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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與君長安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後居然還要穿越??原本只想默默頂著原主的身份,渾水摸魚的活下去。卻沒想到偏偏碰到一死纏爛打對的冤家不說,還要調查因白骨案牽出的各種事件,它背後牽扯出一系列錯綜複雜的故事讓他越陷越深。 關懷備至的哥哥相繼離開; 疼愛有加的父母終將陌路; 看似親切的友人背後捅刀; 忠心耿耿的下屬接連被殺; 最終,連那發誓相守一生的冤家也要離他而去? 他知, 這一切,皆因萬人擁戴的清弦令所起。 既然如此,他便要把它徹徹底底的毀了去! 故事前期微甜,中期先虐受後虐攻,後期很甜甜甜甜甜甜甜。 全文cp擔當:霸道王爺攻X穿越敏感受

    (五百三十八)兔死狗烹

    小說: 願與君長安 作者:路人饮奈何 字數:2042 更新時間:2019-09-22 01:51:25

    在肖不凡的記憶里,與肖霖染見面不過數十次,而且每次不是請安就是家宴,她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坐在新武帝身邊,又總是在中途因身體不舒服等緣由先行告退,每每如此,在他幼小的心裡都會發出一句疑問,如果被父皇愛著的肖霖染才是後宮最大的贏家,那麼那些流血爭鬥造謠生事的人所做之事又有何意義?

    先前他以為他們不懂,後來才知道他們不是因為不懂,而且因為無論懂不懂這就是後宮的生存法則。

    剛踏進御花園就能看到離它最近的鳳儀宮,重重翠色鮮花掩映間是大開的宮門和站在兩側低頭晗首的宮婢,她們穿著粉色綉金邊的宮裝,腰間白玉似的腰帶緊緊束起,尾部垂在左前方,上面還掛著一個巴掌大的玉佩。

    玉不是什麼特別好的玉,衣服也不是什麼精細布料,但這一針一線,一造一作,都不是尋常人家負擔的起的。

    「皇後還在裡面?」他走到宮門口並不著急進去。

    「回四皇子的話,娘娘正在梳妝打扮,奴婢領殿下去偏廳小坐片刻。」回答的宮婢沒有抬頭,肖不凡看不見她的神色也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覺得聲音清脆卻刻板,一如手藝人手裡的木偶,沒什麼生氣。

    「梳妝打扮?難不成她才剛起?」肖不凡詢問一句,沒聽見那宮婢答話,她反而把頭低的更低了,只能看見頭頂的發旋和精緻的發簪。

    在偏廳坐了約摸一刻鐘的功夫,肖霖染在宮婢的簇擁下進了屋,她身著良人錦製成的華服,一如璀璨的金鳳凰,富麗到令人移不開視線。

    「四皇子久等了。」她咳嗽一聲,似在提醒他自己身體不適的事實。

    「沒有,也才一刻鐘的功夫。」肖不凡起身,小施一禮後重新坐下,「不知皇後找本皇子有何貴幹?」

    明知故問的問題,肖霖染沒有立刻回答,反而端起茶杯與他閑聊起來,「你剛回來,可曾去過惠妃哪裡?五年時間,她可是每日每夜都惦念著你。」

    「皇後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本皇子打哪來你還不知道麼?」肖不凡打開茶蓋,看了眼碧色的茶水,並沒有端起來喝。

    肖霖染微微一笑,並不在意他的態度和言語,仍舊自顧自的說著,用一副長輩姿態勸慰他,「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事也該放下了。」

    「若皇後找我本皇子來就是為了說這事,那你還真是讓本皇子久等了。」肖不凡瞬間冷下臉毫不客氣的懟回去,見一旁憤怒到差點拔刀的侍衛,他冷笑一聲,準備拂袖而去。

    「兔死狗烹。」肖霖染一個凌厲的眼神震懾住蠢蠢欲動的侍衛,她看著聽到這四字便停下腳步的肖不凡,向上勾起動人的唇角。

    肖不凡側著身體,用餘光打量肖霖染,良久,他才緩緩開口,「兔死狗烹?敢問皇後誰是兔子?誰又是狗?」

    「這一點四皇子難道不清楚麼?」她揮揮手,讓所有宮人退下。隨著雕花木門吱呀一關,她起身朝更高處的軟榻走去,猶如登基一般,拖著長尾華服,緩慢而輕快的坐上寶座。

    「難不成你為兔,本皇子為狗?」

    「錯,自然是六皇子為兔,你為狗。」

    「呵~說到底你就是想罵本皇子,可惜本皇子對皇位沒興趣,對誰登基更沒有興趣。」肖不凡在內心猜想,她這副君臨天下的模樣到底在這深宮中演示了多少遍,才敢這般膽大妄為。

    「哦?雖然本宮知道你會這麼說,但你好歹是肖家人,怎麼?一點興趣也沒有?」見他這般開門見山的說,肖霖染便不再糾結什麼彎彎繞繞。

    「沒有。」肖不凡回答的飛快,他走回椅子上坐下,終於端起半涼的茶輕抿一口,「皇後你有話直說就是,本皇子都可以在今日給你答覆。」

    肖霖染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復平靜,她拍拍手,隨後從軟榻的屏風後走出一男子,他蒙著面,看上去並不像侍從或者暗衛。

    「本宮請穆堂的人調查了你,發現了很多令本宮吃驚不已的事情。」肖霖染從男子手中接過一等書信,當著肖不凡的面把它打開,「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我們伏羲國的四皇子居然在三年前成了南商國蒙嬌公主的駙馬,真是令本宮大開眼界。」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肖不凡眉眼帶笑,實則含刀。

    「如今伏羲內亂,你雖對皇位不感興趣,但本宮擔心定懷會乘機而入,實在不得不防。」肖霖染收起書信,把它重新交到男子手上,「故而本宮親自寫了一封信,請她來長安遊玩,順便看看未來的婆婆。」

    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肖不凡心裡明白,這肖霖染果然與新武帝一樣,疑心病重的很,但他並不慌亂,早就猜到她會來這麼一出,「如此,本皇子代公主謝過皇後,不知皇後是否還有別的事?本皇子累了,想回府休息。」

    肖霖染見他不為所動,一時間也猜不出他的心思,只得裝作頭痛讓男子送他出宮。

    「你是誰?」剛踏出宮門,肖不凡立刻問他。

    「穆青。」

    「哦~略有耳聞。」

    「江湖之上,只要肯出錢,穆堂什麼事都能做,這點倒是與殿下很像。」穆青話裡有話,兩個城府頗深的人對視一眼,一同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有趣~穆青是吧,本皇子記著你了。」

    待兩人走遠了,肖霖染仍舊端坐在軟榻上,她用手撐著額頭,似乎真的開始頭疼了。風吹過時沙沙作響,吹動窗簾上懸掛的六角鈴鐺,也吹動她鬢角的碎發,其中已有幾根白色的髮絲,空無一人的大殿里慢慢流淌出無聲的寂寞。

    「你來了。」她抬眸,之前肖不凡坐過的椅子上出現一人。

    「嗯,你看上去很疲累,怎麼?你擺不平那幾個皇子?」

    「呵~」肖霖染冷笑一聲,不屑的大手一揮,捋平衣袖上的褶皺,「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我林柔擺不平的,以前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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