔了整個空間一大半的古玩瓷器。

    火光照下,每件瓷器都閃爍著獨屬於自己的光澤,如嬰兒肌膚,如盛開花朵,這裡簡直就像是基/督山洞穴里的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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